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倾城之恋》的伤痛
作者:朱立波2004年5月7日整理
成都西南日月城
“我自己也不懂得我自己--可是我要你懂得我!我要你懂得我!”
看到这句的时候,我的心激动得颤抖了,我内心那根游离的弦却定了下来。这个城市的深夜,五彩霓虹是我茶杯里摇曳的倒影,飘忽着的茶叶,恬淡而冷漠,像陌生迷离的梦境。垂有深玫瑰色手指的黑夜女神怎么也想不起白昼的光究竟是如何的温暖。
我依然重温白天里看过的《倾城之恋》,是张爱玲的。
其实我一向不是很爱看那些女人眼里的爱恨缠绵。也许是因为那感情太浓烈,会感染我的心境,怕它烈火般燃烧我的五脏六腑。
......
这次算是例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了一遍又一遍,总是胡思乱想。那一点点的共鸣,足够埋葬我飘来飘去的心。
然而思绪却总是跟不上动乱时代的故事,一味陪着我的是盘旋脑海中翻滚的你。
夜,黑暗得如此堕落、美丽。我流连着飞机的鸣响,无数孤独的灵魂,悄然的点起了冥火。今晚,在月亮还来得及照到的那个地方是我诗的故乡。
是,是白公馆里的老钟也应该提醒我,现在不是十点,是十一点了,电脑里又响起《涛声依旧》。
真的是过时了吧,白公馆是守旧的,旧船票是不能登上时代的客船的。没办法包容他们的落伍,一只渴求自由而又被囚禁的鸟,终于逃离了那“跟不上生命的胡琴”的封建牢笼。
那是一只永远的渴望自由的鸟。而我,也觉得自己就像一片脱离了母体的羽毛,反反复复的在空中飘荡,就这样的与那只鸟一起飘到了香港,见证了那场倾城之恋。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人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世事就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动乱时代眼里的爱情似乎都这样,三毛是这样写,张爱玲也是。
可能浅水湾的夜色真的很美,美得朦胧,有种令人陶醉的韵质。想着那白天碧水连波的景色,现在却只是一片模糊的黑,只能无语,一任微凉的风吹散心头萦绕的思绪,梦还是别醒了吧。
对了,其实那不只是梦。
电话还没有断?吞灭在寂寞里的心情,来得及大声告诉我:
难道今天的你我重复不了昨天的故事吗?
“在漫长的黑夜里
世界只剩下一双眼睛
而我的思念
恰如一个不能瞑目的亡灵。”
有谁懂我?有谁啊?没有,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发现。
不过是一个多情的男子,不过是一个深情的女人,而偏偏要说他们是自私的,人性的原欲本应该就是自私吧,但我相信他们的那点自私是微不足道的。如果她是一个彻底的好女人,你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我对此确信不疑,但在这歌舞升平的时代,海誓山盟是空中楼阁,可是总有地方容得下一份真挚的感情吧。
当然,成就他们的更是性格的顽固,那是爱情的执着,也是精神的动力,灵魂的支柱。我呢?那拿什么来成就我呢?拿什么来整顿我的灵魂呢?
的确,只有顽固的人才会有那么倾城的爱恋。倘若看到风雨,看到战火就彼此逃避,那彩虹呢?香港的陷落会成全她吗?也有飞蛾扑火,却成就了它的意义,不一样的是:一个是有血有肉的顽固到底而圆满了;一个是血肉模糊的变成了灰烬,其实也算得上圆满吧.....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对它指手画脚,我的二十一个春秋关于倾城之爱了解的就是这样的肤浅,正像故事结尾的那样:到处都是传奇,可不见得有这么圆满的收场。知道的尽是浪漫得惊天动地,泣鬼神的生离死别。
记得易中天写过“安顿灵魂的惟有哲学和艺术”,也是他告诉我:哲学是灵魂的拷问,拷问之后是心安理得。艺术是灵魂的解放,解放之后,是心情舒畅。后者缓解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前者消除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我却依然徘徊在那些梦里不能自拔,哲学啊,哲学没有梦中世界的结局那样圆满;艺术啊,艺术也没有那么地令人回味。当我看到这个辽远的梦,成千上万的人痛苦着,跟着是惊天动地的大改革……倾城之恋涌起了心的一丝的惆怅和伤痛,那一点深情震撼了我的心。难道是为了这梦境地的飘渺迷人而现实要残酷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活在梦里,只因为梦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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