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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写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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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6 22:59: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源:http://xy.eywedu.com/21/TS013024/0012_ts013024.htm#top


书信的性质和种类

  

书信,是人们日常生活和工作中用得最广泛的一种应用文,是人们普遍使用的一种交际工具。它具有明确而特定的用途和接受对象,并有固定的或惯用的格式。

书信的种类很多,常见的有一般书信和专用书信两大类。

一般书信,是在自己有什么事情想和亲友、同学、同志联系,或者想把自己的工作、学习、生活、思想等情况告诉给对方,或者要了解对方的什么情况,或者有求于对方时,所使用的一种文体。

一般书信的受信人是各种各样的,可以是上级、下级、长辈、晚辈、亲友、同志,甚至是敌对的人。

它的应用范围广泛,举凡政治、学术、文学艺术、家务、时代风气、人情世故等各个方面。一般书信属于私人书信,通常是不公开的。书信作为与特定对象交流思想、感情的工具,可以无拘无束,畅所欲言。

专用书信是指介绍信、证明信、推荐信、感谢信、申请书、请柬等具有专门用途的书信。专用书信有特定的格式和写作要求,多用于个人与机关团体,或机关团体之间的公务联系。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6 23:00: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般书信的构成和写法
一般书信由7个部分构成。即:称呼、问候语、正文、结尾、署名、日期、信封,有的信话没有说完,还可以加上附言。

称呼

称呼,顶格写在书信的第一行,后加冒号。怎样称呼,要根据写信人和收信人的关系而定。一般说,当面怎样称呼,信中就怎样称呼。写给长辈的,一般照辈份称呼,不写名字直写称呼,如“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叔叔”等。如果关系疏远些,可在称呼前加名字,如“××大叔”、“××婶”。对自己的老师、师傅可直接称呼“老师”、“师傅”或加姓如“王老师”、“张师傅”。朋友、同学、同事、战友可以直接写名字,也可以在名字后面加“同学”、“同志”、“战友”,如“ ××” 、“王×同学”、“李 × 、“李×志”、“张×、“张×友”。爱人、姐妹之间,可以写名字。对不熟悉的人不仅写名字,还要写姓,如“刘××同志”、“张××同学”。也可以在姓之后加“先生”、“女士”。

对德高望重的老科学家、老政治家、老教育家、老文学家,可以在姓之后加“老”字,以表示尊重。如“郭老”、“‘钱老”、“徐老”。

有时为了表示郑重和尊重,也可用职务、职称来称呼收信人,如“张校长”、“刘经理”、“范主任”、“杜大夫”、“朱工程师”等等。

此外,对特定的对方,称呼前边可加上“尊敬的”、“亲爱的”、“敬爱的”这样一些形容词语,表示尊敬与喜爱之情。

问候语

问候是一种文明礼貌行为,写问候语是对受信人的一种礼遇。平时人们见面,还有问候的话,写信是与不在一处、不能见面的人交谈,更应该有问候。

间候语,有节日的问候,如“新年好”、“春节快乐”、“当此国庆佳节来临之际,谨向你致以节日的问候”;有季节性问候,如春、夏、秋、冬,随着季节的变化可以用问寒问暖的话语,如“值此春风送暖的日子,您的身体一定很好吧”;有身体状况的问候,如“您身体好吧”,“您的精神一定很愉快吧”。对工作人员,可以说“您在工作上一定做出不少成绩”;对新婚夫妇,可以说“新婚快乐”;对刚出院的病人,可问候健康恢复情况;如求对方办事,可表示感谢等等。

问候语要写在称呼的下一行,空两格,也可以独立成为一个段落。

正文

正文可分为连接语、主体文、总括语三部分。

连接语,是在问候之后,说明写信的目的。如“很久没有写信了,很是想念,特写信问候。”“听说南京新华书店正在卖《中国图书大辞典》,我想求你代买一部。”“现在,我在学习上有一个问题解决不了,特向您请教。”如果写的是回信,先要说明“某月某日的来信已经收到,请勿念。”

主体文,是信的主要部分,写信人要说的话,要办的事情都写在这里。主体文开头要空两格。如果要说的话、要办的事多,就应该分段写,写完一件,再写一件。每段起行空两格。如果是回信,先要把来信提出的问题或要办的事情,有什么结果告诉给对方,然后再写自己想说的话。

写主体文,要把话说清楚。因为收信人不在面前,不同于当面谈话。当面谈话没听明白,可以马上问。信写不明白,只好猜测,或者写信来问,这样不但麻烦,而且还会误事。

写主体文,还要说得简洁。人们学习、工作都很忙,时间很紧,用来写信的时间不多,还要考虑不浪费收信人的时间,那就必须有话即长,无话即短。废话说多了,不仅浪费收信人看信的时间,而且往往还会妨碍对信里重要内容的理解。要做到该详就详,该略则略,该减的则减掉。

写主体文还要注意措辞。措辞,即认真斟酌词语。应该怎样措辞,这要依据书信的内容和与受信人的关系而定:或尊敬,或诚恳,或郑重,或亲切,或直言不讳,或委婉含蓄。讲究措辞,是为了增强书信的表达效果,它所要求的是“辞达而已”,决不可无端地堆砌词藻,或故意玩弄辞令,这样做不仅会影响书信的表达效果,还会引起受信者的反感。

此外,书写要工整、清楚。这是起码的要求;如果能写得美观,给人以快感,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书写万不可潦草,以免误事。
总括语,这是在主体文将要结束时,总括一下全信的内容,以加深收信人印象的话。如“拜托之事,请一定帮忙”。“总之,请你在百忙中抽暇赐复。”总括语如果认为没有必要,也可以不写。

结尾语

结尾语也叫致敬语,是主体文写完了,临结束时,要写上的致敬或祝愿的话,如“此致敬礼”、“祝你健康”等,这类致敬语也要根据对象不同而有所不同。如写给长辈,可以写“敬祝近安”、“敬祝健康”等;如给平辈,可以写“视工作顺利”、“此致敬礼”等;如给晚辈,可以写“愿你进步”、“希你努力工作”等。若遇到节日,可写“祝节日快乐”之类的话。如慰问病人,可写“祝早日恢复健康”等一类祝愿的话。

署名

写完结尾,横书的,在信的右下方写上发信人的名字,有时还要在名字前面加上称谓,如“弟”、“妹”等。一般来说,同辈的熟悉的人可以不写姓,不加称谓,只写名字就可以了。对不熟悉的人或初次写信要写全姓名,如“王××”。亲属或亲密朋友之间可以写称谓,如“弟××”、“妹××”、“侄女××”“你的朋友××”等。习惯上称谓写在名字的左上角,字体略小些。父母给子女写信,可不写名字,只写“父字”、“母字”即可。

日期

日期是指写信的时间。要另起一行写在署名下面。最好把年月日都写出来,以便对方了解你发信的时间。漏写,有时会在日后造成麻烦。

附言,是在信写完之后,临时又想起有一些事情要告诉对方,可以补写在信纸的余白处。先写一个“附”字,后面加上冒号。写完补充的话,再加上“又及”两个字。

如果在信里问候别人,一般在署名和日期之后另起一行,写上“请代向××问好!”、“××并问健康!”

信封

书信一般要写信封。信封写法分四部分

填写邮政编码。在横式信封左上方的方格内填上收信人所在地的邮政编码,将寄信人的邮政编码填在右下方的小方格内。

收信人地址。在横式信封邮政编码的下方,另一起一行写收信人的详细地址。要写得准确、清楚、具体。如“哈尔滨市”不要写“哈市”。县名之前,要加上省名,因为不同省份的县有同名的。地名和街道名中间,大地名和小地名之间,都要空开一格。一行写不完,转行时不要把一个名称折开写。

收信人的称呼。在横式信封地址下一行,用稍大的字,拉开一定距离写上收信人的姓名和称呼。

寄信人地址。在横式信封收信人姓氏下一行写上寄信人的详细地址,一是便于对方回信,二是万一投递不到可以退回,所以,要写清楚、详细。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6 23:06:33 | 显示全部楼层

                                                                   马克思给燕妮的信
                           

马克思的爱人燕妮

                     

我的亲爱的:


     我又给你写信了,因为我孤独,因为我感到难过,我经常在心里跟你交谈,但你根本不知道,既听不到也不能回答我。你的照片纵然照得不高明,但对我却极有用, 现在我才懂得,为什么“阴郁的圣母”,最丑陋的圣母像,能有狂热的崇拜者,甚至比一些优美的像有更多的崇拜者。无论如何,这些阴郁的圣母像中没有一张象你 这张照片那样被吻过这么多次,被这样深情地看过并受这样的崇拜;你这张照片即使不是阴郁的,至少也是郁闷的,它决不能反映你那可爱的、迷人的、“甜蜜 的”、好象专供亲吻的面庞。但是我把阳光晒坏的地方还原了,并且发现,我的眼睛虽然为灯光和烟草所损坏,但仍能不仅在梦中,甚至不在梦中也在描绘形象。你 好象真的在我的面前,我衷心珍爱你,自顶至踵地吻你,跪倒在你的跟前,叹息着说:“我爱您,夫人!”事实上,我对你的爱情胜过威尼斯的摩尔人的爱情。撒谎 和空虚的世界对人的看法也是虚伪而表面的。无数诽谤我、污蔑我的敌人中有谁曾骂过我适合在某个二流戏院扮演头等情人的角色呢?但事实如此。要是这些坏蛋稍 微有点幽默的话,他们会在一边画上“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另一边画上我拜倒在你的脚前。请看看这幅画,再看看那幅画,——他们会题上这么一句。但是这些 坏蛋是笨蛋,而且将永远是笨蛋。


     暂时的别离是有益的,因为经常的接触会显得单调,从而使事物间的差别消失。甚至宝塔在近处也显得不那么高,而日常生活琐事接触密了就会过度地胀大。热情也 是如此。日常的习惯由于亲近会完全吸引住一个人而表现为热情,只要它的直接对象在视野中消失,它也就不再存在。深挚的热情由于它的对象的亲近会表现为日常 的习惯,而在别离的魔术般的影响下会壮大起来并重新具有它固有的力量。我的爱情是如此。只要我们一为空间所分隔,我就立即明白,时间之于我的爱情正如阳光 雨露之于植物——使其滋长。我对你的爱情,只要你远 离我身边,就会显出它的本来面目,象巨人一样的面目。在这爱情上集中了我的所有精力和 全部感情。我又一次感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人,因为我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热情。现在的教养 和教育带给我们的复杂性以及使我们对一切主客观印象都不相信的怀疑主义,只能使我们变 得渺小、孱弱、罗嗦和优柔寡断。然而爱情,不是对 费尔巴哈的“人”的爱,不是对摩莱肖特的“物质的交换”的爱,不是对无产阶级的爱,而是对亲爱的即对你的爱,使一个人成为真正意义的人。


