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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解说门”到“走穴” 当央视名嘴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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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0 13: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源:http://media.people.com.cn/GB/40606/6740353.html  2008年01月07日08:47  

 ·“解说门”:不能出错的压力像剑一样悬在头上
  ·月薪20万?开玩笑!
  ·走穴?请给我们松松绑!
  ·央视版的“金枝玉孽”?
  ·娱乐被妖魔化了
  ·对话阿丘 我们秀的是深度
  ·对话张泉灵 严肃新闻也可以快乐起来

作为国家级电视台,央视被称为电视界中的老大。在芸芸众生眼中,央视给人的印象是架子大、官腔足、规矩多,当然,央视也是卧虎藏龙之地,光主持这一行当,就涌现出了一茬又一茬的央视“名嘴”。然而,头顶央视光环的“名嘴”们,在2007年掀起了一起又一起地震级新闻话题。从“解说门”到“走穴”,从“《新闻联播》变脸”到“桃色绯闻上榜”,央视主持人越来越具有娱乐明星效应。而在2007年年底,一个更出其不意的闹剧在央视体育频道改名为奥运频道的发布会现场上演。北京电视台当家主持胡紫薇不顾公众形象,强行上台惊爆丈夫、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名嘴”张斌婚外情,让央视人再一次陷入尴尬境地。

  在此之前的两天,本报记者刚好采访了央视新闻频道两位著名主持人阿丘、张泉灵。虽然话题并未涉及刚刚发生的“胡张”事件,但是,有关央视主持人这一年来频频出现的种种状况,他们的回答似乎能说明一些问题。


  “解说门”:不能出错的压力像剑一样悬在头上

  央视主持人屡遭“解说门”事件。去年春晚的“黑色三分钟”犹在眼前,朱军的“家父门”事件又成网上流行段子。随后,央视当家花旦董卿在2007年世界夏季特奥会开幕式上,因为少介绍了一名来自非洲的女火炬手,导致对号错位,错报了两名火炬手的名字,被网友说成是“出了世界性的错”。此外,新晋新闻联播主持人海霞之前因为一句“灾区人民像过节一样”而惹来非议无数,同样从央视平台走出的原央视主持人倪萍在今年的金鸡奖颁奖典礼上也闹出了“认错人、讲错话”的低级错误……短短一年,频频口误成为央视主持人的“笑柄”。“央视主持人含金量不高”、“××下课”的声音此起彼伏。虽然,按常理,主持人在节目的直播现场发生口误是一件完全可以理解的事,但是,他们中的很多人尤其是央视主持人,不得不为此承受言辞激烈的非议和指责。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央视主持人一出错便掀起轩然大波?现在的观众为什么会对央视主持人采取如此苛刻的“审判”和调侃,且如此不依不饶?主持人在央视这样的国家级平台,到底能不能出些小错,出了错是不是就真的无地自容?

  在央视早已身经百战的阿丘坦然回答:“当然能出错,中央台主持人也是人,极普通的人,也可以犯低级的错,但他们不是故意的。”

  《东方时空》《人物新周刊》主持人张泉灵则以记者型主持人不断追问的口吻反问:“我跟你说话时也会出现口误,但你会觉得我有问题吗?如果你不觉得的话,那为什么我要在节目里完全没有口误呢?”

  作为央视主持人,阿丘和张泉灵的心态都不错,面对指责、非议,阿丘表示可以理解,因为“你确实高高在上,确实老是俯看众生,老是指责评论别人。所以,当你自己出错了,别人自然也就会看笑话”。

  而张泉灵表达得更直接:“无论网上怎么拍板砖,你要相信所有的观众,包括网民的基本智商,你也要允许他们有发泄渠道。我一直认为,出得起名,就要挨得起骂。越出名的人,自然越树大招风,越受到各种各样高标准严要求的审定。会容易遭到板砖,那拍了就拍了,怎么了?我觉得大多数观众是知道区分真正的评价的。”张泉灵并不担心由此产生央视主持素质有问题的说法,“我觉得这是个伪命题,这是媒体喜欢的命题,因为这个标题足以吸引读者而已。”

