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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微型版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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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3 18:12: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引子
第一次看《玉观音》这片子是无意间按了一个频道:刚出狱的杨瑞千里迢迢来到安心的美丽的家乡云南清绵。山是青的,水是那么的绿。河面上还有一座古韵的吊桥,面孔精致一身白衣的杨瑞就站在那桥上,整个画面清楚、干净、自然。不管是人物还是风景都深深吸引了酷爱旅行的我。
不知道《玉观音》为什么吸引了那么多人,但真正感动我却不是上面说过的那些东西。
(一)
我没有打算回来。终于作了这个决定在那年我跨出家门久久回望门口边围墙因为年久失修露出墙泥而布满暗绿色的青苔的那一刻。.
我没有打算回来。迎面而来的秋风一把卷起西街满地的黄叶。深秋竟然以如此之高的效率温柔将路边的树叶片片吹离树干纷纷扬扬的落在我的头上。旋风轻柔起舞。叶子落了一地。景色很美。

那是一个阴天的傍晚。巨大的机翼在空中轻巧的画出一个圆弧滑进跑道,在地面一格一格橘黄色的航灯依次亮起渐渐连成一线,象是一滴一滴落下渐渐由串成线的泪水。航灯终成一条橘黄色光带的时候,机翼腾空而起。萧山空港慢慢的淹没在烟雾里。
这是一班杭州飞往乌鲁木齐的航班,将在西安短暂停留。

深秋的咸阳空港,跑道旁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茅草。飞机带起的巨大气流扫过,它们猎猎作响。飞机反复几次俯冲和拉起后,平稳在滑行在跑道最后在停机坪上安静下来。我站在了这个有着唐大明宫遗址和终南山美景的土地上。
公元前350年,秦孝公把咸阳作为了秦国都城。虽然远眺近望到的都是一种衰败的气息,我仍然感受到了这里曾经有过的繁荣和大气。
千年文明鼓起来的自豪根本无法掩盖心中的忐忑不安。我不知道在迎接的人潮里如果看见晓会有怎样的表情。走出候机室的大门,没有看到约定中接我的人。打了传呼,许久未回。我呆呆的望着被称为西部经济命脉之一连绵不绝的陇海线。
当残留在的心中最后那一点希冀如流星一样掠过,心情开始平淡,眼神渐渐暗淡。我独自一人坐上了开往西安的大巴。
橘黄色的路灯漫不经心洒在了湿辘辘的路面。车也就走走复停停的走在金花路上。一路上两边都是茂盛千年腰口粗的古木将月光斑斑驳驳的印在路面。
车子终于到了我要下车的地方,站名叫做三府湾。
晓始终没有回我电话.于是我打电话给与晓情同姐妹的亚。亚知道我们的全部故事。
走到约定的地点,看见亚一个人幽幽的站在树阴底下。我总认为亚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象《深喉》里的槐凝,安静、不张扬。亚看着我的时候,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我带你去个地方。音调一如既往的柔和尾音却渐渐低沉下去夹杂些许叹气。
好的。我没有多问,亚没有多讲。
皮鞋和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有节奏的回响着这条幽静的小巷里。我很少会有这样的耐心会静心等待走到地头而不问有关晓的话。我的心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安定平和过.
病房洁白而安静。晓住在第四军医大学附属医院的一个病房里。这是离康复路最近的一家医院。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盛满康乃馨、满天星的花篮,满篮的鲜花更衬出晓脸色的苍白及毫无血色的唇。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还同时输着液。
(二)
古城的风沙时常会莫名的扬起。我手里捏的照片上的你站在兴庆公园前微笑。而现在的我就站的位置刚好就是你5年前站过的地方。突然觉得眼睛涩涩的,伸手一擦,沙末纷纷扬扬的落下。
以为你曾经海誓山盟般说过的话一定回兑现。以为你写在信纸上千里迢迢从北地寄至江南信上信誓旦旦的句子会永不褪色。可是从此我再怎么恼再怎么怒也只能是水中花,我再怎么悔再怎么恨也只能是镜中月。我拿出打火机一把点燃那些保存的完完整整带着体温的信笺,所有的誓言一股脑化在袅袅上升的青烟里------你不是说过永不分手的吗?我竟然信了。风卷起残屑转圈起舞,久久不肯停下。转身一头望见,兴庆公园里的松柏,苍绿依旧。