     你会微笑,我的亲爱的,你会问,为什么我突然这样滔滔不绝?不过,我如能把你那温柔而纯洁的心紧贴在自己心上,我就会默默无言,不作一声。我不能以唇吻 你,只得求助于文字,以文字来传达亲吻。事实上,我甚至能写下诗篇并把奥维狄乌斯的《哀歌》重新以韵文写成德文的《哀书》。奥维狄乌斯只是被迫离开了皇帝 奥古斯都。我却被迫和你远离,这是奥 维狄乌斯所无法理解的。


     诚然,世间有许多女人,而且有些非常美丽。但是哪里还能找到一副容颜,它的每一个线条,甚至每一处皱纹,能引起我的生命中的最强烈而美好的回忆?甚至我的 无限的悲痛,我的无可挽回的损失,我都能从你的可爱的容颜中看出,而当我遍吻你那亲爱的面庞的时候,我也就能克制这种悲痛。“在她的拥抱中埋葬,因她的亲 吻而复活”,这正是你的拥抱和亲吻。我既不需要婆罗门和毕达哥拉斯的转生学说,也不需要基督教的复活学说。


     最后,告诉你几件事。今天,我给艾萨克·埃恩赛德寄去了一组文章中的第一章,并附去( 即附在该急件中)我亲笔写的便条,而且是用我自己的英语写的。在这篇东西寄走以前,费里德里希读它时不言不语地皱着眉,颇有批评之意,这自然使我不十分愉 快。不过他在第一次读时,感到非常惊奇,并高呼这一重要的著作应该用另一种形式出版,首先用德文出版。我将把第一份寄给你和在德国的老历史学家施洛塞尔。


     顺便告诉你,在《奥格斯堡报》(它直接引用了科伦共产党人案件中的我们的通告)上我读到,“似乎”从同一个来源,即从伦敦又发出了一个新的通告。这是一种 捏造,是施梯伯先生按我们的作品摘出来的可怜的改编;这位先生由于近来在普鲁士不大吃香,想在汉诺威装作一个汉诺威的大人物。我和恩格斯将在奥格斯堡《总 汇报》上加以驳斥。


       再见,我的亲爱的,千万次地吻你和孩子们。
                                                                                                                                                                      你的卡尔

               
                                   

1844年1月,与燕妮一起踏上流放的征途。去到巴黎。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6 23:12:20 | 显示全部楼层
鲁迅与许广平往来书信集:两地书·原信
来源: http://vip.book.sina.com.cn/book/index_39197.html


“海婴六个月,一九三0年三月二十七日,上海”。(注:背后扶着周海婴的是鲁迅的手。)

今年10月,同心出版社推出《鲁迅家庭大相簿》。该书收录了周海婴家藏相簿珍贵照片353余幅,其中近三分之一首次发表。全书以时间为主线,分为11辑,前6辑主要为鲁迅个人生活及人际交往,后4辑以许广平及周海婴生活为主,全面呈现鲁迅先生成长、生活、工作的方方面面,真实立体全面的再现了鲁迅先生的整个人生历程和身后的周家生活。人民网文化频道特辑录该书中的一组照片,供网友欣赏。(孤松)  

周海婴出生百日全家照,1930年1月4日午后摄于上海。

鲁迅与许广平、周建人等合影。(1927年10月4日摄于上海。)

鲁迅与宋庆龄、萧伯纳等合影。(1933年2月17日摄于上海宋宅)

http://culture.people.com.cn/GB/22226/60151/60154/4937184.html

青年都要谈恋爱,恋爱期间都会情不自禁的通信,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无论科技如何发展,人最终还是要靠语言增进了解,建立感情,确立关系直至组成家庭。

《两地书·原信》PART1现在执笔写信给你的,是一个受了你快要两年的教训,是每星期翘盼着希有的,每星期三十多点钟中一点钟小说史听讲的,是当你授课时,坐在头一排的坐位,每每忘形地直率地凭其相同的刚决的言语,在听讲时好发言的一个小学生。他有许多怀疑而愤懑不平的久蓄于中的话,这时许是按抑不住吧,所以向先生陈诉。

《两地书》全文阅读

http://www.bookbao.com/view/200911/09/id_XNDE4MTA=.html

《两地书·原信》一   (一九二五年)

  


 

鲁迅先生:

现在执笔写信给你的,是一个受了你快要两年的教训,是每星期翘盼着希有的,每星期三十多点钟中一点钟小说史听讲的,是当你授课时,坐在头一排的坐位,每每忘形地直率地凭其相同的刚决的言语,在听讲时好发言的一个小学生。他有许多怀疑而愤懑不平的久蓄于中的话,这时许是按抑不住吧,所以向先生陈诉。


  有人以为学校场所,能愈隔离城市的尘纷、政潮的影响,愈是效果佳些,的确!这是否有一部分的理由呢?记得在中学时代,那时也未常〔尝〕《两地书》原信中凡笔误或需规范的字后用〔〕号标出正确的写法,漏字用()号标出,多余的字用〈〉标出。以后同此。不有攻击教员反对校长的事情发生,然而无论反与正的二方面总是偏重在“人”的方面权衡它,从没遇过在“利”的方面去取过,先生!这是受都市政潮的影响呢,还是年龄的继续增长戕害了他呢?先生!你请看看吧!现在北京学界中发生了驱逐校长的事,同时反对的,赞成的,立刻就各标旗帜,校长以“留学”、“留堂”——毕业留本校任职——谋优良位置为饼饵,学生以权利得失为去取,今日收买一个,明日收买一个……今日被买一个,明日被买一个……在买者蝇营狗苟,凡足以固位恋栈的无所不用其极,有洞皆钻,无门不入。被买者也廉耻丧尽,人格破产。似此情形,出于清洁之教育界人物,有同猪仔行径其尤可愤恨的,这种含多量细菌的空气,乃播于名为受高等教育之女校长女学生身上。做女校长的,如其确有谋该校教育发展的干材的伟大教育高见,及其年来经过成绩,何妨公开的布告,而乃“昏暮乞怜,丑态百出,啧啧在人耳口”。呜呼!中国教育之前途。但是女校长或者因环境种种关系,支配了她不能不如此!而何以校中学生,对于该事乃日见软化,明明今日好好的出席,提出种种反对条件,转眼就掉过头来噤若寒蝉,或者明示其变态行动。呜呼!此中国女子教育之前途!或者此政潮影响教育之前途!!!情形是一天天的恶化了!五四以后的青年是很可以悲观痛哭的了!在无可救药的赤火红红的气焰之下,先生,你放下书包,洁身远引的时候,是可以“立地成佛”的了,然而,先生!你在仰首吸那卷着一丝丝醉人的黄叶,喷出一缕缕香雾迷漫时,先生!你也垂怜,注意,想及有在虿盆中展〔辗〕转待拔的么?也愿意而且痛快地予以“杨枝玉液”时时浸入他心脾,使他坚确牢固他的愚直么?先生!他自信他自己是一个刚率的人,他也更相信先生(是)比他更刚率十二万分的人,因为有这点点小同,他对于先生是尽量地质言的,是希望先生收录他作个无时、地界限的指南诱导的!先生!你可允许他?


  苦闷之果是最难尝的,虽然食过苦果之后有点回甘,然而苦的成分太重了!也容易抹煞甘的部分,在饮过苦茶之后,细细的吮吮嘴唇皮虽然有些儿甘香,但总不能引起人好食苦茶——药——的兴味,除了病的压迫,人是绝对不肯无故去寻苦茶喝的!苦闷之不能免掉,或者如同疾病的不能免掉一般——除了毕生抱疾——但是疾病不是时时刻刻在身边的,而苦闷则总比爱人还来得亲切,总时刻地不招即来,挥之不去。先生!有什么法子在苦药中加点糖分?有糖分是否即绝对不苦?先生!你能否不像章锡琛先生在《妇志》指《妇女杂志》月刊,1915年1月创刊于上海,1931年12月停刊。中答话的那样模糊,而给我一个真切的明白的引导?


  现在的青年的确一日日的堕入九层地狱了!或者我也是其中之一。虽然每星期中一小时的领教,可以快心壮气,但是危险得很呀!先生!你有否打算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先生!你虽然很果决的平时是,但我现在希望你把果决的心意缓和一点,能够拯拔得一个灵魂就先拯拔一个!先生呀!他是如何的“惶急待命之至”!

