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書寫系統優化的理論與趨勢

郭致平

【(2004年6月12日〝漢字書寫系統改進國際研討會〞的發言報告】

前言.

    語言文字都是人們的交際工具。它們的本質目的均在於傳遞信息, 而語言的語音及文字的字形則是傳遞信息的載體。在這個基本認識下, 我們還會發現語言文字的進化與優化亦是圍繞傳遞信息這個主軸展開的。由此可知, 語音及字形的結構均須符合傳遞信息的需要。
    書寫符號的角色僅是信息的載體。由是觀之, 若預設應該最後決定的書寫符號, 將使所有的議題都失去意義。基於現行漢字的符號系統確實存在明顯的缺陷, 而且它的角色經常遭到不當的對待, 因此我們極有必要深入探討這個迫切且重大的議題。以下我就從語言文字的進化與優化談起, 再根據現代漢語的特點來說明漢語書寫系統優化的趨勢, 以及專有名詞及專名術語在系統優化中的推動作用, 並提出一個具有理論基礎且符合漢語特點的書寫系統。

壹.  書寫系統優化的理論基礎

一.  語言文字進化的本質

    語言文字的進化係在大量滋生信息。基本而言, 語言文字的進化皆源自結構關係。茲將結構切分及結構組合二者分述如下﹕
    1. 結構切分﹕一種大量滋生信息的切分, 它具有語法、語義、語音及文字四種形式。四種結構切分即是語法的句子切分出詞類、語義的詞切分出義項、語音的音節切分出聲調、文字的構造切分出形態等成份。
    2. 結構組合﹕一種大量滋生信息的組合, 它具有語法、語義、語音及文字四種形式。四種結構組合即是語法的詞類組合成句子、語義的義項組合成詞、語音的聲調組合成音節、文字的形態組合成構造。
    語言文字的進化係在大量滋生信息, 它存在著複雜化及簡易化兩個趨勢。複雜化在使信息成倍增長, 而簡易化則在使信息簡單易記。由此可知, 複雜化是在追求信息量大, 而簡易化則是在追求記憶量小。根本而言, 結構切分的目的即在滋生信息, 它分為語法、語義、語音及文字四者。
    1. 語法〈結構切分〉﹕句子 → 詞類(多詞類別)
      語法進化定勢﹕所有語言均朝著多詞類化的方向進化。基本而言, 語言的進化使得詞形變化的附加信息改由多種詞類來承擔, 並使得信息的滋生率由加法關係轉變為乘法關係。這個歷程屬於進化的初級階段, 這種類型的文字可稱為未優化的原始文字。
    2. 語義〈結構切分〉﹕詞 → 義項(多義項別)
      語義進化定勢﹕所有語言均朝著多義項化的方向進化。基本而言, 詞的多義項化即在大量滋生信息。這個歷程屬於進化的中級階段, 這種類型的文字可稱為未優化的古典文字。
    3. 語音〈結構切分〉﹕音節 → 聲調(多聲調別)
      語音進化定勢﹕所有語言均朝著多聲調化的方向進化。音節存在先增加後減少的演化歷程, 目前許多語言均出現音節首尾輔音消失的現象, 這個現象將為聲調的演化奠定基礎。基本而言, 聲調的演化屬於語言的進化問題, 它使得信息得以不需成本而滋生數倍。這個歷程屬於進化的高級階段, 這種類型的文字可稱為未優化的現代文字。
    4. 文字〈結構切分〉﹕構造 → 形態(多造字法)
      文字進化定勢﹕所有文字均朝著多造字法的方向進化。基本而言, 惟有充份應用記形字、拼音字及形聲字等多種造字技術, 方能大量滋生信息。

1-1  文字的進化趨勢

    文字的演化存在無法避免的差異性, 但是它的基本歷程則具有普遍性。在探討文字進化的內涵前, 我們須先賦予〝文字〞及〝文字進化〞二者明確的定義。我將其定義如下﹕
    1. 文字﹕一種藉由切分、組合及替換等系統模式記錄與傳遞信息的書面符號體系。
    2. 文字進化﹕文字藉由結構切分以達到大量滋生信息的演進變化。
    在明確定義〝文字進化〞後, 我們尚須列出文字的進化歷程, 方能正確了解其內涵。我將其歷程簡列如下﹕
  【文字】﹕句子 → 多詞類 → 多義項 → 多聲調 — 多形態。
    就文字的結構切分而言, 所有的自源文字均會以象形、指事、會意及形聲等多種形態來大量滋生信息。由此可知, 多種造字法是文字的一個基本且重要的進化模式。基本而言, 文字可分為下列三種形態。
    1. 記形字﹕一種以描摹、象徵或綜合方式表現事物的造字法, 包括象形字、指事字、會意字及記號字。
    2. 拼音字﹕一種以表音字母拼寫語詞讀音的造字法。
    3. 形聲字﹕一種以義符和音符複合的造字法。
    惟有在這個基礎上, 文字方能發展與語言日益密切的關係, 並直接利用語言所滋生的大量信息。因此在其演化歷程中, 文字亦是遵循著語法→語義→語音的順序進行結構切分。基本而言, 所有文字均存在多詞類化及多義項化的現象。就語音而論, 由於絕大多數印歐語言尚未發展出聲調, 因此目前印歐文字不可能達到這個進化階段。今日漢語已擁有多個聲調, 而且聲調早已獲得充份的應用。但是目前漢字仍未引進一套符合漢語特點的拼音造字法, 因此它仍無法有效利用聲調來大量滋生信息。

