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浪四记

巴蛮

按：今天上国学网，看到晋侯之臣、战国时代都辞去版主职务，不由感喟：一个时代终结了。
        本来偶写的这四记，没打算放到网上，但为了向晋臣、战国致敬，先不考虑那么多，贴上来再说吧！

                                                                           

                                                                                冲 浪 四 记

          蜘蛛看上了蜜蜂，于是向蜜蜂表达了自己的爱意，不曾想遭到蜜蜂断然拒绝。蜘蛛问：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蜜蜂道：俺娘说了，整天泡在网上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
                                                ——题记  

冲浪四记之一

                                                                                      

                                                                      （一）   国学记盛  

      
         2003年2月21日，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这天我在国学论坛（http://www.guoxue.com/bbs/index.asp）注册了网名，并发表了自己的第一个帖子。国学论坛人气旺（论坛现有会员万余名，帖子近二十万），高人多，尤其是历史考古研究栏目（过去叫古史探微），帖子学术价值高，爱好历史的网友趋之如鹜。

      在国学论坛注册以前，我已当了很久的“潜水员”（指论坛中只读帖不回帖的人），我也满足于当个看客，不想搅合进去，因为我对论坛中大佬们纷飞的砖头心存畏惧，对某些论坛拉帮结派的行为更是不齿。改变我想法的是2003年1月19日，陕西眉县杨家村发現的一组窖藏西周青铜器。这组出土铜器的数量多至27件、铭文达3000以上，这个发现很快轰动了学术界。傅斯年说过：历史学就是史料学。这句话不无偏颇，但我们得承认往往是新发现引出新成果，国学论坛中的晋侯之臣、公子小白、一亥、战国时代等“大虾”都是历史考古界的俊杰。那段时间，大家像等世界杯决赛一样，天天上网期待他们的新消息，新考释。他们对杨家村青铜器的片言只语，都会引起网友瞩目，并展开热烈讨论。（3月初，战国时代在国学论坛发表了杨家村青铜器的考释文章，引起轰动，受到李学勤、李伯谦等著名学者的推崇，据说后来此文还在《文物》上正式刊发。）

       在这种诱惑下，我成了个网虫：一个爱拍砖、爱灌水，一天不泡网就没精神的网虫。国学论坛也确实没让我失望，坛内佳作迭出，让我学了很多知识。其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晋侯之臣。

     晋侯之臣是网上有名的牛人。他的名言就是：偶本人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具体观点，偶一向的观点就是——“你错了！”。可见其人极狂，爱与别人抬杠。不过他这人有真材实学，头脑清晰，言语犀利，读他的帖子是一大享受（截止2003年12月10日，晋臣在国学上的帖子达到7517篇），在网上他拥有一大批崇拜者、追随者。

    由于我不是考古圈子内的人，猜不着他的真实姓名，根据零零碎碎的一些材料看，他毕业于北大历史考古系，网友传言他师从过李零（我看不可能）、谢维扬（晋臣很推崇谢维场，但说自己根本认不得谢）、廖名春（最有可能），后在复旦读博士，论文是关于商周历法、断代方面的（因为杨家村青铜器出来后，他得意地宣称他的论文对共和问题的论述，证明是正确的。他还有一篇质疑夏商周断代工程的大文章，广为流传，功力着实了得）；现在南京大学教书。在网上，像我这样跟他无私交且没交恶的，称他为晋臣或晋侯；与他关系极差和极好的，一般称之为猴猴、晋猴，他也不生气。

        网学论坛上还有一个奇人，叫水电工2。按有关资料看，他是台湾人，在美国、日本留过学，现定居美国。水电从事的是高科技产业，精于程式设计，在江苏工业园区有很大的投资。他的知识渊博，藏书极富。国学论坛曾搞过一个投票，调查网友的藏书量，即使是国学论坛的网友，一般有2000册藏书也很不少了，但水电工2说他有30万册藏书，搬家时要找大卡车拉！他在帖子中谦虚地说：“在年輕的時候，沒錢，一本一本翻開看，記起來。稍長，有了經濟能力，才開始買書。所以記得書的香，裡面寫的記憶深刻。只是小小愛書人，只是不知不覺有些書。有次在王府井大街的中華書店，摩梭其間，只聽見兩個年輕情侶，說：書想買卻貴。唉...期待讀書的種子。”水电的藏书令大伙叹为观止，晋臣尤其眼红，回帖说：“准备抢劫水电兄！抢到手后自己留一千本，其他捐给学校和各个图书馆！盗亦有道、盗亦有道……”。公子小白也跟帖说：“晋侯兄，带上我好不好呀，可以给你望风，得手之后，我先撤，你掩护。”30万册这个数字在很多人听来也许太离谱了，但读过水电帖子的人，绝对不会认为他在吹牛，因为在网上遇到难题时，水电工2往往会报上一大串书名，告诉大家这个问题，前人已作了些什么研究。他列举的这些书，都极为珍贵，很多是大陆没有的，但他一个人就有五、六本，且是一版一刷，作者的签名本。我多次想问他一个问题：“你的书这么多，张光直、许倬云他们找不找你借书？”