敬候
       撰安!
                                                                                                                   谨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
                                                                                                                        十一,三,十四年


  他虽则被人视为学生二字上应加一“女”字,但是他之不敢以小姐自居也如同先生之不以老爷少爷自命,因为他实在不佩〔配〕居小姐的身分地位,请先生不要怀疑。一笑。

  


《两地书·原信》二

   


广平兄:


   今天收到来信,有些问题恐怕我答不出,姑且写下去看。
   学风如何,我以为和政治状态及社会情形相关的,倘在山林中,该可以比城市好一点,伊只要办事人员好。但若政治昏暗,好的人也不能做办事人员,学生在学校中,只是少听到一些可厌的新闻,待到出校和社会接触,仍然要苦痛,仍然要堕落,无非略有迟早之分。所以我的意思,倒不如在都市中,要堕落的从速堕落罢,要苦痛的速速苦痛罢,否则从较为宁静的地方突到闹处,也须意外地吃惊受苦,其苦痛之总量,与本在都市者略同。


  学校的情形,向来如此,但一二十年前,看去仿佛较好者,因为足够办学资格的人们不很多,因而竞争也不猛烈的缘故。现在可多了,竞争也猛烈了,于是坏脾气也就彻底显出。教育界的清高,本是粉饰之谈,其实和别的什么界都一样,人的气质不大容易改变,进几年大学是无甚效力的,况且又有这样的环境,正如人身的血液一坏,体中的一部分决不能独保健康一样,教育界也不会在这样的民国里特别清高的。


  所以,学校之不甚高明,其实由来已久,加以金钱的魔力,本是非常之大,而中国又是向来善于运用金钱诱惑法术的地方,于是自然就成了这现象。听说现在是中学校也有这样的了,间有例外者,大概即因年龄太小,还未感到经济困难或花费的必要之故罢。至于传入女校,当是近来的事,大概其起因,当在女性已经自觉到经济独立的必要,所以获得这独立的方法,不外两途,一是力争,一是巧取,前一法很费力,于是就堕入后一手段去,就是略一清醒,又复昏睡了。可是这不独女界,男人也都如此,所不同者巧取之外,还有豪夺而已。


  我其实那〔哪〕里会“立地成佛”,许多烟卷,不过是麻醉药,烟雾中也没有见过极乐世界。假使我真有指导青年的本领——无论指导得错不错——我决不藏匿起来,但可惜我连自己也没有指南针,到现在还是乱闯,倘若闯入深坑,自己有自己负责,领着别人又怎么好呢,我之怕上讲台讲空话者就为此。记得有一种小说里攻击牧师,说有一个乡下女人,向牧师沥〔历〕诉困苦的半生,请他救助,牧师听毕答道,“忍着罢,上帝使你在生前受苦,死后定当赐福的。”其实古今的圣贤以及哲人学者所说,何尝能比这高明些,他们之所谓“将来”,不就是牧师之所谓“死后”么?我所知道的话就是这样,我不相信,但自己也并无更好解释。章锡琛的答话是一定要胡涂的,听说他自己在书铺子里做伙计,就时常叫苦连天。

  我想,苦痛是总与人生联带的,但也有离开的时候,就是当睡熟之际。醒的时候要免去若干苦痛,中国的老法子是“骄傲”与“玩世不恭”,我自己觉得我就有这毛病,不大好。苦茶加“糖”,其苦之量如故,只是聊胜于无“糖”,但这糖就不容易找到,我不知道在那〔哪〕里,只好交白卷了。


  以上许多话,仍等于章锡琛,我再说我自己如何在世上混过去的方法,以供参考罢——
  一、走“人生”的长途,最易遇到的有两大难关。其一是“岐〔歧〕路”,倘若墨翟先生,相传是恸哭而返的。但我不哭也不返,先在岐〔歧〕路头坐下,歇一会,或者睡一觉,于是选一条似乎可走的路再走,倘遇见老实人,也许夺他食物充饥,但是不问路,因为我知道他并不知道的。如果遇见老虎,我就爬上树去,等它饿得走去了再下来,倘它竟不走,我就自己饿死在树上,而且先用带子缚住,连死尸也决不给它吃。但倘若没有树呢?那么,没有法子,只好请它吃了,但也不妨也咬它一口。其二便是“穷途”了,听说阮籍先生也大哭而回,我却也像岐〔歧〕路上的办法一样,还是跨进去,在刺丛里姑且走走,但我也并未遇到全是荆棘毫无可走的地方过,不知道是否世上本无所谓穷途,还是我幸而没有遇着。

二、对于社会的战斗,我是并不挺身而出的,我不劝别人牺牲什么之类者就为此。欧战的时候,最重“壕堑战”,战士伏在壕中,有时吸烟,也唱歌,打纸牌,喝酒,也在壕内开美术展览会,但有时忽向敌人开他几枪。中国多暗箭,挺身而出的勇士容易丧命,这种战法是必要的罢。但恐怕也有时会迫到非短兵相接不可的,这时候,没有法子,就短兵相接。
  总结起来,我自己对于苦闷的办法,是专与苦痛捣乱,将无赖手段当作胜利,硬唱凯歌,算是乐趣,这或者就是糖罢。但临末也还是归结到“没有法子”,这真是没有法子!

  以上,我自己的办去〔法〕说完了,就是不过如此,而且近于游戏,不像步步走在人生的正轨上(人生或者有正轨罢,但我不知道),我相信写了出来,未必于你有用,但我也只能写出这些罢了。

                                                                                                                               鲁迅
                                                                                                                                     三月十一日




《两地书·原信》三(1)


   


鲁迅先生吾师左右:
        十三早得到先生的一封信,我不解,何以同在京城内而邮政的交通要阻隔到前后三天之久;我更不解,何以巧巧的也隔前后三天(十三——十五),我才能拿起这管笔陈述我的所要说的话,而于我读来信三天中给我感应最深时,乃不能写得只字于片纸中。
  当我打开信封,抽出那红线的白纸,打开笺面第一行那三个字中,看见贱名之后紧贴一个“兄”字,的确!先生吾师,原谅我太愚小了!我值得而且敢配当“兄”吗?不!不!……绝无此勇气而且更无此斗胆当吾师先生的“兄”的;先生之意何居?弟子乌得而知也。不曰“同学”不曰“弟”而曰“兄”,游戏欤——游戏欤?此鲁迅先生之所以为“鲁迅先生”吾师也欤?!
  我总不解,“教育”对于人是有多大效果?世界各地教育,他的做就人才目标在那〔哪〕里?讲国家主义,社会主义,资本主义……的人们,受环境的暗示生出什么什么化的教育,究竟教育是怎么一回事?是否要许多适应环境——包括善恶,其实也许“此”与“彼”之微有不同,无所谓二方面——的人,不惜贬损个性以迁就此环境,还是要设法保全每人的个性,这都是很值得注意而为今日教育者与被教育者所忽略,或者目前教育界现象不堪,在〔与〕此点不无关系吧!
  尤其痛心的,因为“人的气质不大容易改变”,所以许多“银样腊〔镴〕枪头”的“绣花枕”除了一日日做舞台的化装预备,以博观众之一捧——也许博不到一捧——外,她们是干吗来的?考试的时候,患得不到分数的优先,因此学问不忠实了!希望功课上多少可以省点预备,希望题目出得容易,可以事半功倍;尤其希望在先生那一方面得多少暗示,归结一个题目,就是文凭好看,文凭好看,为的是活动……唉!……她们在学校中,除了利害二字外其余是痛痒无关的,所以其出死力争的,不是事之“是非”而乃事之“利害”,不是唯理乃唯情的,这也许是我所遇见的“她们”,一部分的“她们”吧!不然!中国女子的教育,我干脆请它即日关门大吉。她们配谈什么问题?死捧着线装本竟日假〔价〕在作缮录员,能够在那里面发明了多少新大陆?愈读愈龙钟曲背老气横秋。什么时事新闻报纸杂志,都以为是无聊的出产品,何尝觉得它是多少照出当时社会形状的一部分。先生请想:她们一概现社会的况味是绝不染指的,她们不是打算做现社会的一员的,然而除此种腐儒者之外,其间不无例外的,就是太过于欲做现社会的主角了!所以奇形怪状,层见叠〔迭〕出,这叫人如何忍耐得见着,无怪先生要当“土匪”去了!也杀个干净,痛快痛快!
  “许多烟卷,不过是麻醉药”,这是一部苦闷史上函的总语,多么沉痛呀!人生。《过客》的“客”虽则不是按着自己的指南针行去,但是,“那前面的声音叫我走”,他何常〔尝〕乱闯呢?除非“老翁”才不理那叫声,那客人虽则“脚早经破了”,仍“息不下”“还是走好”的,他“不愿意喝无论谁的血”,在“许多伤”“流了许多血”之后,他的心地是何等光明悱恻,“流血”仍且前进“闯入深坑”,再急急的或缓缓的起来有多大关系呢?请先生不必怕上讲台讲话吧!
  那“一个乡下女人,向牧师沥〔历〕诉困苦的半生,请他救助”的故事,许是她所求于牧师救助的,为“困苦的半生”的物质上资助——维持身体之活力——牧师没法应附〔付〕她,只得举出上帝的旨意,使她“死后定当赐福”一语,在人生的希望上满足些,然而那乡下女人如果向牧师沥〔历〕诉的,是关于精神上的资助,我想,牧师对这种问法是素有深究的,因为他恰好是个精神学者,那么乡下女人必定问得其所,获有完满答复。先生,我猜想的许是错的么?贤哲之所谓“将来”,固然与牧师之“死后”一样没根据把握,不容易解答,而且不必求解答,但是,“客”说过一句话:“老丈,你大约是久住在这里的,你可知道前面是怎么一个所在么?”虽然“老翁”告诉他是“坟”,“女孩”告诉他是“那里有许多野百合、野蔷薇”,二者似乎并不是一样,在“客人”知到〔道〕了未必有多大益处,或者“客人”到了那里并不见所谓“坟”“花”,而为“客人”眼睛中所呈现者,为另一个物事,而“客人”也不防〔妨〕而且也似乎值得一问。
  除了“睡熟之后,醒时要免去若干苦痛”,固然是“骄傲”与“玩世不恭”。的确!我自小学至今,无一日不被人指斥为“骄傲”“不恭”,有时也觉悟到非“处世之道”(而且实自知没得足以自骄的),不能同流合污,总是吃眼前亏,但子路的为人,叫他去预备给人斫肉糜则可,叫他去作“壕堑战”是按捺不下的,没得法子,还是合〔豁〕出去,“不大好”有什么法呢!先生!
  承先生凯〔剀〕切的将“自己如何在世上混过去的方法”见示。虽则先生自己以为“近于游戏”,但游戏与非游戏,不都是人所给与的名词么?在此一方面看,觉得是一个正路,何常〔尝〕不可?人总多是前进的,未尝试过,就如“客人”之“然而我不能!我只得走。我还是走好罢……”所以或者遇着“穷途”的时候比较“岐〔歧〕途”似乎多一点。我也相信,遇着荆棘,正可以尝尝荆棘刺到我的足上是那〔哪〕种风味,刺到腿、身、手、面……是什么味,各种花草树木的钩刺……是什么味,对于我的触觉是否起同样的反应?我尝遍之后,然后慢慢一根根的从身上拔下那些刺来,或者也无须把那些刺拔下来,就做我后天的装饰品。总之,在“岐〔歧〕路”头坐下以后,先生能先“睡一觉,……遇见老实人……不问路……遇见老虎……没有树……”俱是最高超、最须要的办法。何幸!先生不以“孺子为不可教而教之”!当“书绅”以记。
      
草草的写出这些话,质直未加修饰,又是糊里糊涂用钢笔写,较之先生清清楚楚用毛笔详细恳切的长番半训半导的迷津指引,我是多么感谢!惭愧!

