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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湘里妹子

试论现代汉语象声词的语法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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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26 10:56:13 | 显示全部楼层
近20年汉语象声词研究综述
作者:赵爱武  来源:http://www.eywedu.com/Whdxr/whxr2008/whxr20080209.html

  [摘 要]近20年来汉语象声词的研究主要从六个方面展开:象声词的性质问题;象声词的归属及词性问题;象声词的语音规律;象声词的汉外对比研究;古汉语象声词的专书研究;现代汉语象声词研究。总体来讲,相对于汉语的其他词类,无论在广度还是深度上,象声词的研究是远远落在后面的。要给象声词定性,还给象声词应有的地位,就必须对象声词的发展与演变进行系统深入的考察,从历时和共时两个层面上对汉语象声词展开研究。
  [关键词]汉语;象声词;综述
  [中图分类号]H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81X(2008)02-0180-06
  
  早期语言学著作不承认象声词的独立性。1951年,吕叔湘、朱德熙两位先生在《语法修辞讲话》中首次提出了“象声词”这一术语。由张志公先生主持制定的《暂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1956)把汉语词类分为11类:名词、量词、代词、动词、形容词、数词、副词、介词、连词、助词、叹词。1984年重新修订为《中学教学语法体系提要》(试用),增加象声词一类。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象声词逐渐走入人们的视野,成为语言学家关注的课题之一。本文拟对近20年来汉语象声词的相关研究成果进行综合介绍,以助于开阔研究者的视野,以利于对象声词展开更为深入细致的研究。
  
  一、关于象声词性质问题的研究
  
  象声词的性质问题指的是承不承认象声词是语言符号的问题,这是20世纪整个90年代学者们争论的一个焦点。对语言学家来说,研究象声词必须有一个前提:象声词是语言符号。如果象声词是非语言符号,那么在语言这个层面上对其进行研究就毫无意义。因而随着象声词研究的深入,解决象声词的性质问题就成为学者们无法回避的问题。

  文炼在《与语言符号有关的问题一兼论语法分析中的三个平面》一文中论述“符号和语言符号”的关系时,否定了象声词是语言符号。他把符号分为广义的符号和狭义的符号,认为广义的符号能够代表某一事物的标志,也就是说,能记和所记的关系是相似的、相关的,是约定的。而狭义的符号仅指能记与所记之间有约定关系(社会约定或自我约定)的一种,语言符号属于狭义的符号。他认为“象声词的声音是第一信号系统的刺激”,不存在什么“约定的关系”,故而不是狭义的符号范围,当然也就不能算是“语言符号”了。

  耿二岭在《与象声词有关的符号问题》一文中批驳了文炼关于“象声词的声音是第一信号系统的刺激”的观点。他指出:就象声词而论,由于自然声是象声词所模拟的声音的自然原型,其能记与所记之问必然存在一定的相似性,但是“象声词并不是自然声的镜子式的反映,……而只是自然声的习俗定型而已”。不同语言中的象声词往往有令人惊异的相异的事实,也是象声词具有社会约定性的一个很好的说明。耿二岭进一步指出:自然声是直接作用于感官的信号刺激,属第一信号系统。但这些自然声不是不可以在语言内部以公认的能记来表示的,“正是这种专门用来摹拟自然声的象声词,给‘自然声’以明晰的基本合乎语音系统的声音(社会化的声音一语音),使之概念化(社会化的意义一语义)。”象声词的声音同其他词一样,是符号的能记与所记的“约定关系”,尽管与语言的其他词相比,它可能来得不够彻底,但毫无疑问,“象声词的声音”属于第二信号系统。

  1996年刘大为在《语文研究》上发表了《也谈象声词的符号性质》,支持并且补充论述了文炼的观点,他认为象声词的声音的确是第一信号系统的刺激,算不上什么语言符号。之后,孟华在香港《语文建设通讯》上发表《象声词应该是语言符号》一文,认为文炼、刘大为把象声词排除在语言符号之外只不过是索绪尔观点的继承,是不正确的。1999年彭泽润发表《语言符号的性质和类型》一文,再一次对象声词的性质问题提出探讨,彭泽润从符号的来源上人手,把符号分为有理符号和无理符号两种类型。他认为,有理符号便于心理联想,无理符号容易形成有序性,汉字和英文相比,有理性多于无理性,艺术符号最具有理性。象声词是词语中有理性强的词,但不是声音本身,具有代替性,仍是语言符号。

