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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nnugc

关于《红楼梦》中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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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10 21:48:02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方言词语研究

来源:http://maggie821026.blog.inhe.net/viewdiary.23305.html

(一)导言

本章将以表格的形式分别说明:

一、整体考察330条《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对其涉及到的各个方言系属的覆盖情况;

二、将330条《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中在隶属于整个官话系统的十大方言系属中的分布情况加以整合,对比这些词语在其他非官话系属中的分布情况,考察330条《红楼梦》方言词语在官话区与非官话系属之间的交叉情况;

三、将考察范围缩小至官话区内部,整理出在330条《红楼梦》方言词语中属于官话区内部的词语在官话区内部各方言系属之间的分布情况。

基此得出立论论点。


(二)《红楼梦》方言词语研究

1、330条《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对其涉及到的各个方言系属的覆盖情况

经过整理归纳,作为考察对象的330条《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在所涉及到的全部方言系属中的分布的具体情况如[附录1]所示(参见[附录1: 330个《红楼梦》方言词语在全部20个方言系属的分布情况])。

经过统计,在[附录1]所列举的330个出现在《红楼梦》一书中的方言词语在其覆盖的全部20个方言区属中的分布情况量化后如下页图表所示:
  
从上表中的数据很明显可以看出作为考察对象的330个《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有64%都系属于北京官话区,在所有考察对象所系属的18个方言区、1个古代北方官话系属和1个土话系属中所占比重最大,而其它官话系统中考察对象的分布比重从大到小依次是冀鲁官话、中原官话、西南官话、江淮官话、东北官话、吴语、晋语、胶辽官话、闽语、兰银官话、湘语、赣语、官话、客话、徽语、粤语、土话、平话、古代北方官话。
进一步按官话系统和非官话系统进行统计,发现在作为考察对象的330个《红楼梦》方言词语中覆盖了官话系统的词语共317个,占全部考察对象的96%,覆盖了非官话系统的词语共146个,占全部考察对象的44%。
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系属于官话系统的方言词语有可能在《红楼梦》方言词语中处于基础地位,其中系属于北京官话系属的方言词语又有可能是处于主体地位的。
2、330条《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在官话系统与非官话方言系属之间的交叉

在从总体上考察全部调查对象在其所涉及到的全部方言系属中的分布情况后,经过观察会发现作为考察对象的330个方言词语正如我在论文第一部分中提到的它们大部分横跨南北不同的方言区,也就是说这些方言词语在不同方言系属中的分布有交叉,所以下面我将对这330条方言词语在不同方言系属中的分布情况的交叉现象的进行具体考察。
80年代以前,汉语方言分区的“七区说”或“八区说”最为流行,即分汉语方言为北方话(又称官话)、吴语、湘语、赣语、闽语(或"闽南"、"闽北")、粤语、客家话7(或8)大方言。近20年来,随着汉语方言调查研究工作的深入和分区标准的进一步明确,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李荣、熊正辉、张振兴主编的《中国语言地图集·汉语方言》部分将汉语方言更为科学地细分为官话[11](下分东北官话、北京官话、冀鲁官话、胶辽官话、中原官话、兰银官话、西南官话、江淮官话8区)、晋语、徽语、吴语、湘语、赣语、闽语、粤语、客家话、平话等大方言,《汉语方言大词典》及时吸收了这一汉语方言分区的最新研究成果,同时,又将福建南平等未分区的官话方言岛归为官话系属,与晋语共同补充归入官话系统,所以为了更简单明了、更有效的说明问题,在本小节里我将考察对象在可以归入官话系统的十个方言区的分布情况统一整合,再结合分布在这个大系统中的方言词语在余下九个非官话系属中的分布情况(由于仅有一词覆盖古代北方方言区,且难以将其进行归靠,故在此不予考虑),进一步对这些方言词语在非官话区各方言系属和整个官话系统中分布情况的交叉现象进行研究。
经过整理归纳,作为考察对象的330条《红楼梦》方言词语在官话区与非官话系属之间的交叉情况如[附录2]所示(参见[附录2: 330个《红楼梦》方言词语在官话系统与非官话系属之间的交叉情况])。
   

