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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湘里妹子

现代汉语规范词典风波 “规范”冠名引发学界争论(一、报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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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4 22:40:59 | 显示全部楼层
辞书之争

本报驻京记者 师欣
来源:《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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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有关规定,高质量的辞书意味着1万个字中只能有1个错。

  “我们看了10万字,发现其中不下几十个错误。”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副所长董琨说。语言所专门抽调10人,集中力量,给一本名为《现代汉语规范词典》(以下简称《规范》)的辞书挑错。他们正在筹备拟定研读报告,并适时公开。

  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撰过主导辞书市场超过25年的《现代汉语词典》(以下简称《现汉》)。最近几年,词典编辑室的成员大多在做语言研究,或是编撰其他著作。为什么这些专家会“节外生枝”,如此挑剔另一本词典呢?

  今年2月15日,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以下简称外研社)和语文出版社联合出版的《规范》隆重亮相人民大会堂。“规范”这个名字加上强大的市场攻势,辞书“深潭”之“暗流”顿时涌动起来。

  3月初开始,诸多媒体加入“规范”冠名之争中。中旬起,外研社带着《规范》前往武汉、南京、西安、沈阳等地,与当地语委领导和中学语文老师举办了“规范化论坛”。与此同时,语言所的学者也就这本词典展开细致研读。肩膀和唾沫

  两会期间,中国社科院副院长江蓝生等12名政协委员提交了一份名为《辞书应慎用“规范”冠名》的提案,指出《规范》未能全面严格遵守规范,从而误导市场和社会。

  “你是做酱油的,命名‘卫生酱油’,那么是不是别人做的酱油就都不卫生呢?”董琨说之所以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主要是此前有媒体称“从此中国有了第一部规范词典”。文中还提及:“我国到目前为止没有一本词典严格地符合国家的语言规定,包括最为权威的《现汉》也只是部分地体现了一些现行的语言规定。”

  这样的比较惹恼了《现汉》。“我想引用北京大学已故的语言学家朱德熙先生对后辈所说的话,‘你们可以踩着我们的肩膀往上走,但是不要往我们的脸上吐唾沫。’他们绝对参考了《现汉》,要有道德良心。” 董琨气愤地说道。

  “既然你号称规范,我们就组织人审读,却发现很多问题。我们虽然没有叫规范,实际起到了规范的作用。”语言所认为《现汉》是原创,后来出版的有关现代汉语的语文型词典都没有脱离它的框架,《规范》也是如此。

  董琨举出源自《现汉》,经《规范》稍加改动后所犯的错误——

  “化石”:古代生物的遗体、遗物或遗迹埋藏在地下变成跟石头一样的东西。(参见《现汉》)而在《规范》中是这样解释的:“由长年埋藏在地层中的遗物、遗迹或古生物遗体变成的跟石头一样坚硬的东西”。

  “二者句式差不多,后者在前者基础上改动了一些词序,但是意义就完全错误了。”董琨分析,“所谓遗体、遗物、遗迹都是针对古生物,否则就变不成化石;加上‘坚硬’意义不对,我们只解释像石头一样,他们就想当然认为是坚硬的,其实有的化石很柔软,只是样子长得像石头。”

  “词典这么大天地,只要你肯动脑筋,下功夫,编写词典实际是个辨证问题,表达手段不同,对象释义也就不同。现在辞书界欣欣向荣,词典多一种有什么不好?这样才能促进竞争和社会进步。总不能一书独霸天下。”《规范》主编李行健认为,编写词典就要在前人的基础上发展,编写中他们自始至终有条原则——“避现”(在内容上回避与《现汉》雷同)。

  《规范》封面赫然写着首席顾问——吕叔湘、李荣、许嘉璐,他们在辞书界都是掷地有声的人物。前两位已作古的学者都曾是《现汉》的主编。“当时吕先生年事已高,怎么可能再做具体的工作?”董琨质疑道。