  敬祝著安
                                                                                                                       小学生许广平谨上
                                                                                                                           三月十五日



  

《两地书·原信》三(2)

《两地书·原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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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兄:

这回要先讲“兄”字的讲义了。这是我自己制定,沿用下来的例子,就是:旧日或近来所识的朋友,旧同学而至今还在来往的,直接听讲的学生,写信的时候我都称“兄”。其余较为生疏,较需客气的,就称先生,老爷,太太,少爷,小姐,大人……之类。总之我这“兄”字的意思,不过比直呼其名略胜一筹,并不如许叔重先生所说,真含有“老哥”的意义。但这些理由,只有我自己知道,则你一见而大惊力争,盖无足怪也。然而现已说明,则亦毫不为奇焉矣。


  现在的所谓教育,世界上无论那〔哪〕一国,其实都不过是制造许多适应环境的机器的方法罢了,要适如其分,发展各各的个性,这时候还未到来,也料不定将来究竟可有这样的时候。我疑心将来的黄金世界里,也会有将叛徒处死刑,而大家尚以为是黄金世界的事,其大病根就在人们各各不同,不能像印版书似的每本一律。要彻底地毁坏这种大势的,就容易变成“个人的无政府主义者”,《工人绥惠略夫》里所描写的绥惠略夫就是。这一类人物的运命,在现在,——也许虽在将来,是要救群众,而反被群众所迫害,终至于成了单身,忿激之余,一转而仇视一切,无论对谁都开枪,自己也归于毁灭。

  社会上千奇百怪,无所不有;在学校里,只有捧线装书和希望得到文凭者,虽然根柢上不离“利害”二字,但是还要算好的。中国大约太老了,社会里事无大小,都恶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无论加进什么新东西去,都变成漆黑,可是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路。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对于“现在”这一个题目,都交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其中最好的药方,即所谓“希望将来”的就是。


  “将来”这回事,虽然不能知道情形怎样,但有是一定会有的,就是一定会到来的,所虑者到了那时,就成了那时的“现在”。然而人们也不必这样悲观,只要“那时的现在”比“现在的现在”好一点,就很好了,这就是进步。


  这些空想,也无法证明一定是空想,所以也可以算是人生的一种慰安,正如信徒的上帝。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为我只觉得“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却偏要向这些作绝望的抗战,所以很多着偏激的声音。其实这或者是年龄和经历的关系,也许未必一定的确的,因为我终于不能证实: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所以我想,在青年,须是有不平而不悲观,常抗战而亦自卫,荆棘非践不可,固然不得不践,但若无须必践,即不必随便去践,这就是我所以主张“壕堑战”的原因,其实也无非想多留下几个战士,以得更多的战绩。
  子路先生确是勇士,但他因为“吾闻君子死冠不免”,于是“结缨而死”,则我总觉得有点迂。掉了一顶帽子,有何妨呢,却看得这么郑重,实在是上了仲尼先生的当了。仲尼先生自己“厄于陈蔡”,却并不饿死,真是滑得可观。子路先生倘若不信他的胡说,披头散发的战起来,也许不至于死的罢,但这种散发的战法,也就是属于我所谓“壕堑战”的。
  时候不早了,就此结束了。
  鲁迅
  三月十八日
  

《两地书·原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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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先生吾师左右:


  今日——二十——接读先生十九来的那信,关于“兄”字的解释,敬闻命矣。“‘兄’字的意思,不过比直呼其名略胜一筹”与“较为生疏,较需客气”者有别,二年受教,确不算“生疏”,师生之间,更无须乎“客气”而仍取其“略胜一筹”者,此先生之虚以待人欤?此社会之一种形式之必有存在价值欤?敬博一笑。这种“兄”字的称法,若属别人给我的,或者真个“大惊”,惟其是“鲁迅先生”给我的,我实不觉得有什么“可惊”,更不要什么“力争”,所以我说“此鲁迅先生之所以为‘鲁迅先生’吾师也欤”的话。姑无论前信那套话是废话与否,然而这回给我的复信于“闻……闻……”之外,又闻先生的“自己制定的,沿用下来的例子”,我是多么荣幸呀!而且称谓的“讲义”无论如何编法,总是主笔人一种“无限制权”,不必他人费辞的,现在我再说别的吧。
  如果现世界的教育“是制造许多适应环境的机器的方法”,那么,在非如“桮棬”如“水”之“性”的状况之下的我,天生就一种崛〔倔〕强,落落难与人合的我,“将来”二字走到面前变成“现在”时,那其间——我便是一个时代环境的落伍者,虽然“将来”是极无把握、不可信任的,但是老是这样“品性难移”,经验先生告诉我们,事实一定如此的,末了还是离不了“奋激”和“仇视”以至“无论对谁都开枪,自己也归于毁灭”。所以我绝不“怀念‘过去’”,也不“希望‘将来’”。对于现在这个题目,自己的处方就是:有船坐船,有车坐车,有飞机也不妨坐飞机,如果走到山东,我也坐坐独轮车,在西湖我也坐坐瓜皮艇和肩舆,如果什么车轿……都没在眼前,我也不妨骑起我的风火轮,在云头中腾驾起来,但我绝不在乡村中希望坐电车,也更不愿在地球里希望到火星上。简单一句,我的处方,就以现在治现在;以现在的我,治我的现在。一步步的现在过去,也一步步的换一个现在的我,但是这个“我”还是含有原来的“我”的成分,有似细胞在体中渐渐变换代谢一样。这也许太不打算,过于颓废吧!染有青年人一般的普通病吧!其实我上面所说“对于‘现在’这一个题目”仍脱不了“交白卷”的公例,这有什么法子呢?随它去吧!
  现在实讲不到“黄金世界”时代,而孙文一死,教次指教育次长。当时是马叙伦。立刻下台,《民国日报》立即关门——或者以为与孙死无关——以后的把戏也许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呢。姑无论“叛徒”所“叛”的对不对,但是这种对待“叛徒”的办法,实在不高明,而大家深以为是“黄金世界”所应有的事。像这样“黑色的染缸”,如何能容得下去,令它点点滴滴的泼出乌黑的漆来?我想待遇这个黑缸,索性拿个大砖头打破它,或者拿铁钉钢片密封它,但是相当的砖头和钢片铁钉之属,这时还未预备出来,可奈何?!
  虽则先生处处给与青年一种前进,悲观中未曾无乐观之诱导,如“并未遇到全是荆棘毫无可走的地方”,“然而人们也不必这样悲观……就是进步”,“也可以算是人生的一种慰安”,“‘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先生真是对于青年苦口婆心极了!在先生何常〔尝〕不晓得“黑暗与虚无”所“实有”者,乃是“黑暗与虚无”。非“非‘黑暗与虚无’”,而先生仍必给与青年以一种“不悲观”不绝望,且先生自己也仍以悲观作“不悲观”,以无可为作“可为”仍自往前的走去。这种精神学生是应当效法的。自后当避免些“无须必践”的“荆棘”,养精蓄锐,以待及锋而试。
  我所看见的子路是勇而无谋,不能待三鼓而进的一方面,如果叫他生于欧洲,住在“壕堑”里等待敌人,他必定不奈〔耐〕久候挺身而出的。关公止是关公,孔明止是孔明,曹操止是曹操,三人个性不同,行径亦异。我表同情于子路之“率尔而对”而不表赞同于避名求实的伪君子“方……如五六十……以待君子”之冉求。虽则圣门中许之,但子路虽在圣门而仍不能改其素性,这是无可奈何的一件事。至于他“结缨而死”自然与“肉不正不食”一样的“迂”得有趣,但这似乎是另一个问题,我们只要晓得,当然不会上当的。
  在纸面上得先生的教训比读书听书好得多了,可惜我自己太浅薄,找不出许多要说的话充分的吐露出来,贡献于先生之前求教。但是我相信如果有话要请益时,先生一定不客气的,可是时时在先生最有用最经济的时间中,夹入我一个小鬼在中捣乱,先生写两个“山”字那小鬼也不去,烧符也没用,先生还是没奈何的破费点光阴吧!小子惭愧则个。
  鲁迅先生的学生许广平上
  三月二十日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6 23: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毛泽东书信选集
来源:http://wmsp.wenming.cn/jdwx/mjsxxj.pdf







毛泽东书信选集作者:毛泽东
目录

001 致蔡和森等 (一九二○年十二月一日)

002 致蔡和森 (一九二一年一月二十一日)

003 致彭璜 (一九二一年一月二十八日)

004 致杨钟健 (一九二一年九月二十九日)

005 致施复亮并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一九二二年六月二十日)

006 致林伯渠、彭素民 (一九二三年九月二十八日)

007 致中共中央 (一九二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008 致李立三 (一九二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009 致高桂滋 (一九三六年)

010 致阎锡山 (一九三六年五月二十五日)

011 致杜斌 丞 (一九三六年八月十三日)

012 致杨虎城 (一九三六年八月十三日)

013 致宋哲元 (一九三六年八月十四日)

014 致傅作义 (一九三六年八月十四日)

015 致宋子文 (一九三六年八月十四日)

016 致易礼容 (一九三六年八月十四日)

017 致王以哲 (一九三六年)

018 致林彪 (一九三六年)

019 致邵力子 (一九三六年九月八日)

020 致王均 (一九三六年九月八日)

021 致朱绍良 (一九三六年九月八日)

022 致彭德怀、刘晓、李富春(一九三六年九月十一日)

023 致宋庆龄 (一九三六年九月十八日)

024 致章乃器、陶行知、沈钧儒、邹韬奋 (一九三六年九月十八日)

025 致蔡元培 (一九三六年九月二十二日)

026 致李济深、李宗仁、白崇禧 (一九三六年九月二十二日)

027 致蒋光鼐、蔡廷锴 (一九三六年九月二十二日)

028 致于学忠 (一九三六年九月二十二日)

029 致张学良 (一九三六年十月五日)

030 致叶剑英、刘鼎 (一九三六年十月二十二日)

031 致傅作义 (一九三六年十月二十五日)

032 致许德珩等 (一九三六年十一月二日)