         水电工2个人网页叫青藤书屋，上面有大量的历史考古资料，也是研究历史的网友喜欢去的一个好地方。

     除对他的书、他的帖子、他的主页感兴趣外，大家对水电工2的性别也极为关注。曾有一个极铁的哥们发短信誓誓旦旦地说，水电工2是个女人，这消息令人怦然心动——尤其是看到他（她）漂亮的头像后。不过在仔细读他的帖子后，我对这说法表示怀疑。

     杨家村青铜器出土掀起了国学论坛第一波高潮，接着的“非典”来临，国家不幸，论坛幸，整天窝在家中，泡网成为最佳选择，由此掀起论坛的第二波高潮。当时战国时代的一首打油诗，颇能代表大家的想法：

           因非典杜門灌水，感賦一順口溜
           非典肆虐战争狂，踟蹰北京望太行。
           躲进小楼关上窗，偷偷上網灌水忙。

        “非典”期间，论坛有多热闹呢？这么给你说吧，每天的新帖子要占一个页面，假若你有两三天不上网，到国学论坛就会找不着北，跟不上讨论的节奏。
在论坛兴旺之时，总版主又进行了一些改革，新增一批新栏目，如二手书籍、现代汉语与方言、汉语古音韵，聘请了几位学有根底的学者如湘里妹子、棠邑书生当版主，使国学论坛更上一层楼。

[ 本贴由 巴蛮 于 2004-2-21  21:22 最后编辑 ]

风雪里

早闻巴兄谈及此作，今有幸拜读，真是大手笔啊！^^

期待期待～

湘里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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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兄字里行间充满着对国学论坛大虾们的崇拜敬仰之情，真是难得难得哦。。。。。。尤其是对水电工2兄那30万册藏书的一番描述，馋得妹子都很是动了抢劫之心呢。反正“窃书不算偷”，“抢书“就更是理所当然的了，只要不抢人就是，嘻嘻~~~:ninja:

      如果要问湘里妹子在国学做“现代汉语与方言“版主的那段时光最值得记忆和珍藏的是什么，那就是结识了一批特有个性的朋友，应该说是很快乐的。这笔财富妹子以为是上天的恩赐，它将使妹子受益终身，有的必将成为妹子心底深深珍藏一生一世的挚友，如风雪里兄、水电工兄、巴蛮兄、大宝.韦兄，有的也还会令妹子时时记起的，如晋侯之臣、如舸斋、有夏、青青子衿、棠邑书生等兄，由于突发的特殊的事件，我跟他们都有过书信往来，至今还保留在我的邮箱中。昨天收到朋友发来的一则手机短信，很能表达妹子此时此刻的心境：

          有一把伞撑了很久，
       雨停了也不肯收；
       有一束花闻了许久，
       枯萎了也不肯丢；
       有一种朋友希望能做到永久，
       即使青丝变白发也能在心底深深保留。。。。。。
     
      在国学，妹子最最难忘的是跟水电兄的短信息交流了，只可惜后来全部被人故意毁掉了（现在水电工兄不怎么回妹子的短信息了，想必是在国学全部回完了）。当然，还有更难忘的这里就不便说了，因为老朋友们个个都记得。很让妹子感动的是，水电工兄不计妹子前嫌的“博大胸怀”了，看来一定与酒有关，妹子也要学会喝喝酒才行，以免来日找个机会舍命与水电工兄对饮，醉死一回也管它呢！