  《规范》的另一个亮点就是在词典中出现了指向规范的图标“小手”。在一些容易混淆的常见词后面,以形象的“小手”作为提示,引导规范使用。如“鬼哭狼嚎”条目下,“小手”指出不要写作“鬼哭狼嗥”。但查看“嗥”字后面的释义,又有“狼嗥”一词。类似的还有“靡费”,小手指出不要写作“糜费”,但是“糜”字之下举例又是“糜费”。

  对异体字的处理也是《规范》与《现汉》分歧最大的地方。1955年,文字改革委员会?国家语委的前身)和文化部联合颁布了《第一批异体字整理表》,这个表的内容一直没有改动,后来出台《简化字总表》?1988年国家语委与新闻出版署联合发布)和《现代汉语通用字表》(1964年首次发布,1986年国家语委重新发布)是用来纠正1955年颁布的整理表。

  对此,李行健的态度是,既然国家颁布了这些规范标准,就要有词典作为充分体现的载体。规范标准是由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制定,而作为其工作人员,理应全面严格地去响应。

  《现汉》在处理上没有完全按照《第一批异体字整理表》的规定来做。“因为这个表本身是有问题的,当时我们国家处于扫盲阶段,语言政策也是走拼音化道路,所以对很多字的认识、把握是不正确的,导致真正的异体字没有收编,不该作为异体字的却收录进去。事实证明,后来几次纠正对有些字的处理和《现汉》完全吻合。”从《现汉》试用本阶段就参加修订工作的韩敬体说。

  语言研究所不少学者认为:“规范是柔性而非刚性。即便是规范也要尊重实际,不能机械地去执行。我们遵守规范标准,同时也为日后修改规范留有余地。”韩敬体介绍,语委新制定的《规范汉字总表》马上就要广泛征求意见,“实际上是把以前颁布的所有规范表做个统一。”手抄卡片Vs.自动生词

  1956年2月6日,国务院发布关于推广普通话的指示,责成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在1958年编一本以确定词汇规范为目的的中型现代汉语词典。

  同年7月,词典室成立,由三部分人员组成:编写《新华字典》的新华辞书社、1949年之前编写过《国语词典》的大字典编撰处和语言研究所,共计40多人,吕叔湘担任主任。这些人又分作三个组:编写一般词汇的语文组、科技词组、哲社词组。

  原新华辞书社编辑、最早参与编写《现汉》工作的老编辑刘庆隆回忆,他们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收集资料。资料收集工作主要依据《人民日报》、《北京日报》等当时的白话报纸和《中国人民文学丛书》,丛书中收录了大量解放区创作的文艺作品,如《暴风骤雨》、《小二黑结婚》等。为了扩大收词面,还选收了老舍、茅盾、叶圣陶等人的白话作品。

  收集资料,就是要从这些作品 中一个字、一个词地往外挑选。为了避免遗漏和习惯性忽略,先要进行“普选”,意味着连“我”、“也”这样的通用字也不能放过。选出来的词语,以及这些词语出现的句子,都要详细地抄到卡片上。

  在“普选”基础上,编写组根据词语使用频率等因素进行选收,最终收集了70多万张卡片,加上新华辞书社带过来的30多万张,累计100多万张卡片。

  在编写组准备资料的同时,语言所还组织了另外一支队伍。他们找来世界各国顶级词典,翻译了每本词典的说明和凡例,从体例、收词、编排方法、注音各个层面进行系统研究。这是对国外辞书编撰的一次系统研究。

  1958年6月,词典正式开始编写。刘庆隆说,编词典最怕就是单词估意,如果每个词后面没有足够的卡片做备注的话,编辑就很难把词的准确含义断定好。当时语文组分成两个大组,大组下面还有小组,以3人为单位。编写时3个人同时编,然后集中,转到大组讨论,再逐层上交。这个过程中,词典的编写细则不断进行讨论修订,直至1958年底,《现汉》编写的原则和体例才确定下来。

  1958年底,试编出来了,油印后送到全国各地的学校听取意见。然后再把油印稿汇总后送交语言所和审定委员审查,审定委员由当时国内语文学界著名专家构成,15个人中7个来自语言所,其他的人来自北京大学、人民教育出版社、北京师范大学等机构。

