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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人为什么把“和”念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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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4 22:26: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翟华   来源:东方文化西方语

前面写了日本人为什么把美国称为米国,多位网友赐教,说明在闽南语中也把美国念为“米国”,但是用汉字写出来依然是“美国”吧!今天说另外一个问题:台湾人为什么把连词“和”念为“汗”的音。

  与台湾人有过接触,或者看过台湾电视新闻或者电视剧的大陆人,无不惊疑地注意到台湾人在用到连词“和”的时候,发音是hàn(四声,音 “汗”)。连那位大师李敖在凤凰卫视的《李敖有话说》的节目中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发“汗”。发音为“汗”的“和”字几乎成了台湾人和台湾腔国语的标志。一位大陆网友这样评论道:“每次听到台湾朋友把‘和’读成hàn时,我总感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不知怎么回事,好象有一只毛毛虫爬到了自己身上。我真想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说来也奇怪,大陆人要是问为什么把“和”字念成“汗”的时候,比较年长或者有点学问的台湾人会反问你:“这不是大陆来的标准国语吗?”

  在大陆的标准普通话中,“和”字有5种发音(参见《新华字典》):(1)hé(二声,音“河”),比如说“你和我”;(2)hè(四声,音 “贺”),比如说“和诗”;(3)huó(二声,音“活”),比如说“和面”;(4)huò(四声,音“货”),比如说“和药”;(5)hú(二声,音 “胡”),比如说打麻将“和了”。记得90年代初北京地区的语文高考题还考过“和”字有几种发音。我当时就说,要是在台湾还得加上一个“汗”的发音。

  宋初的语言韵书《广韵》中“和”作为连词只有“户戈”一个反切,今读平声。从唐诗的韵脚中也可以判定,“和”字至少在唐朝的时候就发he的音,比如韦庄的《云散》:

  云散天边落照和,关关春树鸟声多。刘伶避世唯沈醉,甯戚伤时亦浩歌。已恨岁华添皎镜,更悲人事逐颓波。青云自有鹓鸿待,莫说他山好薜萝。

  当然这只是一个旁证,因为这首诗里的“和”并不是后人所使用的连词“和”。也就是说,仅仅从这首诗中我们无法证明“和”作为连词用的时候是否也一定发 hé(“河”)的音。其实,民国时期的语言学家赵元任先生的《语言问题》第八讲“何为正音”最后专门对这个“和”字的读音:

  “还有当‘与、及、同、跟’那一些意思讲的,在平常语言里有两种说法:hàn跟hài,并且常常轻声……在北京话里头,没有说hé当‘跟、同、与、及’讲的…..”。

  除了赵元任先生的文章,老北京人把“和”念成“汗”还有很多其他旁证。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出版的弥松颐著《京味儿夜话》)一书,作者弥松颐先生是位老北京,他对北京话的“和”的说明给我们提供了一些信息:北京话的“和”不仅说hàn,而且也说hài,比如侯宝林先生的相声,就是“我害你”、“你害我”的。1956年陆志韦先生写《北京话单音词汇》时,请了一位姓赵的老先生做北京话的发音人,就把当连词用的“和”念成“汗”。1960年袁家骅教授主编的《汉语方言概要》中提到:“并列连词‘和’,北京口语又读hàn”。1996年徐世荣先生的《北京土语辞典》,也收录了“和”字的“汗” 这一读音。