1-2  漢字未竟的進化

    語言與文字二者存在本質性的差異, 語言的本質是聽覺形式, 而文字的本質則是視覺形式。然而在研究語言及文字的進化史後, 我們卻發現所有語言文字的進化模式均是相同的。另言之, 它們均是聲音及圖畫藉由切分、組合及替換等功能產生出來的。這個模式具有什麼共同的性質呢? 簡略而言, 它們均是藉由切分、組合及替換等功能以達到大量滋生信息的目的。在語言文字的進化中, 第一階段是將聲音及圖畫切分成多詞類的狀態, 第二階段是將詞切分成多義項的狀態, 而第三階段則是將音節切分成多聲調的狀態。綜合而言, 語言文字均是朝著以最低成本來滋生信息的方向進化。
    聲調是語言高度進化的產物, 而且它具有區別詞意的作用。漢語不僅擁有四個聲調, 而且它們已獲得相當充份的應用。在這個基礎上, 漢語的聲調使得信息量提高了四倍。但是在數千年的漢字演化歷程中, 漢語的聲調特徵一直未獲合理應用, 而根本原因即在於漢字仍缺少一套符合漢語語音特點的表音字母系統。就文字進化而論, 漢字必然需要一套表音字母系統, 但是這套字母系統須能輕易標示且清楚顯示漢語的聲調特徵。

二.  語言文字優化的本質

    語言文字的優化係在有效運用信息。基本而言, 語言文字的優化皆源自結構關係的成份替代與搭配及層級關係的單位組合。茲將層級切分及層級組合二者分述如下﹕
    1. 層級切分﹕一種有效運用信息的切分, 它具有語法、語義、語音及文字四種形式。四種層級切分即是語法的句子切分出子句、語義的詞切分出詞素、語音的音節切分出聲韻、文字的構造切分出偏旁等單位。
    2. 層級組合﹕一種有效運用信息的組合, 它具有語法、語義、語音及文字四種形式。四種層級組合即是語法的子句組合成句子、語義的詞素組合成詞、語音的聲韻組合成音節、文字的偏旁組合成構造。
    語言文字在進化歷程中大量滋生的信息, 惟有再經優化歷程方能有效運用, 並最終產生能發揮效用的實用信息。語言文字的優化係在有效運用信息, 它存在著規則化及精密化兩個趨勢。規則化在使信息清晰明白, 亦即是合理減少例外。精密化則在使信息精簡細密, 亦即是合理減少單位。由此可知, 規則化是在追求明確, 而精密化則是在追求高效。根本而言, 層級切分的目的即在運用信息, 它分為語法、語義、語音及文字四者。
    1. 語法〈結構切分〉﹕句子 → 代詞(多用詞法)
              〈層級切分〉﹕句子 → 子句
    語法優化定律﹕所有語言均朝著高頻句代詞化及低頻句原詞化的方向優化, 而且所有語言均朝著高頻句句化及低頻句子句化的方向優化。基本而言, 低頻句的原詞化及子句化是在追求明確, 而高頻句的代詞化及句化則是在追求高效。這個歷程屬於優化的初級階段, 這種類型的文字可稱為原始文字。
    2. 語義〈結構切分〉﹕詞 → 義項(多義項別)
              〈層級切分〉﹕詞 → 詞素
    語義優化定律﹕所有語言均朝著高頻詞多義項化及低頻詞單義項化的方向優化, 而且所有語言均朝著高頻詞詞化及低頻詞詞素化的方向優化。基本而言, 低頻詞的單義項化及詞素化均是在追求明確, 而高頻詞的多義項化及詞化則是在追求高效。這個歷程屬於優化的中級階段, 這種類型的文字可稱為古典文字。
    3. 語音〈結構切分〉﹕音節 → 聲調(多聲調別)
              〈層級切分〉﹕音節 → 聲韻
    語音優化定律﹕所有文字均朝著高頻音節不標調符及低頻音節標示調符的方向優化, 而且所有文字均朝著高頻音節音節化及低頻音節聲韻化的方向優化。基本而言, 低頻音節的標示調符及聲韻化是在追求明確, 而高頻音節的不標調符及音節化則是在追求高效。這個歷程屬於優化的高級階段, 這種類型的文字可稱為現代文字。
    4. 文字〈結構切分〉﹕構造 → 形態(多造字法)
              〈層級切分〉﹕構造 → 偏旁
    文字優化定律﹕所有文字均朝著高頻字記形化、常用字拼音化及低頻字形聲化的方向優化, 而且所有文字均朝著高頻字單體化及低頻字義音化的方向優化。基本而言, 低頻字的形聲化是在追求明確, 而高頻字的記形化則是在追求高效。實際而言, 文字的形態與偏旁只是一體的兩面, 因此造字法不僅涉及文字的進化問題, 它亦涉及文字的優化問題。另言之, 文字的結構切分與層級切分具有相同的目標, 它們均朝著高頻字採用記形字、常用字採用拼音字及低頻字採用形聲字的方向進化與優化。

