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关于“*花公园”现象及教学对策
7.1、关于“*花公园”现象我们已经较为全面地讨论了汉语名词习得中的典型词缀搭配不当、构词成
分缀化、近义构词成分类化等现象，并且发现，它们是由于学习者心理词典中
构词成分映射不当造成的。由于时间与条件的限制，有些现象我们未进行深入
探讨，如“*花公园”现象等。在此，我们仅提出一些想法，有待今后研究。
在中介语语料中，还出现了“*花公园”现象。比如“公园”原本是一个
词，而“园”是一个词素，两者在意义上存在一定联系，“公园”比较具体，
“园”则较为抽象。在（5）“*花公园”中，“公园”却被当作一个构词成分
使用，承担了词素“园”的指称功能。“公园”与“*花公园” 为连续出现的
并列结构，“公园”前增加了其它构词成分“花”进行限制，这或许表明学习
者是有意要区别拟指称的两种事物。（5）中的“公园，花公园，运动园”的并
列关系说明“公园”与“园”处于相同的构词地位，均用来指称某种场所。学
习者只是将它们视为某类事物的一种标志而已。同样，“（16）*高中学”与
“（25）*中学校”中的“中学”与“学校”分别承担了“中”与“学”的指称
功能。
（5）*花公园：我们也有公园，花公园，运动园，电影院很多。
（文本编号：3246；出现次数：1： 语料类型：作文练习；学时等级：1）
（16）*高中学：依我看，作为农村里的高中学，那所密云二中全般地不错。
（文本编号：2356；出现次数：2；语料类型：作文练习；学时等级：4）
（25）*中学校：在我们国家谁不能不去小学校和中学校。
（文本编号：1966；出现次数：1；语料类型：作文练习；学时等级：4）
“*花公园”现象体现学习者在中介语中对构词成分有自己的理解。学习者
是在学习了若干词语之后才逐渐认识到构词成分的组合能力，直到最后自觉运
用这一构词成分来构词，例句（3）中以“园”为相同词素的一系列词语就有体
现。有时学习者甚至将构词成分的组合能力不恰当地扩展了，很多语言学意义
上的词，甚至短语，也被当作构词成分使用，这样才出现了“*花公园”现象。
比如，在（5）“*花公园{花园}”中，学习者将“公园”当作构词成分，用来
指称某类场地，在意义上与“园”可以互相替换。”。
“*花公园”现象也是学习者学习汉语名词的策略。“*花公园”现象也便
于学习者将目的语整合到中介语中，同时在运用时也可以尽快地提取去完成交
际任务。偏误类别（三）则是将并非词素的构词成分当作词素来使用，在组合
中承担指称事物的作用。这些手段都简化了学习词汇的认知活动，同时也可以
在一定程度上完成所需要的交际任务，是学习者类化目的语知识的具体方式。
那么这种“*花公园”现象将如何发展呢？我们认为，在习得过程中，学习
者对目的语词汇的认识不断地加深，如对词语组合方式的掌握，学习者也不断
地整合习得的新旧知识。随着学习者词汇水平的提高，“*花公园”现象将逐渐
减少，在少数水平很高的学习者身上还可能消失。
然而，有人或许会提出质疑：在偏误类别（三）中的（5）“*花公园{花
园}”、（16）“*高中学{高中}”、（25）“*中学校{中学}”，这些语言学意
义上的词怎么会承担词素的功能？那么，在中介语中是否存在“*花公园”现
象？如果存在，它是否体现了以下特征，即学习者将构词单位扩大了，不仅包
括语言学意义上的词素，甚至还包括词？如果“花公园”现象具有这一特征，
那么，它是否是心理词典中构词成分映射不当造成的？
学习者对构词成分的理解也会反映到心理词典中。一些在意义上相关的构
词成分之间的联系较强，在受到感觉信息刺激时更易被同时激活，也较容易被
提取，如“公园”与“园 ”。我们将运用学习者L1和L2心理词典的模型来说
明映射不当造成“花公园”现象的过程。我们将会涉及英文“Flower、
Garden、Park”与汉语“花、公、园、公园、花园”之间通过语义发生的映射
关系。在心理词典中，“园”作为词素进在词素层上存在表征，而“花”作为
词素与词可能在词素层、词层上均有表征；但是学习者对它们的认知有早有
晚，“花”作为词的表征可能要早于作为词素的表征被认知，而“园”作为独
立词素的表征会晚于作为其它词语的构词成分的表征被认知。这与语言输入有
密切关系，如教材的编排、课外言语接触、老师的课堂教学等。请参阅图2—
—L2学习者心理词典中各要素的运行机制图示（“*花公园”）。
图2、L2学习者心理词典中各要素的运行机制图示（“*花公园”）
