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词修饰含“不／没有”的否定性结构情况考察

柴禾妞

【原文出处】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科版
【原刊地名】成都
【原刊期号】199602
【原刊页号】72-78
【分 类 号】H1
【分 类 名】语言文字学
【作    者】郑剑平
【复印期号】199609
【标    题】副词修饰含“不／没有”的否定性结构情况考察


【正    文】
    内容提要 本文考察现代汉语514个副词修饰含“不/没有”的否定性结构的情况。简述有关选题、考察
对象和范围，并根据514 个副词是否具有修饰否定性结构的功能，划分出副词的三个功能类：肯定性结构专
用副词，否定/肯定性结构兼用副词，否定性结构专用副词。 从总体上揭示三类副词的基本情况，然后考察
肯定/否定性结构兼用副词， 对用以修饰含“不/ 没有”的否定性结构的“永远”类副词和只用于含“不”
的否定性结构的“轻易”类副词作描写与分析。
    关键词  副词  肯定性结构  否定性结构
         ＊                    ＊                     ＊
            一  引论
        1.1  关于选题和主要考察内容
    副词，无论视为虚词，还是看作实词，或者基于它内部情况的复杂而认为是“杂类”词，都不能不承认
它是很值得深入研究的一类词。一般汉语教材或语法专著论及副词，都着重从整个词类的共性谈其特点、用
法，关于副词修饰否定性结构的情况，通常未能涉及。一些词典和就个别副词进行研究的论文，虽不同程度
地触及这个问题，但受审视范围的局限，谈不上全面的描写和论述。真正全面系统地考察副词修饰否定性结
构情况的论著，至今还没有见到。笔者认为，对副词修饰否定性结构情况进行较全面的考察是深入研究副词
的需要。研究的成果，即使是初步的，也可以提供教学参考，在对内对外汉语教学中，有其现实意义和实用
价值。
    本文主要考察的内容是：有多少副词能用于含“不/ 没有”的否定性结构；副词用于此类否定性结构的
具体情况；13个专用于含“不/ 没有”否定性结构前作状语的副词的功能和使用特点。
        1.2  本文副词的范围
    副词，除个别可作补语外，是只能充任状语的一类词，是一个封闭的类。本文所考察的副词总计514个，
包括以下三类。
    A.一般副词。人们公认的、无争议的副词，包括可作补语的“很、极”。
    B.句法功能与副词相当，但还有争议的词。包括由形容词重叠后只能作状语的词，如“迟迟、偷偷”，
还包括兼属副词与其他词类的兼类词。如：
    好戏（形）            好漂亮（副）
    死记（形）            死不认帐（副）
    C.作用相当于副词的熟语性词语，如“差不多、不见得”。
        1.3  关于含“不/没有”的否定性结构的类
    本文所说的含“不/没有”的否定性结构， 指以下几类：副词“不”与其后续成分构成的否定性结构“
不＋X”； 副词“没有”与其后续成分的否定性结构“没(,1)＋X”； 动词“没有”与其后续成分构成的否
定性结构“没(,2)＋X”；动词/形容词带补语，补语为“不＋X ”的述补结构和“述＋补＋宾”结构“V/A＋
C（不＋X）＋（O）”。
    几点说明：“没有”，包括与之相当的“没”；为行文方便，含“不/没有”的否定性结构，本文简称为
否定性结构；“他不去”、 “他没去”、“他没书”之类主谓关系的否定性结构，不在本文讨论的否定性结
构范围之内。
            二  副词修饰否定性结构的总体情况
    关于副词修饰否定性结构的情况，我们以书面材料为主，口头测试为辅，对所收514个副词逐一进行考察
。 根据是否具有修饰否定性结构的功能，从总体上看，此类副词可分三类：肯定性结构专用副词，此类副词
不修饰否定性结构；肯定/否定性结构兼用副词； 否定性结构专用副词，此类副词不修饰肯定性结构。
        2.1  肯定性结构专用副词