  那么,北京土语“汗”怎么就跑到台湾去了呢?这还要从民国成立之初说起。1919年在《国音字典》上公布了第一个国音标准。这是一个“折中南北,牵合古今”的“标准音”。但是在这套“标准音”中,北京语音占有重要的地位。 1937年开始出版、延续多年陆续出齐的《国语词典》在注音上体现了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的原则,字、词注音按照北京话语音系统,所以连词“和”不读hé,而读hàn。1945年10月台湾光复,日语的“国语”黯然退出,台胞急着要回复祖国的语文,要说国语,要认汉字。1946年4月2日台湾省国语推行委员会正式成立。台湾国语会的标志性贡献是编订《国音标准汇编》,作为推行标准国语的根据。1946年5月1日起,由“老北京”齐铁根先生每日在清晨7时,在电台担任“国语读音示范”,播讲民众国语读本、国语会话,国民学校国语、常识、历史、各种课本,供学国语的人收听,匡正语音。当时的学校教师现听现学现教,使广大的学生也能及时学到国语,学习标准的国音。这位齐铁根当时成了家喻户晓的大师级人物,直到现在上年纪的台湾人还能回忆起齐先生娓娓动听的“京片子”,连词“和”读hàn(“汗”)就此在台湾深入人心。顺便插一句,京味小说作家老舍曾经写信给齐铁根先生打听骆驼的生活习性。因为齐铁根先生生长在北平的西山,山下有多家养骆驼的。老舍要把“车夫与骆驼”作为“骆驼祥子的故事的心核”。不了解骆驼的习性,是很难下笔的。他接到齐铁根先生回信,发现如果以骆驼为主写这部小说,自己所得到的一些材料不足调用,于是他决定以他熟悉的车夫为主写小说。

  多年以后的90年代,老舍的儿子舒乙访问台湾,蓦然发现全岛由北到南,由西到东,由大人到小孩,由外乡人到原住民,全会!全岛2000万人全说国语,真是一个奇迹。舒乙先生特地写了一篇“乡音灌耳”记述访台观感,为台湾推广国语的成就感慨了一番。但是舒乙还是发现了一个发现台湾所有的人在所有的场合把连词“和”字都念成hàn(“汗”),于是好奇地询问为什么。当时台湾作家何欣解释说:“这是齐铁根先生在电台上教的,他的话就是法律,怎么教就怎么说了。”舒乙大笑,说:“齐先生使劲使过分了。” 随后,由于台湾和大陆的隔绝,台湾人说的国语成了方言岛,“和”保持了hàn的发音。《国音常用字汇》(中国大词典编纂处1949商务)《汉语词典》(中国大词典编纂处1995商务)以及《大辞典》(台湾三民书局1985)中都将连词“和”标为hàn的发音。前一阵子来大陆的李敖大师,虽然口音远不是纯正的北京音,但是他说“和”字的发音的确是老北京土话。

  既然“和”(han)是老北京话,那么听不到北京人在说呢?《现代汉语词典》就没有收录这个读音。其实早在明国初年北京人就已经开始把“和”发成和的音了。上面引用的赵元任先生在《语言问题》的回答,“因为白话文里头,‘和’字当 “跟、同、与、及”的意思用的最多,而照字面‘和平’的‘和’跟‘调和’ 的‘和’用的最多,所以现在成了一个既成事实:就是念白话文的时候,‘这一个和那一个’的‘和’,不照平常说话说han跟hai(轻声),而说hé(我个人从北京多数派习惯说‘这一个跟那一个’,我根本不用‘和(han或hai)’这个连词,就成了一种习是成非了。不过要明白,连词‘和’读hé的读法是白话文的一种‘读音’,不是‘语音’了。”

  直至今日,北京话中的“和”字读轻声han或hai已经绝迹,但是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重音 hàn却没有完全绝迹。直到现在,如果两个北京胡同串子夸耀哥俩好的特殊关系,就会说“咱俩谁hàn(和)谁啊!”要是强调疑惑不解,北京人也会常常会说 “这都哪hàn(和)哪啊!”《现代北京口语词典》(陈刚等 1997)收录了这一条。举的例子就是“哪儿~哪儿”“谁~谁”。

  原来,一个简单的“和”字台湾和大陆还有这般历史渊源。有了这层关系,台胞和祖国套近乎可以对大陆人说“咱们谁hàn谁啊!”大陆人如果对台湾“去中国化”发表评论,也不妨说一句“这是哪hàn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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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22:29:13 | 显示全部楼层
相关回帖:

日语韩语中有的词和字读音和闽南话相似,很明显这些都是古汉语的痕迹,米国也是如此,韩国“人才”念“郎仔”闽南话也这样念,古汉语是这样念的,同样han也是这个意思,本人认为与北京土话无关。

没有的事,闽南话“和”也是念han所以他们念han,按闽南俚语讲就是“普通参狗屎”
发表于 2007-7-25 13: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好文章,欣赏!

