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9日--2月11日看点：《时间的重量. 第三辑》康健宁《阴阳》（上、中、下）

湘里妹子

央视国际 2004年02月06日 16:00


《阴阳》（上）2月9日播出


                                                         


　　关于纪录片《阴阳》，许多爱好纪录片的人都应该听说过这部完成于1997年的故事，它讲述的是西海固地区一个小村子里的故事。导演康健宁是宁夏人，很长的时间里他一直想通过纪录片来表达他对黄土高原的理解和认识。直到1995年冬天，他在宁夏彭阳县陡坡村遇见了口袋里别着钢笔的徐文章。

　　徐文章所在的彭阳县陡坡村位于黄土高原之上，土地贫瘠，十年九旱，村民吃水十分困难。徐文章带着家人在村里挖井找水，历经磨难，打井三年，结果还是滴水未收，生活仍然艰难。

                                                      

  

　　徐文章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学问人，然而三年了，一个会看风水的先生却没有找到一处水源，他们挖出的空井越来越多，这种看似坚韧不拔的精神层面下，又充斥着怎样的无奈呢？



(编辑：东子?)

湘里妹子

《阴阳》（中）2月10日播出
　
央视国际 2004年02月06日 15:58

  
　　　　　　　　　　　　
  

　　徐文章和他的儿子们除了日复一日打井，生活当然还在继续，陡坡村的两个年轻人要成亲了。

  
　　　　　　　　　　　　
  

　　小利用少得可怜的水洗完脸后，十分虔诚的把“少女之春”涂在了脸上。当他面对无法改变的生存环境时，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改变自己的外表上。小利就像是陡坡村人的一个缩影，尽管物质生活匮乏，但人们对幸福的期待都是相同的。



(编辑：东子?来源：CCTV.com)

湘里妹子

《阴阳》（下） 2月11日播出

央视国际 2004年02月06日 15:52

  
                          　　
  
  
   　　8年前，为了响应县里的号召，徐文章带着儿子们打起了水窖。历经艰难建好的水窖，不负众望地保证了庄稼的浇灌。然而，到了收获的时候，徐文章却发现买来的种子多是劣质的。徐文章无奈地承受着生活向他抛来的一个个难题。

                          　　　

(编辑：东子?来源：CCTV.com)

湘里妹子

作者：雷建军
来源：纪录·中国
发表时间：2004-1-12 18: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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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img=left]http://www.chinadocu.com/newsimg/939-1.jpg[/img]
导    演：康健宁
摄    影：康健宁
摄影助理：孙健  李军  许建平
录    音：李军
剪    辑：武钟山
制    片：张国平
制 片 人：徐赛
长    度：180分钟
出    品：宁夏电视台  1997年

内容摘要：

     在宁夏回族自治区彭阳县崾岘乡陡坡村，有一位村民叫徐文章，他是一位风水先生，当地叫阴阳。由于地处山区比较干旱，农民的生活用水和农业用水都比较困难，徐文章就带着一家老小打井，但是两次打井都失败了。为了解决农民的用水问题，彭阳县水利局计划通过政府补贴的形式帮助农民修水窖，这样就可以把雨季的水蓄到窖里，然后用于农田的耕作，但是由于资金有限，并不是每户人家都能接受补贴，于是大伙就通过抓阄的方式来决定打窖的权利，窖打好了，水蓄上了，玉米也种上了，山里人的生活好象有了希望。


《阴阳》的阴与阳

     纪录片好象是一个开放性的概念，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同一个人在不同的阶段理解也不同。拍摄《阴阳》时，在康健宁的思想里纪录片是这样的——“纪录片一定要有文化的品质，要上升到文化，他想表达一个东西，他一定在折射什么东西，一定要深。……我觉得总是要表达出一些内容，对社会、对政治和对文化的一种看法。”作为康健宁的扛鼎之作，我们来看看《阴阳》是怎样诠释作者对纪录片的理解，它描述了什么、表达了什么，以及它又是怎么表达的？

      表达对对社会、政治和文化的看法最好的载体就是人，而人总要生活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里头，这些时间和空间的表现就是靠描述的手段来完成的。在《阴阳》的全片里，用字幕强调了四个时间：1995年冬、1996年春节、1996年冬、1997年春节，而对于空间的描写几乎是贯穿全片，从第一个长镜头——沟里拉水的人，到弯子割草的背景，到处都是黄土高原的荒凉和窑洞中昏暗的生活环境。在这里康健宁创造了一种时间和空间的对立，因为从时间上来说，1995年、1996年、1997年是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时候，出现在主流媒体当中的都是都市化了的“中国”，这与《阴阳》所展现的西部农村所给人的印象是有相当的冲突的。作者用这种印象上的冲突和时间上的对立来提出了一个问题——“中国社会这么迟缓，进步这么缓慢，遇到问题那么多，我自己这个年龄的人从我的父辈那儿记得很清楚，我们自己怎么走过来的日子，我们拍《改革开放20年》的时候非常惊奇地发现，我们中国人吃饱了肚子没几年，我们的票证取消是92年。”（康健宁）——为什么在西部的农村发展这么慢，这些年来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作者用对时间和空间的描述的方法提出了问题，然后通过对人物活动的描述来回答问题，这里需要强调的是用描述的方法来回答，而不是直接回答，这就是康健宁理解的纪录片，甚至说这就是纪录片，因为纪录片是含蓄的。