2-1  語文優化第一定律

    語文優化第一定律﹕語言文字的優化機制是明確及高效二者; 使用頻率低則追求明確, 而使用頻率高則追求高效。因此在沒有錯誤語文政策的干預下, 所有的現代語言文字都會出現下列十一個優化的發展狀態﹕
    1. 高頻句的平均詞數〈少於〉低頻句的平均詞數。
    2. 高頻句的平均明確度〈低於〉低頻句的平均明確度。
    3. 高頻詞的平均義項數〈多於〉低頻詞的平均義項數。
    4. 高頻詞的平均音節數〈少於〉低頻詞的平均音節數。
    5. 高頻詞的平均明確度〈低於〉低頻詞的平均明確度。
    6. 高頻音節的平均聲調數〈多於〉低頻音節的平均聲調數。
    7. 高頻音節的平均聲母數〈少於〉低頻音節的平均聲母數。
    8. 高頻音節的平均字母數〈少於〉低頻音節的平均字母數。
    9. 高頻音節的平均明確度〈低於〉低頻音節的平均明確度。
   10. 高頻字的平均筆劃數〈少於〉低頻字的平均筆劃數。
   11. 高頻字的平均明確度〈低於〉低頻字的平均明確度。
    語文優化第一定律是植根於人類心智的基本規律之中, 這個基本規律就是學習心理學的「對比律」及「強化律」二者。茲將其簡述於下﹕
    (A) 對比律﹕
    1. 記憶有意義的資料會比無意義的資料效果好。
    2. 記憶條理分明的資料會比雜亂無章的資料效果好。
    3. 記憶有節奏有韻律的資料會比無節奏無韻律的資料效果好。
    4. 記憶直觀形象的資料會比枯燥抽象的資料效果好。
    5. 記憶有趣的資料會比厭煩的資料效果好。
    (B) 強化律﹕
    1. 及時複習能提高記憶效率。
    2. 資料記熟後, 適當增加複習次數對保持記憶會有好效果。
    3. 多樣化複習的記憶會比簡單重複效果好。
    4. 同時運用多種感官的記憶會比運用單一感官效果好。
    上述「對比律」的前四項及「強化律」的前三項均與語言文字的記憶與理解存在密切的關係。這兩個基本規律表示, 人們對有意義、有系統的資料會有較佳的記憶與理解; 反之, 則會有較差的記憶與理解。人們對經常重覆的資料會有較佳的記憶與理解; 反之, 則會有較差的記憶與理解。簡略而言, 「對比律」的前四項在強調明確的作用, 而「強化律」的前三項則在強調使用頻率的作用。語文的各個層面必然存在使用頻率的差異。當「強化律」的使用頻率低於一定標準時, 就會以「對比律」的意義及系統來補強明確度; 反之, 當「強化律」的使用頻率高於一定標準時, 則會追求使用的高效度。此外「熟悉效應」亦表明熟悉度能提高辨識度, 高頻字和高熟悉字的反應時間最短, 而且多義字的辨識速度亦最快。這個效應顯示心理詞匯即是遵循使用頻率高則追求高效的原則, 因此高頻字既需要追求高效, 而且它亦有追求高效的條件。

2-2  文字的優化趨勢

    基本而言, 文字的優化是奠基於文字的進化特點之上。在探討文字優化的內涵前, 我們須先賦予它一個明確的定義。我將其定義如下﹕
文字優化﹕文字經由結構成份的替代與搭配, 再藉由層級單位組合以達到有效運用信息的演進變化。
在明確定義〝文字優化〞後, 我們尚須列出文字的優化歷程, 方能正確了解其內涵。我將其歷程簡列如下﹕
  【文字】﹕句子 → 代詞 → 義項 → 聲調 — 形態。
                        → 子句 → 詞素 → 聲韻 — 偏旁。
    語言文字各個層面的演化均是圍繞〝傳遞信息〞這個主軸展開的, 它分為信息滋生的進化及信息運用的優化兩個領域。所有高級的現代語言文字均具備「兩切性」, 所謂兩切性是指語法、語義、語音及文字四個層面均存在結構切分及層級切分二者。切分是語言文字進化與優化的基本模式。根本而言, 「兩切性」的存在即可證明語言文字係朝著大量滋生信息及有效運用信息兩個方向演化。就文字的結構切分而言, 所有文字均朝著高頻字記形化、常用字拼音化及低頻字形聲化的方向優化。就文字的層級切分而言, 所有文字均朝著高頻字單體化及低頻字義音化的方向優化。由此可知, 無論就結構或層級切分而言, 所有文字最終均朝著高頻字採用記形字、常用字採用拼音字及低頻字採用形聲字的方向優化。
    語言文字的進化均在大量滋生信息, 而語言文字的優化則在有效運用信息, 這個基本原則是一貫且永不改變的。根本而言, 進化與優化二者存在相輔相成的關係。另言之, 在進化歷程中滋生的大量信息, 必須經由優化歷程始能有效運用。今日人類文明的提昇使得信息迅速滋生與累積, 而大量的信息則須有效運用, 方能產生真正有價值的實用信息。根本而言, 今日漢字惟有引進一套符合漢語特點的表音字母系統, 使漢字的記形字、拼音字及形聲字三者達到合理搭配的狀態, 並將聲調及聲韻應用於科學術語中, 如此漢字方能達到現代文字的最高級階段。