注 ： 表示稳定联系
表示临时联系
义
词层
词素层
部件层
形 音
在汉语学习之初，由于语言接触的原因，“Park”与“公园” 通常最早彼
此建立映射关系，而非“园”，因为在汉语中“园”作为词素，开始必然出现
在一定组合（如词与短语）中，而不是独立出现的。从语言输入角度看，学习
者一般先接触包含“园”的词语或组合，而不是作为词素的“园”。在相当的
语言接触之后，学习者才逐步认识到“园”具有很强的组合能力，并且可能在
实际中进行应用。同理，“公”也是如此。“公、园”在很多组合中呈现，并
且学习者对它们的认识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心理词典就会确认其实用价值，进
而给予相应的独立表征——“词素表征”。这样，汉语词素的组合特征就成为
一种学习者的自觉认识，也有可能在今后发挥作用。
在从英文映射到汉语时，“Garden”最通常的意义是“花园”，而英文
中没有与“公、园”对应的词语，在需要用汉语表达尚未学习的“花园”时，
学习者还没有认识到“园”在组合中可以独立使用的特征，或者还没有达到对
“园”自由运用的程度。而对应于“公园”意义的英文“Park”就会引导学习
者使用“公园”来替代，并加上限制性成分“花”（ Flower），“*花公园”的
出现也就不是很突然的了。此外，可能受到“公园” 的使用频率的影响，加之
考虑到“园”的使用度，“公园”的激活阈限与提取速度或许比“园”快。即
使高水平的学习者也可能由于对词素“园”的组合能力的认识不同而出现类似
现象。
当然，以上解释还要通过更多的研究作进一步验证。对“*花公园”现象还
有待深入研究，比如“*花公园”也可能是学习者实际运用目的语过程中的一种
交际策略。在想要表达“花园”这一意义时，学习者由于未有现成的词语贮
存，只有采用自己把已有的言语材料组合成语言片段来完成指称意图。为此，
用一个便于提取的“公园”来进行泛指某类场所，其意义上相当“园”，再用
“花”来进一步明确指称对象。从语义上考察， “公园” 实质上具有类指特
征，如“街心公园”。同理，“*高中学”、“*中学校”也可以依此方法获得
解释。
7.2、教学对策
目前，在对外汉语词汇教学中主要强调教学内容与教学方法，重在讲授词语的意义、用法及特殊文化内涵。对于如何促进学习者的词语习得，则较少关
注。而在国内的英语教学中出现了一些词汇习得研究，只是由于侧重点不同，
对外汉语教学未能直接从中受益。为此，应该加强以汉语学习者为中心的词汇
习得研究。
众所周知，现代汉语有一个基本的问题就是字、词素、词与短语的区分问
题，如“工”在“工人、工艺、工业”中是不能单用的构词成分，而在“上工
（意为工作）、开工（意为工程）”中却是可以单用的构词成分。这一问题在
对外汉语教学中是回避的，但也是学习者的一个潜在障碍，容易造成学习者在
构词成分的认知上产生问题。对此，吕文华（1999）从语言学角度论述了在对
外汉语教学中应该增加词素教学——更多地基于语义与构词的词素教学。就其
主张发挥词素（包括词缀）的积极作用而言，与本文有相通之处。但是，由于
支持其观点的实证研究有限，所以论证略显单薄。
而本文从详尽分析汉语学习者书面语料出发展开研究，发现中介语中存在
典型词缀搭配不当、构词成分缀化、近义构词成分类化等现象，并初步证实这
些现象是由于心理词典中构词成分映射不当造成的。为解决上述问题，结合本
文的研究，我们认为：至少在汉语名词教学中，可以适当突出词素的地位，对
词语形成机制也有必要作经常性地总结，适当地讲授一定的构词规律，从而做
到对学习者正确引导、防止错误。当然，从研究结论到教学应用还有一个较长
的过程。但是，只要这种思想能不断“灌输”给对外汉语教师，再由他们潜移
默化地融入实践中，我们的研究就会逐步显现其生命力。
八、结论
通过上述研究，我们支持如下观点：1、典型词缀在学习者心理词典中是存在自己的表征的，在组合名词时由于
构词成分映射不当造成典型词缀搭配不当的偏误名词。
2、在学习者的中介语中存在缀化构词成分，即学习者将不属于词缀的构词
成分当作词缀来指称具有一定特征的某类事物；它在心理词典中象词缀一样贮
存，在组合名词时由于构词成分映射不当就造成偏误名词。
3、在学习者的中介语中存在近义构词成分类化现象，即学习者将语义相近
的构词成分互相替换使用；在心理词典中，类化的近义构词成分很可能贮存在
邻近区域，彼此联系很密切，在组合名词时由于构词成分映射不当就会出现偏
