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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潮涌大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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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13 15:25: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转贴)潮涌大江流
———感受第7届四川电视节

                                                                                



夜晚,蜀道。
在一场北方多年未遇的连阴雨之后,素以“天险”著称的蜀道,愈加增添了出行的难度。自从10月20日左右获准参加第7届四川电视节节目交易展之后,我们XX电视台国际部立刻拉开了百米冲刺一样的速度,投入工作。一方面联系参展展台,一方面制定展台设计方案,几路人马,不敢懈怠。要知道,10月28日,是电视节正式开幕的日子,所剩时间,不足一周。
25日中午,带着成堆的资料、所需物品,先头部队驾车离开XX,走上雨后的蜀道。七八个小时的颠簸穿行之后,我们到达汉中土地岭前,山高路险,旁边是石门水库,闻名天下的褒斜栈道古迹就在悬崖之间。蜿蜒崎岖的秦岭路上,夜色降临。前面的一段路已被雨水毁坏,此时,在繁忙的316国道上,堵塞着大约10公里长的货运车辆,一时无法前行。
这对我们是一个考验,是和时间赛跑,但还要绝对保证安全。
没有退路,只有在这长龙一般的车阵缝隙中,设法前进。国际部是在最后一刻获准了在电视节上的展位,机会难得。也许对电视节来说,我们是踏着夜色而来的最后一班车,但对于XX电视台,这将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展位摆放在具有重要影响的国际电视节上。我们必须穿过去,否则,时间会来不及,更别说在世人面前亮相。
前面已有司机灰心地熄了火关了灯,准备休息,我们还是决心向前走。因为堵塞的车队是24小时才单向放行一次,这就更加令人心急如焚,不敢耽待。于是,我们借助随身携带来的对讲机,在暗淡的天光里,硬是从车流空隙里一节一节地插过去。
接下来,夜里三四点左右,在宁强境内的五丁关、铁索关等险要路段上艰难行走,我们一路就像李白《蜀道难》诗中所写的那样,“百步九折萦岩峦”,“侧身西望长咨嗟”,最后终于安全地过去了。
到达成都,已是第二天(26日)的中午。安排好住处,立刻满城去寻找印制展板的铺面。这里,不像XX有正学街,成都似乎还没有那样的一条专业街道。颇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一家很小的门面,老板告诉我们,从设计到印刷、喷绘,最快需要一天的时间,直到这时,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27日下午5时,我们进入到成都会展中心,心理上已做好了家班的准备,连夜布置展台。在我们身边,那些来到电视节的各种机构与人员,来来往往,彼此无语,都在紧张地忙碌着,就像是进入一个空阔的大工地。




28日清晨,成都还有一些丝丝凉意。空气中,分明可以感受到细微的潮湿的水汽,这是四川盆地里最常见的早雾。在成都会展中心的广场上,却热闹非凡,2003年第7届四川国际电视节隆重开幕。这是一次电视人的盛会,是一次在中国广电传媒面临重大变革的背景下而迎来的电视人的聚会,是要传达一种新信息和新状态的彼此见面。
这一背景是,为应对加入WTO时我国政府的承诺,新闻改革、媒体开放将在2004年成为可能。举目四望,电视节所精心设计的标志物——红辣椒的卡通形象,在人们心目中,此刻肯定不是一个可爱的形象,也许,今后我们将要更多咀嚼它的呛人的辣味,也许它会使我们辣得流泪。
数百条挂着贺词的红辣椒及大熊猫形象的气球环绕四周,千万朵鲜花簇拥着主席台,交响乐和军乐团轮番奏着快乐的曲子,心情不错的四川人在广场中心,正上下翻飞地舞龙耍狮,主席台两角,临时搭起的台子上,则是最具地方色彩的川剧表演。
热闹非凡,就像过节一样。
中国传媒市场面临的局面如同此刻正在表演的川剧变脸一样,使人目不暇接,但不管怎样,我们最终还要迎面相对。一排高悬的各国国旗,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我们必须抵身其中,就像我们XX电视台终于搭上这最末一班车,穿过险阻的蜀道,站在这里一样。
照例,主席台上,站立着我们严肃的政府官员和电视行业的领导者,在他们身边,是那些笑意盎然但却有一些拘谨的外国同行,他们微笑,是因为他们已允诺以各种境外资本的转换形式,从此可以大举进入中国最敏感的广电领域;他们拘谨,是因为初来乍到,水波不兴。
这是一幅“全球化”的舞台图景,它里面暗含了一种新型的组合关系,这种关系将意味着资本、市场、生产、销售的重组与再分工。对国内电视业来说,则是要清醒得看到变化的端倪,练好内功,从容洗牌。对我们XX来说,则可以学习到很多东西。