2-3  漢字的超詞性

    所有語言文字的進化與優化模式均是相同的。在這個相同的模式下, 漢字與其他文字為何存在如此大的差異呢? 根本而言, 目前的印歐語只達到未優化中級現代語言的水平, 而印歐文字則剛邁入古典文字的早期階段, 亦即它仍是一種未優化的古典文字。反之, 今日的漢語已是一種高級現代語言, 而漢字則已完成了古典文字階段, 並正在邁入現代文字的早期階段。不僅如此, 漢語的單音節詞素更是人類語言演化史中的偉大創舉, 因為它不僅使漢語擁有詞素構詞的巨大優勢, 它亦使漢字的字義、字形及構造三者均產生飛躍性的優化, 並最終使漢字成為最先進的組義文字。綜合而言, 單音節詞素字是古典文字的最高級形式, 而同音字現象則是第二次優化的必然結果。

2-4  漢字的第三次演化

    漢語是高級現代語言的代表。它的詞匯已切分至單音節詞素單位, 而它的音節則已切分至聲調及聲韻單位, 因此漢語所能產生的實用信息遠高於其他語言。基本而言, 聲調使得漢語的信息滋生量提高了四倍, 而聲韻結構則使信息運用效率提高約兩倍。今日在漢字中引進一套表音字母系統, 將不僅能實現漢字的第三次演化, 它更在為漢字部件信息化奠定必要的基礎。漢字的第三次演化模式為何呢? 基本而言, 它是在高級現代語言的基礎上, 將方塊字切分出聲調、聲母及韻母三個相應的部件, 使得漢字能產生大量的實用信息。這種文字可稱為〝聲韻字〞, 它不僅是文字第三次演化的終極目標, 它亦是現代文字進化與優化的最高級形式。
    今日人類文明已經邁入資訊時代。在信息量激增的現實下, 我們應如何與時俱進呢? 回顧文明的發展歷史, 我們發現在〝圖畫→子句及詞字〞及〝詞字→詞素字〞兩個演化階段中, 文字均是藉由切分、組合及替換等功能產生大量的實用信息, 從而解決信息量激增的問題。在完成第三次演化後, 聲調、聲母及韻母三部件將使漢字的實用信息提高千倍。實際而言, 漢字部件信息化主要是針對科學術語, 它是詞匯中數量最多且增加最快的部份。在漢字奠定部件基礎後, 我們即能根據各個學科(例如化學、天文及生物學等)的本質特性, 分別制定出漢字部件的造字及構詞規則, 從而使部件能藉由切分、組合及替換等功能產生大量的實用信息。簡略而言, 這種做法即是將科學信息植入漢字的部件中, 使漢字成為一種蘊涵知識基因的文字。
    現行漢字已完成了文字演化的第二階段, 它正在邁向第三次演化之路。今日漢字必須引進一套符合漢語特點的表音字母系統, 但是其目的絕非僅為拼音化。具體而言, 我們能藉此同時完成三項最關鍵的文字優化任務﹕1. 使部首定義達到高度明確化; 2. 使漢字達到高級現代文字的最優化狀態;  3. 實現漢字部件的信息化。總結而言, 如果不進行漢字優化, 就絕對無法解決信息量激增這個根本問題。漢字優化是漢語與時俱進的必要條件, 漢字的第三次演化是資訊時代的當務之急。宏觀而言, 今日惟有使現行漢字演化成聲韻字, 人類社會才有可能邁入最高級階段。

貳.  漢語書寫系統的優化方向

    迄今為止, 人類文字已經歷了〝圖畫→子句及詞字〞及〝詞字→詞素字〞兩個階段, 而且惟有漢字完成了古典文字階段, 並正在邁入現代文字的早期階段。在現代文字階段中, 漢字必須引進一套聲韻雙拼的字母系統, 並使記形字、拼音字及形聲字三者達到合理搭配的最優化狀態。在引進字母的過程中, 漢字不僅應使其部首定義高度明確化, 更要使其部件完全信息化。
    在第三次演化中, 漢字不僅不能違背文字進化的共同方向, 而且還須符合文字優化的基本規律。下面即將書寫系統分為記形字、拼音字及形聲字三部份, 並逐一簡述之。

一.  記形字

    人類生存的空間是一個圖形的世界, 因此利用圖形能更直接而形象地表達視覺性概念。漢字具有藉由字形表達概念的功能, 例如〝十〞字路口, 〝井〞田制度, 〝米〞字形等, 它不僅字形簡單工整又能形象地表達意思, 而且它還能作為音符使用, 因此保留記形字絕對有其必要性。
    (1) 韻符字(23個)
    (2) 傳統記號字(160個)
    (3) 替換記號字(167個)
    (4) 新創記號字(108個)
    (5) 特殊符號字