具体考察[附录2]及上面的数据统计表不难看出,在作为考察对象的330个《红楼梦》词语在非官话各方言系属和官话系统中分布情况的交叉现象中,吴语和官话系统的交叉频率最高,达到50%;其它方言系属和官话系统的交叉频率从高到低依次是:闽语、湘语、赣语、客话、徽语、粤语、土话、平话。
基于以上数据,考虑到本小节第一部分对作为考察对象的330条《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在所涉及到的全部方言系属中的分布的具体情况的研究结果:系属吴语的61个方言词语以19%的分布比率居非官话系统各方言系属之首,可以推断吴语方言词可能是除整个官话系统外出现频率最高的方言词语。

3、330条《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在官话系统内部各方言系属之间的交叉

整体考察330条《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在各个方言系属中的分布情况、以及330条《红楼梦》方言词语在官话系统与非官话系属之间的交叉情况后,考虑到整个官话系统在方言区划中的重要地位,以及在这次研究中其所包括的方言系属在考察对象整体分布比率中所占的较大比重,在这一小节中我就将考察范围缩小至官话系统内部,得出在330条《红楼梦》方言词语中属于官话系统内部的词语在官话系统内部各方言系属之间的分布情况。如[附录3]所示(参见[附录3: 330个《红楼梦》方言词语在官话系统内部各系属之间的交叉])。

经由[附录3]又可获得如下表所示的数据,在作为考察对象的330个方言词语中有317个词汇覆盖到官话系统中的不同方言区,在分布在各方言区的词语数量和相对于整个官话系统的比例如下:

如上表所示,在覆盖了317个《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的官话系统中,北京官话覆盖的词语数量最多(212个),相对比例最大(67%)。其他官话系属的覆盖率按从大到小一次是:冀鲁官话、中原官话、西南官话、江淮官话、东北官话、晋语、胶辽官话、兰银官话、官话。
从上述悬殊数字差距看,可以推断:北京方言词语可能在《红楼梦》方言词语所覆盖的官话总系统中处于主体地位。
考虑到本小节第一部分对作为考察对象的330条《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在所涉及到的全部方言系属中的分布的具体情况的研究结果:系属北京方言的212个方言词语以64%的分布比率据居各方言系属之首,可以推断:北京方言词语可能在《红楼梦》方言词语中处于主体地位。


(三)小结

通过本章的研究我认为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一、在作为考察对象的330个《红楼梦》方言词语中覆盖了整个官话系统的有317个,约占96%。由此可以看出《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可能是以官话系统的方言词语为基础的。

二、在作为考察对象的330个《红楼梦》方言词语中覆盖了北京官话系统的有212个,约占64%,在全部方言系属以绝对优势高居首位。并且这212个北京方言词语在居于基础地位的整个官话系统的317个方言词语中约占67%。由此可以看出《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可能是以北京官话区的方言词语为主体的。

三、在交叉覆盖了官话系统和各非官话系属的109个方言词语中,覆盖吴语的方言词语和覆盖官话系统的方言词语交叉频率最高,约50%。由此可以看出《红楼梦》的方言词语中除具有大量居于基础地位的整个官话系统的方言词语外,可能夹杂了大量吴语方言词成分。

综上,我认为可以说:《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可能是以官话系统方言词语为基础,以北京方言俗语为主体,兼有吴语方言词等多种方言词语成分。
发表于 2008-2-10 21:51:05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植根湘土湘音?

来源:http://maggie821026.blog.inhe.net/viewdiary.23880.html

(一)导言

在本章中我将在前文的研究基础之上就《〈红楼梦〉植根湘土湘音》[12]一文中对《红楼梦》方言词汇系属的有关论证漏洞提出质疑,并加以论证。

(二)对《〈红楼梦〉植根湘土湘音》的几点质疑

关于《红楼梦》语言的地方性问题一直以来都是有关学者关注的焦点,争议多集中在北京方言、吴语及江淮官话上。近日,上海学者邓牛顿经考辨后提出新解——《红楼梦》的原始之作,是用湘语写成的。借助《汉语方言大词典》,经过研究,在本节我将就其有关《红楼梦》方言词语方面的论证存在的问题进行论述。

1、《〈红楼梦〉植根湘土湘音》的理论基础是否全面?