误名词。
4、在习得汉语名词时，学习者运用构词成分缀化、近义构词成分类化等策
略，这是心理词典中词汇贮存形式的外在体现。
我们的研究也在一定程度上倾向于认为：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成人学习
者的心理词典中，存在词的表征形式，并且占据重要地位；在心理词典中，词
素也是词汇的一种贮存形式，在一定条件下发挥作用。为此，我们建议：在对
外汉语名词教学中，应适当发挥词素的积极作用，从而促进学习者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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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中介语语料中偏误名词构词成分统计表
偏误类别偏误名词
构词成分
词素
词
短语
（一）中介
词缀（共29
例）
（一）A典型词
缀（共2例）
背子
背、子
移居者
者
移居
（一）B准词缀
（共5例）
部队员
员
部队
卖票员
员
卖票
音乐学
学
音乐
英文学
学
英文
共产党主
义
主义
共产党
（一）C缀化构
词成分（共22
例）
家庭会
家庭、会
比赛会
比赛、会
出口品
品
出口
设备品
品
设备
收获节
节
收获
水果宴
水果、宴
心脏病率
率
心脏病
游区
游
区
前妇
妇
前
安全梯
梯
安全
合成布
合成、布
水军营
营
水军
电缆车
电
缆车
认出卡
卡
认出
峻峰
峻、峰
苦年
苦、年
美态
美
态
石工
石、工
荒景
荒、景
古楼
古、楼
音乐队
队
音乐
佛教寺
寺
佛教
（二）类化的近义构词成分
（共8例）图书院[馆]
院
图书
运动园[场]
园
运动
面车[的]
面
车
中西边[部]
边
中、西
风景地[区]
地
风景
修车站[点]
站
修车
社伯[长]
社、伯
猎兽[狗]
猎、兽
（三）“*花公园”现象（共4例）
花公园花、公园
高中学
高、中学
中学校
中、学校
烘馅饼
烘、馅饼
（四）意义不可理解的名词
（共9例）
天候
天、候
红贴
红、贴
糖霜
糖、霜
心晨
晨
心
争场
争、场
学楼
学
楼
领导国
国
领导
美局所
美、
局、所
卫生洞
洞
卫生
注1：此表不包括拼写错误的名词、有语料问题的名词、属于专有名词的名词
与有语法错误的名词等，有语法错误的名词仅两例。
注2：“[ ]”中为例句内容显示应使用的构词成分。
附录二、中介语语料中偏误名词出现之原句
[说明]共计59条。除个别例句外，例句一般来自核心语料库。名词 小类 文本编号 出现次数 例句
一、语料问题（2条）：
必饼 ng 897 1
区中心 ng 3168 1 有二十二个区中心主要区是一区，
二、专有名词（3条）：
鲜花独秀 ng 297 1较出名的饺子盘是田鸡抱鱼、鲜花独秀、二龙戏
珠等等。
蔓越桔 ng 502 1 他们吃了火鸡，蔓越桔，南瓜馅饼，什么的。
火姑娘 ng 2601 1 火姑娘在一块儿煤上跳舞，
三、拼写错误（4条）：包括（A）两类音似偏误与（B）形似偏误。
（A）音似偏误（1条）：
驾驶史 ng 2433 1 我坐过的班机飞往美国。飞机驾驶史告诉我们：
（B）形似偏误（3条）：
年化 ng 1966 2 八十年化的经济改革对这样的农村最有益
国府 ng 793 1 我们全天在游园庆祝国府。
为法 ng 876 1 按这个为法我们都能尝到很多的菜。
四、拟讨论的偏误名词
（一）A典型词缀（2条）：
背子 ng 309 1 他的背子驼了，头秃了。
移居者 ng 502 2 收割以后，移居者们请了印第安人吃一顿大筵席
（一）B准词缀（5条）：
部队员 ng 150 1 和别的部队员一起做梦。
卖票员 ng 877 1 卖票员用大声说得不断，“买票。
音乐学 ng 2469 1 当专业以后还要学习植物学或者音乐学还行。
英文学 ng 2469 1 她在大学专攻英文学。
共产党主义 ng 499 1 有些美国人一听中国就想起共产党主义。
（一）C缀化构词成分（22条）：
家庭会 ng 2508 1 他们过个花生的收获节...有一个家庭会。
比赛会 ng 60 3 总共二十四个国际队要参加这个比赛会，
出口品 ng 793 1 美国人得给祖国很多出口品和钱。
设备品 ng 300 2 穿上了暖和衣服和滑雪设备品时，