二.  拼音字

    拼音字是根據優體拼音表為簡化的依據。優體拼音表是由主拼音區、次拼音區及指定音區三部份組成。主拼音區是由19個聲符與23個韻符所組成。次拼音區共分為四個部份, 它們都位於主拼音不存在的位置上。指定音區用於表示主拼音區與次拼音區以外的特定音, 它共分為三個部份。
    拼音字是由聲調符、聲符、韻符及介符所組成。各種符號的搭配是以頻率為主要依據, 使其不僅能提高書寫及輸入的效率, 並能提高字形美感及降低相似度。依照拼音文字的要求, 文字須能反應語音, 尤其是具有區別詞意作用的部份。因此漢語的拼音字就要能反應漢語的聲調特徵。優體拼音字的聲調符係標於聲符之上, 它不僅能與聲符結為一體, 而且標示清晰又便於書寫。此外介符共有五個(一、八、大、工、Ⅲ), 它的功能在於處理不適合形聲化的常用多義字, 並能簡化與美化字形。

三.  形聲字

    漢語的同音字是詞素化的必然結果, 然而大量的同音字則須以表意符號來區別不同的字義。完善的字義分類不僅能使各個單字的字義更加明確, 並可消除同音同義字的存在。此外形聲字不僅提高了單字本身的信息含量, 而且在閱讀時字形較易於與字義實現直接的條件反射, 而無須以字音作為中介。關於義符的兩項基本工作, 一是將宇宙中的事物做出系統性的分類, 二是為每個義項類別賦予一個義符。
    義符共有 125個, 它的型態可分為兩種。第一種為甲型義符共85個, 此型義符位於優體字的左半部。第二種為乙型義符共40個, 此型義符則位於優體字的右半部。義符的形態主要是沿襲傳統漢字的部首, 它與音符在形態上有較大的差異, 因此能提高字形的辨認度。義符係採用讀音輸入方式, 各個義符皆有不同的讀音, 並以聲母及韻母兩碼作為輸入編碼。部符共有 7個, 它的功能亦在於處理不適合形聲化的常用多義字, 並能簡化與美化字形。各個部符亦皆有不同的讀音, 並皆是以聲韻兩碼作為輸入編碼。

四.  漢字輸入與信息處理

    文字的演化與文字的載體存在一定的發展關係。根本而言, 今日電腦的普遍應用必然會對文字的結構與形態產生重大的影響, 然而文字的演化絕不會為了配合電腦而轉向。

4-1  漢字輸入方式

    在信息時代中, 電腦的學習與操作成為日益重要的問題。就鍵盤輸入而言, 三排且不超過30個按鍵的小鍵盤是最佳的操作模式。速記輸入系統共使用23個中文鍵, 一方面23個中文鍵分別代表23個韻符, 另一方面此23個中文鍵中的19個鍵還分別代表19個聲符, 而其它 4個鍵則分別代表 4個聲調符及 5個介符。
    聲母的安排除了考慮其頻率外, 還按一般大眾所熟知的次序將聲母安排於適當的鍵位上。韻母的安排除了考慮其頻率外, 還按各韻母在優體拼音表上的順序將其安排於適當的鍵位上, 此外還將同韻的韻母安排於同行的鍵位上, 因此會有六個同韻行。在這個基礎上, 優體字的義符與部符可採用讀音輸入方式, 而聲調符、聲符、韻符及介符則可採用直觀輸入方式。