    在副词系统中，有一部分副词，如“光、再三”等只用以修饰肯定性结构，属于肯定性结构专用副词。
如下面两个例子。
    （1）内容是褒是贬山民并不计较也无能力计较， 光凭金老师那一手曲里拐弯龙飞凤舞的书法就认可了
。（《十月》1992年2期）
    （2）经父亲再三催促，我勉强走了。（《十月》1991年5期）
    此类副词共187个，约占所收副词的36％。 多义副词专用于肯定性结构时，有以下特点。
    A.各义项均不用于否定性结构，只用于肯定性结构的多义副词〔1〕：
    净  “光、只”义：“净讲瞎话”；“总是、老是”义：“净写错别字”；“全、都”义：“净是书”
。
    B.某义项不同于否定性结构的副词，如：
    就  “仅”义：“没按时到会，就这一次”。
    绝  “极、最”义：“绝美的镜头”
    从意义上看，肯定性结构专用副词分属以下语义类〔2〕。
    表语气的，如“何不、何妨、是否”等，共9个；表范围的， 如“单、独自、共”等，共12个；表重复
、频率的，如“重新、连连、一再”等，共13个；本身具有否定、肯定意义的，如“不必、无从、务须”等
，共20个；表时间的，如“刚、刚刚、行将”等，共52个；表情态、方式的，如“尽情、偷偷、径直”等，
共60个〔2〕。
    肯定性结构专用副词在整个副词系统中的基本情况，可概括如下。
    A.副词系统中，肯定性结构专用副词占有相当的比例，1/3 以上的副词属此类副词。
    B.分布面广，各个意义类都有。
    C.分布不均等。表语气的最少，其次是表范围的；表情态、方式的最多，表时间的次之。
        2.2  肯定/否定性结构兼用副词
    2.2.1  不少副词，如“毕竟、一时”等等， 兼有修饰肯定性结构和否定性结构的功能，属于肯定/否定
性结构兼用副词。如下面例句。
    （3）这儿毕竟是海南。（《十月》1992年2期）
    （4）然而，隐形蜜船毕竟不是历险的工具。（《十月》1992年2期）
    （5）一般的同情、恩情、怜悯，一时情绪的冲动，统统不是感情。（《程树榛小说集》，以下简称《程
》）
    （6）我一时没解开他的意思。（《程》）
    此类副词共314个，约占所收副词总数的61％。 可见汉语副词大多数属于这类既可以修饰肯定性结构、
也可以修饰否定性结构的兼用副词。
    肯定/否定性结构兼用副词中的多义副词， 有的各义项都具有兼用的特点，有的只是部分义项或某一义
项可兼用于两类结构。
    各义项都具有兼用特点的副词，如：
    总  “推测、估计”义“小李总会唱歌吧？”“总没有问题吧。”“一向、一直”义：“故乡总是那么
美。”“怎么总跑不快？”“毕竟、总归”义：“总会有机会的。”“可你总不能老骗人呀。”
    部分或某一义项具有兼用特点的副词，如：
    就  表时间：“他15岁就参加了革命。”“昨天就没有人来了。”表语气：“他家就在这胡同里头。”
“不去，就不去。”表关联：“如果他来，我就走。”“有她，就没有我。”
    一直  “始终”义：“他一直在读书。”“他一直没能理解我。”
    2.2.2  有4个兼用肯定/否定性结构的副词，特别值得一提。 它们常用于特定的句法框架，形式上有肯
定、否定的差别，但表达的基本意思一样。4个副词是：“别、差（一）点（儿）、难免、险些”。
    A.“别＋（不）＋是……”，如下面例句。
    （7）小姐，有人敲门！ 别是他们又回来了（＝别不是他们又回来了）。（《曹禺选集》）
    （8）车停了一会儿，别不是前边出事儿了（＝别是前边出事儿了）。
    “别”在这种句法结构中表揣测、估计而不是表祈使，其后的动词性词语所表示的动作行为通常是说话
人不希望发生的。
    B.“差（一）点（儿）＋（没）＋VP”，如下面例句。
    （9）别出去！ 我差点叫他们抓了去（＝差点没叫他们抓去了）。（《老舍选集》第四卷）
    （10）娘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差点掉下来）。（《清明》1992年1期）其中的动词性词语VP，只能是
说话人不希望发生的动作行为。