  1959年10月,试印本做出来了,等待全国的讨论和审定。1961年,吕叔湘调离词典室,丁声树接任工作,继续加工定稿。由于政治局势不稳定,6年后试用本才出来,送中宣部审查,收词量已由最初的47万条增加到53万条。

  接下来,“文革”导致编写工作停滞,很多编辑下放干校。1973年,当时国家急需词典,就把原来送审的试用本印了几万册,16开本,内部发行。后来这本书被说是搞孔孟之道,禁止发行。1975年5月,国家出版局召开相关会议,责成语言所继续修订。为响应国家政策,年底成立了“三结合修订组”,9个陕西煤矿工人、10个北京无线电厂工人、3名军人参与编写工作,编出了不少很有“特色”的内容。譬如给“茶余饭后”这个词语举例:“学毛选,挤时间,早起点,晚睡点,茶余饭后多学点。”“文革”结束时,这本词典已“面目全非”。语言所的编辑们又重新纠正修订,直至1978年,《现汉》才正式出版。

  《现汉》收词量为56万条,迄今发行4000万册。1996年曾有过一次比较大的修订,新增加9000个条目,删除4000个条目。词典编写室从1990年开始编写《汉语大词典》,1993年完成初稿,整本词典条目有10多万条。《现汉》修订本的条目选择主要依据就是《汉语大词典》。

  2002年,《现汉》又出了增补本。主要把新出现的1000多个词语,附在词典后面,用不同颜色加以区分——就是“黄纸”部分。

  预计明年6月,第二次大修订将面世。此次修订是1996年的延续,继续增加新的条目,比较明显的变化是增加对每个词语的词性标注,标注词性也正是《规范》的主要卖点之一。

  针对收词量,董琨认为《规范》收了很多临时组合、不应该收的词语。譬如“叫醒”、“喝醉”等。“这叫见词明意,收了‘喝醉’,那‘喝少’、‘喝多’该不该收呢?”

  《规范》是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以下简称“语委”)“八五”规划重点项目,1992年开始启动。编写组是在一无编制、二无国家拨款的情况下,依靠一批退休教授编写而成的。

  由于《规范》已被国家语委立项,主编李行健就以这个国家项目名义,在民间招募编写队伍。“起初请了一部分高校兼职或退休老师,做了一两年,发现很难集中,时间不固定。后来改变工作方向,找的都是些退休的老同志,分北京、天津、石家庄3个组,差不多近30人。”几经周折,编写组在后期全部集中在北京国家语委大院里的一幢破旧的小楼里。这个过程中,有人陆续生病退出,人员处于流动补充的状态。

  由于李行健退休前一直担任语文出版社社长,以此身份,他向社里借了50万,作为编写组初期的启动经费,同时又申请了1.8万元的社科资金。“社科资金历来都是资助研究项目,资助编词典,我们是空前也是绝后。”

  词典编写初期,李行健召集北京一些语言学家开了几次论证会。他认为《规范》自身的特色就在于:有“小手”提示、给词语标注词性、以规范化为中心工作。

  《规范》的语料主要来自清华大学和山西大学计算机系的语料库,这是为计算机汉字输入而设计的系统,收字量非常大。“系统具备自动生词的功能,想要多少词就有多少,而且按照词频高低进行排列。”《规范》编写组根据词语频率的高低进行人工干预,反复切选,从中确定收词。《规范》最终收了68万条词语,包括一些新出现的词语。

  《规范》编写组一方面确定词条,一方面编写词条的内容,这个过程用了2年时间。李行健强调,他们对词语的释义,是按照历史先后顺序进行解释,同时注重词义本身的发展变化。他举例,“空穴来风”原本意思是有了洞穴才有风进来。《现汉》因此注释“比喻消息和传说不是完全没有原因”。《规范》则解释为“原比喻出现的传言都有一定原因或根据;现指传言没有根据”。

