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傅斯年在談到伯希和的學問時說:“本來中國學在中國在西洋原有不同的憑藉,自當有不同的趨勢。中國學人,經籍之訓練本精,故治純粹中國之問題易於制勝,而談及所謂四裔,每以無較材料而隔膜。外國學人,能使用西方的比較材料,故善談中國之四裔。而純粹的漢學題目,或不易捉住。今伯先生能溝通此風氣,而充分利用中國學人成就,吾人又安可不倣此典型,以擴充吾人之範圍乎。”這說明了當時漢學對中國學人的啟示。實際上近現代以來,中國學術對西域的研究日益加強,引起許多學者感興趣,這顯然是受到了西方漢學家的影響。胡適在1916年4月5日的日記中說:“西人之治漢學者,名Sinologists or Sinoloques,其用功甚苦,而成效殊微。然其人多不為吾國古代成見陋說所拘束,故其所著書往往有啟發吾人思想之處,不可一筆抹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