033 致陈公培 (一九三六年十一月四日)

034 致蒋介石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一日)

035 致冯玉祥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五日)

036 致彭雪枫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二十日)

037 致阎锡山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038 致徐特立 (一九三七年一月三十日)

039 致埃德加·斯诺 (一九三七年三月十日)

040 致范长江 (一九三七年三月二十九日)

041 致郭化若 (一九三七年六月四日)

042 致何香凝 (一九三七年六月二十五日)

043 致周素园 (一九三七年十月六日)

044 致雷经天 (一九三七年十月十日)

045 致艾思奇 (一九三七年)

046 致文运昌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047 致抗日军政大学九队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五日)

048 致艾思奇 (一九三八年一月十二日)

049 致范长江 (一九三八年二月十五日)

050 致何长工 (一九三八年二月二十五日)

051 致金城 (一九三八年三月十三日)

052 致郭化若 (一九三八年五月十二日)

053 致毛宇居 (一九三八年五月二十六日)

054 致吴亮平 (一九三八年六月十五日)

055 致柳夷 (一九三八年十月三十日)

056 致邓宝珊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五日)

057 致杨令德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十四日)

058 致何干之 (一九三九年一月十七日)

059 致周扬 (一九三九年一月二十二日)

060 致陈伯达 (一九三九年二月一日)

061 致张闻天 (一九三九年二月二十日)

062 致张闻天 (一九三九年二月二十二日)

063 致聂荣臻 (一九三九年三月十八日)

064 致潘梓年 (一九三九年五月十一日)

065 致肖三 (一九三九年六月十七日)

066 致毛岸英、毛岸青 (一九三九年八月二十六日)

067 致吕超 (一九三九年十月七日)

068 致林中鹤 (一九三九年十一月五日)

069 致吴玉章 (一九三九年)

070 致肖向荣 (一九四○年)

071 致范文澜 (一九四○年九月五日)

072 致周文 (一九四○年十一月三十日)

073 致毛岸英、毛岸青 (一九四一年一月三十一日)

074 致周恩来、董必武 (一九四一年三月一日)

075 致林伯渠 (一九四一年六月十三日、十五日)

076 致刘雪苇 (一九四一年七月十五日)

077 致肖军 (一九四一年八月二日)

078 致谢觉哉 (一九四一年八月六日)

079 致谢觉哉 (一九四一年八月九日)

080 致谢觉哉 (一九四一年八月十二日)

081 致陈正人 (一九四一年八月十九日)

082 致谢觉哉 (一九四一年八月二十二日)

083 致中央研究组及高级研究组 (一九四一年九月二十九日)

084 致蔡畅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十六日)

085 致谭政、莫文骅 (一九四二年一月二十三日)

086 致周文 (一九四二年二月一日)

087 致欧阳山、草明 (一九四二年四月十三日)

088 致罗烽 (一九四二年六月十二日)

089 致周恩来 (一九四二年七月十七日)

090 致谢觉哉 (一九四二年八月十七日)

091 致谢觉哉、陈正人 (一九四二年八月十九日)

092 致谢觉哉 (一九四二年九月十五日)

093 致何凯丰 (一九四二年九月十五日)

094 致欧阳山尊、朱丹、成荫 (一九四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095 致南汉宸 (一九四二年十二月十三日)

096 致南汉宸 (一九四二年十二月二十日)

097 致王中 (一九四三年一月十日)

098 致何凯丰 (一九四三年四月二十二日)

099 致周小舟 (一九四三年六月一日)

100 致林伯渠 (一九四三年七月二十四日)

101 致侯健存 (一九四三年十月二十一日)

102 致胡乔木 (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二十日)

103 致刘少奇 (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104 致郭沫若 (一九四四年一月九日)

105 致杨绍萱、齐燕铭 (一九四四年一月九日)

106 致彭德怀 (一九四四年一月十日)

107 致林伯渠 (一九四四年一月十九日)

108 致罗荣桓 (一九四四年二月八日)

109 致周扬 (一九四四年四月二日)

110 致李鼎铭 (一九四四年四月二十九日)

111 致胡乔木 (一九四四年五月二十七日)

112 致丁玲、欧阳山 (一九四四年七月一日)

113 致谢觉哉 (一九四四年七月二十八日)

114 致秦邦宪 (一九四四年八月三十一日)

115 致郭沫若 (一九四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116 致柳亚子 (一九四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117 致沈雁冰 (一九四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118 致陈毅 (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一日)

119 致谢觉哉 (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一日)

120 致邓宝珊 (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121 致刘昆林 (一九四五年一月十一日)

122 致孙毅 (一九四五年二月七日)

123 致秦邦宪 (一九四五年二月十二日)

124 致肖三 (一九四五年二月二十二日)

125 致王梓木 (一九四五年三月二日)

126 致柳亚子 (一九四五年十月四日)

127 致柳亚子 (一九四五年十月七日)

128 致黄齐生 (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129 致蔡博等 (一九四六年一月八日)

130 致柳亚子 (一九四六年一月二十八日)

131 致洪禹 (一九四六年三月十二日)

132 致聂荣臻并王稼祥 (一九四六年五月十九日)

133 致新安旅行团 (一九四六年五月二十日)

134 致习仲勋 (一九四六年九月二日)

135 致陈瑾昆 (一九四六年九月二十二日)

136 致陆定一 (一九四六年九月二十七日)

137 致符定一 (一九四六年九月三十日)

138 致任弼时 (一九四六年十月二十日)

139 致何凯丰 (一九四六年十一月十四日)

140 致陈瑾昆 (一九四七年一月十六日)

141 致朱德、刘少奇 (一九四七年六月十四日)

142 致陈瑾昆 (一九四七年七月十三日)

143 致毛岸英 (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二日)

144 致毛岸英 (一九四七年十月八日)

145 致陈瑾昆 (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十八日)

146 致吴玉章 (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十八日)

147 致张曙时 (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十八日)

148 致吴创国 (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十八日)

149 致朱学范 (一九四八年三月四日)

150 致刘少奇 (一九四八年三月六日)

151 致王观澜 (一九四八年三月三十一日)

152 致蓝公武 (一九四八年四月二十七日)

153 致李济深、沈钧儒 (一九四八年五月一日)

154 致吴玉章 (一九四八年八月十五日)

155 致彭真 (一九四八年十月七日)

156 致刘少奇 (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六日)

157 致刘少白 (一九四八年十月三十日)

158 致刘少奇等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八日)

159 致吴晗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160 致徐向前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161 致司徒美堂 (一九四九年一月二十日)

162 致陈嘉庚(一九四九年一月二十日)

163 致李济深、沈钧儒、马叙伦、郭沫若等 (一九四九年二月二日)

164 致北京大学纪念五四筹备委员会 (一九四九年四月三十日)

165 致柳亚子 (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一日)

166 致张澜 (一九四九年六月一日)

167 致任弼时 (一九四九年六月九日)

168 致宋庆龄 (一九四九年六月十九日)

169 致胡乔木 (一九四九年六月二十四日)

170 致周谷城 (一九四九年六月二十八日)

171 致杨开智 (一九四九年八月十日)

172 致江庸 (一九四九年八月十九日)

173 致黄炎培 (一九四九年八月二十四日)

174 致黄炎培 (一九四九年八月二十六日)

175 致吴玉章 (一九四九年八月二十九日)

176 致张治中 (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一日)

177 致沈雁冰 (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三日)

178 致王首道 (一九四九年十月九日)

179 致杨开智 (一九四九年十月九日)

180 致冯友兰 (一九四九年十月十三日)

181 致周世钊 (一九四九年十月十五日)

182 致薄一波 (一九四九年十月二十九日)

183 致彭德怀、西北局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十四日)

184 致毛煦生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十五日)

185 致柳亚子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二日)

186 致龙伯坚 (一九五○年三月十四日)

187 致刘揆一 (一九五○年三月十四日)

188 致杨开智、李崇德 (一九五○年四月十三日)

189 致毛森品 (一九五○年四月十八日)

190 致李淑一 (一九五○年四月十八日)

191 致向明卿 (一九五○年四月十九日)

192 致文涧泉 (一九五○年五月七日)

193 致张鼎 (一九五○年五月七日)

194 致赵浦珠 (一九五○年五月七日)

195 致毛逸民 (一九五○年五月八日)

196 致文南松 (一九五○年五月十二日)

197 致叶健农 (一九五○年五月十二日)

198 致周文楠 (一九五○年五月十二日)

199 致毛宇居 (一九五○年五月十五日)

200 致邹普勋 (一九五○年五月十五日)

201 致周容 (一九五○年五月十六日)

202 致黎锦熙 (一九五○年五月二十二日)

203 致刘亚南 (一九五○年五月二十七日)

204 致刘少奇 (一九五○年六月四日)

205 致陈铭枢 (一九五○年六月十二日)

206 致马叙伦 (一九五○年六月十九日)

207 致吴启瑞 (一九五○年七月十九日)

208 致粟裕 (一九五○年八月八日)

209 致徐海东 (一九五○年八月二十日)

210 致陈寄生 (一九五○年八月二十九日)

211 致陈郁 (一九五○年九月十一日)

212 致张维 (一九五○年九月十九日)

213 致王首道 (一九五○年十月十一日)

214 致胡乔木 (一九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215 致黄念田 (一九五○年十二月二日)

216 致陈叔通 (一九五○年十二月十八日)

217 致周世钊 (一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218 致饶漱石、陈丕显 (一九五一年一月十日)

219 致徐悲鸿 (一九五一年一月十四日)

220 致李思安 (一九五一年一月十四日)

221 致马叙伦 (一九五一年一月十五日)

222 致张澜 (一九五一年一月二十二日)

223 致黄炎培 (一九五一年二月十七日)

224 致饶漱石、邓子恢、邓小平、习仲勋 (一九五一年三月十八日)

225 致李达 (一九五一年三月二十七日)

226 致彭友胜 (一九五一年三月三十一日)

227 致李维汉 (一九五一年四月九日)

228 致司徒美堂 (一九五一年四月二十七日)

229 致陈文新 (一九五一年四月二十九日)

230 致张治中 (一九五一年五月五日)

231 致李烛尘 (一九五一年六月二十三日)

232 致黄炎培 (一九五一年七月十五日)

233 致张元济 (一九五一年七月三十日)