    C.“难免＋（不）＋VP”，如下面例句。
    （11）搞不好就相当尴尬，难免损伤小叔的自尊心（＝难免不损伤小叔的自尊心）。（《清明》1991年1
期）
    （12）人生总难免不遇到某种最尴尬、最狼狈、最无可奈何的境况（＝难免遇到……），这是否就是一
种？（《当代》1991年4期）
    其中的动词性词语VP，也只能是说话人不希望发生的动作行为。
    D.“险些＋（没）＋VP”，如下面例句。
    （13）他只记得有几回两腿打软，险些仰身跌到涧下去（＝险些没仰身跌到涧下去）。（《北京文学》1
991年5期）
    （14）季香骑上去……下台阶时险些没把季香掀下来（＝险些把季香掀下来）。（《清明》1991年1期）
动词性词语VP所表示的动作行为，同样只能是说话人不希望发生的。
        2.3  否定性结构专用副词
    此类副词为数有限。根据我们所收集的，共有13个，约占副词总数的3％。它们是：
    并（表语气）  迟迟  从  断  断断  毫  决  绝（表语气）  丝毫  万  万万  压根（儿）  再也〔3
〕。
    以上否定性结构专用副词，将另文进行考察。
            三  肯定/否定性结构兼用副词用于否定性结构
    根据此类兼用副词修饰否定性结构的不同分布可分为两类。
    A.“永远”类副词。属于这一类的有“偏偏、远远、 太”等， 共254个。
    B.“轻易”类副词。属于这一类的有“概、大、素、有些、有点（儿）、死”等，共60个。
        3.1“永远”类副词
    “永远”类副词的特点是：既可以修饰含“不”的否定性结构，又可以修饰含“没有”的否定性结构。
如下面例句。
    （15）他愿永远不再见她的面！（《骆驼祥子》）
    （16）他永远长不大，就这样。（《北京文学》1991年4期）
    （17）他永远没尝过这种惊疑不定的难过，与绝对的寂寞。（《骆驼祥子》）
    （18）他们花着房钱，可是永远没人来修补房子。（《骆驼祥子》）
    （19）他明明知道今夜暴动，在井上却偏偏不和他说话，……
    （20）可她偏偏看不上我。（《当代》1991年5期）
    （21）你怎么偏偏没去找她呢？（《当代》1991年3期）
    （22）往回这条川来往不断人，今天偏偏没有一个。（《北京优秀中篇小说选》）
    （23）火箭远远不到发射的时候。
    （24）质量标准远远达不到。
    （25）我们远远没有赶上时代。（《清明》1991年3期）
    （26）我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太不值得。
    （27）嫌她太不干净。（《骆驼祥子》）
    （28）你确实太沉不住气了。（《海峡》1989年6期）
    （29）嫌小莹太没常识。
    （30）太没礼貌。以上例句中的副词，可代表“永远”类副词的三个小类。
    第一小类是“偏偏”类，包括“永远、尤其、 总共”等副词， 共214个。其功能特点是：既可修饰含“
不”的否定性结构， 也可修饰“没有(,1)＋X”或“没有(,2)＋X”的否定性结构，例如（15）至（22）。有
人认为“永远”只用于含“不”的否定性结构和“没有(,2)＋X”前， 不用来修饰“没有(,1)＋X”〔4〕，
这一结论并不符合语言事实，例（17）可以为证。
    第二小类是“远远”类，包括“故意、索性、赶快、远远、特意”等副词，共13个。这类副词可以修饰
含“不”的否定性结构，如例（2 3）（24），也可以修饰“没有(,1)＋X”，如例（25）， 但不能修饰“没
有(,2)＋X”。如下面例句。
    （31）那女人故意没有扎头发……（《小说选刊》1988年6期）
    （32）加上小雯喜欢它，后来方少云索性没有再扔它。（《十月》1991年5期）
    这类副词的大多数，如“故意、索性、赶快、远远”等，在修饰“不＋X”时，X只能是动词语性词VP，
不能是形容词性词语AP，换言之，它们只修饰“不＋VP”，如例（23），不修饰“不＋AP”。再如下面例句
。
    （33）他摇摇头，故意不看我。
    （34）他索性不出去了。