  进入21世纪,有关象声词的性质问题仍然未得到很好的解决,两种观点的分歧也依然存在。但总的来说,大家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不论是从语法的角度还是语用的角度来研究,象声词作为一个独特的词类对语言的影响力是不容忽视的。
  
  二、关于象声词的词性与归属问题的研究
  
  象声词的归属及词性问题一直是语言学界争论的一个焦点。早期语法学著作要么把象声词归到副词,如我国第一部系统的语法学著作《马氏文通》;要么把象声词归属形容词,如吕叔湘先生的《中国文法要略》;或者把象声词划入“特殊形式”,如王力先生的《中国现代语法》和《中国语法理论》。其它如刘复的《中国文法通论》、杨树达的《高等国文法》、高名凯的《汉语语法论》等著作,虽然提出或论述了象声词,都未能给予象声词应有的地位。

  1951年,吕叔湘、朱德熙两位先生在《语法修辞讲话》中把模拟人和事物的声音的词统称象声词,并把它分为三小类:叹词,如“啊、唉”;问答词,如“嗯”;狭义象声词,如“砰、乓、哗啦”。之后,丁声树等主编的《现代汉语语法讲话》分出量词和象声词(包括叹词)。1953年-1957年语文刊物上曾展开过两次关于象声词的小规模讨论,但对象声词的归属、词性等问题的看法始终未能达成一致的意见。70年代末至80年代是汉语象声词研究史上的第一个重要时期,出现了一批较有价值的研究论文。学者们认为:象声词的词性与归属问题是分不开的。持象声词实词观的学者多认为象声词是形容词,持象声词虚词观的学者多把象声词与副词、叹词混为一谈。学者们逐渐认识到,要确定象声词的词性必须首先让象声词独立出来,与形容词、副词、叹词彻底分开。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学者们做了许多研究工作,但分歧仍然很大。

  进入90年代,有关象声词的归属与虚实的问题依旧是学者们讨论的焦点。从总的趋势来看,赞成把象声词与其他词类分开,把象声词独立建类的呼声越来越高。如:黄伯荣、廖序东在1991年《现代汉语》增订版中,对其第一版的语法体系作了较大改动,对象声词的观点也由原来的作为形容词的一个附类转变为将象声词看作独立的一类实词。象声词被列为实词中的第9类,并说象声词、叹词是特殊的实词,因象声词能作状语、定语、谓语和补语,象声词和形容词有相似之处,但是,它又能作独立语,而且不受程度副词和否定副词的修饰,所以它又和形容词不一样。应该将它独立为一类。王明仁《关于拟声词问题》一文深入探讨了象声词与形容词在语法特点上的本质差别,也严格区分了象声词与叹词的界限,在与不同词类的比较中总结出了象声词所特有的语法特点和功能,论证了汉语象声词应归人实词,单列一类。

  21世纪初,随着邢福义先生《拟声词内部‘的一致性》一文的发表,关于象声词归属的问题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和讨论。这一次的讨论主要集中在象声词与叹词的关系问题上。邢福义通过对叹词和象声词在框架、分布、形式等重要方面所显示出来的内部一致性得出结论:叹词和象声词共同组成一类拟音词。他指出:叹词模拟的是人们感叹的声音,象声词模拟的是物体的音响或动物的叫声,叹词和象声词只是拟音词内部的两个小类,不应被认定为词类系统中跟名词、动词、副词、介词等并立的两个类别。邢先生把叹词和象声词放进“X的一声”及其类同框架中进行验证,认为二者在拟音内容和语面形式的相互关系上是相互浸润、模糊不清的。而在句法配置上形成对立的两种基本状态下,即“独用”和“入句”的情况下二者也没有什么不同。他又考察了二者的形式稳定状况、连用状况和组构状况,他认为:作为拟音词,叹词和象声词的形式都是很不稳定的,因此大多不能成为词汇系统中具有稳定身份的成员。就其连用情况和组织结构而言,在词类系统中,二者也显示出一致性。而杨树森在《论象声词与叹词的差异性》一文中认为:明确关键概念是正确进行理论探讨的前提。象声词就是“模拟事物的声音的词”,它的对象可以是“物体的音响”和“动物的叫声”,也可以是人的身体发出的声音,以及人的口鼻发出的声音。因为“事物”的外延大于“物体”,肚子叫、哭笑、读书等,都属于“事物”的范畴。而叹词是表示感叹、招呼或应答的词,它在本质上不是“表示(或模拟)某种声音”,而是表达某种情感、态度或意向。象声词重在表“音”,而叹词重在表“情”。杨树森从语法功能、词类归属、表达功用、使用场合、语音特点等方面全面论证了象声词和叹词的差异性。明确提出象声词具有实词的全部语法特征,应归入实词,而叹词从句法功能看不能归入实词。
  