234 致石景山钢铁厂党委 (一九五一年九月十二日)

235 致邓子恢 (一九五一年九月二十五日)

236 致陈叔通 (一九五一年十月十四日)

237 致郑振铎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三日)

238 致董必武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四日)

239 致毛泽连、毛远悌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十一日)

240 致刘少奇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十五日)

241 致陈玉英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242 致程潜 (一九五二年三月十一日)

243 致陈嘉庚 (一九五二年五月十六日)

244 致叶恭绰 一九五二年五月二十五日)

245 致黄炎培 (一九五二年六月十日)

246 致周恩来 (一九五二年六月十四日)

247 致张有成 (一九五二年七月七日)

248 致陈毅 (一九五二年八月十五日)

249 致新疆疏附县帕哈太克里乡全体农民 (一九五二年八月三十日)

250 致黄炎培 (一九五二年九月五日)

251 致李达 (一九五二年九月十七日)

252 致毛宇居 (一九五二年十月二日)

253 致齐白石 (一九五二年十月五日)

254 致宋庆龄 (一九五二年十月十日)

255 致谭震林 (一九五二年十月十五日)

256 致罗元鲲 (一九五二年十月二十二日)

257 致易南屏 (一九五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258 致黄炎培、陈叔通 (一九五三年三月八日)

259 致李烛尘 (一九五三年四月二十一日)

260 致李烛尘 (一九五三年四月二十六日)

261 致黄炎培、陈叔通 (一九五三年五月十五日)

262 致王稼祥 (一九五三年五月二十七日)

263 致符定一 (一九五三年七月七日)

264 致黄炎培 (一九五三年七月三十日)

265 致叶恭绰 (一九五三年八月十六日)

266 致沈钧儒 (一九五三年九月二十七日)

267 致毛月秋 (一九五三年十月四日)

268 致马叙伦 (一九五三年十月五日)

269 致李漱清 (一九五三年十月十六日)

270 致杨尚昆 (一九五三年十月二十二日)

271 致文九明 (一九五三年十月二十五日)

272 致戴毓本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九日)

273 致廖静文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十三日)

274 致鞍山钢铁公司全体职工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275 致田家英 (一九五四年三月二日)

276 致黄炎培 (一九五四年三月十二日)

277 致彭石麟 (一九五四年三月三十一日)

278 致石城乡党支部、乡政府 (一九五四年四月二十九日)

279 致三二○厂全体职工 (一九五四年八月一日)

280 致刘少奇、周恩来等 (一九五四年十一月十八日)

281 致黄炎培 (一九五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282 致李达 (一九五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283 致林铁 (一九五五年三月五日)

284 致周敦祜 (一九五五年三月六日)

285 致卫立煌 (一九五五年三月十七日)

286 致蒋竹如 (一九五五年五月一日)

287 致中共湘乡县委 (一九五五年五月十七日)

288 致黄炎培 (一九五五年五月二十六日)

289 致谭世瑛 (一九五五年六月八日)

290 致田家英 (一九五五年九月二十七日)

291 致周世钊 (一九五五年十月四日)

292 致章乃器 (一九五五年十一月一日)

293 致黄炎培 (一九五五年十一月十七日)

294 致班禅额尔德尼·却吉坚赞 (一九五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295 致周世钊 (一九五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296 致翟作军 (一九五五年十二月十二日)

297 致齐吉树 (一九五六年一月十四日)

298 致宋庆龄 (一九五六年一月二十六日)

299 致刘松林 (一九五六年二月十四日)

300 致刘少奇、周恩来等 (一九五六年二月十九日)

301 致曹云芳 (一九五六年八月十一日)

302 致黄炎培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四日)

303 致周世钊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五日)

304 致杨开英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十六日)

305 致周世钊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306 致臧克家等 (一九五七年一月十二日)

307 致黄炎培 (一九五七年二月十一日)

308 致张维暨张夫人 (一九五七年四月十五日)

309 致袁水拍 (一九五七年四月二十日)

310 致胡乔木 (一九五七年四月三十日)

311 致李淑一 (一九五七年五月十一日)

312 致孙燕 (一九五七年六月八日)

313 致林克 (一九五七年八月四日)

314 致林克 (一九五七年十月二日)

315 致孙燕 (一九五七年十二月十七日)

316 致刘建勋、韦国清 (一九五八年一月十二日)

317 致刘少奇 (一九五八年二月十日)

318 致黄炎培 (一九五八年二月二十九日)

319 致滕代远 (一九五八年三月二十二日)

320 致田家英 (一九五八年四月二十七日)

321 致张治中 (一九五八年五月二十二日)

322 致邓小平 (一九五八年六月十五日)

323 致周谷城 (一九五八年七月二十八日)

324 致杨尚昆 (一九五八年十月十一日)

325 致田家英 (一九五八年十月十六日)

326 致周世钊 (一九五八年十月二十五日)

327 致吴冷西 (一九五八年十月)

328 致中央、省市自治区、地、县四级党委委员 (一九五八年十一月九日)

329 致陆定一 (一九五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330 致汪锋 (一九五九年四月七日)

331 致周恩来 (一九五九年四月二十四日)

332 致周世钊 (一九五九年五月十日)

333 致章士钊 (一九五九年六月七日)

334 致胡乔木、吴冷西 (一九五九年六月二十日)

335 致康生 (一九五九年七月二十八日)

336 致刘少奇、周恩来等 (一九五九年八月三日)

337 致胡乔木 (一九五九年九月十三日)

338 致钟学坤 (一九五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339 致陈云 (一九五九年十二月三十日)

340 致杨开英 (一九六○年四月二十五日)

341 致李富春 (一九六○年十月十日)

342 致黄炎培 (一九六○年十二月五日)

343 致林克 (一九六○年)

344 致田家英 (一九六一年一月二十日)

345 致何其芳 (一九六一年一月二十四日)

346 致邓小平 (一九六一年四月二十五日)

347 致李井泉并陈正人 (一九六一年五月六日)

348 致张平化 (一九六一年五月十四日)

349 致邓小平 (一九六一年六月二十二日)

350 致胡乔木 (一九六一年八月二十五日)

351 致董必武 (一九六一年九月八日)

352 致周世钊 (一九六一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353 致臧克家 (一九六一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354 致杨开智 (一九六二年十一月十五日)

355 致周世钊 (一九六三年三月二十四日)

356 致张干 (一九六三年五月二十六日)

357 致林铁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十七日)

358 致华罗庚 (一九六四年三月十八日)

359 致高亨 (一九六四年三月十八日)

360 致康生 (一九六四年九月九日)

361 致陆定一 (一九六四年九月二十七日)

362 致薄一波 (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十四日)

363 致杨勇 (一九六五年二月四日)

364 致章士钊 (一九六五年六月二十六日)

365 致章士钊 (一九六五年七月十八日)

366 致郭沫若 (一九六五年七月十八日)

367 致陆定一等 (一九六五年七月十八日)

368 致华罗庚 (一九六五年七月二十一日)

369 致陈毅 (一九六五年七月二十一日)

370 致于立群 (一九六五年七月二十六日)

371 致李先念 (一九六五年八月十五日)

372 致邓颖超 (一九六五年九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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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8 09: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傅雷家书
http://edu.sina.com.cn/focus/fulei/

傅雷个人简介

傅雷(1908-1966),我国著名文学翻译家、文艺评论家。一生译著宏富,译文以传神为特色,更兼行文流畅,用字丰富,工于色彩变化。翻译作品共三十四部,主要有罗曼·罗兰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长篇巨著《约翰·克里斯朵夫》,传记《贝多芬传》《米开朗基琪传》《托尔斯泰传》;服尔德的《嘉尔曼》《高龙巴》;丹纳的《艺术哲学》;巴尔扎克的《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邦斯舅舅》《贝姨》《夏倍上校》《搅水女人》《于絮尔·弥罗埃》《都尔的本堂神甫》《赛查·皮罗多盛衰记》《幻灭》等名著十五部;译作约五百万言,全部收录于《傅雷译文集》。他的遗著《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傅雷家书》等也深受读者喜爱,多次再版,一百余万言的著述也收录于《傅雷文集》。为表示对他著译的由衷礼赞,近年还出版多种插图珍藏本,如《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米开朗琪罗传》《贝多芬传》《罗丹艺术论》《艺术哲学》和版画插图珍藏本《约翰·克里斯朵夫》。傅雷先生为人坦荡,禀性刚毅,“文革”之初即受迫害,于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凌晨,与夫人朱梅馥双双愤而弃世,悲壮的走完了一生。


《傅雷家书》简介

辑印在这本小书里,不是普通的家书。傅雷在给傅聪的信里这样说:“长篇累犊的给你写信,不是空唠叨,不是莫名其妙的gossip,而是有好几种作用的。第一,我的确把你当做一个讨论艺术,讨论音乐的对手;第二,极想激出你一些青年人的感想,让我做父亲的得些新鲜养料,同时也可以间接传布给别的青年;第三,借通信训练你的——不但是文笔,而尤其是你的思想;第四,我想时时刻刻,随处给你做个警种,做面‘忠实的镜子’,不论在做人方面,在生活细节方面,在艺术修养方面,在演奏姿态方面。”贯穿全部家书的情意,是 要儿子知道国家的荣辱,艺术的尊严,能够用严肃的态对待一切,做一个“德艺具备、人格卓越的艺术家”。                                                                   ——范用

读家书,想傅雷(代序)
作者:楼适夷

  《傅雷家书》的出版,是一桩值得欣慰的好事。它告诉我们:一颗纯洁、正直、真诚、高尚的灵魂,尽管有时会遭受到意想不到的磨难、污辱、迫害,陷入到似乎不齿于人群的绝境,而最后真实的光不能永远掩灭,还是要为大家所认识,使它的光焰照彻人间,得到它应该得到的尊敬和爱。