  那么,央视主持人频频发生口误,表现失常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阿丘的分析不无道理:不能出错的压力像一把剑一样横在他们头上。“播音员的压力确实非常大,以前不能出错的压力把他们逼得出错后手足无措。其实,越怕,越畏缩,越容易出问题,结果是越难堪。”阿丘说,“我觉得出错了,你在现场从从容容地说声‘对不起,我错了,我太紧张了’,就这么一句话,大家都会谅解你的。”阿丘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永远是一个“无知”的人。“有很多知识是我们的盲点,不要介意露怯,也许正是你不懂,才满足了观众的审判感,他反而更愿意看你。在某些方面一定要承认自己的无知,一定要坦荡,要虚怀若谷,但是一定不要停止对知识的追求。”

  至于那些过分挑剔的观众,阿丘很想对他们说:“大家对主持人应该宽容一点,你越不宽容,屏幕上呈现的东西就越单一、越机械、越枯燥。本来是很小的错误,结果越炒越大。”

  必须承认的一点是,主持人出错有时“罪不在己”。旅游卫视主持人宏亮曾在博客里透露,董卿这件事不能说是董卿的失误,主持人往往成为电视错误结果的替罪羊。董卿按照最终稿来读也是她尽职尽责的表现。宏亮写道:“那些话都是被若干人等层层讨论、反复修正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文稿,主持人和导演、导播手里一定都是同样的流程,主持人肯定会按照这个单子来读。”

  这一点,阿丘非常认同。“主持人出错,不仅仅是主持人的问题,编导、策划、审片人员都有责任。特别是非直播节目,有时候主持人说错话是无意识的,但编导后期改还来得及。可是,如果他们没有发现就肯定有责任,朱军的‘家父门’事件就是典型例子。”
 楼主| 发表于 2008-1-10 13: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月薪20万?开玩笑!

  金话筒奖被视为是中国播音、主持行业的最高荣誉。前不久,2007年“金话筒奖”获奖主持人名单公布,崔永元、郏捷(小鹿姐姐)、海霞、欧阳夏丹等央视人和地方台优秀主持人一起荣获这一殊荣。据说,央视自己人更看重央视自己评选的央视十佳主持人,如果能得奖,一方面意味着你是精英中的精英,一方面,还可以拿到一笔颇为诱人的奖金。但也正因为此,不断有好事者纷纷拿钱说事,甚至在网上流传着《新闻联播》播音员罗京的收入达到了月薪甚至周薪28万元之多。这让包括阿丘、张泉灵在内的央视人啼笑皆非。

  “奖金不像网上恶炒的那样。那是十佳主持一年的津贴,最高二十几万,这个津贴跟明星大腕比算什么?人家一场出场费三四十万,一个刚出道的歌星一出场喊到八九万,央视主持人一年十几、二十几万的津贴,不允许你走穴,不允许参加商业活动,还算什么钱?被网上炒成了中央台的月薪,甚至是周薪,开玩笑。”阿丘不屑道。

  张泉灵对此也表示:“央视主持人的收入不像大家想象得那么高,前不久媒体误传罗京月收入28万,其实是年收入,而且按年收入算的话,罗京是台里最高的,因为他有一个十佳主持人的奖项,而且他又是正高级职称。”之所以被媒体误传为月收入,张泉灵很形象地打了个比喻:“大家有一个心理期待,觉得像央视主持这么有名的人就应该拿这么高的收入,就像当年大家对赵忠祥有一个心理期待,他这么有名,就应该是中央台的台长一样。很多人给他写信,都会写‘赵忠祥台长’收。这是对主持人的误解。”


