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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量词修辞功能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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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6 18:39: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李苏鸣

      丰富的汉语量词具有多方面的修辞功能。根据特定的表述内容和表达环境的需要,选用合适的量词,能使章句增色不少。以常被人们抒写的明月为例,便可略见一斑:
      (1)每次对着长空的一轮皓月,我会想:在这个时候,某某人也在凭栏望月么?         
                                                                        (巴金《月》)
      (2)半痕新月,斜挂在西天角上,却似仙女的娥眉,未加翠黛的样子。
                                                                  (郁达夫《沉沦》)
      (3)东边天上只剩一钩血月,弥天黑云怒涌,分外显出一层险恶的光景。
                                                               (郭沫若《月蚀》)
      (4)犹未下弦,一丸鹅蛋似的月,被纤柔的云丝们簇拥上了一碧遥天。
                                                          (俞平伯《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5)最堪爱,一曲银钩小,宝帘挂秋冷。
                                                              (王沂孙《眉妩》)
      (6)这春节是如此宁静,一牙淡淡的冷月悬挂在天上。
                                                      (刘白羽《从富拉尔基到齐齐哈尔》)
      (7)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
                                                             (姜夔《霓裳中序第一》)
      仅是描写明月,人们就根据不同的题旨和情境选用了这么多不同的量词,借用名词“轮”、“痕”、“丸”、“钩”、“牙”、“帘”临时充当量词,形象地比喻了满月之盈圆、新月之秀美、残月之惨淡……;借用形容词“曲”临时充当量词,准确地描摹了抒写银钩似的月牙。由此可见,利用量词的选用来造成特定的修辞效果,是汉语的一种特殊的修辞手段。下面,对选用汉语量词几种常见的修辞效果作一个简要的分析:
      一、比喻效果
      表现为比喻效果的量词,通常都是借用名词来临时充当的,这时量词实际上就是喻体。直接用喻体来作本体的量词,把本体和喻体融为一体,在一个数量词组中就完成了一个完整的比喻过程,使两种形象的联系更为密切。例如:
    (8)我想到李白、杜甫在那遥远的年代,以一叶扁舟,搏浪急进,那该是多么雄伟的搏斗,那会激发诗人多少瑰丽的想象啊!
                  (刘白羽《长江三日》)
    (9)在洞的深处,有自然形成的裂隙,仰首窥视,可以看见一线苍天,所以名日“一线天”。
                      (于敏《西湖即景》)
    (10)崖下一带城垣,迤逦而下,终于右隅。
                    (郭沫若《题画自记》)
    (11)红砖砌成的高耸的烟囱口上,冒出了一笔灰白色的飘忽的轻烟…。