  三、关于象声词语音规律的研究
  
  从20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汉语象声词的研究主要停留在语法和修辞层面,少有对象声词的内部结构,尤其是语音结构进行深入探索的。从语音的角度展开对象声词的研究并取得进展是在90年代中期。重要的研究成果有:竺家宁《论拟声词声音结构中的边音成分》;石毓智《论汉语的大音节结构》;王洪君《汉语语音词的韵律类型》等。

  竺家宁先生通过对《诗经》、元曲以及现代汉语中的象声词进行研究发现,从先秦至今,汉语象声词在语音结构上呈现了很大的共性,即次一成分总是带舌尖边音[1],而首一成分多为[k]。不止汉语如此,其它语言也可以看到类似的现象。由这些现象可知[1]或[r]成分作为象声词的次一发音成分,似乎是某些语言的共同性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呢?竺家宁认为:从发音性质看,(1]是舌尖抵住上齿龈,气流由舌两边流出。这个动作比气流爆发的塞音、气流挤出的摩擦音要轻松自然得多,因此,全世界的语言几乎都可以找到这个辅音([r]可视为它的变体),它可称为‘基本辅音J。它和基本元音[a]结合,构成力度最小,复杂性最低的音节。因而,表达自然声音的象声词顺理成章就会选了这些音节来组成。

  石毓智《论汉语的大音节结构》一文以象声词、联绵词和广泛存在于各方言的分音词为基本材料,提出一种新韵律单位,即大音节结构。在文章中,他根据“音响顺序原则”归纳出了有关双音节象声词的五条整合原则,在响度、声调、音节数目及扩展形式方面作出了规定。王洪君随后在《汉语语音词的韵律类型》一文中就汉语语音词(包括象声词)的韵律特点作了进一步的探讨,并对石文进行评论。王洪君把双音语音词的韵律形式分为六个小类,即完全回旋式;抑扬变韵回旋式;等响变声回旋式;后衍变声回旋式;前冠衍接式;前冠跌接式。前四种类型的共同特点是前后音节的三个直接组成成分(声、韵、调)中至少有两个完全相同,以构成成分超乎一般的复现造成了回旋式韵律。象声词的韵律形式为前四种。

  象声词是以模拟声音而形成的词类,其与语音的关系应该比任何其他词类都要来得密切。从目前有关语音研究方面的成果来看,以研究一般语音词中附带象声词的为多,深入系统地研究象声词的语音或韵律特点的较少,这不能不说是象声词研究领域的一种缺憾。
  
  四、关于其它语言中的象声词及与汉语象声词的比较研究
  
  由于象声词在不同的语言中普遍存在,具有语言类型学意义,所以近年来有关其他语言中的象声词及其与汉语象声词的比较研究成为象声词研究领域的新热点。学者们分别对英汉、朝汉、日汉、藏汉等语言中的象声词展开了比较研究。

  李国南《汉英拟声词句法功能比较》对英语和汉语中的象声词在句法中的语法功能进行了比较研究,认为英语和汉语象声词在句法功能方面共同的一点是都经常作句中的独立成分。但由于二者句法结构有很大差异,英、汉象声词的词类归属及其句法功能有很大的不同。首先,英语象声词在英语词典中有明确的词类标记,绝大多数作名词或动词,在句中一般作主语、宾语或谓语。而汉语中的象声词是个“身份不明而无家可归的词类”。其次,英语象声词用作动词时,其意义内涵十分丰富,可以作及物动词,也可以作不及物动词,搭配能力很强。而汉语象声词作动词都带有临时性,所以常加引号。汉语象声词在句法功能特征方面很接近形容词,可以担当起形容词可充当的几乎所有句子成分。其三,英语象声词可以通过构词变化派生出相应的形容词或副词,如:jingly(叮当响的),squeaky(吱吱声的),screamy(尖叫声的),crackly(劈啪响的)等等;有少数英语象声词还可以通过零位派生直接转化为副词,如:rip(刺啦一声地),pop(砰地),pitter-patter(劈劈啪啪地)等,这种用法在句法功能上较为接近汉语象声词。