记起我们之间有生之年的最后一面居然在争吵中度过,那夜无眠.我就站在晓家里二楼的窗前,望那渐渐灰白的天际,想起舒婷的《致橡树》: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熟睡在床的晓是不懂这一切的。否则为什么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谚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无法分担汉朝、风雷、霹雳;
我们无法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不能终身相依。
我怎么会忘记你,你和梅姐、哥哥都属于那种风情万种的人,
会不顾一切的用声、色、琴艺来诱惑众生然后抛下决然而去。
只留下空谷足音,悠然回荡。。。。。

终于要离开西安了。我登上郑州铁路局宝鸡列车段西安至杭州的L218次列车。当列车慢慢启动的时候,我知道今生都恐怕很难会再有机会来这里。“徐徐回望。。。。。。。。”。我忍不住轻轻哼起张国荣的乍听不美余音留韵的《千千阕歌》。当口中很有韵律的将粤腔分毫不差的吐出,仿佛觉得精神走在一个渐渐远离世俗的尘世。那种走在非一般人可以到达或者感知的境地里的感觉,很美。哪怕仅仅独处。哪怕让你落泪。
(三)
夜里9点的浅水湾,整片沙滩上空无一人。
沙滩上的沙由干燥到湿润均匀的布向海边。手插进温温的沙里,捧起一捧沙却无法捧在手心里。细细的沙顺着指缝划下蒙蒙一片。黄莺莺的《哭沙》或者哭的就是这里的沙罢。
我慢慢走向海边。
湿沙细润如膏。我慢慢拖下袜子,小心翼翼踩进沙子里,看着沙泥顽皮的脚指逢里绽出。
不知不觉,不知不觉,随着节奏舒缓的波涛轻吟:
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东方之珠,我的爱人。。
背后是一排稀疏孤单的槟榔,影影绰绰的站在风里。
而浅水湾边依山而建的住满了明星的豪宅,正灯火通明。
面对晓,我输完了一切。我输掉了自信从此迅速的堕落下去.

我不会给谁任何承诺的。因为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山盟海誓。因为我不在相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自以为以这样的心态可以谈笑爱情. 心境其实已经慢慢的开始不易察觉的发生变化,慢慢的衰朽。不再关注春天何时萌动,秋天何时飘零.
疲倦是一种淡淡的腐蚀剂。在身体疲倦的背后,是精神率先疲倦了。我们丧失了好奇心,不再如饥似渴的求知,生活纳入存封的模式。它刻板的重复着,没有新意,没有发展。
直到我遇见《玉观音》里的安心。毫无疑问,故事里的安心其实是带有传奇色彩的。悲剧的发生是无奈的。可有多少人会有勇气去象安心这样承担。也许我会,但无法要求谁都会。
但安心告诉我战胜疲倦和衰朽的方法.春天的花,开的疲倦的时候,它悄然撤离枝头放弃美丽只留下果实.当年华逝去美丽的面孔不再精致请珍惜你的内涵.