    在《阴阳》中，人物的主要活动是围绕水来展开的，因为对于那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水是物质世界当中最重要的东西。我们把片中与水有关的活动大致地集中一下：第一个镜头就是到沟底取水、一下一下地舀水、张耀宗雪地里掏土看干旱情况、阴阳徐文章家打井以及打井失败、水利局陈局长的调查，生产队长家对每眼窖的安排、县人大会议领导喝水、抓阄争窖、打窖、雪中拉水、在大雪中打窖、乡工作会议领导喝水、阴阳给张耀宗盖房看风水、下雨、农民与陈局长因为打窖的冲突、阴阳写祭祀的帖子祭祀、下雨往窖里引水、阴阳夫妻看窖里的水、阴阳看戏中午自己带干粮只喝一碗面汤、阴阳家又讨论打井的问题、选址打井、打井出了水但井壁坍塌没法用、盖薄膜、从水窖取水、拿水壶浇地、种玉米等等，这一系列活动都与水有关。这些过程的描述，一方面让我们直接感受到那里的生存和生活情况，另一方面作者通过描述有制造了另外一种对立：农民为了水的各种努力和县乡领导的官僚作风的对立。农民在生活中处处节约用水，为了打井吃尽苦头但是一次次失败，而县里领导和乡里领导喝着茶讲着几乎完全一样的空话套话，一次大会下来，没有实质的问题。作者就是通过这种对立来回答由第一个对立提出的问题。



    片子当中，从陡坡村跳到县里一段、乡里一段，也许人们会认为感觉上不太接，但是康健宁就是冒着这种风险来展现县长讲的话和乡长讲的话一模一样，他说：“我只是放在这儿了，或者说是藏在这儿了，至于你认为它非常的结构不合理，我也没什么意见，你认为我非常的强硬，非要加进去一个什么东西，我也没意见。但是你如果能够感觉到我要表达的东西，我当然非常感激。就是这么一种东西，我没法说。但是我想造成的是一种对比。一方面是热闹，这儿一、二、三、四地在讲，一方面是这儿按部就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么在活着。也就是我们说在顽强地生存。这时候，我不觉得我拍的是陡坡村的那几个人，我们仔细想想，我们的父辈，我们的知识分子实际也是这么做的。你总是要找一个载体，但是要表达多少，这个不重要。反正我觉得我能尽我所能，说一点儿，很幸福。总比说不出来强。”



    当然，这种对立并不是那种不可调和的对立，《阴阳》中通过两个环节指出了这种对立是可以调和的，并且暗示了如何去调和。第一个环节就是“阴阳”本身，选取了他作为拍摄对象，就意味着选取了一种调和的可能。康健宁说“选题是认真选了一段时间，就想找，过去只是零星的、残碎的、不成形的东西，再加上时间短，加上一些别的因素，沉不下去，我现在下决心想把这么多年在那儿的认识想表达出来，总要找到一个地方作为载体。这个载体是什么呢？外形上山区、山坡都差不多，主要是人。为什么选择徐文章这个人呢？徐文章他多少有一点文化，他在村里至少是一个领袖式的人物。我们不可能找一个连肚子都吃不饱的，找一个极端。我觉得也有失公正，因为毕竟生活也在一点一滴地在变化。他既然有一点文化上，他在表达观点上、在说话上可能和纯属文盲那种情况是不同的，有利于表达自己。所以找到这么一个人。”由于徐文章的身份和文化，他在村里很有地位，即使是县里的陈局长来了，他也可以同局长一样坐在炕上，在当地他生活不错，有能力自己打井，而这一切都源于他有文化有一技之长，因此解决对立的一个出路就是农民自身要提高素质。第二个环节是农民用窖里的水来播种，虽然是一点一滴地用水，但毕竟是政府的实际行动给农民带来了收获的希望。因此如果对立的双方共同努力，找到出路并不难。



    从提出问题，到回答问题，再到解决问题，《阴阳》用描述的方法来完成对于社会、政治和文化的思考，这也是纪录片的基本精神。在本片的结尾，阴阳看光绪二十六年的书睡着了，又醒来，无奈地看了看镜头，把脸捂上睡了。这种无奈或许传染了康健宁，他说：“大家可以观察一下，我们所说的纪录片都是什么样的一些题材，都是远离主流社会，远离社会背景，远离和人们司空见惯普遍有认识的一种环境。不是沙漠里就是西藏，要不就是鄂伦春，要不就是打井的阴阳，都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