                    (郭沐若《水墨画》)
      “一叶扁舟”勾勒了一幅轻舟如浮叶搏浪飘流的明快画面;“一线苍天”生动地描摹了大自然造就的险崖狭壁之间,青天如线的峻丽景象;“一带城垣”把迤逦绵延的城垣比做一条长带,客观、质朴而又雄伟、壮观;“一笔轻烟”则通过喻体“笔”的形象。十分贴切地比喻了轻烟飘忽直上的景况。如果把这几处量词变换一下,改为“一艘扁舟”、“一条城垣”、“一股轻烟”、“一条苍天”,虽然也都准确,但比起上述例句中量词所形成的修辞效果,显然要逊色得多。
      表现为比喻效果的量词,通常是借用单音节的名词来临时充当,这是由汉语量词本身的特点和这种修辞手法的要求所决定的。汉语的物量词多为单音节,借用名词临时充当量词,当然也要尽量适应这一特点。同时,这种修辞方法也要求造成一种凝练、精致、贴切的情境,因此,“一叶扁舟”的说法可以被人们所接受,而“一浮叶扁舟”就显得不伦不类了。这种修辞现象常见的还有“一口井”、“一眼泉窟”、“一峰骆驼”等等。其中不少在长期的语言实践中约定俗成,被公认为是固定的物量词。
      二、比拟效果
      比拟是以人拟物、以物拟人或以物拟物的一种修辞方式。汉语的量词要同什么词语搭配有一定的规律,但是,在一定的修辞情境中,人们常常有意识地打被常规,用适合于此物的量词来充当从逻辑意义和语法常规上说不适用于彼物的计量单位。实际上就是把此物当成彼物来写,这也是一种特殊的比拟手法。例如:
    (12)我所目睹的一打以上的总长之中,有两位是喜欢属员上陈条的。
                   (《鲁迅全集》第五集)
    (13)从群众的队伍里,千百朵汽球飞上天空,五光十色地拖着长长的标语彩带,顺风徐徐向西飞去。
                (冰心《十三陵水库工地散记》)
    (14)一缕无名的惆怅掠过心头,但立刻被清新的晚风吹走了。
                                (陈一凡《初夏》)
    (15)以后较新的改革,就著著失败。改革一两,反动一斤。
                    (《鲁迅全集》第四集)
      例(l2)中的“打”是表示集体单位的物量词,即十二个。这里用来作“总长”的计量单位,含有贬斥之意,不露痕迹地收到了以人拟物的效果。“汽球”的量词通常是“只”或“个”,例(13)中却以习惯上用于花儿的量词“朵”来作汽球的计量单位,把汽球当成花儿来写。“惆怅”本是一种伤感、失意的心理状况,而例(14)却用“缕”来作它的量词,把抽象的情感当成具体、可感的事物来写,并恰到好处地配合了下文,“被清新的晚风吹走了”——只有实物,只有分量不重的“一缕”,才能被“清新的晚风”吹走。作为度量衡单位的“斤”、“两”,在例(15)中却用于不可权衡的抽象概念“改革”和“反动”,既起到了以物拟物的效果,又表明了“改革”和“反动”的“递增”关系。
      表现为比拟效果的量词,一般都是“纯量词”,但这些量词的作用不仅仅是充当本体的计量单位,更重要的是,它们实际上表现了“拟体”的某些特性。就拿人们常说的“一百零八条好汉”来说,似乎没有明显地赋予“好汉”以任何物的特征,但一个“条”宇,却潜移默化地收到了拟物的效果。
      三、夸张效果
      常见的夸张格往往是对需要强调的某一事物的形象、特征、作用、程度、数量等方面做扩大或缩小的渲染和描述,形式上通常是采用“言过其实”的陈述句。而选用适当的量词来造成夸张效果的修辞方法却有其独到之处,它极其简练地,不露刀痕斧迹地在一个词组中,完成了整个夸张的修辞过程.例如:
    (16)一掬吴山在眼中,楼台累累间青红。
                    (汪元量《湖州歌》)
    (17)但他钻到第三一一也许是第四——层.竟遇到见一件不可动摇的伟大的东西了,抬头看时,蓝裤腰上有一座赤条条的很阔的背脊,背脊上还有汗正在流下来。
                        (《鲁迅全集》第二卷)
    (18)一息微风吹了过来.带来了凉爽,也带来了黑夜。
                        (丽尼《江之歌》)
    (19)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李白《江之歌》)