(四)
以前一直不懂柳原与流苏的爱情何以倾城,何以有资格敢称倾城。看了片子,才知道,那城已是一片废墟的香港。繁华的都市一夜之间变成废墟,人的心灵何以不成废墟。有人说,香港的沦陷成就了倾城之恋。
但更我让我欣赏的是缪骞人精致的表演,虽然由于年代的缘故画面是那样的简朴。

我想起了叶子。叶子在感情上经历了重创。从此变的有点象七巧。
那夜12点接到叶子的电话。
我睡不觉。叶子说。
此刻我在房间里,一会而觉得很充实,因为这房间里的东西都属于我。
一会而觉得很空虚,这房间空荡荡的只有我。这是为什么?叶子问我。
因为你患得患失。想忘记过去却还不抓住不放。我说。
别人都觉说我很果断也很快乐呢.叶子轻笑。
我知道你外表给人感觉很快乐每天总是乐癫癫的,其实不是。你不是这样的人。我说。
为什么?叶子惊奇。
因为你的内心已经落寞的只剩下忧伤。
叶子无语只是一张张发送图片过来。
当你的语言象刀片一样刮来的时候,你的灵魂其实脆弱的就象薄薄的刀锋.你发来的画,我不喜欢,那里没有你的影子。我说.
你....真是...太。。。
良久,叶子缓缓的说道。
其实这样不好。人若是过多的着眼与局部,必然会失去更多的东西。我说。

一个人的好学,敏感并非是坏事。可怕的是对一个人或者一件的事的快速了解而厌倦了。再也提不起兴趣。《魔幻厨房》中雍容华贵的傅威微笑着说,难道你不希望每天都能遇见不同的人发生不同的事情吗?
我开始担心我有一天会厌倦.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如果得当,双方都是惬意和自由的。如果轻率的采取不断缩小的趋势,在短暂的快意后,矛盾会在角落里疯长,分裂的纹路最终导致感情分崩离析。
尽管,高中温习三年的武侠小说教给我五个字:温、良、谦、恭、让。

(五)
一个人可以受过教育,可是未必拥有教养。同样,有教养的人未必受过高等教育。
当你看见所包容的一粒石头渐渐成长为一粒美丽的鹅卵石,你会觉得所付出的受伤是值得的。但如果你所包容的是一把利斧呢?唯一的办法就是遗忘或者远离。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对叶子发怒。是疲倦。叶子常常会表现出截然相反的一面。有时会发些叛逆的帖子,有时写些异常温情的文章。就象看见一个顽皮的孩子就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疲倦了。一个饱经爱情折磨的女子想找个人好好爱一场却忘不了前任男朋友留下的阴影,那么她的到处游走就象个定是炸弹。我只是冷冷的看着,看一个孩子到处伤人心然后象帖膏药一样在论坛里发出一篇篇的伤人心后快意离开的贴子记录自己的心灵路程。我觉得厌倦了。

于是我变非常忧郁。
我羡慕郭敬明天空里的忧郁是一种华丽的悲伤,可以让你痛苦之后觉得荡气回肠。是一种痛痛快快的宣泄。但我天空里的忧郁象雾一样,暗淡,混沌。浓的化也化不开。我不过是一个普通阴柔的男子。承载不了太多的东西。包容不了锋利的东西。即使误会,也不会解释。因为不必。因为讷于言而敏于行。
柔软在斧头的眼里是种懦弱,斧头在柔软的眼里是种无知。