4-2  信息處理方法

    在方塊字的基礎上, 漢語書寫系統可採用優化法來處理信息, 優化法包括音義切分法、虛詞部首法及專名規則法三種。
    1. 音義切分法﹕此法可再細分為首末切分、字義切分及綴詞切分三項。
    (A) 首末切分﹕在明確表音後, 多音字的分化即自然完成, 並分別成為獨立的漢字。如此將大幅增加詞首及詞末切分字, 並使詞的切分明確化。此外多音字的分化還能使〝群眾紛紛要求[重判]〞這類句子不會產生〝重新判決〞或〝從重判決〞的歧義。茲舉數例說明之﹕
    a. 要﹕1.  要求[詞首切分字]
              2.  重要
    b. 了﹕1.  除了[詞末切分字]
              2.  了得
    c. 地﹕1.  巴巴兒地[詞末切分字]
              2.  陣地
    d. 的﹕1.  的確[詞首切分字]
              2.  目的[詞末切分字]
              3.  似的
    e. 得﹕1.  值得[詞末切分字]
              2.  獲得
             3.  非得
    (B) 字義切分﹕中國具有悠久的文言單音節詞的發展歷史, 而漢字則存在先假借再分化的演化過程。現行漢字存在嚴重的一字多義問題, 然而隨著社會文明的發展, 將促使漢字逐漸趨向純義化。文字的純義化不僅能使文字易學好懂, 還能大幅減少句意分歧的現象。在漢字純義化後, 多義字中字義關聯性不高的義項將被分化出來, 並分別成為字義單純的漢字, 從而有利於詞的切分。茲舉數例說明之﹕
    a. 生﹕將〝未成熟、未煮熟、未加工、生疏、生硬、很〞這些義項從〝生〞字中分化出來, 如此將使〝這套工序可以產生鐵〞只能有一種切分。
    b. 會﹕將〝聚合、會面、集會、廟會、團體、集體活動、主要城市、時機、恰巧〞這些義項從〝會〞字中分化出來, 如此將使〝委員會同意他的提案〞有唯一的切分。
    (C) 綴詞切分﹕在漢字純義化後, 前綴及後綴將被分化出來, 並分別成為獨立的漢字, 從而有利於詞的切分。茲舉數例說明之﹕
    a. 阿(?)      ﹕  前綴。
    b. 家(?ｉｅ)  ﹕  副詞後綴。
    c. 邊(?ｉａｎ)﹕  方位詞後綴。
    d. 爾(?ｒ)    ﹕  形容詞後綴。
    e. 子(?ｉ)    ﹕  名詞後綴、量詞後綴。
    f. 然(ｒ?ｎ)  ﹕  副詞後綴、形容詞後綴。
    g. 頭(?ｏｕ)  ﹕  名詞後綴、方位詞後綴。
    h. 個(ｇ?)    ﹕  量詞〝些〞的後綴、時間詞後綴。
    i. 家(?ｉａ)  ﹕  名詞後綴、男人名字或排行後綴。
    2. 虛詞部首法﹕虛詞在漢語中具有特殊的性質及功能。此法係將特定部首附加於複合虛詞的詞尾, 使其成為虛詞詞末切分字。茲舉數例說明之﹕
    a. 除/非軍事設施/獲得保障 → 除非/軍事設施/獲得保障
    b. 如/果肉/有變質的情形   → 如果/肉/有變質的情形
    c. 但/是非/常受情緒的影響 → 但是/非常/受情緒的影響
    3. 專名規則法﹕在專名字數不固定的情況下, 唯有專名的構詞規則化, 方能使專名的切分明確化。此法係將優體字分為兩類, 並規定其中一類專用於專名的詞首及詞末, 如此即能以詞首及詞末來切分。
    a. 專名切分法﹕ [記號字、純拼字、形聲字] ＋ (韻符字、介符字、部符字) ＋ [記號字、純拼字、形聲字]
     b. 地名切分法﹕ 地文字 ＋ (韻符字、介符字、部符字) ＋ [記號字、純拼字、形聲字]
     c. 姓名切分法﹕ 姓 ＋ (韻符字、介符字、部符字) ＋ [記號字、純拼字、形聲字]
     實際而言, 詞段切分並非中文獨有的問題, 英文亦存在 WATER BOTTLE, AIR CORRIDOR, SUN LOUNGE這類需要詞段切分的詞。就中文而論, 空隔法是所有切分法中最不適合的一種。基於漢語的詞匯音節數較少, 三音節以上的詞僅佔極少部份, 使得中文對詞段明確度的要求原本就較低。因此中文即使採用一種較不明確的切分法, 它仍能達到相當理想的效果。實際而言, 中文的詞段切分應分為兩個層面﹕電腦內部的信息處理﹕就是以優化法來處理切分問題。電腦外部的資料閱讀﹕若為求提高閱讀效率而切分, 則在電腦屏幕上宜以色差及字形大小來切分, 然而在印刷資料上則可以不同字體(隸楷宋明體等)、字形大小及色差來切分。實際而言, 並非所有的詞都存在詞段切分的要求。除虛詞及專名外, 主要是動詞及三個字以上的詞較有必要切分。

參.  科學術語對書寫系統的要求

    詞匯是語言中最具挑戰性的組成部份。它既是學習語言的癥結所在, 而且它亦是漢語的優勢之源。語言文字的本質目的即在傳遞信息, 而詞匯在傳遞信息中具有關鍵性的作用。詞匯科學不僅要對詞匯的普遍現象提出系統、合乎邏輯的詮釋, 它更要建構一套符合科學的詞匯系統。另言之, 就是要將科學方法應用於詞匯的各個層面。詞匯系統在探討詞匯的理想架構模式。簡要而言, 它是在研究如何根據概念的屬性採用最適合的儲存模式, 以達到大量滋生信息及有效運用信息的目的。換言之, 就是在信息滋生的關聯性與信息提取的系統性之間, 我們應如何儲存概念以利於信息的滋生、儲存、提取及運用。
    科學術語是詞匯系統的重要組成部份, 它亦是未來詞匯的研究重心。科學術語分為通名術語及專名術語兩種, 漢語在專名術語中具有顯著的優勢, 而優體拼音表在專名術語中更能發揮無法取代的作用。根本而言, 書寫系統的表格化不僅有助於信息的處理, 表格的行列還能表現信息的關係及趨向。下面即就連續、對立、綜合及分析四種模式逐一說明之。

一.  科學術語的四種模式

1-1  連續模式

    連續模式存在區塊及放射兩種基本形式。主要而言, 它的適用對象群包括數序增減、時間推移及空間變換等計量性概念。計量是衡量客觀世界的基本手段, 它亦是從事科學研究的重要方法。計量的目的在於測算對象群的數值性狀及屬性, 並遵從一定的標準將對象群中的所有事物予以區分, 使性狀及屬性相同或相近者能以一個概念表示之。