      例(16)把若大之吴山写成只有一捧。例(17)诙谐、幽默用量词“座”连接“背脊”,极言大汉之健壮,用以反衬其精神的麻木。人的气息之微弱是不能同大自然的气流相比的,但例(18)却用“息”作风的量词,极言风之微弱;例(19)用“丈”作白发的长度单位,又同“三千”组成了一个“言过其实”的数量词组,收到了很好的夸张效果。
      由于这种方法或是把适用于大事物的量词用于小事物,或是把适用于小事物的量词用于大事物。因此,在夸张的同时,也就兼有以物拟物的效果。利用量词造成夸张效果也要以客观事实为基础,反映事物的本质特征,如用“掬”作山的计量单位,虽然属超常规的搭配,但却完全符合人们放眼远眺时的生理特征——同一体积的物体,近看时感觉大,远看时感觉小。
      四、借代效果
      借代是不直接说出所要表达的人或事物,而是借用与它密切相关的人或事物来代替的一种修辞方法。表现为借代效果的量词往往是一些纯量词,而且通常以量词取代与之相关的本体。例如:
    (20)五大强之一究竟是有斤两的呵,老板,我的眼泪也快活得向肚里潜然。
(郭沫若《进步赞》)
    (21)小伙子,不要过份了,说话办事总得有点分寸!
                   (张杰《秋收》)
    (22)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千杯万盏会应酬。
                     (《红灯记》)
    “斤”和“两”是表示重量单位的量词,在例(20)中却取代了“份量”的意思。例 (21)中“分”和“寸”本来都是表示长度单位的量词,但由于长期被人们借用来表示“说话或做事的适当限度”,已经固化为一个稳定的词儿了。例(22)中的“杯”和“盏”也都是借代用法,字面上说的是两种容器,实际上代替的是容器中的“酒”,更深层的含义是“鸠山阴谋”。这样用与本体相关的量词来充当借体,避免了直叙的平淡无味,给人以深刻的印象。
      五、层递效果
      在一定语境中,还可以利用量词构成层递格:
     (23)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江山河海呵,我爱你的每一尺,每一寸。
                  (贺敬之《十年赞歌》)
      (24)不过要读者容易接受,也还得靠好的表现形式,还得在布局上、逻辑上、修辞上再花些功夫,才能使文章的每一句、每一段、一直到全篇,一下子打进读者的脑筋。
                    (何其芳《谈修改文章》)
      例(23)中作者对“江山河海”的爱从“尺”到“寸”,从字面上看是递减,在情感上是递增;例(24)从“句”到“段”,推及“全篇”,所表达的意思不断递进。
      六、排比效果
      利用量词可以重叠使用的语法特点,构成三个以上结构相似,字数大体相等的排比句式也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修辞手法:
    (25)一线线淡淡的松脂的香味儿,一缕缕薄薄的青色的烟雾,一阵阵微微的蜂鸣似的声浪,一排排软软动作着的身穿白衣的姑娘们……这儿简直是个处于万花丛中的养蜂场,显得那样宁静,那样安谧,那隐约着一种繁忙,一种芬芳。
                  (冯夏熊《背兴的恋爱》)
      重叠量词的反复出现,增强了语言的节奏感和旋律美,给人以一气呵成之感,有增强语势的作用。
      七、摹状效果
      表现为摹状功能的量词通常是借用形容词来临时充当的,这种修辞现象在诗歌、散文中尤为常见。例如:“一方院落”,“一弯月镰”、“一曲清溪”、“一碧遥天”等等,这些临时量词或描形或绘色或拟态,大大增加了叙述的鲜明性和形象性。
      综上所述,无论是利用量词造成特殊的修辞效果,还是利用量词直接构成辞格,都说明了汉语量词具有多方面的修辞功能。上述几种修辞效果最突出的特点是:一般不需要通过陈述形式,而仅仅在一个由数量词组和本体组成的词组中就完成了某种辞格的整个修辞过程。量词丰富是汉语的一大特点,从汉语发展史来看,这一特点的形成同汉语修辞手法的发展是密切相关的。只有揭示汉语量词的修辞功能,才能从根本上说明汉语量词丰富的成因。
发表于 2004-4-8 09:28:33 | 显示全部楼层