      晋侯之臣兄不仅学问好，人也长得好帅气的呢，刚好是妹子喜欢的那种气质类型----斯文儒雅型的。

      可以这么说吧，没有国学就没有湘里妹子学术论坛的今天，没有后来在国学的风风雨雨，也就没有妹子今天这么多的值得喜欢和珍藏的朋友。

      看巴兄上帖就想起了这么多，时间匆匆，只好暂时搁笔。等着读巴兄的续篇，然后再来跟在巴兄后面冲浪吧。

巴蛮

有的人不喜欢李太白，认为他品德不高。
尤其不喜欢“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这句话，
说他拍马屁太过了。
偶以为他们说得有理。
但偶每次想到晋臣、战国、水电工这些人，
仍觉得只有“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这句用滥了的套话，
才能表达偶对他们的景慕之情。

巴蛮

冲浪四记之二

                                   （二）网战记趣

      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热闹。网站要兴旺，必须有争论，最好是砖头纷飞，打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国学论坛古史栏目的战斗，多半是由嫉恶如仇、言词犀利的晋臣挑起的。

      晋臣虽然爱说他没有具体观点，其实他治学很严谨，很讲求方法论。他治学有两大基石，一是继承顾颉刚先生的衣钵——疑古，对李学勤先生“走出疑古时代”的提法很不以为然，多次撰帖批评李学勤的硬伤。最近还写了个阐述疑古真谛的帖子，为疑古张目。帖云：

      何谓疑古之“疑”？答曰：“科学的怀疑精神”。科学的怀疑，其含义不是“否认”、判定为“假”，而是“不相信”、“不轻信”。也就是说，在面对任何研究结果或者“流行的假说”，在没有适当证据和证明之前，都一概认为“非真”，当然也不是说就“必假”，而是存疑。此类“怀疑论者”在古希腊语里被称为skeptikos，意思是“探究者”，他们反对教条，希望无征不信；而通常的“怀疑”suspect则是认为对象的实质很可能与表面相反。skeptic和suspect在汉语里都是解释为“怀疑”，但实质是不一样的。

      疑古之疑，不是说“凡是古的都是假的”，而是说“古代的记载，若没有直接证据，就不可以被当作真的”；但是否是“假”，也需要证据。

      他说得很清楚明白，相比他的老师廖名春，晋臣的态度更坚定，认识更深入。可是在网上，已经“走出疑古时代”的网友占很大比重，砸起“疑古情结”时，火力也很猛。双方的论战没完没了，成为论坛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晋臣的第二块基石是反对“横通”，即反对盲目引进人类学、民俗学的结论，来论证历史，他对何新、刘正（人大教授、日本京都大学博士后、大阪市立大学文学博士）等人极为痛恨，说他们的研究是伪学术，是腐败学术——连何新裤子不拉链的糗事，也给抖出来了。何新不上网，不能和他辩论，但刘正的弟子程朱理学、朕即天下、独行天宠等都是网虫，他们势如水火，打起来拳拳着肉，丝毫不留情面。

      这里我特意向大家介绍一下程朱理学。此君年龄不过二十出头，本名黄自随，毕业于湖南益阳师专。他的研究师承闻一多、萧兵、叶舒宪等学者，以人类学中的“生殖崇拜”阐释古代历史现象。他著有《生殖崇拜与中国青铜时代》一书，我也曾倾心于闻一多、萧兵，熟悉程朱的研究，对程朱并无反感，但这书在我看来确实是“其中多非常可怪之议”。2003年初程朱和晋臣交火，到现在还没停止。晋臣曾讽刺说，鲁迅先生翻古书，满篇看到的尽是“吃人”两个字，程朱看古书，满篇看到的都是男女之事。

      江湖传言，晋臣狂砍程朱，是由于刘正和晋臣的老师有过节（刘正曾写过一篇《揭露一位易学名家的剽窃行为》，矛头直指廖名春。廖即以《卑劣的诬陷》一文进行反击。这组争论见于2001年国学论坛，可惜现在找不到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在中国学术批评网找到原文），我相信晋臣虽然严守家法，讲求学术传承，但在学术上研究上是没有私心的，毫不夸张地说晋臣之举对维护学术纯洁性，为初学者指明门径，避免走弯路，具有重要的意义，国学论坛中很多网友包括我，都在这场争论中受益非浅。当然，在争论中晋臣的策略及言语大可商榷，他似乎喜欢把枪口对准初学者、雏儿、菜鸟、业余爱好者，对闻一多、萧兵他不置一词，而且动不动就拿“专业圈子”“正规学术界”压人，颇有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意味。何况，程朱的治学方式尽可批评，但他求学的精神还是很值得年青人一学的，版主及学术界主流学者应多鼓励、引导，一味的打压不是办法。

