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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方言用字浅谈系列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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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0 08:37: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成都方言用字浅谈系列短文

作者:RongZi
来源http://www.pkucn.com/viewthread.php?tid=193811&extra=page%3D1

       本人是新注册的会员,在高手林立的这个论坛上,感觉要学的东西很多,特请各位多多关照,多多指点。

       本人是老成都,对于成都方言的保护问题情有独钟。最近我发现,贵论坛曾经就我谈及的这个问题有过转载(参看http://www.pkucn.com/viewthread.php?tid=138304&extra=&page=1)。为此,感谢那些关心这个问题的人们,并愿与之共同探讨。

        本人将先从成都方言用字方面发表一些看法,请各位指教。关于成都方言的语音问题,本人已写有专著(书稿已成),待修改完毕并申请知识产权保护后会公诸于世。

       谢谢大家!并祝大家猪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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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之一:绊和跘

      最近在本市某报看到一则小消息《夜行栽坑里  绊掉两颗牙》。这里的“绊”字应当是指成都人爱说的“半”音(成都方言读音,下同)。

       本人认为,上述标题中的“绊”字用得不妥(尽管本地媒体现在都这样用)。这个字普通话读作 bàn,成都方言则读作“盼”音,字义是“行走时被别的东西挡住或缠住”(见《新华字典》第10版第14页)。如:“羁绊jībàn”一词成都方言的读音同“基盼”。 又如,在“绊脚石、绊马索”等词汇中,成都方言都将“绊”字读作“盼”音。

        而成都话中所说的“半”音是指“摔倒”,如果用“绊”字,不仅读音不对,而且意思不准确。说某人走路时不小心被绊“半”到了,是指该人被“绊”而摔倒,比如:他不看路,结果遭石头绊“半”到了。如果将“半”音也用“绊”字,就成了某人遭“绊绊到了”。这不符合成都话的意思。成都话实际上说绊“半”到了。笔者认为可以将成都方言里的“半”音用“跘”字来表示,以示与“绊”字的区别。所以,上述标题就可以写作《夜行栽坑里  跘掉两颗牙》。
        成都方言里的“跘了一跤”和“跘跤子” 均指“摔倒了”,而不是被“绊”住了。


浅谈之二:颤和溅

        最近在某方言小品的剧本中,看到有个角色叫做“颤花婆”。这是指那种爱出风头好表现的女人,是令人讨厌的人。成都人把这类男人叫做“颤花儿”或者“颤灵子”。

        尽管成都人把“颤”字读作zán(音同“站”,成都方言读音),而且有两本方言词典也都用这个字来表示“爱出风头好表现”的意思。但我仍然认为,用这个字来表达这个意思并不妥当。“颤”字在普通话里有两个读音:chàn和zhàn。读前一个音表示“物体振动”(《新华字典》第10版第50页),读后一个音表示“发抖”(该字典第610页)。

        成都人说某个人“zán”,还会说某人“跳zán”,甚至还会用歇后语来讽刺这个人“砂罐儿头炒胡豆---- zán不出来了”。我认为,适用于这种词义的字应当是“溅”字。

       “溅”在普通话里读作jiàn,成都人则读作zán,其字义是“液体受冲击向四外飞射”(该字典第222页)。其实,液体受挤压也会飞溅。比如说:汽车开得飞快,溅了我一身的脏水。实际上,成都人所说的“溅”还不仅仅指液体受冲击或挤压而飞溅。比如,如果炒菜时油锅里有水滴,则水受高温蒸发会使油飞溅而出。又如,在铁锅里炒胡豆、豌豆,豆豆儿因受热爆裂也会飞溅出来。所以才有“跳溅”的说法,才会用那句歇后语说这个人“溅不出来了”(实际上是讽刺其跳溅)。

        成都人所说的“颤花儿”或者“颤灵子”也就是这种会“四外飞射”的人,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十处打锣九处在”的人。所以,笔者认为,将上述称谓写作“溅花儿婆zánhuārpo”、“溅花儿zánhuār”、“溅灵子zánlinzì”或许更为合适(未标注声调符号的音节读作阳平调)。

 楼主| 发表于 2007-5-10 08:39:09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三:钉、订和扌寨

纽扣一词,北方方言习惯说“扣子”,而成都方言习惯说“纽子”。把纽扣用针线缝在衣物上,北方习说“钉扣子”,成都人则说“zái 纽子”。“缝被子”也说“钉被子”,成都人则说“zái 铺盖”。

比如,北方人说:“妈妈,我裤子上的扣子被拉掉了,请你帮我钉上。好吗?”成都人则说:“妈,我裤儿上的纽子遭扯脱了,帮我zái一下嘛。哈!”