1-2  對立模式

    對立模式存在兩面及多面兩種基本形式。主要而言, 它的適用對象群包括哲學概念、價值觀及事物形式等意識性概念。意識是反映客觀世界的心智過程, 它亦是進行思維、判斷及推理等的活動形式。意識的目的在於判定對象群的二元或多態性狀及屬性, 並遵從一定的標準將對象群中的所有事物予以區分, 使性狀及屬性相同或相近者能以一個概念表示之。

1-3  綜合模式

    綜合模式存在座標及算尺兩種基本形式。主要而言, 它的適用對象群包括化合物、地域範圍及合金成份等合成性概念。合成是客觀世界的基本性質, 它亦是從事科學研究的重要方法。合成的目的在於聯合對象群的某些性狀及屬性, 並遵從一定的標準將對象群中的所有事物予以區分, 使性狀及屬性相同或相近者能以一個概念表示之。

1-4  分析模式

    分析模式存在格狀及樹狀兩種基本形式。主要而言, 它的適用對象群包括生物分類及概念分析等分解性概念。分解是客觀世界的基本性質, 它亦是從事科學研究的重要方法。分解的目的在於劃分對象群的某些性狀及屬性, 並遵從一定的標準將對象群中的所有事物予以區分, 使性狀及屬性相同或相近者能以一個概念表示之。

二.  書寫系統的表格化趨勢

    宇宙萬物都存在數序關係, 使得有些概念具有顯著的連續性。此外一部份概念經由人們主觀意識的作用, 使得它們又產生了鮮明的對立性。不僅如此, 還有許多事物是經由合成或分解程序發展而來, 使得許多概念具有綜合性或分析性。在進行信息儲存時, 由於計量性、意識性、合成性及分解性四者均有不同的適用模式, 因此我們須先確認概念的屬性, 方能採用最佳的儲存模式。在辨明概念屬性及適用模式後, 我們即能根據對象群的整體狀況, 並遵從一定的標準將其儲存於優體拼音表的架構模式中。
    綜合而言, 優體拼音表的表格化模式具有無與倫比的優越性, 茲將其優點簡列如下:
     1. 具有明確的順序關係: 優體拼音表的19個聲母行具有明確且眾所周知的順序, 即零聲母、ｇ、ｋ、ｈ、ｚｈ、ｃｈ、ｓｈ、ｒ、ｚ、ｃ、ｓ、ｄ、ｔ、ｎ、ｌ、ｂ、ｐ、ｍ及ｆ十九個聲母行。
    2. 具有明確的層次關係: 優體拼音表的23個韻母列具有明確的層次, 即ｗｕ、ａ、ａｉ、ｅｎ、ｅｎｇ、ａｎ、ａｏ、ａｎｇ、ｏｕ、ｙｉ、ｅ、ｗｏ、ｗｅｉ、ｗｅｎ、ｗｅｎｇ、 ｗａｎ、ｗａ、ｗａｉ、ｗａｎｇ、ｙａｎｇ、ｙｏｕ、ｙｕ及ｙｕｅ二十三個韻母列。
    3. 具有明確的對立關係: 優體拼音表可以ｚ、ｃ及ｓ三個聲母行為分界, 將表格分為零聲母、ｇ、ｋ、ｈ、ｚｈ、ｃｈ、ｓｈ及ｒ八行與ｄ、ｔ、ｎ、ｌ、ｂ、ｐ、ｍ及ｆ八行兩部份, 並且建立明確的對立關係。
    4. 具有整齊的表格形式: 優體拼音表具有19行 *23列的整齊格式, 使其在儲存系統性概念中具有無可比擬的優越性。
    5. 具有相應的表音符號: 優體拼音表中每個儲存信息的音節均有相應的聲母及韻母符號, 使得信息的儲存非常方便。

肆.  專有名詞對系統優化的推動

一.  系統優化的基本策略

    漢語書寫系統的優化工作, 主要關鍵在於須從社會發展的現實需要著手。當前社會發展的現實需要可分為兩個方面:
     1. 文字載體: 在可見的未來裡, 電腦將會對文字產生更為巨大的影響, 它的應用亦會更為普及, 而且鍵盤式的輸入方式仍然會繼續存在。在這種情況下, 人們對文字就會提出三項迫切的要求: a.雙拼輸入且無須選字; b. 適合小鍵盤的操作; c. 不用學習輸入法。若要滿足這些要求, 則文字必然會出現三個發展趨勢: a.部件更趨一致; b. 數量更趨合理; c. 組合方式更趨特定。這些趨勢均會對書寫系統的優化產生莫大的推動作用。
    2. 專有名詞: 在知識經濟時代中, 各種專有名詞及專名術語層出不窮, 它們不僅會造成翻譯的負擔與混亂, 而且構詞不當更會增加學習的困難度。在這種情況下, 人們對文字就會提出兩項迫切的要求: a. 統一的音譯用字; b. 系統的專名術語用字。若要滿足這些要求, 則文字必然會出現兩個發展趨勢: a. 拼音字的應用; b. 專名術語用字的表格化。這些趨勢同樣會對書寫系統的優化產生巨大的推動作用。
    在上述兩個方面的推動下, 惟有表格化的聲韻雙拼方能同時有效滿足這些要求, 而[優體拼音表]即是上述發展趨勢的共同產物。由此可知, 當前漢語書寫系統優化的成敗關鍵, 並不在於政符的大力推廣, 更不在於強人的出面背書。實際而言, 今天只要政府能扮演積極輔導的角色, 則漢語書寫系統的優化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二.  系統優化的五個步驟