收获节 ng 2508 1 母亲提醒我们星期天晚上过个收获节。
水果宴 ng 999 2 吐鲁番人让你吃上几次水果宴。
心脏病率 ng 53 1比如在我的国家，北爱尔兰，心脏病率是世界上
最高的。
游区 ng 5215 1 八达岭可算是最热门的长城游区，
前妇 ng 2472 1 他对钟进和前妇的行为一直压在心里。
安全梯 ng 2457 1 黄狗向着火的大楼跑去。它从安全梯爬上三层
去。
合成布 ng 2356 1 在合成布工厂看了很利害的机器。
水军营 ng 1971 1 东吴的船都在曹操水军营的前面。
电缆车 ng 300 2 坐电缆车到山上。
认出卡 ng 3158 4 他们拿走李刚的照相机也看他的认出卡。
他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认出卡不是真的。
峻峰 ng 747 1 全是一大片绿色的树以及摩天的峻峰。
苦年 ng 748 1 她家过了几个不饥半暖的苦年。
美态 ng 5215 1 欣赏这条东方巨龙的美态。
石工 ng 2475 1 现在他学石工，很爱那样的工作。
荒景 ng 2690 1 北京是一片荒景的时候，海南岛的冬天风景都是...
古楼 ng 2863 1 树之间有很多样子奇怪的古楼。
音乐队 ng 2453 1 有些学生参加歌唱团，音乐队什么什么的。
佛教寺 ng 2863 1颐和园的亭子和佛教寺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
象。
（二）类化的近义构词成分（8条）：
图书院 ns 3236 1 然后我去吃晚饭，以后再上图书院。
运动园 ng 3246 1 我们也有公园，花公园，运动园，电影院很多。
面车 ng 3153 1 我们坐着小面车去飞机场。
中西边 ns 2462 1 这次，我们想去美国的中西边看我们朋友。
社伯 ng 304 1 他们一块儿去找他们的领导社伯。
风景地 ng 2357 2 平常学生都到大城市，或风景地去旅游。
修车站 ng 495 1 楼西大街的一个修车站，
猎兽 ng 748 1 她还住在原来的家里，只有一只猎兽陪伴着她。
（三）“*花公园”现象（4条）：
花公园 ng 3246 1 我们也有公园，花公园，运动园，电影院很多。
高中学 ng 2356 2 依我看，作为农村里的高中学，那所密云二中全
般地不错。
中学校 ns 1966 1 在我们国家谁不能不去小学校和中学校。
烘馅饼 ng 876 1 我哥哥只喜欢吃烘馅饼和牛肉饼。
（四）意义不可理解的名词（9条）：
天候 ng 3154 1 我的家乡的天候比北京的舒服很多。
红贴 ng 302 1 看到墙上的红贴，回来和二虎商量好，
糖霜 ng 1815 1 长城的墙壁上好象有白白的糖霜似的。
心晨 ng 3097 1 好象我已经有了心晨准备。
争场 ng 150 1 而睡得很香看起来象一片争场似的。
学楼 ng 5429 1 学楼里有两个操场；
领导国 ng 793 1 成立了一个政府，但是祖国还是领导国。
美局所 ns 877 1 有一次在美局所一些人看我用汉字写我的名字。
卫生洞 ng 898 1 喊“小姐，买香蕉！”“小姐买卫生洞吧。”
附录三、关于被试情况的问卷
姓名： ；年龄：A、20岁以下；B、20-30岁；C、30岁以上。
母语： ；
会使用的其它语言及水平（A很少B一些C很好）：
（A很少B一些C很好）；
（A很少B一些C很好）；
（A很少B一些C很好）；
以往学习汉语情况：
什么地方 多长时间 大约多少小时每星期
（多少年多少月） （如果可能）
1、 ； 年 月 小时每星期；
2、 ； 年 月 小时每星期；
3、 ； 年 月 小时每星期；
在华学习时间： 年 月。
附录四、关于中介词缀的测试问卷（一）
姓名(name)： 母语(mother tongue)：学习汉语时间(how long you have learned Chinese )： 年(year) 月(month)
要求：请先学习例词及其特征，然后在A、B、C、D中的横线“ ”上写出适
当的汉字组成一个名词。这个名词与例词应属于同一类事物。如果汉字不会
写，请写汉语拼音。（ Direction: Please study the example and its feature, then
write a proper character on the blank in A、B、C、D to make a NOUN. The NOUN