  张汉英《汉语和日语中的拟声词、拟态词》认为,象声词和拟态词是一种象征性的符号。在日语中,象声词与拟态词同归于副词。而在汉语中,象声词归于特殊词类或叹词。由于归类上的差异,造成学习者的困难。故而从有利于学习日语的角度对日汉象声词进行了对比分析和探讨。

  姚洁青《汉日拟声词比较研究》以认知语言学、心理语言学为理论背景,用伯纳德·科姆里的类型学理论结合传统语言学,从象声词的基本范畴、语音、语义层面等多角度研究汉日象声词。她认为,汉日象声词在语音、语义和句法三个方面都有着相似的方面,如汉日象声词的音节构成基本都符合自己的语音系统,都走着从拟音到拟态的基本发展路线;句法功能都较强。她认为,汉语拟状词的构词形式、组合功能及句法功能都和象声词相似,基于两者的相似性及拟状词与形容词差异较多,应将两者归为一类。

  崔慧仙《朝汉拟声词对比研究》则从语音一组合结构和句法方面对朝汉象声词作了研究,认为朝汉象声词在语音一组合结构方面有明显差异,但二者都有较强的组合能力和句法功能。扎雅·洛桑普赤《藏汉拟声词之异同比较》中认为:象声词作为一种重要的修辞手段和构词法,在藏、汉修辞学和构词法中占有重要地位。文章通过对藏、汉学者们一直以来对象声词的指称和归属问题的不同界定进行总结和评析,对藏、汉象声词使用上的异同和藏、汉象声词的一般对照情况进行了分析,从修辞学、语言学和心理学的角度剖析和落实了藏、汉象声词的语言属性,并且探讨和归纳出了藏语象声词的组词规律。

    五、关于象声词的专书研究

  较早从事象声词专书研究的是赵金铭。他的《元人杂剧中的象声词》一文从臧懋循《元曲选》中摘录了240个使用象声词的句子,考察出象声词作修饰语(状语和定语)的比率是80%,作谓语的约10%,作补语和其他成分的约10%,并得出结论:象声词在句中的职能主要是充任修饰语,尤其是充任状语。这种定量分析的研究方法给象声词的语法分析提供了一条新的途径,对解决象声词词性与归属问题很有帮助。

  进入90年代后,象声词的专书研究进一步发展。根据象声词出现的频率及其对文体的影响,文艺语体的文本成为主要的研究对象。杨载武《(西游记>拟声词研究》一文根据象声词在《西游记》中的具体使用情况,认为就其自身的特点和所具备的语法功能而言,象声词应当属于实词,并自成一类;就其自身的构词特点和语法功能而言,与叹词有别。就其所描述的对象和语法特征而言,与形容词有别。周碧香在《元人散曲中的拟声词》中模仿赵金铭的定量分析方法,以《金元散曲》中的330个象声词为材料,分别探讨了其结构形式、词汇意义和语法功能。

  卢平的《(诗经)中象声词的运用》一文对《诗经》中象声词的构成、语法及修辞等诸方面进行了探讨。许仰民讨论了《金瓶梅词话》中的象声词,把象声词的音节结构分为两类九种,认为象声词有极强的组合能力,有比较完备的语法功能,应看作实词,独立建类。

  赵爱武在2002-2006年间先后发表了多篇有关象声词的文章。《元曲象声词略论》就元曲中的象声词从音节构成、语法功能、修辞特色三个方面进行探索,认为三音节象声词主要在元曲中得到发展并成为元曲象声词最重要的构成形式。在《象声词:从诗经到元曲》一文中她对《诗经》和《元曲》中的象声词进行对比研究,认为近代汉语中的象声词在构成方式、语法功能等方面都发生了一些变异,但这种变异并未影响象声词的本质特征。2006年她又发表了《野叟曝言象声词初探》一文,对《野叟曝言》中的象声词进行了探讨,并与元曲象声词进行了比较研究。
  