  《新闻联播》播音员必须要和大家保持距离

  海霞、康辉、李梓萌、郭志坚四位新人坐上《新闻联播》主播台,成为近段时间来各媒体的头版新闻。相比过去的缄默,央视此次推出新人高调了许多,不仅相关人员频繁接受采访,甚至还在网站设置投票环节请观众参与新人评选。另一方面,像阿丘、张泉灵这样很少与平面媒体打交道的央视新闻主持人,也开始大方坦诚地在记者面前亮相、发言、吐露心声,甚至敢在记者面前对央视的某些人和某种现象发表评论了。这种相对高调似乎都在传达一种信号,那就是一向高姿态的央视正逐步放下身段,开始采取“亲民政策”了。

  事实上,在央视,末位淘汰制让每个栏目组都面临竞争压力,不论多有名、多有能力的播音员、主持人,他们还是要与栏目组同呼吸共命运。阿丘、张泉灵此次接受采访实际上是代表《人物新周刊》栏目组,是需要上报央视的。但是,央视里的规定有一条,不许谈与栏目无关的话题,不许评论中央台一些现象或者评论同事。这一条曾让很多央视人在面对公众时出言谨慎,甚至采取回避、拒绝的态度。

  这次不同,特别是个性飞扬的阿丘敢于公开“大嘴”了。“今天接受采访我都是违规的,这次我就大嘴了,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尽管很个人,但说一说无妨,我想这么大台,不至于脆弱到这种程度。我们也不是绝对机密的机构,没有什么不可以说、不可以敞开、不能一起讨论的。”

  说到央视近来连连表现出的所谓的“高调亲民”态度,阿丘回答:“我觉得主持人没有亲和力,不和大家互动,就没有群众基础。以前《新闻联播》播音员确实很神秘,他们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国嘴们必须和大家保持距离,因为他要传达一些政策性的东西、导向性的东西,他不能跟你嘻嘻哈哈。但像我们是做民生新闻、社会新闻的,跟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如果你还是抱着高高在上的姿态,那这些新闻也没什么可看性。所以,你想有亲和力,必须要跟观众交流。”
 楼主| 发表于 2008-1-10 13:15:35 | 显示全部楼层

  走穴?请给我们松松绑!

  央视主持人的负面新闻这两年时有传出,其中,央视主持人走穴问题成了颇为敏感的话题。不久前,央视《梦想剧场》主持人毕福剑为某富商主持婚礼,拿了20万元报酬的消息经当地媒体爆出,舆论界一片哗然。有人称,堂堂一个央视主持人跑出去给有钱人主持婚礼,还要这么多钱,实在不像话,毕福剑因此在观众心中的满意度大幅下降。

  事实上,内业很多人士都认为,“走穴”事件如果发生在央视以外的其他任何主持人身上,这些所谓的“事儿”根本算不上事儿,坏就坏在毕福剑是央视主持人。因为,央视对播音主持有严格的约法三章,其中之一便是:不准走穴,不准参加任何商业演出活动,不得从事广告和其他经营活动,情节严重者将会取消其播音主持岗位资格。央视主持人代表着良好的社会形象,一旦他们稍有闪失,特别是与钱有什么瓜葛,其后果有可能不堪设想。毕福剑走穴事件据说最终以内部处罚了事,但“央视主持人的灰色收入问题”却被搬上了台面。随之而来的是,王小丫、李咏、朱军这样的央视名嘴,被人们质疑灰色收入“深不可测”。

  另一方面,央视各方面人士出来辟谣,包括毕福剑本人,称自己纯粹只是帮朋友忙,自己的月收入不过区区4000元。于是,因为老毕的一句话,4000这个数字成为当下众多门户网站的热门搜索词。

  在这个当口,央视某栏目制片人开始向某媒体透露,4000元只不过是基本工资,除了基本工资之外,主持人还有奖金、年终奖、出差补助、福利等等。但是,所有这些加起来,不过是一个有限的数字,如果真像传闻所言,年薪要突破20万元大关,估计大多数央视主持人都要“作牛作马、超时工作”才可勉强达到。

  这一点,记者在阿丘口中也得到了相应的证实,并且按照阿丘的说法,那些没有名气的央视主持人,除了在精神上获得自我满足,向别人炫耀一下自己是中央台主持人外,其他包括工资在内就真的不剩什么了。

  “先不说中央台主持人应不应该走穴,允不允许从事商业活动,先说他值不值这个钱?市场价值有没有那么大?有没有人愿意掏?如果有,拿了,无可厚非,因为你拿的又不是昧心钱。就因为你在中央电视台,就被人骂成这样?那凤凰卫视、地方台主持人为什么就可以拿呢?如果真不允许这么做的话,你可以高薪啊!”