“钉”是个多音字,用于此普通话应读作 dìng,《新华字典》(第10版)第102页上的解释就是“连接在一起”,举例即为“钉扣子”。

好多人都不晓得这个“zái”字咋个写。有朋友问过我,当时我也不晓得。后来在研读字典时才发现,其实该字典已将这个方言字收录。在字典的第608页有一个“扌寨”字(笔者注:这是一个字,因电脑中找不到所以组合成字),普通话读作 zhài,对应的成都话就读作 zái。字典注明这是一个方言字,字义为“缝纫方法,把衣服上附加的物件缝上”,举例为:“扌寨纽扣儿,扌寨花边”。

所以说,我们成都话“zái 纽子、zái 铺盖”就应当写作“扌寨纽子、扌寨铺盖”。
此外,成都人还把“装订”的“订”也说成“扌寨”。

“订”字普通话读作dìng,成都话读作dín,二者的读音符合对应规律。该字典第101页所列该字字义的第三个义项为“用线、铁丝等把书页等连在一起”。举例即为“装订,订一个笔记本儿”。不少成都人把“订书机”说成“扌寨书机”,把“订一个本子”说成“扌寨一本本本儿”。例句:你把资料些打印出来后一定要扌寨好哈。
 楼主| 发表于 2007-5-10 08:3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四:缝和缭

曾经有一句顺口溜: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是在那经济比较落后的年代,人们过日子的写照,说的是一件衣服一般要穿十来年,实际上穿更长时间的情况非常普遍。这里的“缝”指的是缝衣服,字典上的解释是“用针线连缀”。比如北方人说:“妈妈,我的袖子被树枝挂了条口子,有空的时候帮我缝一下。好吗?”

       而在我们成都,在说到把布料缝起来的时候,习惯上说liāo。所以上面那句话成都人就会说:“妈,我的袖子遭树枝枝挂了个口口,空了帮我liāo几针哈!”

       这个“liāo”字咋个写,也曾有人问过我。后来,我在《新华字典》(第10版)第296页上查到了这个字,那就是“缭”。这个字普通话读作liáo,对应的成都话读音与“辽”字相同。它有两个含义,一是“缠绕”,如“缭乱,炊烟缭绕”;二是“用针线缝缀”,如“缭缝,缭贴边”。

        成都话所说的“liāo”就是其第二个含义,只是读音变成了阴平调liāo。从字典上的字义解释来看,这个字与“缝”字完全一样,都是“用针线缝缀”。所以,前面那个例句中的“liāo几针”就应当写作“缭几针”。

       除了表示缝缀的意思而外,成都人还将其引申为人与人之间的合作关系。说某人和某人“缭起liāoqì”在做某事,就是指他们之间有着非常紧密的合作关系。例如:那个铺子是他们几兄弟缭起在做。这句话是说,那是他们几兄弟合伙开的铺子。
 楼主| 发表于 2007-5-10 08:4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五:踩和蹅

成都娃娃爱耍水。这除了儿童的天性而外,还因为成都是个水的城市。记得小时候(五六十年前),成都到处都是河流。除了北门大河、东门大河、南门大河而外,金河、御河是最有名的,因为它们位于市中心,是皇城的护城河。除此而外,还有大大小小的河流遍布全市。在我外公外婆(我们把他们叫做“未爷、未婆”)所住的龙王庙正街,一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初都有一条河,河的对面就是龙王庙南街。后来修防空洞,把这条河填了。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我家搬到王化桥下街,附近也有几条小河沟,都流进望江楼附近的锦江河段。只要天一热,我们娃娃些最爱的就是到小河沟儿头“cā 水”耍,经常还要拿起竹编的撮箕去撮小鱼小虾。

       这儿所说的“cā 水”,就是“踩水”的意思,“cā”即“踩”也,只不过成都人习惯说前者。那个时候住的是院坝,一下雨坝坝头也要积起水,娃娃些也爱在雨坝坝头“cā 水”耍。如果说某人走路不小心,踩到沟里边去了,成都人也会说:一脚蹅到沟沟头了。

       这个“cā”字咋个写,曾有朋友问过我。后来,我在《新华字典》(第10版)第46页上查到了这个字,那就是“蹅”。这个字普通话读作chǎ,而成都话却读作不倦舌的阴平调,音同“叉”。我曾经在本地报纸上看见有人就将其写作“叉水”。“蹅”字在字典上的释义为“踩,在泥水里走”,举例为“蹅雨,鞋都蹅湿了”。所以,成都话里的“cā 水”应当写作“蹅水”。