  读着这部新书,我想起傅雷父子的一些往事。

  一九七九年四月下旬,我从北京专程去沪,参加由上海市文联主办为傅雷和他夫人朱梅馥同志平反昭雪的骨灰安葬仪式。当我到达几小时之后,他们的儿子,去国二十余年的傅聪,也从遥远的海外,只身归来,到达生身的父母之乡。五十年代中他去国的时候,还带着满脸天真的稚气,是一个刚过二十岁锦绣年华的小青年,现在却已经到老成持重,身心成熟的壮岁了。握手相见,心头无限激动,一下子想起音容宛在,而此生永远不能再见的亡友傅雷和他的夫人,想起傅聪傅敏兄弟童年调皮淘气玩乐的形象。在我眼前的这位长身玉立、气度昂藏的壮汉,使我好像见到了傅雷;而他的雍容静肃、端庄厚憨的姿影,又像见到了他的母亲梅馥。特别使我高兴的,我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常常能看到的,从海外来的那种世纪末的长发蓄须、艳装怪服的颓唐的所谓艺术家的俗不可耐的形象;他的态度非常沉着,服装整齐、朴素,好像二十多年海外岁月,和往来周游大半个地球的行旅生涯,并没有使他在身上受到多少感染。从形象的朴实,见到他精神世界的健壮。时移世迁,过去的岁月是一去而不可复返了,人生的正道,是在于不断地前进,而现实的一切,也确实在大踏步地向前迈进。我们回想过去,也正是要为今天和未来的前进,增添一分力量。

  想念他万里归来,已再也见不到生命中最亲爱的父母,迎接他的不是双亲惊喜欢乐的笑容,而是萧然的两撮寒灰。在亲友们热烈的包围中,他心头的热浪奔腾,是可以想象的。直到在龙华革命公墓,举行了隆重的仪式之后,匆匆数日,恰巧同乘一班航机转道去京,途中,我才和他有相对叙旧的机会。他简单地谈了二十多年来在海外个人哀乐的经历,和今天重回祖国心头无限的激荡。他问我:"那样的灾祸,以后是不是还会再来呢?"我不敢对他作任何保证,但我认为我们应该有勇气和信心,相信经过了这一场惨烈的教训,人们一定会有力量阻止它的重来。谈到他的父母,大家都不胜伤感,但逝者已矣,只有他们的精神、遗爱和一生劳作所留下来的业绩,则将是永远不朽的。傅雷不仅仅是一位优秀的文学翻译家,他的成就不只是留下了大量世界文学名著的译本,我知道他还写过不少文艺和社会的评论著作,以及优美的散文作品,数量可能不多,但在思想、理论、艺术上都是卓有特色,生前从未收集成册,今后不应任其散失,要设法收集、整理、编订起来,印行出版,也是一份献给人民的宝贵的财富。谈话中便谈到了他多少年来,给傅聪所写的万里而且往往是万言的家书。傅聪告诉我,那些信现在都好好地保存在海外的寓居里。

  我想起那书信,因为在一九五七年的春末,我得到假期去南方旅行,路经上海,依然同解放前一样,被留宿在傅雷的家里,联床夜话,他给我谈到正在海外学习的儿子傅聪,并找出他寄来的家信给我看,同时也把自己已经写好,还未发出的一封长篇复书,叫我一读。在此不久之前,傅雷刚被邀去过北京,参加了中共中央宣传工作会议。他是第一次听到毛主席亲口所作的讲话,领会到党在当前形势下宣传工作上的全面的政策精神。显然这使他受到很大的激动,他全心倾注在会议的日程中,做了详尽的长篇记录,写下了自己的心得。他这次给傅聪的那封长信,就是传达了这一次会议的精神。傅雷一向不大习惯参加集体活动和政治生活,但近年来目睹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成就的实际,切身体会到党全心全力为人民服务的基本精神,显然已在他思想上引起了重大的变化。

  他指着傅聪报告自己艺术活动的来信对我说:"你看,这孩子在艺术修养上确实已经成熟起来了,对这一点我是比较放心的。我担心的是他身居异国,对祖国实况有所隔阂,埋头艺术生活,最容易脱离实际,脱离政治,不要在政治上产生任何失误,受到任何挫折才好。"

  我所见的只是这两封信,但他给我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这不仅我当时为傅雷爱子教子的精神所感动,特别是在此后不久,全国掀起了狂风大浪的"反右派运动",竟把这位在政治上正在力求上进,在他平素热爱祖国的基础上,对党对社会主义的感情正在日益浓厚的傅雷,大笔一挥,错误地划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接着不久,消息传来,在波兰留学的傅聪,又突然自由出走,去了英国。由于对他父子的为人略有所知,这两件事可把我闹得昏头转向,不知人间何世了。

  但应该感谢当时的某位领导同志,在傅雷被划成"右派"之后,仍能得到一些关顾,允许他和身在海外并同样身蒙恶名的儿子,保持经常的通讯关系。悠悠岁月,茫茫大海,这些长时期,在遥遥数万里的两地之间,把父子的心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的,就是现在这部经过整理、编选、辑集起来的《傅雷家书》。

  感谢三联书店的范用同志,当他知道傅雷有这样一批宝贵的遗书之后,便一口承诺,负起出版的任务,并一再加以催促,使它经过傅氏兄弟二人慎重编选之后,终于公开问世了。(我相信他们由于多方面慎重的考虑,这选编是非常严格的,它没有收入琐碎的家人生活琐事和当时的一些政治谈论,我上面提到的那封信,就没有收入在内。)

  这是一部最好的艺术学徒修养读物,这也是一部充满着父爱的苦心孤诣、呕心沥血的教子篇。傅雷艺术造诣极为深厚,对无论古今中外的文学、绘画、音乐的各个领域,都有极渊博的知识。他青年时代在法国学习的专科是艺术理论,回国以来曾从事过美术考古和美术教学的工作,但时间都非常短促,总是与流俗的气氛格格不能相入,无法与人共事,每次都在半途中绝裾而去,不能展其所长,于是最后给自己选择了闭门译述的事业。在他的文学翻译工作中,大家虽都能处处见到他的才智与学养的光彩,但他曾经有志于美学及艺术史论的著述,却终于遗憾地不能实现。在他给傅聪的家书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在音乐方面的学养与深入的探索。他自己没有从事过音乐实践,但他对于一位音乐家在艺术生活中所遭到的心灵的历程,是体会得多么细致,多么深刻。儿子在数万里之外,正准备一场重要的演奏,爸爸却好似对即将赴考的身边的孩子一般,殷切地注视着他的每一次心脏的律动,设身处地预想他在要走去的道路上会遇到的各种可能的情景,并替他设计应该如何对待。因此,在这儿所透露的,不仅仅是傅雷的对艺术的高深的造诣,而是一颗更崇高的父亲的心,和一位有所成就的艺术家,在走向成材的道路中,所受过的陶冶与教养,在他才智技艺中所积累的成因。

  对于傅雷给孩子的施教,我是有许多记忆可以搜索的。当四十年代初我在上海初识傅雷并很快成为他家常客的时候,他的两个孩子都还幼小,大孩子傅聪刚及学龄。在四周被日本侵略军包围的上海孤岛,连大气中都弥漫着一种罪恶的毒氛。他不让儿子去上外间的小学,甚至也反对孩子去街头游玩。他把孩子关在家里,而且很早发现在幼小的身心中,有培养成为音乐工作者的素质。便首先在家中由父母亲自担当起教育的责任,并在最基础的文化教育中,环绕着音乐教育这个中心。正如他在对己对人、对工作、对生活的各方面都要求认真、严肃、一丝不苟的精神一样,他对待幼小的孩子也是十分严格的。我很少看到他同孩子嬉戏逗乐,也不见他对孩子的调皮淘气行为表示过欣赏。他亲自编制教材,给孩子制定日课,一一以身作则,亲自督促,严格执行。孩子在父亲的面前,总是小心翼翼,不敢有所任性,只有当父亲出门的时候,才敢大声笑闹,恣情玩乐。他规定孩子应该怎样说话,怎样行动,做什么,吃什么,不能有所逾越。比方每天同桌进餐,他就注意孩子坐得是否端正,手肘靠在桌边的姿势,是否妨碍了同席的人,饭菜咀嚼,是否发出丧失礼貌的咀嚼声。甚至因傅聪不爱吃青菜,专拣肉食,又不听父亲的警告,就罚他只吃白饭,不许吃菜。孩子学习语文,父亲却只准他使用铅笔、蘸水钢笔和毛笔,不许用当时在小学生中已经流行的自来水金笔。我不知道傅雷有这样的禁例,有一次带了傅聪到豫园去玩,给他买了一支较好的儿童金笔,不料一回家被父亲发现没收,说小孩子怎么能用那样的好笔,害得孩子伤心地哭了一场。我事后才知道这场风波,心里觉得非常抱歉,对傅雷那样管束孩子的方法,却是很不以为然的。
  同时傅聪也正是一个有特异气质的孩子,他对爱好的事物常常会把全神都贯注进去,忘却周围的一切。有一次他独自偷偷出门,在马路边??,观望熙熙攘攘的市景,快乐得忘了神,走着走着,竟和路边的电线杆子撞了一头,额角上鼓起了一个包,闹了一场小小的笑话。他按照父亲的规定,每天上午下午,几小时几小时的练习弹琴,有时弹得十分困倦,手指酸痛,也不敢松弛一下,只好勉勉强强地弹下去。但有时却弹出了神,心头不知到来了什么灵感,忽然离开琴谱,奏出自己的调子来。在楼上工作的父亲,从琴声中觉察异样,从楼梯上轻轻下来。傅聪见父亲来了,吓得什么似的,连忙又回到琴谱上去。但这一次傅雷并不是来制止的,他叫孩子重复弹奏原来的自度曲,听了一遍,又听一遍,并亲自用空白五线谱,把曲调记录下来。说这是一曲很好的创作,还特地给起了一个题目,叫做《春天》。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一直到那回傅聪首次回国时,还问过他多少年来除了演奏之外,是不是还自己作曲。

  傅聪少年时代在国内就闹过一次流浪历险记。一九四九年上海解放后,傅雷全家从昆明迁回上海,把傅聪单独留在昆明继续学习。但傅聪非常想家,一心回沪继续学习音乐,竟然对父亲所委托的朋友不告而别,没有旅费,临行前由一些同学友人主动帮他开了一个演奏会,募了一些钱。这件事使上海家中和昆明两地闹了一场虚惊。傅雷后来告诉我说:"你看,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把帽子脱下翻过来,大家帮帮忙,这孩子就是这样回上海来了。"

  有的人对幼童的教育,主张任其自然而因势利导,像傅雷那样的严格施教,我总觉得是有些"残酷"。但是大器之成,有待雕琢,在傅聪的长大成材的道路上,我看到作为父亲的傅雷所灌注的心血。在身边的幼稚时代是这样,在身处两地,形同隔世的情势下,也还是这样。在这些书信中,我们不是看到傅雷为儿子呕心沥血所留下的斑斑血痕吗?