  和天天与歌舞升平的娱乐圈打交道的综艺娱乐类主持人相比,“走穴”、“挣外块”这样的好事几乎很少能轮到新闻主持人,按照阿丘的说法,他们几乎是哪里出事、哪里有危险,他们才出现在哪里。但同为央视主持人,率直的阿丘仍然敢于站出来替同行打抱不平,为同行其实也是为自己争取“自由”的可能。

  “央视主持人的工资水平不能说低,但也绝不能说高。很多主持人确实是因为友情,比如老家的领导、朋友邀请你去参加活动,拿一些劳务费,但这点钱说实在的,跟现在的娱乐明星比,真是九牛一毛。某某超女一次出场费都敢喊到六七十万。你说,中央台影响力有多大?有人愿意出这个钱,如果他觉得值,对方也得到了相同的回报,也没给社会造成负面影响,拿这个钱有什么不可以?”

  阿丘进而对央视进言:“我觉得中央台可以适当地考虑给主持人松松绑,哪怕计划性地由台里出面,给主持人创造一些软商业活动,只要与我们的工作性质不违背,活动是有社会影响力的、需要主持人说说话的,都可以牵线做一下。现在不但没有这样的机会,反而一点点小事就被别人捅出来,这样就会对我们造成很负面的影响。我们参加公益活动时为什么没有人看见?我们为灾区捐款、建希望工程学校,为什么没人报道?铺天盖地的演艺人赚得钵满盆满,中央台主持人拿几千块就被恶炒成那样,这对我们是不公平的。特别是没有名气的主持人,拿着基本工资,除了精神上自我满足,对别人炫耀一下‘我是中央台主持人’,其他还剩下什么?”

  关于“走穴”一事,包括毕福剑本人在内的相关人员都采取了缄默态度,阿丘说:“老毕确实参加了婚礼,但你要说他拿钱,拿出证据来,这些大家都可以探讨。但现在是没有给他申辩的机会。很多主持人都是这样,主持人出来辩解,就会越炒越厉害,但不说话,有些人就会认为你是默认了。这点对我们主持人打击面很大。没办法,虽然在屏幕上我们很强势,其实在这方面我们是弱势的,我们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替自己辩解。虽然我们也是媒体,也是喉舌,但这样的事是不方便也不可能在节目里澄清的。”

  相信阿丘的话代表了相当一部分央视主持人的心声,虽然他们有一些小牢骚,但对大多数央视主持人来说,他们还是很能分清得失关系、利害冲突。“既然台里有这样的政策,我们就得遵守。因为你要想清楚,在这儿干还是出去赚钱?”更重要的一点是,对于像白岩松、水均益、阿丘、张泉灵这样的新闻主持人来说,新闻工作的品质、公信力、社会影响力是明摆在公众面前的,品质是无法用金钱去衡量,商业的东西是玷污不了它,也无法掺杂进来的。这也是众多新闻主持包括新闻记者们引以为豪的一点。

  即使他们的付出可能与收入难成正比,但正如张泉灵对记者发问的一样:“大家都在干着呢,不是吗?没有人因为收入不高而辞职吧。”像倪萍、文清、赵琳、曹颖、刘仪伟等央视知名主持人最终选择放弃央视投奔娱乐圈,但“离开的毕竟是少数,不是吗?我永远相信市场规则,只要还有这么多人干着,必然有他们的理由。”