  李行健说,在编写《规范》的过程中,他们参考了《现汉》、《新华字典》等各类辞书。“编词典就是在前人基础上发展。”他指出参考各类词典时先要看看其注释是否准确。比如“长城”一词,《现汉》解释“用来比喻坚强雄厚的力量、不可逾越的障碍等”。李行健认为“障碍”不是太到位,因此改为“屏障”。

  由于字头已经确立,所以1998年《现代汉语规范字典》率先问世,后来在《规范》面世之前,李行健他们又相继出版了《小学生规范字典》、《成语规范词典》、《歇后语规范词典》等十几本冠以“规范”的辞书。

  为了拿到这次《规范》的出版权,“原先只用外语一条腿走路”的外研社动用了3个500万:以500万作为预付编写组的稿费;以500万支付《规范》10年的出版权;用500万打广告做市场推广。据其市场部人员介绍,一个月时间内《规范》就已经发行了22万册。任务与对象

  语言所和李行健都称其举措是“政府行为”,一个是“国务院责成”,另一个则是“语委下达的任务”。

  这些都是词典背后的潜台词,而读者受益之处还在于词典的准确性和查阅的便捷性。

  随意翻开《现汉》,“彷徨”一条中,注明也作“旁皇”。而《规范》中,“彷徨”下面的“小手”特别提示不要写作“旁皇”。难辨是非的读者,面对这样两种不同的诠释,该作何选择呢?

  两本词典的“争执”,很难有个评说,或许可以从第三方产生观照。

  牛津大学出版社有着上百年出版词典的历史和传统,其1942年出版的《牛津高阶英语词典》(以下简称《高阶》)被称为“世界第一品牌学习词典”,目前销量已达到3000多万册,在牛津词典系列中排名第一。

  《高阶》主要针对非英语国家学习英语的人群,而且强调受过高等教育。这本词典是以《牛津英语词典》为蓝本而发展起来的有针对性的工具书。《牛津英语词典》是英国最有影响力的一套辞书,完全以文学语言为主,具有权威性。

  《高阶》的作者霍恩比,是英国文化委员会语言学顾问,他长达几十年在国外进行语言学方面的研究。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他在日本教学时,发现日本人学英语与英国人完全不同,而当时没有专门针对外国人学习英语的词典。针对这个难点和需要,他在教学基础上进行了大量反复研究,20年后推出了《高阶》。

  霍恩比在每个单词后面提供了大量例证,体现各种搭配的特色。同时,《高阶》用于释义的词汇量也不超过3500个,现在更是降低为3000个。

  这本词典完全属于个人行为,和国家规范没有任何关系,每5年修订一次。

  国外很多词典在创新上都是下足了功夫,有的一书两式,不同颜色加以区分,被称作“玫瑰之页”;还有的把大量丰富的插图引进词典中,在单纯语言释义之后,又增加了一种“图画释义”,以便读者直观理解。

  权威词典背后往往拥有庞大的语料库,英国国家语料库由国家出资投入。到1990年代中后期,许多知名出版社也纷纷建立起自己的语料库,为的是避免重复,追求最大利益。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词典学研究中心教授章宜华,长期做中外词典的比较研究。他感慨:“我们自己编写的词典寿命太短!”他举例,《小拉鲁斯词典》就像圣经一样,在法国人手一本,每年都能卖到100万册。自1924年词典问世以来,一年一小修、三年一中修、五年一大修。他还介绍,《小拉鲁斯词典》不仅发行量大,价格也便宜,2000多页码,铜版纸印刷,每本售价相当于中国当前消费水平下的20元人民币。“买一本,只管两三年,就像电脑一样,经常要更新换代。每年版本都有编号,过期的词典,转年以1/5或1/10的价格就出售。词典的时间性特别强。”

  “《牛津词典》每一个版本出来就是对前面的否定,只有不断自我否定才能完善。我们则常常固步自封,重复出版,独自为战。卖上万把册就寿终正寝。”章宜华说, “现在外国版本的词典基本上占领了大学生市场,据我了解,英国柯林斯出版公司还有意要编写汉语词典。我们的出版社太急功近利,不搞原创,总是助人家一臂之力。”