深究邓牛顿在《〈红楼梦〉植根湘土湘音》一文中对《红楼梦》词语方面的论证我发现其理论基础缺乏全面性。他在其论文中写道 “《红楼梦》中存在着大量的湖南方言词汇。现将《红楼梦》中的湖南方言词汇与《长沙方言词典》中所收的对应词汇举例如下(本文论述《红楼梦》的文字均选取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最新校注本,1996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长沙方言词典》系李荣主编之《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的分卷,1998年12月第2版由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 。这说明其立论是建立在《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的分卷《长沙方言词典》[13]基础上的,关于《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分卷[14]的特点社科院语言研究所方言研究室主任张振兴说:“每一卷分地词典都比较完整地反映了一个方言的面貌,如果把这些分卷本的方言词典的内容放在一起加以观察比较,大体上可以看到汉语方言的全貌,看清楚汉语方言统一性和分歧性两方面的本质特征,这将是汉语方言研究的一项重大突破。”这足以说明《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的全面性、可靠性在于它的整体性,所以说该学者的立论基础可谓“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本身就具有片面性。

2、对《〈红楼梦〉植根湘土湘音中有关方言词汇论据的几点质疑

具体来看其文中词汇论证部分,邓牛顿列举了19个方言词语作为“《红楼梦》中存在着大量的湖南方言词汇”的论据,从数量上说相对于《红楼梦》庞大的词汇系统这本身就缺乏说服力,至于内容更是存在以下问题:

一、用形似词来证明《红楼梦》中原有方言词语的系属。

比如:邓牛顿列举的第一个例子:

“一、磁瓦子

《红楼梦》第61回:依我的主意,把太太屋里的丫头都拿来,虽不便擅加拷问,只叫他们垫着磁瓦子跪在太阳底下,茶饭也别给吃。

《长沙方言词典》第1页:瓷瓦碴子,碎瓷片 。”

在《汉语方言大词典》第五卷第6785页中对“磁瓦子”一词有明确的标注:

“[磁瓦子]〈名〉碎磁片。官话。”并以《红楼梦》第61回中的例子,(即邓牛顿所举之例)作为文献例证加以说明。

同样,他列举的第二个例子:

“二、娘母子

《红楼梦》第29回:贾珍又向贾蓉道:‘你站着作什么?还不骑了马跑到家里,告诉你娘母子去!’

《长沙方言词典》第248页:娘老子,母亲(用于背称)。

按:有人注解为“母子们,母女们,婆媳们,误。”

在《汉语方言大词典》第三卷第5223页中对“娘母子”一词也有明确的标注:

“[娘母子]〈名〉母亲;做母亲的。㈠北京官话。北京。㈡冀鲁官话。山东。”

存在同样问题的还有:用“价湿的”佐证“ 渍湿(《红楼梦》第12回)”,用“挨谩”佐证“挨村(《红楼梦》第63回)”。

二、简单定论,并未考察所举词汇是否属于其它方言系属。

比如:他列举的第四个例子

“四、样范

《红楼梦》第41回:我因为爱这样范……

《长沙方言词典》第250页:样范,样子、式样、模样。”

在《汉语方言大词典》第四卷第4598页中对该词的标注为:

“[样范]①〈名〉样子;式样;姿势。” 指出此词的方言覆盖的系属为:㈠东北官话、㈡中原官话、㈢晋语、㈣闽语四个方言区。

同样,他列举的第十个例子

“十、撏
《红楼梦》第29回:再多说,我把你这胡子还撏了呢!