  人的自爱其子,也是一种自然的规律。人的生命总是有局限的,而人的事业却永远无尽,通过亲生的儿女,延续自己的生命,也延续与发展一个人为社会、为祖国、为人类所能尽的力量。因此培育儿女也正是对社会、对祖国、对人类世界所应该尽的一项神圣的义务与责任。我们看傅雷怎样培育他的孩子,也正和傅雷的对待其他一切一般,可看出傅雷是怎样以高度负责的精神与心力,在对社会、祖国与人类世界尽自己的责任的。傅聪在异国飘流的生活中,从父亲的这些书信中吸取了多么丰富的精神养料,使他在海外孤儿似的处境里,好像父母仍在他的身边,时时给他指导、鼓励与鞭策,使他有勇气与力量,去战胜各式各样的魔障与阻力,踏上自己正当成长的道路。通过这些书信,不仅仅使傅聪与亲人之间,建立了牢固的纽带,也通过这一条纽带,使傅聪与远离的祖国牢牢地建立了心的结合。不管国内家庭所受到的残酷遭遇,不管他自己所蒙受的恶名,他始终没有背弃他的祖国,他不受祖国敌对者多方的威胁利诱,没有说过或做过有损祖国尊严的言行。甚至在他的艺术巡礼中,也始终一贯,对与祖国采取敌对态度的国家的邀请,一律拒绝接受。直到一九七九年初次回国,到了香港,还有人替他担心可能产生麻烦,劝他暂时不要回来,但他相信祖国,也相信祖国会原谅他青年时代的行动,而给他以信任。这种信赖祖国、热爱祖国的精神,与傅雷在数万里外给他殷切的爱国主义的教育,是不能分开的。

  再看看这些书信的背景,傅雷是在怎样的政治处境中写出来的,更不能不使人不去想那一次令人痛心的政治运动,二十多年来给数以万计的祖国优秀儿女所造成的惨运,是多么的惊人,而今天终于普遍得到改正、昭雪,又是一个多么得人心的政治措施。有许多人在那场灾祸中被伤残了,但有许多人却由此受到特殊的、像钢铁受到烈火一样的锻炼,而更加显露出他刚毅锐利的英精。在我最熟悉的战友与好友中,有许多人是这样的,在党外的傅雷也是这样,虽然我今天已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但在他们的后代中,以及更广大的在十年浩劫中受过锻炼的坚强奋发的青年中,我看见了他们。

  我叙述这些回忆和感想,谨郑重地向广大读者推荐这部好书。

  一九八一年七月五日北京东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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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家书:谆谆人世语悠悠父子情 1


http://v.163.com/video/2011/4/0/7/V70ACL007.html#sd=V70ACL007&ld=V5P6UN4CL&nvp=v.163.com/video/2011/4/0/7/V70ACL007



傅雷家书:谆谆人世语悠悠父子情 2



http://v.163.com/video/2011/4/0/7/V70ACL007.html#sd=V70CV7H8V&ld=V5P6UN4CL&nvp=v.163.com/video/2011/4/8/V/V70CV7H8V


傅雷家书两则






发表于 2009-12-18 09: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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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夫妇作为中国父母的典范,一生苦心孤诣,呕心沥血培养的两个孩子:傅聪--著名钢琴大师、傅敏--英语特级教师,是他们先做人、后成“家”,超脱小我,独立思考,因材施教等教育思想的成功体现。家书中父母的谆谆教诲,孩子与父母的真诚交流,亲情溢于字里行间,给天下父母子女强烈的感染启迪……?【发表评论
??“原汁原味”恢复了原貌的“家书” [全书连载中,敬请关注!]
傅雷一家各时期照片
不是前言的前言 傅聪的家信
·一九六五年五月十八日 (7月10日)
·一九六二年七月二十八日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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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八年二月二十八日 (7月10日)
·一九五八年一月八日 (7月10日)
雷夫妇给孩子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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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O年十二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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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8 09:51:5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婆给老公漂亮情人的一封公开信(图)
2009年11月18日 09:59 来源: 摘自 《好男人也会出轨》 作者:雨桦 出版社:华龄出版社

情感危机

     情人间的爱就是把自己的脚插进别人婚姻的鞋中。即使这鞋穿在脚上,也未必合适。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

  漂亮MM,你好!

  想来想去,还是把这封信公开出来为好。因为,这件事,不仅关乎我一个妻子,一个女人,而是关系到全天下所有的妻子和女人们,往大处说,是社会稳定问题,往小处说,是家庭幸福和孩子成长问题。请你耐心地看完我的信,也算是挽救为爱迷失灵魂和方向的你。你也不用谢我,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妻子都会像我这样做的。

  从网友到情人

  很早我就知道,你和我老公是网友。

  网友也没什么,秦桧还有两个好朋友呢,何况你不是秦桧。我美好地认为,这是一种正常现象,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不仅仅需要亲密的婚姻关系,还需要婚姻以外的异性知己的友情,我还美好地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是存在一种干净的友谊的。像鲁迅和萧红,奥黛丽·赫本和纪梵希,李响和米卢。标准的名人,标准的红蓝知己。

  但这在很多柴米夫妻生活当中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情,作为平凡女人,我的心够大度了吧。起码,我自己这样认为。MM,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如果我和你老公是亲密网友,继而成为红蓝知己,你也会像我一样,把我当成好朋友吗?

  你们以网友的身份断断续续来往了一年多,我从没就这件事问过老公,或者就此公然向他发起挑衅,示威。那不是我的风格。

  可是,MM,想不到你辜负了我的美好愿望,把我的宽容当成是软弱,把我的信任看成是缺心眼。你觉得你有资本让我在职业太太的生涯中下课!你们发短信,见面吃饭,开房同居。你认真得可以,我老公也糊涂得可以,所以,才会有你们的一拍即合。

   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可能成为我呢

  你成了我老公的地下情人。

  MM,我不是责怪你,也不是因此要和你争风吃醋!就算是真的争风吃醋,你也争不过我!为啥这样讲呢?我有事实根据,我跟他相爱25年,儿女双全,25年,一个人一生中有几个美好的25年?从20岁算起,恐怕也就一个,我们之间有太多割舍不断的历史和记忆,而你,才跟他混了几天?就想在江湖上取代我?就算是取代,也不过是一时,而不是一世。

  我还可以信心十足地告诉你,他不过是流连、忘情于你的身体而已,而不是情分。

  即使你们爱成鱼和水的关系,你也不会成为我,因为你不能心甘情愿为他带孩子,操持家务,侍奉老人,做他身后默默奉献的女人,他成功了,我却不成形了。

  打个比方,他是一株植物,我就是植物根下让它芬芳的粪土。

  你心甘情愿做他的粪土吗?恐怕不能,你要的是玫瑰的浪漫和馨香,这就等于让他成为一堆牛粪!有哪个男人愿意成为牛粪呢?相信,当一个男人听到别人说自己是一朵花插到牛粪上,不说气绝身亡也会一个星期绝食!

  他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很重的人,妻子是他的一根肋骨。你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一根肋骨么?我知道你不能,你追求的是男女平等,我追求的夫贵妻荣,两种理念。他要我做月亮,我就乖乖地等他发光照亮我的黑夜,可你,一心想成为这个世界的太阳,普照所有的男人!所以,我断定,你们相爱,但不会相亲!

  他是部门经理,以车代步,纯白色雪佛兰,讲话有秘书,吃饭去高级餐厅,钓鱼去拉斯维加斯,打猎去中非草原。可你想过没有,这个精品男人在20年前,也是次品,一无所有,是我发现了他的可塑性,并慢慢雕刻以后,才成为今天精品的他。这20年的雕刻,掺杂了多少爱心,叮嘱,汗水?为了不拖累他的前程,我放弃了进修深造的机会,如果你能像我一样,为他舍弃一切,你就坚持你的爱吧!

    你了解他多少呢

  下面是他的一些你所不知的个人隐私,我还要交代一下,免得你日后怪我不实话实说。其一,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有钱,表面上为你慷慨花银子,半夜回到家里长吁短叹,心疼得经常失眠。(注:我暗中观察。)

  其二,他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绅士,即使他现在对你关爱有加,那也只是装样子,给你看,用不了多久,也是破了皮的水饺——露馅啦!结婚这么多年,臭袜子如果我不给他洗,他就反过来穿,等反面穿脏了,正面的脏物已经磨掉了,如果你能忍受得了他半月才能洗一次臭脚的话,你就欢天喜地爱他好了!你想,一个在老婆面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的男人,他会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奴隶么?

  其三,他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脾气。菜咸了,他不喜欢,菜淡了,他说没滋味,你不是星级酒店的特级厨师,对于一个吃饭特能挑三拣四的男人来说,用不上一个星期,你就会烦不胜烦。

  其四,他睡觉喜欢打呼噜和磨牙,尤其是打呼噜,好像是风力发电机,如果你没有抗风能力,最好离他远一点,否则的话,你的耳膜会被震破,造成你终身残疾,得不偿失。夫妻生活上,他要一周才有一次,还力不从心。医生说,他有轻度前列腺炎,说不定以后有可能成为真正的ED男人,到那时,你差不多就是一个有家的尼姑,你能忍受一个女人没有性爱的煎熬么?

  MM,我知道我怎么争也争不过你,你20岁,应有尽有,姿色,脸蛋,身材,而我,已经40岁。打个比方说,20岁的女孩子是足球,引得诸多国际球星争风吃醋,台下的看客是全球男人。而我,好比是煤球,只能燃烧,为别人发一点只够烧一壶水的热量而已,而且还是经济不景气的男人才会问津一下。

  MM,我不是怨你爱上我老公,而是想私下里和你探讨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爱过你。在你决定要和他厮守之前,你要问清他下面的问题,如果答案都是肯定的,我离婚,成全你们,并衷心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话,请你三思而后行!
 楼主| 发表于 2010-6-21 22:38:5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1-5-15 16:36:24 | 显示全部楼层
新中国60华诞献礼 毛主席书信代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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