(责任编辑:刘锋)
 楼主| 发表于 2004-5-24 22:43:15 | 显示全部楼层
语言学家:“规范”词典易误导

来源:深圳商报


  【本报讯】(深圳商报记者甘险峰)在3月份的“两会”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中国辞书学会会长江蓝生提交了名为《辞书应慎用“规范”冠名》议案,对我国辞书滥用“规范”二字的现象进行了抨击。她的议案在一些语言学家中引起强烈反响,他们纷纷撰文,对刚刚出版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2004外研社、语文出版社)进行点名批评。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的黄鸿森说,《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的《序》,用的是吕叔湘先生多年前为语文出版社1998年出版的《现代汉语规范字典》写的《序言》。一序两用,实为罕见。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汉字研究所所长王宁认为:以规范一词命名一本词典非常不正确。王宁认为,我国第一部起规范作用的词典是由吕叔湘先生带头编写的《现代汉语词典》,该词典虽然没有使用规范的字眼,但却起到了规范的作用,而所谓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其实并没有离开《现代汉语词典》的框架。

  北京大学教授、语言学家陆俭明认为,任何一部词典都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规范,如果在编撰词典的时候以“规范”冠名,很容易形成误导,让人们尤其是中小学语文教师和广大中小学生认为词典里面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所以出版词典在冠名上应该特别慎重。至于把诸如“现代辞书编撰的里程碑”、“辞书编撰的方向”这样的溢美之词加在《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头上还为时过早。陆俭明特别提议,国家应该成立专门的辞书编写委员会,专门负责辞书的编写。

  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司长、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所长李宇明认为:词典中的“典”本身就包含了“规范”的意思,现在“词典”成了一类图书的通名,再用“规范”字样合不合适值得辞书学界、出版学界讨论。李宇明指出:辞书的市场太大,如果不能好好引导,势必会出现伪劣辞书,所以应该重视江蓝生委员提出的提案。

  哈佛大学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的卢春玲认为,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学术上来说,“用规范打市场”这个努力方向的本身都是值得商榷的。

  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王希杰指出,《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全体编写人员的名字都显著地出现在最前面。“我用我自己的手指头计算着:主编1人,副主编6人,主要编写人员20人,编写人员32人,主编+副主编+主要编写人员+编写人员:1+6+20+32=59!海外奇谈是———59人中出了‘百位大师’、‘老编篡家’!我喜欢‘四舍五入’。但是,把59入到了‘百位’,也真是太太那个了呀!”

(责任编辑:刘锋)
 楼主| 发表于 2004-5-24 22:44:47 | 显示全部楼层
“规范词典”不规范 专家呼吁辞书慎用“规范”冠名

来源:《新华日报》
2004.3.20



  本报讯 最近十年,我国辞书以“规范”二字冠名已成为时尚潮流,据业内人士估计多达数十种。不仅有所谓“规范字典”、“规范词典”,甚至于有“成语规范词典”、“歇后语规范词典”、“谚语规范词典”等令人啼笑皆非。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中国辞书学会会长江蓝生呼吁:规范词典慎用“规范”二字。

  江蓝生认为,首先,编写现代汉语字典、词典在字形、字音、标点、拼音等方面遵从国家有关语言文字标准是对编者和出版社起码的要求,事实上,最近几年出版的各种现代汉语字典、词典大都能自觉遵从国家有关规范标准。如果,凡是遵从这些标准的字典、词典就可以叫做规范字典或词典,那么原则上任何字典、词典都可以以“规范”冠名。“规范字典”、“规范词典”的含义绝不仅仅表明该辞书是遵从国家有关语言文字的规范标准编写的,它还暗含着该字典、词典的释义、体例等全部内容都是正确的、规范的。

  其次,国家对于文字的使用要求严格,推行规范文字,而对于词汇特别是口头语言中词汇的使用是比较宽松的。在我国已颁布的语言文字各种规范标准中,没有规定哪些是规范词,哪些不是规范词。因此,未经国家授权、未经权威机构审查而自行编写的词典擅自以“规范”自居,是非常不严肃的。歇后语、谚语的形式不固定,因方言、时代的不同而有多种变体,它所反映的是民间口语的丰富多彩,人为地给它规定一个所谓“正体”加以规范的做法是荒唐的。