汉语量词的修辞功能真的是妙不可言

  “雾淞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湖心亭看雪》——张岱)
  在生动地写出天地一片苍茫之际转写湖上影子,用尖新警拔的量词“痕”、“点”、“芥”、“粒”点化其中堤、亭、舟、人依稀可辨,给西湖雪景以传神写照,起到了丰富、润色、强化形象以及渲染意境的作用。

[ 本贴由 沧海蝴蝶 于 2004-4-8  10:18 最后编辑 ]
发表于 2004-4-20 08:45:1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方院落”,“一弯月镰”、“一曲清溪”、“一碧遥天”等等,这些是“临时量词”吗

1楼援例: “一方院落”,“一弯月镰”、“一曲清溪”、“一碧遥天”等等,当是汉语量词在承传和发展的过程中,日趋丰富、精美、鲜活的又一例证。将这一语言现象概括成“临时……”,是不是不够妥当?且既已认定为“临时”的,还有研究它的价值吗?
发表于 2004-4-20 11:37:37 | 显示全部楼层
除了一楼所说的修辞功能外,借用其他词充当量词可以用最简约的词语表现更丰富的内容。
      借用量词只是在语法格式上称之为量词,原来的表意功能不仅没有丧失,反而被赋予更多内容。因此由于格式变换称之为临时量词是确当的。
      量词是封闭的类,自有其特定的语法功能,不能跟临时借用其格式的修辞形式混为一谈。
      我认为,这种形容词处于量词位置的格式严格说不能因为具有量词格式而具有量词功能。给这种格式一种新的解释而不加上量词这个名称也许更不易引起误解。
      事实上这种格式里的“一”已经失去了计量作用。例如,“一弯新月”因为“月“只有一个,不言自明,跟“一个人”里表示数量的“一”意义是不同的,“一掬吴山在眼中”的“吴山”也是无法计量的。就如“满目荒凉”一样,我们不能把它理解为“荒凉在整个眼睛里”,把“满目”看作是“荒凉”的定语就很容易理解了。同样地,不把“一+形容词(或其他词)”看作数量结构,而视为后边名词的定语也许更好理解。
      因此,不用“临时量词”这个名称也许更符合语言事实,也不会发生虎妞君的质疑了。
     这是个人见解,对不对大家可以讨论。

[ 本贴由 xychy 于 2004-4-20  11:43 最后编辑 ]
发表于 2004-4-20 16:53:31 | 显示全部楼层
请教虎妞,“方、弯、曲、碧”等不会是纯量词吧,既不是纯量词又当作量词用,为什么不能称其为“临时量词”,当然,如果说“X词活用为量词”可能更好。另外,正因为这种用法是临时的、特殊的,更有深入研究的必要,怎么会说没有研究的价值呢?
    请教xychy,词类的活用大多出于修辞的需要。许多语法现象就是源于修辞。对语料进行语法和修辞的综合分析并不等同于将二者混为一谈。您认为一楼例举的“一+某类词”是后边名词的定语,这无疑是正确的,但不能否认这个定语是数量短语。如果这个定语不是数量短语,又会是什么短语呢?
 楼主| 发表于 2004-4-20 21: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临时量词

谢谢虎妞的提问、大胡子版主的阐述和严守一先生的“有一说一”。苏鸣也有若干心得不吐不快:
      其一,关于是否存在“临时量词”问题。词类是词的语法性质的分类,分类的依据是词的语法功能、形态和意义,主要是词的语法功能,即词与词的组合能力。量词最典型的特征就是总出现在数词后边,同数词一起组成数量短语,作定语、状语或补语等,例如本人在一楼援引的诸多数量短语。出于修辞的需要,那些数量短语中的量词多借自其他词类,如“弯、叶、掬”等等。既是借用的,称之为临时量词是可行的。关于临时量词问题,许多教科书中都曾论及。黄伯荣、廖序东主编的《现代汉语》在对量词分类时,就把物量词和动量词都区分为“专用的”和“临时借用”的两类(参见增订第三版,下册,第21页)。该书举例说明,物量词中的头、口、盒、桶等借自名词,挑(一挑水)、捆(一捆柴)等借自动词;动量词中的笔(画一笔)、枪(开两枪)、刀(切三刀)、天(来了三天)、小时(讲了三小时)等借自名词,踢(踢一踢)、看(看了一看、看他一看)、摸(摸了一摸)。
      其二,关于研究临时量词的必要性。虎妞认为,如果称那些量词为临时量词,也就没有研究的必要了。此言欠妥。汉语中的词类活用现象古以有之,现代汉语中也不乏其例,其他词类用如量词就是其中一种特殊的语言现象。对这些现象进行分析和总结无疑有助于丰富汉语语法和修辞的研究。
      其三,关于临时量词的语法分析和修辞分析。对于临时量词的用法,我们可以进行语法分析,比如,分析其词类转换特点、分析其与数词的结合规律等等。同样,我们也可以进行修辞分析,比如,分析其表达效果,分析其生成语境,分析其辞格类型等等。笔者在一楼的分析就是侧重对临时量词的形成的辞格效果进行分析。当然,我们也可以对临时量词进行语法和修辞的综合分析。如黄、廖《现代汉语》所析:“有一些借用量词是为了描写后面的名词,或者使抽象事物具体化,起到突出形象的作用,例如‘一弯新月/一钩晓月/一丝微笑/一丝空闲/一线希望/一抹红云/一片痴情/一串笑声/半江流水/几缕情思/万缕霞光’。这种用法主要见于文学作品,所用的数词很受限制,多是用“半、一、几、千、万”。这里就既有修辞分析,也有语法分析。