  六、关于现代汉语的象声词研究
  
  最早的有关汉语象声词的专著是耿二岭的《汉语拟声词》。这部专著内容广泛,包括象声词与自然声音的关系、类属、形象色彩、词法特点、句法功能、表达作用等诸多方面。尽管从现在看来,这部著作中的许多议题都未完全展开,但总的来说,这是一部相对较为系统的现代汉语象声词研究的著作。这部著作对于象声词共时层面的描写富有开创性意义。进人21世纪,随着象声词在性质、类属、词性等方面讨论的深入,全面系统地对现代汉语象声词展开研究逐渐成为学者们的共识。

  徐冰若《现代汉语象声词研究》对现代汉语象声词的本质、作用、词性等方面进行了探讨。作者认为:象声词是约定性语言符号,是实词中独立的一类。在词类和形态方面作者也力图与英语、古代汉语中的象声词进行比较,进一步来证实现代汉语象声词的一些特点。饶勤《现代汉语拟声词语法功能考察》一文把象声词从形式上分为单纯象声词和合成象声词,并对两种象声词的特点以及重叠展开讨论,认为现代汉语象声词中完全重叠的不太多,一般是古汉语遗留的书面语;而现代汉语中的象声词大部分是通过部分重叠构成的。饶勤还对象声词的语法功能进行了考察,认为象声词小类中语法功能有所差异,充当具体句法成分的情况也是不平衡的,一般以充当状语的能力为最强。

  李镜儿的《现代汉语拟声词研究》以现代汉语中的象声词为研究对象,主要讨论了现代汉语象声词的语言特征和实际运用,从语法、语音、修辞等方面对现代汉语象声词进行研究,并对象声词的发展进行了展望。这部著作的特色在于作者在语言事实描写的基础上采用类型比较和结构分析的研究方法对汉语象声词展开讨论,从而使得汉语象声词的某些基本理论问题得到深化。如有关象声词的定义、名称、性质、归属等问题,作者在进行广泛深入研究的基础之上提出:象声词是在不同语言的不同语音系统的制约下模仿其拟声对象而造出来的词,是一种语义范畴的类,是以词的语义特征来分类而形成的词汇集合,没有必要再添加一个语法功能的词类。李镜儿的这部著作提出了研究象声词的一些新的角度、新的观点,是目前有关现代汉语象声词的最新成果。

  近20年来汉语象声词的研究逐渐受到语言学界的重视。观其原因,大约有三:其一,受对外汉语教学的影响。日本知名汉学家舆水优1991年就曾在《中国语文》上撰文指出,象声词是“外国人学习汉语的难点”之一,属于“今后编写词典时也必须加以充实”的“一些日本汉语学习者(包括教员)较难理解的”词语。他特别指出“在现有的工具书里”,这类词语“还太少,希望尽早充实”。近些年来,随着我国经济地位的上升,全世界都兴起了学汉语的高潮,对外汉语教学已经成为汉语教学的一个侧重点。而汉语象声词所具备的鲜明的民族语言个性,使其在汉外语言对比研究和对外汉语教学研究中具有极为独特的意义。其二,学者们开始意识到:从古到今,从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开始,象声词就已频繁地出现在各类文学作品当中,并以其形式的独特性和色彩的鲜明性使语言的表现力大大增强,成为文艺语体不可或缺的一种语言表达形式,对现代汉语的发展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其三,方言研究的扩散和深入也促使方言中的象声词研究受到重视。从象声词的研究成果来看,其研究方向在不断地扩展,研究内容逐渐深入,已经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发展阶段。然而,由于象声词的研究大多停留在现代汉语这个共时层面上,缺乏历时系统的描写与解释,缺少深入细致的研究,没有一个完整系统的研究方法。这就使得象声词的研究始终处于一种模棱两可的境界,很多问题难以得到真正的解决。总体来讲,相对于汉语的其他词类,无论是在广度上,还是在深度上,有关象声词的研究是远远落在后面的。要给象声词定性,还给象声词应有的地位,就必须对象声词的发展与演变进行系统深入的考察,从历时和共时两个层面上对汉语象声词展开研究。
 楼主| 发表于 2009-7-26 11:03:15 | 显示全部楼层
11# 湘里妹子

很奇怪,不附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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