    第三小类是“太”类，包括“极、顶、就要、快要”等副词，共27个，它们既可修饰含“不”的否定性
结构，如例（26）至（28），也可以修饰“没有(,2)＋X”的否定性结构，如例（29）（30）， 但不能修饰
否定性结构“没有(,1)＋X”。
    此类副词还有两个明显的特点值得指出。
    其一，“太、极、顶、特”等15个程度副词，在修饰“不＋X”时，对进入X语法位置的谓词性词语，在
语义方面有所选择，X一般不能是表消极意义的谓词性词语，如例（26）的“值得”，例（27）的“干净”。
再如下面例句。
    （35）他会说你极不得人心。（《骆驼祥子》）
    （36）俞晓易极不痛快地摇摇头。
    其二，15个程度副词以及副词“迟早、未免、早晚”在修饰’没有(,2)＋X”时，X通常是抽象名词，如
例（29）（30）的“常识”、“礼貌”。再如下面例句。
    （37）只说了两句极没有意思的话。
    （38）迟早没关系，一定要去。（《微型小说选刊》1989年6 期）。
    相反，此类中其余的9个副词，如“就要、快要、眼看”等， 在修饰“没有(,2)＋X”时，X一般不能是
抽象名词。如下面例句。
    （39）厂里就要没有钱了。
    （40）汽车快要没油了。
    （41）怎么办，眼看就没有水了。
        3.2  “轻易”类副词
    “轻易”类副词的特点是：只修饰含“不”的否定性结构，不修饰含“没有(,1)”或“没有(,2)”的否
定性结构。修饰含“不”的否定性结构时，除了“概、素、互、屡、蛮、满、默、默默”等副词只修饰“不
＋X”，不修饰“V/A＋C（不＋X）＋（O）”之外， 绝大多数“轻易”类副词可以修饰“不＋X”，也可以修
饰“V/A＋C（不＋X）＋（O）”。
    只修饰“不＋X”的，如下面例句。
    （42）结了，概不赊欠！（《中国作家》1991年6期）
    （43）他是一切实际事务概不沾手的。
    （44）素不相识的来度假的人们一下围了过来。（《十月》1992年2期）
    （45）两家人素不交往。
    对“不＋X”或“V/A＋C（不＋X）＋（O）”都可以修饰的， 如下面例句。
    （46）他平时轻易不说话……
    （47）谁跟谁也轻易聚不成一个“们”。
    （48）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49）队长，我有些站不住，能否给我张椅子？（《海峡》1992年2期）
    尽管所有的“轻易”类副词均可修饰“不＋X”， 但它们在修饰“不＋X”时，对X有不同的选择。据此
，可分为两小类。
    第一小类是“有点（儿）”类，包括“有些、大、稍微、稍为”等副词，共29个。它们所修饰的“不＋X
”，可以是“不＋AP”结构， 也可以“不＋VP”结构。如下面例句。
    （50）俞晓易不想大笑，心里似乎有点不舒畅。
    （51）多数人有点不理解我。
    （52）车夫们都有点不愿意。
    （53）我俩长得大不一样。
    （54）他现在对我大不信任。
    （55）稍为不小心，就被拉破了手指。
    （56）也不容易，稍为不留神就为国家做义务贡献了。（《清明》1989年4期）
    能修饰“不＋AP/VP”结构，是这类副词的共同特征， 但它们内部还有一些明显的差异。
    A.“有点（儿）、颇为、何必”等20个副词，修饰“不＋VP”结构时，VP可以是非能愿意义的动词性词
语，也可以是能愿意义的动词性词语，如例（51）（52）。再如下面例句。
    （57）那位大人对此颇为不喜欢。
    （58）他还颇为不愿意呢。
    B.“大、稍为、满”等9个程度副词修饰“不＋VP”结构，VP 不能是能愿意义的词语，如例（54）至（5
6）。
    其中“大、大大”等程度副词在修饰“不＋AP/VP”时， 谓词性词语（AP/VP）不能是消极意义的，并多
为双音节形式，如例（53 ）至（54）。再如下面例句。
    （59）她口头不说，心里却大大地不舒服。
    （60）我稍不留意便会让对方把咽喉咬断！
    第二小类是“死”类，包括“死死、轻易、互、白、切、曾经”等副词，共31个。它们只修饰“不＋VP