发表于 2007-7-25 18:38:35 | 显示全部楼层
台語的"米"國唸"bi"("美"),"bi lei"="美麗",依此類推;但將"米國"正式形諸文字的是日本,台灣稱為"美國"。

我不太懂作者為什麼對"汗"這麼有興趣?臺灣的標準跟大陸是一樣的:
教育部:
http://61.60.106.73/terms/font_mean.jsp?page_n=1&number=19535  

注音 字義
ㄏㄜˊ 名詞:(1)各數相加的總數。如:總和﹑二加三的和是五。(2)適中﹑恰到好處﹑剛柔並濟的常道。(3)和平﹑停戰。如:講和﹑議和。(4)日本的別名。如:大和民族。(5)姓。如漢代有和武、晉代有和嶠。
  形容詞:(1)溫順的﹑安詳的。如:和藹﹑心平氣和﹑系和顏悅色。(2)溫暖的。如:和煦﹑風和日麗。
  動詞:(1)敦睦﹑調諧。如:和好如初。(2)連同。如:和衣而眠。
  連詞:與﹑跟。如:我和他是好朋友。
  介詞:對﹑向。如:你和尊長講話的態度要恭敬。
˙ㄏㄨㄛ 形容詞:溫暖的。如:暖和。
ㄏㄜˋ 動詞:(1)聲音相應。如:附和﹑唱和。(2)依原詩格律或內容作詩以酬答他人。
ㄏㄨㄛˋ 動詞:攪拌﹑混合。如:攪和﹑和麵。
ㄏㄢˋ 當與﹑跟時之語音。
ㄏㄨˊ 動詞:牌戲中牌張已湊齊成副而獲勝稱為和。如:和牌。

請不要告訴我大陸沒一個地方會說"汗"的。
台北國語(語音學分類)和普通話已經是同源而分異的語種,更不用提"京片子"了(作者所謂的北京話難道是北京土話"?)

舉例:在台灣你說"唄",別人一樣覺得你是外星人,因為台灣人只說"吧"。

我對討論台灣語文的大陸文章,最受不了的是,不懂台(閩南)語的人,用近代發展出的"普通話"觀念混雜一氣。對台灣人而言,國語、台語是分開平行的觀念。
发表于 2007-8-3 21:08:22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本人为什么把美国称为“米国”?

来源:http://zhaihua2005.bokee.com/5934919.html

我初学日语,常常借助和日本同事聊天的机会学习。上次见到一位日本同事,便问他:Why do you call the USA the “rice country”?(为什么你们日本人把USA称为“米”国?)日本同事看着我,不知如何作答,便狡黠地反问:Why do you call the USA the “beauty country”?(为什么你们中国人把USA称为“美”国?)

其实,为什么把美国称为“米国”也是很多普通日本人常常感到困惑的问题。我在网上就看到日本网民提出这样的问题:“アメリカはなぜ「米国」-米の国なのでしょう?米を主食としている国ではないのにどうして米の国なのでしょう。知っている方、ぜひ教えて下さい。 ”(America为何是“米国”——米的国家?不是米作为主食的国家怎么会是米的国家呢?谁知道答案,无论如何请赐教。 )

要回答这个问题,还要从回答为什么中国人把USA称为“美国”,从“发现”美洲大陆开始。1492年意大利航海家哥伦布(Cristoforo Colombo)在西班牙国王的资助下,怀揣着给中国皇帝和印度君王的国书横越大西洋,经过70多天的航行终于发现了陆地,还以为这就是亚洲大陆的东部。此后1499年至1502年间另一位意大利航海家Amerigo Vespucci来到这里探险,经过考察确认这里并非人们已知的亚洲大陆,而是一块对欧洲人而言未知的“新大陆”。航行归来之后,Amerigo Vespucci通过两封信将他的发现和结论公之于众。1507年,德国地理学家马丁·瓦尔德塞弥勒(Martin Waldseemüller)在新出版的世界地图上首次将这块大陆标为America,正是航海家名字Amerigo的阴性变格。