  据业内专家调查,许多以“规范”冠名的辞书不仅在释义等内容上错误极多,而且也未能全面、严格遵守规范标准。据对刚刚出版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2004外研社、语文出版社)的检查,发现这部词典不仅在标注词类上错误百出,而且连一些起码的规范标准也未能遵从。专家们建议中小学生使用《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这些比较具有科学性和权威性的字典。(王宏伟、王军)

 
(责任编辑:刘锋)
 楼主| 发表于 2004-5-24 22:45:56 | 显示全部楼层
“规范”词典不规范

《金陵晚报》
2004.3.20



  本报讯 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中国辞书学会会长江蓝生提交了一个名为《辞书应慎用“规范”冠名》的议案,矛头直指刚刚上市不久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

  昨天,商务印书馆相关工作人员来南京向记者详细介绍了众多词典以“规范”自居抢夺话语权的现象。据调查,最近10年来,我国辞书以“规范”二字冠名已成为时尚潮流,估计多达数十种,大抢权威出版社《现代汉语词典》和《新华字典》的风头。事实上,据业内专家调查,许多以“规范”冠名的辞书不仅在释义等内容上错误极多,而且也未能全面、严格地遵守规范标准。

  据对刚刚出版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的检查,发现这部词典不仅在标注词类上错误百出,而且连一些起码的规范标准也没有遵从。比如:《汉语拼音正词法基本规则》规定,“汉语地名中的专名和通名分写,每一分写部分的第一个字母大写”。按说这些明文的规定,标榜以“规范”为特色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理应执行,然而事实相反,这部词典对汉语人名、地名该大写的不大写,该分写的不分写。江蓝生提议,今后未经国家有关机构审查允许,不得在自行编撰的辞书上冠以“规范”之名。(王雪梅)

  
 楼主| 发表于 2004-5-24 22:47:52 | 显示全部楼层
“规范词典”不让人姓肖?
语言学专家呼吁:辞书不可滥用“规范”


来源:《现代快报》
2004.3.20



  辞书动辄以“规范”二字命名,近些年已成潮流。日前,由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和语文出版社联合出版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引起了极大争议。有读者愤然质疑:怎么“规范词典”不让人姓肖了?在刚刚结束的两会上,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语言学家江蓝生提交议案,对辞书滥用“规范”冠名的现象提出质疑。

  近日,读者肖先生发表文章说:翻开新出版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在正文里找不到自己的姓氏“肖”了。原来“肖”在这部词典里只有一个读音,读四声(读音同“笑”)、并且被“规范”为“不读xiāo”。再查跟肖姓有关的“萧”字,被明确“规范”为“不能简化为‘肖’”。两字都没有提到作姓氏这个用法。就是说,我姓了几十年的“肖”,要么改读第四声,要么改写为“萧”。这于情于理都让人想不通。

  对于“规范词典”层出不穷,良莠不齐的现象,江蓝生认为,一些编者以“规范”冠名是为了抢夺话语权,这是辞书界的不公平竞争。编写现代汉语字典、词典,在字型、字音、标点、拼音等方面遵从国家有关语言标准,是对编者和出版者起码的要求。据业内专家调查,许多以“规范”冠名的辞书不仅在释义等内容上错误极多,而且也未能全面、严格遵守规范标准。为此,江蓝生呼吁,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应该进一步规范辞书出版行为,今后未经国家有关机构审查允许,不得在自行编撰的辞书上冠以“规范”之名。(冯晓飞)

  
(责任编辑:刘锋)
 楼主| 发表于 2004-5-24 22:48:54 | 显示全部楼层
辞书“规范”冠名:规范还是炒作?