  阿丘的体会也很强烈:“你传播的是真信息,解读的是社会深层次的现象,那种快感远比演一部戏,成为别人的一个棋子要快乐得多。比如最近的华南虎事件,我们一直在追踪。我就很高兴,这样的事可能像过去西安彩票一样,导致中国某一行业内部的深层次巨变,能够揭开黑幕,我们是在做对社会进步起推动作用的事,这种责任感和愉悦感是别人无法比拟的。你既然有这么高的平台去工作,为什么要舍弃它呢?再说,那些娱乐、消遣,都要俊男靓女,我们条件也不够,哈哈。”
 楼主| 发表于 2008-1-10 13:16:42 | 显示全部楼层
何谈“金枝玉孽”

  在僧多粥少、精英扎堆的央视大舞台,谁有资格拿大奖,都变得格外敏感和引人关注。好在,有像阿丘这样虽对奖项有企图,但绝不眼红脖子粗的“边缘主持人”,也有张泉灵这样根本无心奖项,最大的乐趣只在于新闻本身的“新闻动物”。

  阿丘说:“奖项我们谁都想拿,但我本身不是主流节目主持人,特别是我身处新闻频道,新闻频道有很多主流节目主持人。而且我不是科班出身,在评比时我们算是边缘。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他们评比的标准是什么。而且,每个中心是有名额的,我上面有这么多大牌主持,崔永元、白岩松、王志、水均益,敬一丹,怎么会轮到我呢?没评上也心甘情愿,人家确实比你优秀,影响力、在台里的年限都比你长,主持的也确实是主流节目。”的确,新闻频道成立之初,阿丘被制片人相中,在所谓的“垃圾”时间23:40分播出,随着《社会纪录》和阿丘的影响力逐渐扩大,栏目被提前至了22:30,但和传统意义上的黄金档仍然有距离。《人物新周刊》的播出时段是每周日13:15和周六22:15,显然都不是黄金时段。在《东方时空》、《人物新周刊》中做得活色生香的张泉灵,因为怀孕还曾休假一段时间。

  在是不是在乎得奖这个问题上,张泉灵的态度和阿丘显然不同。对于记者的提问,张泉灵调侃记者问了她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我要说真话,我就得罪了我们台里那些同事们,对我来说,说句良心话,奖真的不重要,你可能觉得我说这话特演戏,但这是真的,我最大的乐趣不在于当一个出名的主持人,而是我去了别人去不到的地方,经历了别人经历不着的事情,见了一些有趣的人,他们对我的人生就像补药一样。真的就这么简单,但你要写下来,特像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一样。”

  敏感的奖项和奖金制度,栏目间的竞争,精英成群的机构……所有这些,都引得一些人对央视人际关系的各种猜测和想象。据说,当年黄健翔离开央视有一点原因是因为有同事在领导面前给他“扎针”。由此,有人甚至联想到了香港电视剧《金枝玉孽》。听闻此言,张泉灵大笑:“《金枝玉孽》是因为后宫里只有一个男人,大家要争一个位置的时候会争来夺去。可你别忘了,央视的主持人都有自己的栏目,就相当于都有自己的家和自己的男人,干嘛啊?哈哈。反正我觉得我们团队挺好,这也是我很喜欢《人物新周刊》的理由。”

  绯闻、恶搞……

  按理说,既不站在娱乐前沿,又算不上主流节目新闻人,形象上也毫无“娱乐效应”的阿丘本应该是台里最风平浪静的一个。可即使像阿丘这样所谓的新闻边缘人,2007年同样没能躲过绯闻纠缠。也许是出自于他的另类主持,也许是他天生喜感的个性,阿丘和李咏、毕福剑、白岩松、黄健翔、段暄这些或有影响或有话题的央视主持人一起,纷纷上了娱乐八卦媒体。

  最著名的事件缘自2007年10月的网上传闻。一篇关于央视《社会纪录》主持人阿丘包养情妇的图文引发网友热议,爆料人除了在文中历数阿丘的桃色情史,更是斩钉截铁地表示阿丘的妻子已经得知包养一事,已决定将其扫地出门。阿丘闻听此事,先是大怒,继而大笑。