60多年之后的1852年,意大利传教士Matteo Ricci(中文名利玛窦)抵达中国的澳门。在那里利玛窦首次接触到了与西方拼音文字完全不同的方块字,很是兴奋,开始下功夫苦学汉语。在这期间正好有来自日本的遣欧使节团路过澳门,好学的利玛窦还趁此机会还学了一点日语。1583年利玛窦获准进入广东肇庆,并在次年制作并印行了中文世界地图——《山海舆地全图》,这是中国人首次接触到了欧洲人眼中的世界地理,唯一的区别是利玛窦为了讨好中国人把中国画在了地图中央。此后利玛窦多次重复绘制中文世界地图,1602年在北京刊行了《坤舆万国全图》。在《坤舆万国全图》我们可以看到利玛窦给世界各大洲所起的中文名字:亚细亚(即亚洲)、欧逻巴(即欧洲)、利未亚(即非洲)、南、北亚墨利加(即南、北美洲)。尽管中国人很可能先于欧洲人知道美洲的存在,但是在当时中国最权威的世界地图标出“亚墨利加”属于与世界接轨,成为America在明朝时的中文标准译名。所以,当United States of America在1776年独立之后,便名正言顺地被称为“亚墨利加合众国”。也许是因为“亚墨利加”说着绕口,老百姓便借着“星条旗”说事,把“亚墨利加合众国”称为“花旗国”。“花旗”作为国家的名称在中国没有成气候,只是留下了一个“花旗银行”(想来当年Citibank在门口一定是打出了星条旗)的洋老字号。只有深受汉文化影响的越南人不知深浅,至今还把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称为Hợp Chúng Quốc Hoa Kỳ,写成汉字就是“合众国花旗”。

然而,明朝人曾经认可的利玛窦译文到了大清朝却招致了猛烈批判。同治元年(1862)有一个进士名叫平步青,一生著述宏富,在他的著作《霞外攟屑》中有一段“汉语胡言”的妙论:“璱耽幼侍其父,远历西洋,周知夷诡,谓:利玛窦《万国全图》,中国为亚细亚洲,而西洋为欧罗巴洲;‘欧罗巴’不知何解,以‘太西’推之,亦必夸大之词,若‘亚 ’者,《尔雅·释诂》云:‘次也。’《说文解字》云:‘丑也。’《增韵》云:‘小也。’华语‘次小次洲’也,其侮中国极矣!元昊改名‘兀卒’,华言‘吾祖 ’,欧阳文忠上劄子为朝廷乃呼蕃贼为‘我翁’;而明人甘受利玛窦之侮慢,无人悟其奸者!”

也许是America的翻译也使用有贬义的“亚”字,平步青“文革”式的大批判只涉及了“欧罗巴”和“亚细亚”,并没有直接没有评论“亚墨利加”的翻译。但是,我们却注意到在清朝在咸丰八年(1858年)与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签订的《天津条约》并没有使用“亚墨利加合众国”国名,而是“大亚美理驾合众国”。《天津条约》的序言中第一句就是:“兹中华大清国与大亚美理驾合众国因欲固存坚久真诚友谊,明定公正确实规法,修订友睦条约及太平和好贸易章程,以为两国日后遵守成规,为此美举。”也就是说“亚墨利加”正式变成了“大亚美理驾”,其中的“为此美举”的“美”意,耐人寻味。40多年以后,到了光绪27年(1901年)《辛丑条约》签订的时候,“亚美理驾”的“亚” 字在人间蒸发, “大亚美理驾”悄然简化为了“大美国”,与“大清朝”工整对仗。此后,当“大清朝”寿终正寝的之后,“大美国”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美国”,与“中国”相得益彰。

就在1858年大清朝与“大亚美理驾合众国”签订《天津条约》的前4年,也就是1854年(嘉永7年),日本也与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签订了一个《神奈川条约》,条约中使用的正式国名

为“亚墨利加合众国”,与明朝利玛窦的正式翻译文本无异,只是在“亚墨利加”后加了一个括号,用片假名注明了アメリカ(America)。显然,在大清朝已经改“亚墨利加”为“大亚美理驾”的时候,日本官方依然坚持使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亚墨利加”。至此,中日两国对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的称呼已经开始分道扬镳。