    在書寫系統的優化過程中, 專有名詞及專名術語將是系統優化的首選實施途徑, 因為它們的優化並不會影響現行漢字的理解與使用。具體而言, 我們可將漢語書寫系統的優化分為下列五個過渡階段:
     1. [優體拼音表]成為法定拼音方案, 並將[漢語拼音方案]限用於涉外事務, 學生不必學習。
    2. 優體字用於新生兒名字、新地名、其他新專有名稱、新專名術語及特定公共場所的標示, 使人們能大量接觸優體字。
    3. 優體字用於非正式場合, 使人們習慣於使用優體字。
    4. 優體字替換所有的專名術語用字, 使優體字在特定領域中獲得廣泛應用。
    5. 優體字與現行漢字雙文併用, 並逐步提昇優體字的法律地位。
    實際而言, 書寫系統的優化必定需要20 -30年的適應期與過渡期。在上述的過渡階段中, 一般人只要熟悉了百個優體字, 他們就能輕易地拼出所有的優體字。因此先將優體字應用於專有名詞及專名術語中, 並逐漸擴大它們的應用範圍, 這種優化過程將是一種自然且正常的發展模式。

伍.  檢討與展望

    現代漢語的單音節語素是第二次進化的輝煌成果, 它亦是我們務必保持的寶貴資產。在這個基本原則下, 一個確實可行的書寫系統不僅要能徹底解決現行漢字的優化問題, 它還要能為第三次進化奠定所需的部件基礎。

一. 十二個重大優點

    本報告所提的漢語書寫系統不僅符合語言文字的進化與優化規律, 它還能適應漢字的優化趨勢。綜合而言, 它具有下列幾個重要的優點。
    (1) 優體字保持單音節詞素的優化特徵, 它可藉由詞素顯示概括的詞意, 因此有助於信息的有效運用。它的新詞極易理解, 因此有利於科學傳播。
    (2) 優體字保持傳統的方塊字形態, 它不僅符合文字演化的方向, 並有十一種字形型態。不同字型的混合使用, 將能有效提昇整個句子的認讀度。方塊字易於識別及記憶, 並可避免跳行及空格等問題。此外方塊字能與固有文化相容, 使其較易被國人接受, 而且它對使用方言的人亦可發揮圖形漢字的作用。
    (3) 記形字、拼音字及形聲字三者達到合理的比例, 使得漢字系統不僅能大量滋生信息, 還能發揮既明確又高效的構造優勢。
    (4) 拼音字採用聲調、聲母及韻母的三拼制, 使字音能由字形明確顯示出來。幼童只需短期訓練即能閱讀, 因此能大幅降低閱讀年齡。此外它還能穩定及統一語音, 並有助於普通話的推廣工作。外國人亦可經由拼音字較有效地學會漢語。
    (5) [優體拼音表]是一種壓縮式拼音法, 它特有的封閉性能消除文字拼音化可能導致國家分裂的潛在危險。
    (6) 形聲字具有豐富的信息含量, 它能有效提昇字義明確度, 因此初學者可由義符及音符來推想字義。此外字義類別存在的系統性, 將有助於查找特定類別的字。
    (7) 拼音字與形聲字均是由義符、部符、聲調符、聲符、介符及韻符六者組成。由於字形結構的規律性, 因此可以完全避免異體字, 並徹底解決排序問題。
    (8) 優體字可以直觀方式進行電腦輸入工作, 它還能避免拉丁式文字的遺漏字母及大小寫等問題, 而且不需要選字及學習任何輸入法。
    (9) 優體字保留直式及橫式雙向書寫的特點, 而且字形密集有利於狹小空間的標示。在特定情況(例如記錄或講課)下, 還可省略義符而僅書寫音符, 使書寫更為高效。
   (10) 方塊字較適合與阿拉伯數字配合使用。基於方塊字形態能凸顯阿拉伯數字, 因此不會出現拉丁字母與阿拉伯數字混淆不清的現象。
   (11) 平均一個優體字只有 6.8筆。若採用單字全碼輸入方式, 平均一個優體字只需2.8個字碼數。
   (12) 文字優化方案可根據義音規則創造新字來表達新概念。它能創造出約47萬個字形優美的優體字, 因此未來仍有廣闊的發展空間。

二.  結語

    今日文明正深陷於信息爆炸的困境中, 這是所有人均須正視的重大挑戰。在未來的半個世紀中, 語言文字必將成為所有國家極力謀求解決的重大問題。主要的差異在於, 其他國家所要面對的是語言本身的問題, 而我們所要面對的僅是文字的問題。另言之, 其他國家所要解決的是深層問題, 而我們所要解決的僅是淺層問題。漢語具有無與倫比的優越性。在這個有利的基礎上, 書寫系統的優化不僅能大幅提前閱讀年齡, 它還能徹底解決信息處理的問題。相信歷史將會再度證明, 在當前各國政府推動的所有改革計劃中, 惟有文字優化方能帶來巨大恆久的飛躍性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