       此外,如果一脚踩到烂泥巴或其它稀的东西里头,成都人也会用“蹅”字。例如:他边走边说话,结果一脚就蹅到稀泥巴头去了(或者“蹅到牛屎头去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5-10 08:43:35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六:倒和滗

当液体里头有渣滓或者泡着东西的时候,如果我们端起碗或者罐罐就倒,肯定这些渣滓或者泡着的东西就会一起倒出来。如果我们在倒液体的时候不希望固体物也随之而出,咋个办喃?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一般都是拿东西(如瓢羹儿或筷子)放到容器的边沿,挡住固体物,只让液体流出来。比如说,拿筷子放到药罐罐口口上,挡住药渣,只让熬好的药液流出来。成都人把这种操作称之为“bi”,比如:bi 药,bi 汤,bi 茶,等等。

       例如,有人在喝茶的时候,用嘴唇挡住茶叶,把茶水全部喝掉。这个时候,别人就会说:你咋个在喝茶哦,把水都 bi 干了。

       这个“bi”字咋个写,原来我也不晓得。后来,在《新华字典》(第10版)第26页上查到了这个字,那就是“滗”。这个字普通话读作bì,而成都方言读音与“笔”字相同。它的含义是“挡住渣滓或泡着的东西,把液体倒出”,字典举例为“壶里的茶滗干了,把汤滗出去”。

        成都话所说的“bi”就是这个字,只是读音不符合与普通话的对应规律。按对应规律应该读作bí,与“币”同音(成都方言读音)。所以,前面那几个例词就应当写作“滗药,滗汤,滗茶”。前面那句话也就是:你咋个在喝茶哦,把水都滗干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5-10 08:44:16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七:垂和亸

“垂”者,“东西的一头挂下来”之意也。这是一个常见字,所组的词汇大家也很熟悉。例如,垂钓,垂挂,垂泪,垂帘,垂柳,垂手,垂涎,下垂,等等。

       然而成都人在谈到“下垂”时却喜欢说“tò”。比如说,“两只手 tò 起”指的是“双手下垂”,“裙子 tò 起”指的是“裙摆下垂”,“窗帘儿 tò 起”指的是“窗帘下垂”,等等。

        然而这个“tò”字一段时间以来让我不晓得该咋个写。经过仔细研读字典,在《新华字典》第10版第113页发现,“亸”字符合成都方言的说法。这个字普通话读作duŏ,字义只有一个,即“下垂”。如果按照成都方言与普通话读音对照规律,成都话应读作dò(音同“朵”),好像与上述读音不一样。进一步想,“铎”字在普通话里读作duó,而在成都话里却读作 to(音同“托”)。也就是说,普通话里的duo音,在成都方言里除了对应地读作 do 而外(如“多duō”读作 dō),还可以读作to音。这样看来,“亸”字在成都话里读作 tò (音同“妥”)就不奇怪了。

        因此,上述说法就可以写作“两只手亸起”、“裙子亸起”、“窗帘儿亸起”。而那些无所事事整日亸起双手闲逛的游手好闲者则被人们称为“亸神”。当然,也有人把那些衣裤长大袖子或者裤脚亸起多长的青少年戏称为“亸神”。
 楼主| 发表于 2007-5-10 08:44:53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八:剪和铰

相信家家户户都有一个东西,那就是“剪刀”。不过这是我们成都人的习惯叫法,北方人习惯叫做“剪子”。字典上对这个东西的定义是“一种铰东西的用具”。在日常生活中,人们随时都要用到它。
但是,在使用中,成都人和北方人的说法又不一样。

        北方人习惯说“用剪子剪东西”,前一个“剪”字与“子”字构成了名词“剪子”,而后一个“剪”字则是动词,《新华字典》第10版第220页上“剪”字的读音为jiǎn,成都话读音为jiàn(与“简”字同音),二者的读音完全符合对应规律。。的解释是“用剪子铰”,例词为“剪断,剪开”。

       成都人则习惯说“拿剪刀铰东西”。这个“铰”字是动词,《新华字典》第10版第228页上有该字,读音为jiǎo,成都话读音为jiào(与“剿”字同音),二者的读音完全符合对应规律。该字的第一个义项就是“用剪刀剪”,用法举例为“把绳子铰开”。所以,成都人说的“铰绳子”、“铰报纸”等等说法,都要用到这个字。

       此外,成都人在提到用指甲刀剪指甲时,也会用到这个字,把“剪指甲”说成“铰指甲儿”。
 楼主| 发表于 2007-5-10 08:45:27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九:裂和皴