来源:人民网

  一向风平浪静的辞书界杀出一匹黑马——由外研社与语文出版社隆重推出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日前在人民大会堂首发,由此掀开了自己强大宣传攻势的帷幕:我国第一部全面按照国家语言文字规范标准编写的词典,百位专家呕心历时十一载,国家语委“八五”规划重点图书……尤其是一些媒体报道中,“以‘规范’为己任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是我国首部‘词形’与‘注音’皆按照国家颁布的所有规范标准编写的辞书,因其规范而填补了国内的的这一空白”,这样的说法特别引人注目,特别是在书名中直接出现了“规范”二字,也容易使人产生一定的疑惑:是否意味着以往包括《现代汉语词典》在内的词典都不是建立在一定规范的前提上呢,抑或它们本身不够规范?将“规范”加进词典名称是否完全恰当?

  联想到近年来一些以“规范”冠名的辞书的纷纷出版而引发的问题,带着这样的疑问,记者走访了相关业界专家,请他们就上述问题谈谈自己的看法:不难发现,专家的意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分歧,也有共同点,争议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1、如何来理解“规范”?

  “‘规范’是《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的一大鲜明特色。当然,《现代汉语词典》本身就是一个规范。”中国辞书学会名誉会长曹先擢告诉记者,“除了词形语音都按照标准规范之外,最特殊的是这部词典不仅告诉读者什么是规范的,还有针对性地说明了哪些是不规范的!在贯彻语委有关部门的标准方面,这部词典作的更自觉、更周到、更全面。”他认为,《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的出版本身是一件好事,与〈现代汉语词典〉是互补的。对在词典名称里加上“规范”的作法,一些专家表示了异议。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江蓝生认为辞书应慎用“规范”冠名,一些所谓“规范字典”“规范词典”,甚而有“成语规范词典”“歇后语规范词典”等,令人啼笑皆非之外,这样的书名只能误导读者,尤其自做主张为歇后语、谚语强加“规范”的做法是十分荒唐的。他建议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应规范辞书出版行为,今后未经国家有关机构审查允许,不得在自行编撰的辞书上冠以“规范”之名。中国社会科学语言所所长沈家煊也明确表示此举很没有必要。正如酱油没有必要改为“规范酱油”人家才认为是卫生酱油一样。就词典规范而言,规范是针对现代或当代的词语,反映当代、现代的词典都有一种规范性,但并非规范得力度越强就越好,如国外法兰西文学院强调法语的纯洁性,他们出的词典,规范的力度很大,但外界对其词典毁誉参半。牛津、伟士等不十分强调过分规范的词典,其品牌得到各界好评。因此,不能简单地理解为越规范越好。规范与实际运用本身就是矛盾的两方面,两者都要兼顾,过分强调哪一方面都有问题。有的专家认为书名中出现“规范”,本身就有炒作和贬低同类的意思,因为“典”本身就是规范的意思。词典有义务贯彻执行语委相关标准,但有些条目在学术上有争议,怎样规范本身就是一个难以规范的问题。

  2、规范是静止的还是动态的?

  针对上述“规范话语权”的争论,晁继周先生认为实际上是一个“规范观”的问题,我们把“规范”看作是静止的,不折不扣地刻板去执行呢,还是作深入研究,掌握其实质,根据实际情况作灵活变通的应用。如果是前者,那么象异形词问题的解决就是词典规范的一个难题。因此,他认为对已经制定颁行的语文规范标准,词典一方面要贯彻执行;另一方面对尚未形成标准的方面,词典要根据语言发展规律和约定俗成原则明确规范导向,引导读者使用,并为规范标准的制定创造条件。对已有规范标准中不够完善的地方,词典还要加以补充和适当的修正,使之更加完善,从而也为这些标准的修订准备条件。词典的规范是一个不断修订的与时俱进的过程,规范是相对的。许多专家认为,词典的规范与否,并不在于书名中是否有“规范”二字,词典要真正走向规范,也要给语言规范自身留下完善和成长的空间。

  3、以“规范”为己任的说法是一种严肃的学术要求,还是更多出于市场开拓的考虑?