should refer to the same kind of thing as the example. You can write Pinyin if you
forget the character.）
1、Sample:桌子(zhuo1zi0, table, 一种家具，a kind of furniture)
A、 子；B、 子；C、 子；D、 子；
2、Sample:孩子（hai2zi, child, 家庭成员或亲友，a member of a family or one of
the relatives）
A、 子；B、 子；C、 子；D、 子；
3、Sample: 被子(bei1zi, quilt, 人们穿戴的东西及床上用品，something for people
to wear and bedding)
A、 子；B、 子；C、 子；D、 子；
4、Sample:碟子(die2zi, plate, 生活中使用的器皿，如吃饭时，daily appliance for
containing something, such as when you eat.)
A、 子；B、 子；C、 子；D、 子；
5、Sample: 老爸(lao3ba4 , father,家庭成员, family member.)
A、老 ；B、老 ；C、老 ；D、老 ；
6、Sample: 老鹰(lao3ying1, eagle, 一种动物，a kind of animal.)
A、老 ；B、老 ；C、老 ；D、老 ；
7、Sample: 老天（lao3tian1 ，heaven，自然界的一部分，one part of nature.）
A、老 ；B、老 ；C、老 ；D、老 ；
8、Sample: 老外（lao3wai4, foreigner,你周围的人，如你工作、学习等地方的
人，或者对某类人的称呼，person around you, such as person at your school or
company, and title for certain group of people.）
A、老 ；B、老 ；C、老 ；D、老 ；
9、Sample: 小溪（xiao3xi1, creek, 自然界的一部分，如动物、植物等，part of
nature，such as animal and plant.）
A、小 ；B、小 ；C、小 ；D、小 ；
10、Sample: 小人(xiao3ren2, flunky , 对某类人的称呼, title for certain group of
people.)
A、小 ；B、小 ；C、小 ；D、小 ；
11、Sample: 小考(xiao3kao3, quiz, 生活中常接触的非自然的东西，如学校，
something artificial in your daily life, such as school.)
A、小 ；B、小 ；C、小 ；D、小 ；
12、 Sample: 死者(si3zhe1, the dead, 对某类人的称呼，certain group of people.)
A、 者；B、 者；C、 者；D、 者；
13、Sample: 馒头（man2tou0，bun, 对生活中的事物的称呼，或者对自然界的
事物的称呼， something in your daily life or part of nature.）
A、 头；B、 头；C、 头；D、 头；
14、sample: 上头(shang4tou0, up, 方位或者事物的边，如家具，location or edge
of something, such as furniture.)
A、 头；B、 头；C、 头；D、 头；
15、sample: 鸟儿（niao3r，bird, 自然界中的具体事物，如动物或植物，
something concrete in nature, such as animal or plant.）
A、 儿；B、 儿；C、 儿；D、 儿；
16、sample: 空儿(kong4r, chance, 生活中常接触的非自然的东西, something
artificial in your daily life.)
A、 儿；B、 儿；C、 儿；D、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