那么,“亚墨利加”又如何在日本成为了“米国”的呢?说来说去还是与中国人有关。鸦片战争以后,中国文人志士痛定思痛,认为中国人对世界的无知是失败的重要原因。著名思想家魏源(1794-1857)是林则徐的好友,曾先后任江苏布政使和巡抚的幕僚,是个主战派。魏源在《都中吟》这首诗写道:“筹善后,筹善后,炮台防江防海口。造械造船造火攻,未敢议攻且议守。船炮何不师夷技,惟恐工费须倍蓰。江海何不严烟禁,惟恐禁烟激边衅。为问海夷何自航?或云葱岭可通大西洋,或云括尔咯印度可窥乌斯藏;或云弥夷佛夷鄂夷辈,思效回纥之助唐;或云诸国狼狈叵测可不防,使我议款议战议守无一臧。呜呼!岛夷通市二百载,茫茫昧昧竟安在。题本如山译国书,何不别开海夷译馆筹边谟。夷情夷技及夷图,万里指掌米沙如。知己知彼病家策,何人职司典属国。”(《魏源集·都中吟十三首》第676——677)。

请注意这首诗中“弥夷佛夷鄂夷辈”,“佛夷”指“佛兰西”(即法国)人,“鄂夷”指“鄂罗斯”(俄罗斯),而“弥夷”中的“弥”字则指“弥利坚”,就是官方指为“大亚美理驾”的United States of America。以魏源对夷人的态度,所以不用“美”字,而用“弥利坚”代替“大亚美理驾”。 1843年魏源编撰的50卷本《海国图志》正式出版,是第一部由中国人自己编写的、介绍世界各国情况的巨著。魏源在书中说编撰《海国图志》的目的是“为师夷之长技以制夷而作”。在这部书中,魏源将美洲称为“墨利加州”,但称United States of America为“弥利坚”。魏源在书中写道:“以海夷攻海夷之法如何?筹夷事必先知夷情,知夷情必先知夷形,请先陈其形势:英夷所惮之仇国三:曰俄罗斯,曰佛兰西,曰弥利坚。” 然而,《海国图志》问世后遭到政府非议和学界冷落,却在同样遭到夷人欺凌的邻邦日本大红大紫,成为日本维新派的启蒙读物。梁启超先生在回顾明治维新的成功历史时,曾评价说日本维新派前辈,“皆为此书所刺激,间接以演尊攘维新之活剧”。我认为,就在这本书的影响之下,United States of America在日本的翻译就成为了“弥利坚合众国”,取代了“亚墨利加合众国”。因为“弥”稍显生僻,笔画又多(“弥”字的繁体为“彌”),所以“弥利坚”又演化为“米利坚”。1783年岡千仭、河野通之翻译出版的历史书《繙訳米利堅志》 已经把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称为“米利坚”了,简称“米国”。

我引经据典说了这么半天,可能把原本简单的一件事情说复杂了。其实日本人为什么把美国叫“米国”这个问题,蒋介石先生早在70多年前就已经回答过。1934年7月蒋介石在对庐山军官训练团发表的题为“抵御外侮与复兴民族”的演讲中说过这么一番话:“日本为要并吞我们中国,而须先征服俄罗斯,吃下美国,击破英国,才可这到他的目的,这是他们早已决定的国策。他叫我们中国叫‘支那’,这‘支那’两字,照日本话是什么意义呢?就是半死人!可知他眼中就没有我们中国,所以不称我们中国为中华民国,而始终叫我们为‘支那’。其次,他叫俄国叫什么呢?他叫‘露西亚’,露是雨露的露,这个‘露’字,是表示什么意义呢?他就是自比日本为太阳,将俄国看作是露水,太阳一照到露水,那露水马上就要乾!由此可见日本的国策,早已决定,他非消灭俄国不可。再看他叫美国叫甚么呢?我们是叫 ‘美利坚’,而他日本则叫‘米利坚’,亦叫做米国。米原来是人们一种必需的食粮,他拿这个字来叫美国,意思就是决心要把美国吃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美国人相信了蒋委员长的说法,反正战后日本与美国签订的所有条约中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的日语正式翻译是“アメリカ合众国”,即不美,也无米。