曾经是那么的向往过云南。向往过云南的南勐山。
安心会让父母卖了房子去营救杨瑞,这是怎样的相濡与沫。安心一家人该具有怎样的气度?杨瑞离开加拿大千里迢迢来到风景秀丽的云南。杨瑞又会有怎样的切切眷恋。
忘不了安心背着小熊上北京时的镜头。忘不了安心为别人考虑了那么多却惟独忘了自己。
(六)
第一次和叶子见面,居然是宾王路上的琴茶馆。
那天在义乌的东方大厦楼下我们遇见。我腼腆一笑,知道我是谁吗?其实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们只是qq里的视频见过。
当然认识,我说只要你一出现在我面前我马上就能认出你。
淡妆华服的叶子哈哈仰天一笑,好一个火树银花的火柴妞。
琴茶馆正中的演艺吧上坐了三位琴师。一个弹着月琴,一个拉着二胡。还有一个手里谈着古筝。叮叮咚咚的音乐如流水般奏着一阕《东方之珠》。
我是个生性热爱交朋友的人。但我不希望朋友间交往有太强的目的性。所以我现在虽然没有男朋友,但我目前不会考虑这个问题。不好意思,这句话不是针对你说的,我对我的每个初识的男性朋友都这么说。叶子果然不是凡人。长篇大论的开始,就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听了视力一阵模糊,赶紧摘下眼镜拿纸擦拭争辩道:没那意思,没那意思。你放心。
哈哈哈,叶子发出一阵爽朗大笑。
其实这不是好事情。我定了定神。
为什么?叶子奇怪。
当你对每个男孩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同时也表明你也没有遇见你喜欢的男子,这不是很悲哀吗?我反击道。
也不是。我不喜欢强求的爱情。我不喜欢有人制约我。叶子道。
感情不能勉强是不错。但事实上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一定会有强求的事情发生。若是没有,我怀疑恋爱的浓度。我微笑。
恩。。。。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因为我喜欢自由。叶子缓缓说到。
太多的人为情所伤,是因为对结果太过于有把握,或者结果太意想不到。我道。
那你属于哪种?叶子问。
我哪种都不是。因为我无所求,所以我无所谓。我微笑道。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叶子问。
因为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否决权。
你又怎么可能没有选择的权利?叶子奇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喜欢的人未必喜欢我。我不喜欢的人却只能否决。我又哪来选择的权利呢?
你会有选择权的,你一定会遇见喜欢你的女孩子。叶子安慰到。
不会的,那叫被选择,不叫选择。
(七)
有一个故事。一位朋友说舅妈很不孝顺自己外婆,一次撞见舅妈在外婆前吵闹着要回娘家。我问,你去你舅舅家去的多吗?
朋友摇头,说关系不好,偶尔去去。我问,你看见几次这样的情形?
朋友说,就一次。
我笑了。也许你舅妈一生就这么一次要回娘家被你撞见了你会觉得你舅妈常常要闹着回娘家。也许你舅妈其实对你外婆很孝顺假设只被你看到一次,你肯定不会觉得你舅妈真的对你外婆孝顺。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记忆时好时坏。
人总是记住别人的不好和自己的好,往往会忘记了别人的好和自己的不好。

我和叶子最终没有发展成恋人。因为不爱。
no pains,no gains.我在心底冷笑。
哪有什么东西就能随随便便得到。
我向叶子发了一条短信提交了辞呈:我们从此就是陌路了,请别回复。
你以为我会很在乎你吗?叶子过了一会回复了第二条短信,你不过是垃圾罢了。
看见这样的回复我微笑了。虽然只是无声的。
因为我很平静,荣辱不惊。
你不是我的天使,又如何懂得我内心细腻之处曲曲折折。
维系感情的最后一链随着无情的言语断裂,柔情的突然消失就象飘向深渊的落花。
虚伪的温情就象凝结在草地上的朝露,太阳轻巧的一照,张力就禁不住应力的撕裂。言语就象突然爆发的痢疾,迅速而锐利。这本是叶子的专利。
我不是故意惹叶子生气的。不珍惜是因为我们不爱对方只爱自己。

如果可以,请允许我无知。
如果可以,请容我向世间深深一叹。亲情在那一刻变得无可替代。

尾声
安心墓前。
心情随着杨瑞的哭泣慢慢低沉下去,适时出现的潘队长那张远不如杨瑞精致的脸孔竟会显的那样的可爱。原来,情绪感染了我。
我抬头望着远处的金佛庄,天空里飘着朵朵白云。
我的名字其实是一个很辛酸的故事。
所以我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发表于 2005-5-10 16:0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感情不能勉强是不错。但事实上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一定会有强求的事情发生。若是没有,我怀疑恋爱的浓度.你信吗?
其实我很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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