”结构，不修饰“不＋AP”结构。如下面例句。
    （63）一个是燕子她妈，说死说活嫌败兴，死不赞成；一个是民事主任，死不给写介绍信。
    （64）他们说蒲圻在开火，死不肯走快。
    （65）而今互不损害。
    （66）不干白不干！
    （67）你切不可信了他的甜言蜜语。
    （68）他曾经不愿意多说话，现在也只好表态了。
    这类副词对所修饰的“不＋VP”结构，还有着不同的选择。
    A.“死、死死、轻易、且”等10个副词，可以修饰VP为非能愿意义或能愿意义的“不＋VP”结构，如例
（63）（64）。又如下面例句。
    （69）矿长轻易不下井，今儿是怎么啦？
    （70）他是轻易不肯表态的。
    B.“互、白、概、极力”等15个副词，只修饰VP为非能愿意义的“不＋VP”结构，如例（65）（66）。
其中，“白”只用于“不要白不要”这样的固定格式，动词限于“吃、喝、拿、看”等少数单音节动词。“
互、概、向、素、屡、默”等单音节副词，通常限于修饰“不＋双音节动词”结构，例如（42）至（45）、
（66）。又如下面例句。
    （71）俩人各得其所，互不相干。
    （72）桂铭三却默不作声。
    C.“切、切切、千万、务必、曾、曾经”6个副词，通常只修饰 VP为能愿意义的“不＋VP”结构，如例
（67）（68）。再如下面例句。
    （73）班长！您可千万不能捆上我走。
    （74）请务必不要迟到。
    （75）小王曾不想学外语。其中，用以强调祈使语气的副词“切、切切、千万、务必”所修饰的“不＋V
P”的VP只能是许可义、能够义的，如例（67）（73）（74）。时间副词“曾、曾经”所修饰的“不＋VP”中
的VP，只能是表意愿义的，如例（68）（75）。
        3.3  小结
    肯定/否定性结构兼用副词，根据它们修饰否定性结构的功能特点，可以分为两个下位类， 即“永远”
类和“轻易”类。 “永远”类副词254个，占314个兼用副词的81％；“轻易”类副词60个，占兼用副词的19
％。大多数兼用副词属“永远”类。“永远”类副词也可称为宽式兼用副词，可以修饰含“不/没有”的否定
性结构是此类副词的共同特征；“轻易”类副词是严式兼用副词，只修饰含“不”的否定性结构是该类副词
的共同特征。
    “永远”类副词下分三小类：1.“偏偏”类，241个， 既可修饰由“不”构成的否定性结构，也可以修
饰由“没有(,1)”或“没有(,2)”构成的否定性结构；2.“远远”类，13个，可以修饰由“不”或由“没有(
,1)”构成的否定性结构，不修饰含“没有(,2)”的否定性结构；3.“太”类，27个，可修饰由“不”或由“
没有(,2)”构成的否定性结构，不修饰含“没有(,1)”的否定性结构。
    “轻易”类副词下分两小类：1.“有点（儿）”类，共29个，既可以修饰“不＋AP”，也可以修饰“不
＋VP”结构；2.“死”类，31个，只修饰“不＋VP”结构，不修饰“不＋AP”结构。
    注释：
    〔1〕多义副词的义项解释和划分， 一般依据吕叔湘主编的《现代汉语八百词》或参照《现代汉语词典
》。
    〔2〕有的副词不止一个义项时，当表示甲义项时属某类专用副词，表乙义项时又属另一类专用副词或兼
用副词，统计时分别计数。
    〔3〕总的来讲，这些副词都只用于否定性结构。 其中个别副词如“压根（儿）、迟迟”，偶有例外，
但很少见，这里把它们一并归入否定性结构专用副词，可以显示其基本用法。
    〔4〕吕叔湘主编《现代汉语八百词》第5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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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blin

子祺

“不”与程度副词的组合，值得一议。希望看到大家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