成都街头,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我知道这是杜甫笔下的“花重锦官城”,弯弯折折的府南河上,绿波荡漾,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苔,不时有蜻蜓点水。这是一个适合人居的闲逸多情的城市,杜甫把她的融洽描述得更为精彩:“黄四娘家花满溪,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在国内众多的电视节中,四川电视节唯独承担起了这样一个传递人文与社会、自然及环境为中心的主题,在国内独树一帜,是一个纪录片类的电视节。虽然如此,在电视节节目交易展厅,却呈现出一个与之不同的局面,那就是电视剧市场依然占有强大的位置。四处高悬的满是电视剧的巨幅广告,明星的脸庞随风飘荡,却未见有一家在场外悬出其纪录片的大版面广告的。这很正常,我们电视的时间,主要还依靠它来填充,我们的观众,主要还依靠它来休闲、娱乐。
重要的是,在这里还传达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信息。而我们——XX电视台,在众多的展位之中,以清晰的理念、准确的定位,打出了令业内人士眼前为之一亮的“纪录片专卖”的旗号。
我们与这些电视剧或者说电影故事片的区别,我想可借用国内著名纪录片制作人吴文光的一句话来概括:“故事片提供给你一个和现实没有关系的空间,你跟着里面人物的喜怒哀乐,跟着悲剧或喜剧忘掉你进入影院黑暗以前的事情,电影使你摆脱现实;而纪录片则使你进入黑暗空间后再次面对现实,而这次的再度面对,等到你出来的时候,心情就大为不同。纪录片几乎很少是中性的、软调子的,它们都是极其残酷的。”
纪录片,一门以真实为最高追求的艺术。
看纪录片,让每一个真实的瞬间感动我们的心灵。
我们认为:今后,随着境外资本合法进入中国媒体,加之国家广电总局日前颁布的17号令(即电视剧中不得插播广告),势必给电视行业带来一个重大的变革,而国内的电视节目制作、编排及节目营销的格局将会被重新洗牌,一个新的看点——纪录片或者说纪实类节目将应运而生,我们期待中国电视纪录片的策划、制作、推广与市场,将在新的历史机遇中获得凤凰涅槃式的重生。
同时,我们还打出更为直截了当的宣传语:“精彩的世间故事,比电视剧更好看的纪录片”。这是我们出行的第一步,是我们蓄势待发的新状态。
在电视节上,纪实类的节目虽然没有像电视剧那样,形成火爆的局面(一些电视剧的展台上,大腕明星云集),但也是透射出一股强劲的势头。据电视节宣传组反馈的信息称,本届节目交易,纪实类节目比重大幅度增加,不论是参展的机构还是节目数量以及交易量均超过往届。让我们震惊的是相邻不远的新疆台,更是全力出击,他们的展台,不仅面积巨大,而且带来了近30部的纪录作品,在同行中十分惹目。我们则带来了两部反映西藏风情与人文的纪录片《中国苯教孜珠寺》、《盐井·丹金》,人文历史题材的《复活》、《风雨党家村》、《三弦情话》以及大型直播节目精粹版的《金庸华山论剑》等十余不纪录片,观者如云,不绝如缕,而且,与境外一些媒体还初步谈成了意向。
我们的展位,虽然位置不佳,面积很小,但在这有限的空间里,也做足了文章。我们的题材与作品,在“人文深度上更具匠心,参展的20余部作品中,除一般自然环境和民俗文化题材外,还有《长大的故事》、《女子侦探所》等反映城市生活和新生代面貌的深度作品”(《电视节快讯第4号》)。进入展台的人,络绎不绝,而且,有的人不止一次的前来洽谈,更令我们感动的是,他们还愿意花更多的时间观看我们带来的样片,热情之高,出乎我们的想象。不仅如此,一些境外的代理机构,甚至一些外国发行商直接找上门来,有些已初步达成意向。
另外,中央电视台、四川电视台、湖北经济电视台以及天津《今晚报》等媒体还专门派记者前来采访国际部主任,他们对我们的提法很感兴趣,也表示极大的赞同。
环视展厅,我们看到,一些由政治、地域经济格局形成的的强势媒体,如央视、上海文广、北京、广东等依然笑看风云,他们借助传统优势,开挖新的看点,迎对四周布满的境外机构的挑战(如Discovery、美国国家地理频道、TVB、TBS等等);伴随它们的是不甘落后的民营机构,这些体制灵活的产业体经过一番激烈的市场优胜劣汰后,也别样的生存下来,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在新的挑战面前,只有强力出击,才可以练就搏击风浪的内功,激流险滩,必将破浪而行。




在节目交易之外,是电视节最重要两项主题活动:《国际著名纪录片制作人论坛》和《中外优秀纪录片制作人圆桌会》。
前者,以特地邀请来的各国影视节目制作人、著名的电视编导而吸引着国内每一位电视制作者,这些国际上知名的同行带来他们的作品和经验,在两天的时间内,连珠炮似的举办专题讲演。论坛,成为一个信息的重要的交汇点。
在这些演讲里,我们可以领会到国际到底需要一种什么样的纪录片?而我们的纪录片该怎样拍才可符合更多人欣赏的口味,而不是一味的迎合某种国际电视节的需要。这些境外电视节的博弈者,甚至还边播放样片,边解释着如何操作,细致入微。
而圆桌会,则是现场的交流,气氛轻松活泼。这些四方云集而来、迫于走向世界的中国电视工作者,却执拗地把会议的中心牵向一种功利性的“讨要办法”的方向。也难怪这些世界电视节的选片人、主席、组织者,变成与演讲时一幅完全不同的姿态居高临下,令许多人悄然退场,议论纷纷。这是一个很不平等的对话场。联想到《论坛》所涉及到论题,我们不由得陷入这样的一个思考之中:这是一个全球化的今天,而跨国资本裹挟着强大的意识形态覆压在我们头顶,几欲使我们丧失“发言权”,而把话语权交给对方,这是电影界一度走过的路程,如今要轮到电视来走。
问题是,文化背景不同,我们需要制作一些为别的文化可以接受的纪录片,但这就叫“全球化”吗?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之上,有一个共同的东西吗?如果有,它又是什么?所谓“云层上面的霞光”,会不会出现?
论坛上,我也听到了一位电视节主席(帕萨·萨拉斯,印度人,国际自然电影电视节主席)所说的一句话:“但你们也必须坚持你们中国的风格”,可这句话,在圆桌会上,便不再有人提及。
这是一个双重挤压的时代,一方面是面对媒体向境外开放,要学会市场经营,另一方面,又面临着“全球化”的压力,我们再寻找新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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