冬天的成都,尽管湿度比较大,让人感觉阴冷阴冷的,但是有些人的手背还是会因为受冻或者风吹而干裂。这些裂口都比较细,但是数量多。所以手背很难看,那些口子紫红紫红的,有痒又痛,做起事来有时也很不方便。如果是妹妹些遇到这个问题,有的就急得要哭了。前两个月,我的手背也裂了无数的口子,后来还是天天抹润肤霜,痊愈了。除了手会裂口而外,有的女娃娃脸上也会裂口,这对那些爱美的女娃子来说真是一大不幸。

        我们小的时候遇到这个问题,大人们就会说“这个娃娃的手 cēn 了”。那个时候没得现在这种润肤霜或护手霜,但是有一种便宜的“蚌壳油”,抹到手背上还是很管用的。

        这个“cēn”字在《新华字典》(第10版)第76页上就有,写作“皴”,第1项字义就是“皮肤因受冻或受风吹而干裂”,举例为“手都皴了”。这个字的普通话读音为cūn。成都话里虽然有这个音节,但是只适于“春、椿、蝽、鰆、蠢”等字,而些字在普通话里都读作chun。而普通话里读作cun的字,在成都话里均读作 cen,例如“村、存、忖、寸”等字。实际上,“皴”字在成都话里就读作 cēn,与“称”同音。所以,上面的“手 cēn 了”或者“脸 cēn 了”就应当写作“手皴了”或者“脸皴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08:33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十:扑和潽

凡是烧过水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如果火太大,或者水太多,水在烧开了以后都有可能从锅头或者壶头溢出。这个时候成都人就会说“水都烧 pu 了”。实际上,不光是水会 pu,其他液体也会 pu。尤其是烧牛奶、烧豆浆,甚至熬汤、熬药,更容易 pu。

       有人说,这个“pu”字可以就写作“扑”字。理由是液体因为沸腾(成都人说“开了”)而向外“冲”出来了。这个“扑”字就有“冲”的意思,而且其读音与我们说的 pu 完全一样。

       其实,在《新华字典》(第10版)第380页上就有我们所说的 pu,写作“潽”,其字义就是“液体沸腾溢出”,举例为“牛奶潽了”。这个字的普通话读音为pū,成都话所说的“水都烧 pu 了”的“pu”就是这个字,只不过读音为阳平调(与“扑”字同音),与普通话的读音对应规律不符。

       所以,我们平常所说的“水pu 了”、“汤pu 了”、“药pu 了”、“牛奶pu 了”、“豆浆pu 了”等等都应当写作“水潽了”、“汤潽了”、“药潽了”、“牛奶潽了”、“豆浆潽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十一:嚼、狡和矫

在成都,每当娃娃给大人顶嘴的时候,大人就要说娃娃“jiɑo 嘴”或者“嘴嘴儿 jiɑo”。例如:娃娃家不准 jiɑo 嘴哈。或者说:你娃娃嘴嘴儿才jiɑo喃。当然,大人之间吵架也会用到这样的说法。这儿的“jiao”指的是“强词夺理”,其读音为阳平调。

       我们的一些方言字典在列举这个词时,有用“嚼”字的,也有用“狡”字的。例如,某方言字典在“嚼”字后面的释义除了“上下牙齿磨碎食物”而外,就是 “会说,善强词夺理”,例句为“他嘴巴~得很,莫得哪个说得赢他”。另一本方言字典对“狡”字的解释为:能言善辩;强辩。所举例句为:你嘴巴~,我说不赢你。

        笔者认为,对于成都人所说的“jiao嘴”,用这两个字都不准确。因为:

        “嚼”字有三个读音,无论读作哪个音,都与说话或强词夺理无关。它的主要读音为 jiáo,成都方言读音完全与之对应。但是其字义却为“用牙齿磨碎食物”。虽然可以组词“嚼舌”,但其词义为“信口胡说,搬弄是非”,并没有成都方言里的意思。当它读作 jué 时,只能组成书面复合词“咀嚼”。而当它读作“jiào”时,只能组词“倒嚼”(反刍)。

       “狡”字只有一个读音“jiǎo”,不仅读音与成都方言不对应,其意也仅为“狡猾,诡诈”。

       可见,“嚼”字和“狡”字都没有“强词夺理”的意思。

        笔者认为,成都人所说的“jiɑo 嘴”的“jiɑo”,应当用“矫”字。这个字在普通话里有两个读音:jiǎo和 jiáo。当其读作后一个音时,不仅与成都话读音相对应,而且可组词“矫情”,字典上的解释为〈方〉(即方言),释义为“指强词夺理”。虽然这个“矫情” 并非成都方言,但由于它的含义是“强词夺理”,所以笔者主张将成都方言的“jiɑo 嘴”写作“矫嘴”。

       因此,前面的例句就可以写作:“娃娃家不准矫嘴哈”以及“你娃娃嘴嘴儿才矫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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