《长沙方言词典》第193页:撏,拔 。”

在《汉语方言大词典》第三卷第4042页中对该词的标注为:

“[撏]⑤〈动〉拔取;摘取。”指出此词覆盖的方言系属为:㈠北京官话、㈡中原官话、㈢江淮官话、㈣西南官话、㈣吴语、㈥湘语、㈦赣语、㈧粤语、㈨闽语九个方言区,并注明《红楼梦》第29回的例子(同邓牛顿所举)可以作为两个或两个以上方言系属的共同文献例证。

另外,还有其列举的“好生(《红楼梦》第17回)”、“ 偏生(《红楼梦》第26回)”、“讨嫌(《红楼梦》第117回)”“赌狠(《红楼梦》第21回)”以及其在对方言语境进行论证时所列举的“爬灰(《红楼梦》第7回)”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所以邓牛顿此类例证对其所举方言词语覆盖的方言系属的归纳又犯了以偏概全的错误,势必造成其结论的片面性。

三、对语义的要求过于粗糙,牵强附会且不全面。

比如:邓牛顿所举第十四例:

“十四、打发

《红楼梦》第43回:1、那府里太太和姨太太打发人送分子来了2、还不快接了进来好生待茶,再打发他们去。

《长沙方言词典》第47页:打发,1、施舍钱物给乞丐2、长辈送给晚辈礼物。

按:这个词在《红楼梦》中频繁出现。词义有指派、安排、施舍、送礼诸义,《红楼梦》中各种词义的例证都有。”

在《汉语方言大词典》第一卷第1016页中对该词的标注为:“[打发]③〈动〉服侍;照料。”指出此词的方言系属覆盖:㈠官话、㈡晋语两个方言区,并以《红楼梦》第23回的句子:“宝玉道:‘只从太太吩咐了,袭人天天晚上想着,打发我吃。”为文献例证。



同样,他列举的第十一个例子

“十一、撮
  《红楼梦》第20回:亏这一阵风来,把个老婆子撮了去了。
  《长沙方言词典》第84页:撮,骗 。”

在《汉语方言大词典》第五卷第7036页中对该词的标注为:

“[撮]⑨〈动〉撵,驱赶人;转指嫁女。”指出此词的方言系属于北京官话,并以《红楼梦》第20回中的例子(即邓牛顿所举之例)作为文献例证加以说明。

同时,《汉语方言大词典》还以《红楼梦》第40回中“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为文献例证标注此词的另外一个含义:“⑩〈动〉夹。”指出在这个意义上,“撮”同样属于北京官话系统。

显而易见,在上述两例中邓牛顿对所举词例的词义考察有欠准确和全面。

(三)小结

基于上述问题,我认为邓牛顿所持“《红楼梦》的原始之作,是用湘语写成的。”的观点在对《红楼梦》方言词语方面的论证上是不成立的,至于其另外关于《红楼梦》中的方言语境和《红楼梦》中的地域情结的论证不在本文讨论范围内,就不再提及了。当然。我并不否定《红楼梦》方言词语中包含湘语方言词语,但我认为邓牛顿在词汇方面的论证中所出现的错误已经使其定论“《红楼梦》植根湘土湘音。”难以立足。:
发表于 2008-2-10 21:55: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关《红楼梦》方言词语的一点看法

来源:http://maggie821026.blog.inhe.net/viewdiary.23880.htm

“法国一位评论家说过:‘中国古典文学,能跻身世界文学作品之林的,就是一部《红楼梦》。’” [15]在这部伟大的著作中存在着诸多悬而待决的疑似问题,作为文学第一要素的语言对于研究者来说自然是一个不可省略的课题,《红楼梦》的语言学价值更一直为众多红学专家所关注。其中《红楼梦》语言的地区性问题一直存在众多争议。

对《红楼梦》语言的地区性问题,脂砚斋曾提及:“此书中千人说话语气及动用器物饮食诸类,皆东西南北互相兼用。” [16]这说明他认为《红楼梦》中兼有多种方言。但是在很长时期内,人们却忽视了这一点,片面认为《红楼梦》是用纯粹的、地道的北京话写成的。持这一观点的如清代太平闲人(张新之),他在《〈红楼梦〉读法》中指出:“书中多用俗谚巧话,皆道地北语京语,不杂他处方言。”其后黄人在《小说小话》中也认为《石头记》“尽用京语”。[17]1920年,佩之在《〈红楼梦〉新评》[18]里就认为:“《红楼梦》所用的文字是纯粹的北京土话。”在这一时期人们说到《红楼梦》的语言,基本上便只承认或只注意作者运用了北方话、北方口语,如说:“作者极其灵活地运用了北京话,即北京人民大众的日常用语,又巧妙地渗入了文言的字句。”一些有影响的文学史和小说史基本上也都是如此说法。[19]