     2003年春，杨家村青铜器在北京世纪坛展出时，刘正为“两会”代表担任讲解，阐释这组青铜器的价值。这事儿让刘正的几位弟子大为得意，在网上发帖吹嘘。但让晋臣抓住几处错误，把刘正臭贬一顿。并扬言：我愿生生世世，不再看见此人与学术沾边。他在帖子中说：

      刘家军的老兄，你们敬爱老师之心我可以理解，但是“爱真理胜过爱老师”的道理也应该明白。我倒不是说我就掌握真理，但至少从你们自己承认不了解有关研究来看，我对于学界有关情况应该更加熟悉一些。别人我不知道，我本人之所以不满刘先生，与你们几位以前猜测的什么职业妒忌心、刘廖之争全无瓜葛，实际上我与刘先生没有见过面。很简单，刘先生既没有受过专门训练、也不具备相关背景知识。  

      当时，刘正想平息这件事，借弟子之口把晋臣、战国时代表扬了一番，说他们的古文字水平高，比有的专家强多了。结果晋臣不领情，反而说，这下他心虚了，不敢斗了吧！。

      2003年5月中旬，刘正逝世（5月30日的中国文物报专门为此刊登了刘正研究杨家村青铜器的论文），晋臣还骂个不休，从新语丝网站找来一篇文章，质疑刘正文凭问题，进行学术打假，给刘正揣上最后一脚。

      也就在刘正去世的前后，晋臣正式上任，当上古史探微栏目版主，这是论坛的一件大事。网学论坛古史栏目的网友除程朱他们外，都发帖道贺，我写的是一首打油诗，诗云：

                 网上有晋臣，卓尔思不群。
                 砖砸横通派，水灌刘家军。
                 倾心顾氏学，专拜美媚裙。
                今日招安后，板斧抡不抡？
      本来是开玩笑，但横通派、刘家军这些词，把程朱理学他们气得不行。

[ 本贴由 巴蛮 于 2004-1-6  22:25 最后编辑 ]

柴禾妞

冲浪记中所描述的“网学论坛上还有一个奇人“--------水电工2到底是GG还是MM丫？巴兄说明白点好不好？别灌迷魂汤哦：）

巴蛮

偶是一只小小鸟——一只菜鸟，
假若各位看《冲浪四记》有什么价值，觉得有什么好玩的话，
那就是可以看一个菜鸟是如何毫无根据地瞎猜大虾身份的。
偶不清楚水电是GG或MM，
正如偶不知道国学的许多内情一样，
《冲浪四记》只是一个菜鸟眼中的历史或野史。
下面接着的第三记，写的是湘里妹子与国学的恩怨，
偶也只是凭记忆和个人感觉信笔书之，
其中的是非，偶不想评说，
但相信大家心中自有一杆秤。

柴禾妞

第三记肯定最具诱惑和最挑逗看客视觉神经的吧:wacko:
湘里妹子与国学的恩怨情仇:sleeping:
想必情节会曲折迷离:alien:
该不会是半夜做恶梦的诱饵吧c00|
快写快写:w00t:
都等不及了呢:realmad:

巴蛮

冲浪四记之三

（三）危机记乱

      俗话说：盛极必衰。虽然国学论坛中的网虫大部分是研究历史的，时时都在指点江山，总结历朝历代的经验教训，正如医生医不了自己的病，大家对论坛的衰落都缺乏心理准备。

      国学论坛的第一个危机发生在2003年5月8日，那天我像平时一样打开网页，咦！怎么首页的帖子都是4月19日的？昨天的讨论都到哪儿去了？5月份的帖子怎么一个都没有？一时间，我真迷糊了，以为自己在作梦，以为自己记错了：今天其实是4月份。几分钟后我才想起翻日历，没错呀，今天是5月8日！又问家人，也说是5月8日。这时，国学论坛上网友渐多，都与我一样困惑。几个小时之后，国学论坛发布了公告，说由于头天操作失误，4月20日至5月7日的数据被覆盖，已全部丢失。

      丢失帖子，最伤心的是网友，因为很多人发帖都不备份，丢失的可都是自己的心血呀！但论坛的网友大部分都表示理解，反而安慰总版主不要太在意，并积极献计献策，避免下次出现类似事故。反观论坛总版主处理方式却不太恰当，反应慢不说，自己的检讨轻描淡写，反复强调自己的困难。同时对网友提出的有益意见作出过激反映，令人寒心，一些网友愤而退出论坛。

