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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台《纪录》:给老百姓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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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4 17:40: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北京《纪录》
      给老百姓讲故事
    
   
      □杨 非
    
   
  星期二晚上8:50,这是北京电视台《纪录》首播的时间,绝对“黄金” 。这一点,让制片人陈大立和他的同事们每每想起来都感觉幸运。一年下来,收视率还算不错,从四个百分点涨到五个百分点。
  当时栏目化生存的纪录片还存在一个大环境的改变。八十年代的时候,电视里没有学术意义上的纪录片,只有专题片,以中央电视台《生活空间》为标志,开始了中国纪录片的一场革命,纪录片人开始从轰轰烈烈的大主题转向关照个人的命运。但陈大立认为,“生活流”走到了九十年代后期,有点走过了头。
  “那个时候一想起纪录片,大家想到的就是对一个人的跟踪,镜头摇晃,节奏缓慢,大段的长镜头,大段不紧不慢的访谈或对话,解说词声调不高,冷静而有距离感……打开很多电视台的纪录类栏目,都是如此,似乎纪录片只有这一种拍法,只有这样才是时尚,才是艺术。但实际上,很多观众都感到了厌倦。”
  所以,电视台要求栏目考虑市场,市场要求《纪录》必须好看,而这个要求递进,就是需要找到另一种纪录片的形态。
  经过研讨,他们提出了“讲故事”,但与《生活空间》著名的“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不同,他们的提法是“给老百姓讲故事”。
  与前者相比,这个定位赋予了《纪录》以更广泛的关注对象,更多样的表现形式。比如说,他们去年曾经推出三集纪录片《战争方位》,曾经成为一时的热点。它讲述的是二十一世纪中国在世界军事格局中的位置和作用。“我们把纪录片从关注小人物生活中解放了出来,让它又可以关注大的题材,采用的形式不是专题片,也不是文献片,是一种新的纪录片样式。”
  《纪录》也强调讲故事的技巧,要求故事要讲得精彩,讲得绘声绘色。这就必须加快画面节奏,比如,长镜头里矛盾表现得不突出的,或者没有明确展现内容的,要么剪短,要么加解说词。
  另外,《纪录》强调画面的稳定性,要求是除非在不可预料的情况下,拍摄一律要使用三脚架。
  对于片子的影调、光调的处理,是纯自然光还是加一些修饰?《纪录》的要求是“以观众看着舒服为度”。
  下一步,《纪录》在拍摄方法上还会再调整,他们可能会做“真实再现”的尝试。比如说,历史上发生的一场审判,可能会找一些演员表演,重现当日场景。
  “同样一段历史,是让一个人长时间地回忆或接受采访更好看,还是有生动的画面更好看?当然是后者。”陈大立说,“而且,这并没有突破纪录片最后的防线———非虚构”。
  陈大立说起来这些有些兴奋,而且他们确实取得了成功。但纯粹艺术的创作,对于陈大立他们已经很遥远了。“假如给我一笔充足的钱,有充足的时间,让我自由地创作,那当然很好,不过也很有可能无所适从。”
  当然,他们也会稍稍有些惆怅。对于纪录片栏目化生存的局限,陈大立,可能包括他的大多数同行,都是心中很清楚的,都在心里作过某些程度的斗争,因为市场毕竟很无情。
  陈大立说,他有一次去陕北拍剪纸艺人的纪录片《流年》,此片后来获蒙特卡罗国际电影节评委特别奖。那一次的拍摄历程就是从一个老太太到另外一个老太太。 在那次拍摄的过程中,陈大立发现,老太太和老太太之间的作品有很大的不同:越是远离城市、资讯闭塞的地方,作品越呈现出一种传统、古朴的美感和浓厚的艺术气息,尽管线条会粗拙一些。而靠近城市地方的作品乍一看去十分花哨、美观,细看下去却很是“匠气”。
  陈大立的分析是:后者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市场利益的影响,创作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工业化生产。而前者则更多地是在表达自我,其终极目的就是创作本身。前者更靠近艺术,而后者更靠近工艺。
  陈大立进而发现,拍摄纪录片本身也和剪纸的老太太们面临的问题并无二致。纯粹意义上的纪录片拍摄,应该是艺术创作,但当它作为一个电视栏目而生存的时候,以一个固定的周期播出的时候,它就被不可避免地裹挟入市场中去了。
  “假如不能随心所欲地做艺术创作,不如兢兢业业地做好一个手工艺人,让作品中艺术的成分尽量多些。”陈大立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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