直至戴不凡在《北方论丛》(1979年第1期)上指出《红楼梦》中不仅有不少南京话、扬州话,更有许多吴语词汇和吴语谐音字,《红楼梦》中的地区性方言问题才重新引起学者们的关注。

1979年,吴世昌《论〈石头记〉的旧稿问题》[20]则认为《红楼梦》里的人物对话不纯粹是北京方言,也有吴语,并举了60个例子来说明。但是他还指出吴语词汇在全书之中的比重是微不足道的,书中的人物对话主要还是北京方言。

1984年,王世华在《〈红楼梦〉语言的地方色彩》[21]中指出:“《红楼梦》语言的地方色彩突出的表现在书中有不少下江官话的语音、词汇、语法现象。——这里的‘下江官话’,具体说来,是指扬州、南京一带的方言。”同时他还指出:“不同版本的《红楼梦》,缩减方言的现象并不完全一致。”并用一百多例《红楼梦》里的方言(下江官话)加以论证。

而目前受到多数研究者一致认同的是卢兴基在《〈红楼梦〉南方话考辨》中提出的:“《红楼梦》里有南方话,” [22]及其同时举例论证出的观点:“《红楼梦》是这样一部作品,它的语言,是以北方官话为基础的高度成熟的文学语言,此外它至少还吸收了其他三种语言成份:即(1)北京地区的口头俗语土语;(2)江南地区的南京话、吴语方言;(3)传统的文言词语。而第二种语言成分很少引起《红楼梦》研究者的重视和肯定,其实它是和其它两种同样重要,同样值得重视的成分。”

参照众学者对《红楼梦》语言的地区性问题的研究成果,其中多数观点是建立在对《红楼梦》中出现的方言词语所覆盖的方言系属进行研究而得出的。所以我认为对《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进行系统整理研究也应得到应有的重视。

必须指出,《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在后来人的披阅增删中是难以避免缩减、覆盖现象的,可是原作中的语言,特别是为其性格所决定的人物语言是绝难作彻底改变的。这样,原作的方言本色就连同其中的人物性格一起被幸运地保存下来,显现出动人的历史光彩。

基于前面部分的研究结果,我对《红楼梦》方言词语的一点看法是:

《红楼梦》中的方言词汇以官话系统为基础,以北京方言词语为主体,兼有吴语方言词等方言词语成分。

注释
[1] 于平  《论“红楼梦语言”形成的社会文化因素》  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  1999年11月第6期
[2] 草木子  《红学书窗》  
[3] 吴竞存编  《〈红楼梦〉的语言》北京语言出版社1996年7月出版
[4] 周汝昌  《〈红楼梦〉辞典》  1987年12月第1版
[5] 全书共标注十八种方言系属:1.东北官话、2.北京官话、3.冀鲁官话、4.胶辽官话、5.中原官话、6.晋语、7.兰银官话、8.江淮官话、9.西南官话、10.官话、11.徽语、12.吴语、13.湘语、14.赣语、15.客话、16.粤语、17.闽语、18.平话。这里的“10官话”指福建南平等未分区的官话方言岛。元代以后以至现当代普通话基础方言区文学作品中的方言词语,如无明确的现代方言点可归靠时,也一律标为“官话”。其他尚未分区的方言,如“沅陵乡话”、“宁武土话”、“韶州土话”等,都根据实际名称标注为“乡话”、“土话”等,次序排在“平话”之后。
  同一词目的同一义项下,标注方言系属和方言点的方法是:中央直辖市直标该城市名;省会及其以下的方言点,前面加标省名,并一律加标专名号。同一方言系属下如果有涉及几个省的许多方言点,省与省之间用句号隔开。同一方言系属又属同一省份的方言点,有时可列的很多,一般只选择列举有代表性的中心城市和若干个与中心城市语音较有差别的方言点。
[6] 在同一义项、同一方言系属的各方言点下,先举口语例证,口语例证与口语例证之间用“|”符号隔开。在口语例证之后再列举明确属于某一方言点的文献书证,文献书证如果可以作为同一个方言系属内两个或两个以上方言点的共同例证的,就一律放在该方言系属下最后一个方言点的口语例证后,并在书证前加标单菱形符号“◇”,按从古到今的顺序排列;如果可以作为两个或两个以上方言系属的共同例证的,就放在最后一个方言系属下最后一个方言点的口语例证后,并在书证前加标双菱形符号“8”。文献书证与文献书证之间不用加“|”符号隔开。
[7] 此处所为官话系统即包括东北官话、北京官话、冀鲁官话、胶辽官话、中原官话、兰银官话、西南官话、江淮官话、晋语及在《汉语方言大词典》中被归为官话系属的福建南平等未分区的官话方言岛的十个方言区的官话整体系统。
[8] 《一部多有突破的大词典》  《辞书研究》2000年第4期
[9] 由于在作为考察对象的330个出现在《红楼梦》中的方言词语中覆盖了平话和古代北方官话两个方言系属的词语仅各有一个,所以不再列入比较范围。
[10] 汇总比例=考察对象覆盖官话(非官话)系统的方言词个数/330。
[11] 此处的“官话”是指大的官话系统。
[12] 邓牛顿《〈红楼梦〉植根湘土湘音》  稿件来源:中华读书报
[13] 《长沙方言词典》  李荣主编之《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的分卷  1998年12月2版  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
[14] 《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分卷本于1999年初全部出齐。这部大词典由著名语言学家李荣教授担任主编,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组织编写,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发行。由41部分地词典构成,这41个地点分别是:崇明、苏州、厦门、长沙、娄底、西宁、太原、贵阳等。
[15] 李远明、谈 莉  《〈红楼梦〉的方言色彩看曹雪芹的生年》  《汉字文化》  1997年第3期
[16] 戚序本第三十九回脂批  《红楼梦资料汇编》  页454
[17] 朱一玄编  《红楼梦资料汇编》  南开大学出版社1985年6月出版   页703,849
[18] 《〈红楼梦〉研究参考资料选辑》第3辑   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出版
[19] 卢兴基、高鸣鸾  《〈红楼梦〉南方话考辨》  见《<红楼梦>的语言艺术》  1985年8月第1版
[20] 《〈红楼梦〉研究集刊》第1辑  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出版
[21] 《〈红楼梦〉学刊》  1984年第2辑
[22] 卢兴基、高鸣鸾编  《〈红楼梦〉的语言艺术》  语文出版社1985年8月第1版
发表于 2008-2-21 03: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虎子兄真能找資料!

但我看所說的一些方言詞,怕不是衹限於該地的吧?所以我還是認爲,要麼說是紅樓夢是多人創作的(如傳抄也可能造成語彙的方言化),要麼,乾脆就是當時的共同語就是對方言有極大包容性的。

「持这一观点的如清代太平闲人(张新之),他在《〈红楼梦〉读法》中指出:“书中多用俗谚巧话,皆道地北语京语,不杂他处方言。”」

這段,怕是很能說明我的觀點的。張既然是評書人,自然是看得仔細。如有諸多的方言,怕不會這樣斷言的。其實像「道地」一詞,以我所見現在好像就是吳語區在說了,但當時可是典型的共同語的。這也該算個例證的。

共同語的吸收方言上的萎縮,我以爲是和建國後的文體僵化分不開關係的。民國時代的小說,語彙遠比現在的要豐富多了。估計不少人都會有這個印象的。
发表于 2009-12-7 11:5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余少平 于 2009-12-7 11:56 编辑

有些研究者的治学态度很不严谨,只谈某个词在自己家乡的方言中也存在,就断言《红楼梦》作者是自己家乡人。
其实汉语的词汇是在不断更新的,有个历史时期甲地的方言词很时髦,流行面很广,后来又消退了,但是可能发源地还存在,其他某些地点也存在,就像涨潮后的岛屿一样;有的,发源地反而没有了,倒是接受的地点还保留着,于是反映出来的现象是这个词经过了迁移。
   这个认为《红楼梦》是余西镇方言的研究文章,他根本就无法证明他列举的词,在清代与现代都只存在于余西镇。譬如“学堂”,民国以后逐渐被“学校”取代,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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