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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徐航燕君(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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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3 18:13: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引子
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不断地失去自己最爱的人,而且是永远的失去。这是每一个人必须经历的过程。张洁在《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走了》这样写到。
(一)
夕雾,你知道吗?航燕走了!影子在我的QQ视频窗口里突然冒了出来。而此时我正在qq群里和聊友唇枪舌剑斗的正欢。放你娘屁!我随口一个三字经发了过去。并最小化了影子的窗口。航燕怎么会死。记得我认识起,从来,没有看见航燕不开心过。航燕是那种可以一天笑到晚的傻妞。
记得读书的时候正值十五大召开,在老师讲课的当儿,航燕以一笑倾城,获得“十五大”的雅号。
真的!航燕走了!!!
当我以每秒回复10个消息的速度又回复到影子时,影子在qq上明明白白加了三个感叹号表明事情的真实性。
他妈的你是不是在骗我!!手指机械般熟练打下这句话发送。眼睛却一下子浮现出航燕的音容笑貌。航燕在我印象里一向以来都是开开心心的。
是真的。。。。。。那边的影子已经泣不成声。
愕然屏前,良久。我这会儿不知道说什么话,但是我知道,我准备哭了。
由于在网吧里,没敢。但是我知道,我迟早是要哭出来的。
(二)
每次接通电话的瞬间,便会有一种温情悄悄的周身浸润。
因为听筒里马上就会传来你不徐不急略带横店口音的土腔:恩好耶?心里想发笑,嘴里急忙忍住。
还记得吗?那天夜里我和你一起开车去西站接你姐姐回家。国道线上的雪亮的车灯照着你意气风发的脸上,我想起《射雕英雄传》里和穆念慈比武时的杨康,一样的神采飞扬。

可是始终微笑的蔼的航燕的确是走了,这是真的,。。。。。。
我不愿相信。

一个人在漆黑的房间里,怎么也无法入睡。
当我用战抖的手在电话本里找出航燕的名字,我已经是泪流满面。
当我用战抖的手按下通话键,
我知道那小小手机屏上的连接线永远也不会连接到达对方的手机。
我屏住呼吸,期望能听到你的声音,哪怕是你事先做好的录音回复也行,
但听筒里传来的只是那冷冰冰的电脑关机答复。
是的,已经全身冰冻的你------又怎么可能坐起来与我对话呢?
(三)
我尝试着能真真正正的走进你的心里去。我想重温一遍你的生活轨迹。
我也用心去品味窗外闪过一排排的松树,
它们树立在半明半暗的夜色里被汽车卷起的风刮过,整齐的发出一阵颤栗仿佛在向我致意。
当奔赴在家与单位之间的你看在眼里时,会有怎样的感觉呢。
若明若暗的公路继续延伸,当车过了这个收费站,你便永远的离开了生你育你的东阳。
路边高高在上的路灯将公路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我,正行进在你走了无数遍的这条路上。
我,默默的注视终于没能载你回来这条不归路。
最后一次行进在这条路上的你,是喜,怒,哀,乐抑或是别样的一种心情。

公元2004年8月18日,航燕,你是真的挂念我们了吧,
如果不想,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把我唤回呢。你的同学,你的亲友,我们整整20人就在你的身边。我们看你来了。
航燕,此刻我就在你面前。离你30公分。我承认,这是我们认识到今你给我具有最大震撼力的一次见面。说实话,我还没有遇见过比现在还具有震撼力的场面。榻上的你面露愤懑的表情,脸上结满了霜.手臂僵硬的挥在胸前,可以想象出你在水里窒息时的愤怒。
显然,你不愿意过早的离开这个世界。你抗争过了。但是没用。
美容间的门无声的关上了。
(四)
技艺高超的美容师用油彩将你肤色恢复至往常,把你的头发梳理整齐,还给你带上了你最喜爱的帽子,然后悄悄抹去你脸上的那一抹愤懑,最后给你换上的你平时最爱穿的装束。。。。。
当我在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静静的躺在塌上,真的和你熟睡时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
就当你象往常一样睡个午觉好么,象往常一样,起床的时候伸伸懒腰,再放2个响屁。
别忘了你我之间还有个约定,我还欠你一顿晚饭。

我久久的凝视着你,这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一天到晚笑口常开的那个航燕吗?
我久久的凝视着你,这就是我认识的曾经共骑在南午岭上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那个航燕吗?
我悄悄呼唤你的名字,航燕,航燕,。。。。。。
我多希望你的嘴角会再次调皮的翘起,说再睡一会,再睡一会。
我多么希望能再次看见你如阳光般灿烂宝石般珍贵的笑脸能突然绽放。。。。。
可是没有。
你悄无声息,依然熟睡在那里。我有点不信,伸出手背放在你的额头。
当我发觉那里冰凉一片呆住时,刹那间,我泪流满面。

(五)火化舱的门关上了。一瞬间生命化为乌有。
而一个爽朗活泼的你,还有你的梨涡浅笑,被一只小小木盒永远的封装。

你终于要回家了。
路边下车,到你家要走一条悠长的小路。而你的新坟,就建在小路快要尽头路边的小山坡上。
从此,你就日夜注视这个育你二十几载的小山村。

你生前曾经工作过的办公桌上,整齐的码着你做的工作记录。
记录上字,俊秀、挺拔。
而这一份份写作严谨的工作记录,竟只能叫做遗作了。

航燕你就这样去了。
你的身体一向非常健康,命,却如此脆弱,象件精美的瓷器一碰就碎。
航燕,登上三尺莲台的那一刻,你是否看到了我的忧伤。
忧伤,穿透阴阳两界,痛彻骨髓。
可是,是什么让你义无返顾的离开你曾挚爱过的世界呢?当你离去的那一刻,你会想些什么呢?你会记挂我们吗?
(六)
建于嘉庆年间的西津桥历经百余年的风霜依旧安静的卧在江面上。
一轮明月,半悬在夜空。风光百余年的西津廊桥坐满了一对对窃窃私语的情侣。
江边的亭里,一把激扬高亢的京胡、一把温文儒雅的徽胡和一把柔肠百折的二胡。微风轻抚,琴者深情的演奏,配合歌者浅吟低唱着一曲《春江花月夜》。

可是,我们何时能再次相逢一笑在西津桥畔?
我们何时能再次漫步过那长长幽韵古雅的西津廊桥?

我站在东阳新造好的城北大桥上,可风里却穿来西津桥边悲凉的琴音。
航燕,听说你那边风景独好,如果你玩耍的累的时候,
记得托梦给告诉我们好么,
你在那边,是否一切安好。
航燕,生前你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但你却那么钟爱刘若英的《后来》
那就让我唱给你听好么: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是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画外音)
你现在在那里?
我在单位上班呢,你在那里?
我在东阳,你还欠我一顿晚饭。
我怎么会赖帐,等我下班回来好么?
不了,我先走了,下次回来请我拉。。。。。
突然耳边传来这首《丁香花》,此刻听来,竟是那样的伤感。
。。。。。。
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
你看那满山遍野,你还觉得孤单吗?
你听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
城市间多少烦恼,从此不必再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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