  《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是一部有特殊经历的词典:编写组在一无编制、二无国家拨款的情况下,历时11年,近百名专家参与编写而成,并非无的放失,有其特有的特色。但另一方面,有些专家也认为“规范”更多的是一种市场宣传策略,在制造闪亮登场效应的同时,醒目的“规范”字眼无形中也将各类大大小小的竞争对手挤入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境地,这种有意无意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做法是否也有商业炒作的嫌疑呢?是否也夹杂着一些学术因素以外的浮躁气息呢?

  据悉,语言学界对《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本身的规范性就有许多置疑,有专家认为该词典没有遵守国家《汉语拼音正词法基本规则》规范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定计量单位》标准。“不仅在标注词类上错误百出,而且连一些起码的规范标准也未能遵从”。(王洋洋)

(责任编辑:刘锋)
 楼主| 发表于 2004-5-24 22: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吕叔湘生前“绝作”《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出炉
         吕叔湘先生生前“绝作”首次引入“提示”方法


来源:人民网

??信报讯 昨天在人民大会堂,历时11年、多达百名专家参与编写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终于出炉。这部由外研社和语文出版社推出的收词近七万条的特殊词典,不仅是著名语言学家吕叔湘生前参与编写的“绝笔”,而且是国家“八五”规划重点图书。

??据悉?该词典从正式编写到交稿,耗时11年,先后参加过编写工作的专家近100人,其中集中在北京全力以赴坚持编写工作的学者近30人。著名语言学家、中国辞书学会副会长李行健任该词典的主编,而已经去世的我国著名语言学家吕叔湘生前则担任该词典的顾问。据介绍,吕先生生前就预料到自己可能看不到《词典》出版,于是提前给词典题写了书名,并且在生命弥留之前为词典撰写了序言。

??“‘规范’是《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的一大鲜明特色。”中国辞书学会名誉会长曹先擢告诉记者,“除了词形语音都按照标准规范之外,最特殊的是这部词典不仅告诉读者什么是规范的,还有针对性地说明了哪些是不规范的!”此外?该词典中首次引入类似“学生词典”的“提示”栏目。

??著名语言学家许嘉璐教授表示,我国目前在辞书编纂方面确实取得了大的发展,但却很少有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的要求,严格按照国家颁布的所有规范编写的词典,《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的出版总算填补了这一空白。(李瑛)


(责任编辑:张爱敬)
 楼主| 发表于 2004-5-24 22:52:42 | 显示全部楼层
《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编竣出版

作者:温红彦
来源:《人民日报》
2004年02月16日 第十一版


  本报北京2月15日讯  记者温红彦报道:由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和语文出版社联合出版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首发式今天在京召开。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许嘉璐在讲话中评价这部词典的意义: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在字典、词典编纂和出版方面取得了极为巨大的成绩,不仅量大,而且出现了一些质量上乘的精品。但是如果从全面体现国家现有规范标准这个角度看,至今还很少有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的要求,严格按照国家颁布的所有规范编写的词典。《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填补了这一空白,是我国辞书出版界的一件大事。

  新闻出版总署署长石宗源、教育部副部长、国家语委主任袁贵仁、中宣部出版局局长张小影、北京外国语大学校长陈乃芳等出席首发式并讲话。

  《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由国家语委委员、中国辞书学会副会长李行健任主编,先后参加过该书编写工作的专家近100人,从正式编写到完稿,历时11年。著名语言学家吕叔湘、李荣、许嘉璐、曹先擢、柳斌等担任该词典的顾问。这些德高望重的语言大师对该词典的编写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和支持。吕叔湘先生生前经常出席编写组有关的会议,该词典的整体构想就是在他指导下形成的。

  《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收词68000条,是国家语委“八五”规划重点项目、国家“八五”规划重点图书,也是社科基金资助项目。“规范”是《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的一大鲜明特色。著名语言学家、辞书学家、中国辞书学会名誉会长曹先擢先生说:《现代汉语规范词典》不仅说明什么是规范的,还有针对性地说明了哪些是不规范的,用一种人文关怀的精神,一种方便读者的精神,去贯彻规范标准。

  与会专家认为,《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是帮助人们特别是中小学生正确使用祖国语言文字的重要工具,是面向广大汉语学习者的标准语文范本。

  
(责任编辑:王新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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