[ 本贴由 苏鸣 于 2004-4-20  21:16 最后编辑 ]
发表于 2004-4-21 00:57:03 | 显示全部楼层
语法必须随语言变化而修正。我并不反对临时量词的说法。我提出另类观点是从语言计算机处理的角度出发。
      如果不把量词和临时量词分开,把临时量词也作为量词处理会大大增加难度。因为把临时量词归入量词会使量词由封闭的类变成开放的类,数量短语包含了不属于量词的其他词会大大增加分析和理解的难度。
      如果把数量短语只限于数词和数量不发生变化的正规量词的组合,在分词阶段就可以把临时量词剔除,而把临时量词作为特殊短语(例如叫做形容短语)处理,完全忽视数词“一”而只注重其后边形容词的意义,不仅计算机,就是人理解也容易得多。
      我认为把只起解释作用的语法僵化成一成不变的死教条对语言的发展一点好处都没有。在信息化越来越兴旺发达的今天,使语法更适应这种信息化发展无疑是每个语法学家的责任。
      我提出不把含临时量词的短语归入数量短语的理由就这么简单。
发表于 2004-4-22 08:29:5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没有研究价值,而是很有研究必要!

虎妞以为:
      一、其他词类用如量词的现象见诸诗文,更见诸口语:⑴“生了一肚子气。”⑵“瞧他满脸不高兴。”⑶“养成一身坏毛病。”⑷“欠了一屁股债。”此类创造性活用,既非鲜见,亦有承传性,更有规律可循,不是没有研究价值,而是很有研究必要!故不同意将该语言现象称之为“临时”!
      二、“汉语中的词类活用现象古已有之,现代汉语中也不乏其例”,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自古以来谁曾见有人冠之为“临时名词”、“临时形容词”、“临时动词”的?
      三、有语言大师的说法做依据,固然是可以暂且安了一份心,但提请一楼注意大师们“教科书”的修订本!
发表于 2004-4-22 12:07:22 | 显示全部楼层
虎妞君的例子:“一肚子气”,“一身坏毛病”和“一屁股债”里的“一”和“满脸不高兴”里的“满”意思是一样的,都可以用“满”代替。“满”不是数词,因而不能算做数量短语。
     这坚定了我的前述主张。
     将这种带“一”结构命名为表述短语也许比形容短语更好些。
     表述结构是指包含动词或形容词起描述作用的结构。具有这种结构的短语就是表述短语。
     诸位以为如何?
发表于 2004-4-22 12:49:48 | 显示全部楼层

恰见……

黄伯荣、廖序东主编的《现代汉语》增订版(1996年4月),在对量词分类时,只提到“专用的”“借用的”两种,没有“临时借用”和”临时量词”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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