      给国学论坛致命一击的是现代汉语与方言的版主湘里妹子引发的，其经过之曲折，影响之大，我以为足以载入网络史册。湘里妹子原是传媒论坛（http://bbs.woxie.com，和国学论坛其实是兄弟）记录片栏目的版主，估计在广州的一所大学教书，有一次我给她发短信问她在干什么，她说正在上课；我大惊，不明白上课时怎么能上网。她回信说她们学校是多媒体教室，人手一台笔记本，边上课边上网找资料。——这种上课方式把我羡慕得不行。湘里妹子性格直率，好交朋友，有点湖南的辣妹子味道，为此我写过一篇《释辣》的帖子，与她开玩笑。现代汉语与方言成立后，湘里妹子尽心尽力，很快办出特色，吸引一大批网友参与论坛探讨，其中有一位叫风雪里的网友，很受欢迎。他的头像大概是自画像，长发飘飘，极富艺术家气质。风雪里的帖子质量高，学术性强，而且助人为乐，是当时论坛的一个亮点。没想到就是在他身上出现问题。

       大概是2003年7月20日上午，国学网友发现风雪里发在“艺文新苑”的诗歌《风之歌唱》不见了，并以短信告知。据风雪里查证，不单《风之歌唱》，连同风雪里的其他诗歌、小说《花开何处香》都被无故删除。风雪里当即在“艺文新苑”发一贴质问，没过两分钟帖子被删。由于湘里妹子是风雪里的老朋友，于是便发了一个短消息询问其中的缘由。得到的回答是：不欢迎这样的水准。湘里妹子认为其中另有隐情。她认为真相是风雪里在那次论坛丢失数据后，提醒大家因为服务器性能不稳定可能会造成重复发贴或发贴内容丢失，需要做好帖子内容备份以及如何避免重复发贴等现象的出现，为此得罪了总版主。

      同时，湘里妹子发现国学论坛总版主woxie与另外一个称作Lamses的版主，是一个人（在网上这种情况称作马甲），于是写了个帖子《国学总坛主woxie究竟是男还是女？是有还是无？》进行质问，这更是捅了马蜂窝，令woxie恼羞成怒。——不过，对马甲一说，国学一直没有给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

      事发后，湘里妹子被禁止进入论坛版主议事区，被撤除版主职务。湘里妹子就发扬湖南老乡毛主席的游击战术，在论坛上给网友发短信，澄清事实真相——直到她被彻底封号，不能进入论坛。

       封杀湘里妹子后，国学论坛总版主出面对矛盾的起因作了解释。据她的说法是，2003年6月20日，由晋侯之臣推荐，并由网友棠邑书生建议，希望在国学论坛里针对汉语音韵这一话题建设一个论坛。经过几个专业网友的探讨，大家一致同意。但从论坛人气考虑，总版主当时是建议将音韵与汉语方言论坛合并在一起，由湘里妹子与棠邑书生一起主持。当总版主与湘里妹子提出此事后，遭到了湘里妹子强烈的反对，经过多次商量而没有结果后，总版主出于对论坛学术气氛的缓和，决定现代汉语方言论坛保持不变，而单独增加一个新论坛——古汉语音韵。此后，湘里妹子依旧强烈抗议古汉语音韵论坛的设置，并数次给总版主发消息吵闹不已。不单如此，她并号召以“风雪里”为主的数个网友，在论坛注册多个马甲，如“小雪生”等ID，在古汉语音韵论坛回贴极为挑衅，对棠邑书生版主数次攻击。

      为了反击“马甲说”，国学总版主指出风雪里与湘里妹子的IP一模一样，都是210.204.108.250。言外之意，风雪里是湘里妹子的马甲。这事很有趣，不过我以为，风雪里与湘里妹子绝不可能是一个人，但他们使用一个电脑的可能性很大——这想法其实令我特嫉妒。几个月后，我问起这事，风雪里还气愤地说：IP相同的解释的确是白痴才想不到，当然有些人是不愿意去想到。而事实却是稍微懂点网络知识的人都知道的，就是使用了相同的代理服务器。

      最终的结果是，湘里妹子走人，国学网损失了一员大将，其形象更是一落千丈。

风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