当然,蒋介石说日本吃“米国”还真有些预见性。不说美国在珍珠港事件中被日本狠狠地咬了一口,而且战后饥饿日本人还吃上靠美国运来的救济面粉。所以在日本,面粉也可以称作是“メリケン粉”(Merikan 粉)。既然是美国America运来的面粉,可是为什么不称为アメリカン(American粉)而叫“メリケン粉”(Merikan 粉)呢?很简单,Merikan就是 “米利坚”,所以“メリケン粉”就是来自“米国”的面。所以,从粮食的角度看,日本把“米国”叫“面国”可能更合理些。
发表于 2007-8-4 19:11:08 | 显示全部楼层
和 字 以往我们那不常用    现在要用也跟普通话差不多 没有读han的
美国   读成mi gue     美跟米 是同音的
发表于 2008-2-20 03:51:39 | 显示全部楼层
的確老北京話是這樣的。我聽臺灣人這樣說話,還很親切呢。在北京住了很久,對老方音多少知道一些的。

但我也覺得古怪呢,因爲閩南話也這樣,呵呵。
发表于 2008-2-20 03:52:59 | 显示全部楼层
趙元任先生習慣說「跟」字,其實也是老北京話的另一個「流派」,我聽著也很熟悉的,呵呵。好玩。
发表于 2008-8-22 16:29:31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错了,台湾人所念的“汗”字不是“和”字,而是另外的一个字。
发表于 2008-8-23 18:36:04 | 显示全部楼层
实际上,作为连词使用的“和(义同与)”字从来没有在古汉语中出现过:

1) 和谐;协调。 [harmonious;coordinated]
和,相应也。——《说文》
和,谐也。——《广雅》
音声相和。——《老子》
乐从和。——《国语·周语下》
倡予和女。——《诗·郑风·萚兮》
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易·中孚卦》
与讴谣乎相龢。——《文选·王褒·洞箫赋》
和五声。——《吕氏春秋·慎行论》
圣人为能和。
和乐之本也。
夔能和之。
(2) 又如:和合日(和谐、合好的吉日);和合会(合好;和谐);和令(和谐畅适);和比(和谐)
(3) 和顺;平和 [gentle;mild]。如:和衷(和善。今称和衷共济,即指同心和善而共济艰难);和昶(和畅);和直(平和爽直;和顺正直);和正(和顺端正)
(4) 和睦;融洽 [on friendly terms;harmonious]
颜色愈和。——《史记·魏公子列传》
言和而色夷。——明· 宋濂《送东阳马生序》
(5) 又如:和友(和睦友爱);和比(和睦;和谐);和居(和睦相处);和勉(和睦互勉)
(6) 喜悦 [happy]。如:和悦(和乐喜悦);和喜(和洽喜悦);和愉;和怿(和悦)
(7) 暖和;和煦;晴和 [warm]
海上风和日暖。——刘斧《青锁高议》
春和景明。——宋· 范仲淹《岳阳楼记》
天稍和。——明· 袁宏道《满井游记》
久而乃和。——明· 宋濂《送东阳马生序》
和无寡。——《论语·季氏》
(8) 又如:和清(温和清朗);和媚(温和美好)
(9) 适中;恰到好处 [moderate]。如:和售(以平价相买卖);和成(适量的饮食);和口(适口;可口);和味(适口之食)
(10) 指身体健康舒适 [comfortable]
和于身也。——《战国策·赵策》
(11) 又如:和宜(合适,舒服);和胜(病愈);和舒(和畅舒适)
(12) 日语的,日本的 [Japanese]。如:汉和辞典;和服
(13) 搀和,混和 [mix]
松脂蜡和纸灰。——宋· 沈括《梦溪笔谈·活板》
泪珠和笔墨齐下。——清· 林觉民《与妻书》

反而是“和”为什么成为普通话的“与”义才是真正的语文学问题。

“為ui”字,双“与”即“為”,“与人做嫁”即“为人做嫁”,如果一次或者几次给某人或者某公司打工则可以可以用“与某人/公司打工”,但如果是一辈子都在给某人或者某公司打工则可以称为“为某人/公司打工”。所以,“与”为“為”之渐,“為”为“与”之至。“与与”字实际字义是介于“与”跟“為”之间的一个中间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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