  绯闻事件不久,又有人在网上恶搞起了央视主持,将央视名嘴按“金陵十二钗”逐一排序,阿丘也未能幸免。被电脑处理过的十二个涂脂抹粉、一身“红楼”装束的央视“先生”们一时间成为网上笑谈。

  对此,阿丘一笑了之:“这样的人间评比由他去吧,这种玩笑貌似恶意其实还有些善意,我们不能不允许别人拿你开一点点玩笑。国外还经常拿一些政治人物画漫画,谁追究啊?我说过,善意的‘恶搞’我们欢迎,因为中国人现在缺乏幽默感,受不了别人一点点的讥讽、嘲笑,揶揄。我们应该是包容的民族,极具幽默感的民族,不能总是绷得那么紧,别人刺激一下就暴跳如雷。只要不是人身攻击,不是恶意编造,我可以承受。作为主持人,既然在这么高的平台上,视野这么广,你就必须有一种宽阔的胸怀。如果说他愿意开你的玩笑,说明他还在乎你,还看你的节目,权当这是表达他欣赏你的另外一种手段吧。”但是,类似于诬陷阿丘“包二奶”的人身攻击,阿丘非常厌恶:“你去吃饭,有人跟你照相,然后照片被发在博客上,说某某主持人花天酒地,就这几个字可以把人害死。有时录完节目,别人跟你照相,你不能拒绝。当时我的照片被贴在网上,说我包二奶,编得有模有样,我特别气愤,真是很下作的行为。后来又一想,一笑而过吧。虽然我受了伤害,但我很感谢她,她还认为我值得炒这样的绯闻。”
 楼主| 发表于 2008-1-10 13: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争议的普通话

  在央视主持人必须遵守的条例中,除不准走穴,不准参加商演活动,上节目时不准染发、不准穿奇装异服等外,还有一条是普通话必须是1级甲等。地球人都知道,央视有两个人著名的“口音王”。“炒菜”的刘仪伟,出了名后跳槽进了娱乐圈,不提也罢。剩下一个自然是阿丘,他操着有争议的普通话,被一些人指指点点,认为虽然他主持很搞笑,但其普通话不标准,会给观众一种错误的信号,以为他们的话是被提倡和承认的。虽然争议不小,但操着南方口音的阿丘仍然奋战在央视新闻战线上。

  “我确实很幸运,在中央台是一个很特别的因子,我得感谢我的制片人,在新闻频道成立的一瞬间,在午夜,有那么一段垃圾时间,成全了他,也成全了我。至于普通话考核,当时确实很担心,因为我的问题相当突出,但我一问,张泉灵、柴静、李小萌、沈冰当年都没拿到证。他们可能是记者出身,所以都忽略了这个问题。后来大家一起考,老毕也去考了。一级甲等标准是97分,我第一次考了95.5分。第二次考,准备比较充分,老师说进步很大,过了,但报到语委(全国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却被刷下来了。可能当时我做的节目开始有点影响了,我普通话不好的印象在评委那里根深蒂固了,他们就认为你是说不好的。后来我一了解,老毕也没考过,心想,就这样吧,有点灰心了。”

  至于主持人必须要达到1级甲等这样的规定是否有意义,阿丘毫不讳言称“意义不大”:“我一直认为语言是工具,工具是用来干活的,先把活干好了,谁在乎工具漂亮不漂亮,这个标准我觉得太单一,太不讲道理。当然从推广普通话角度,你是应该达标。但我觉得主持人和播音员不一样,播音员要达到一级甲等,但主持人有时是说自己的话,毕竟不是念字。用说话说得是否标准来衡量一个主持人,我觉得稍稍极端了一些。”

  和阿丘搭档主持《人物新周刊》的张泉灵也非常支持阿丘:“你很容易记住阿丘,不是吗?那你对他还有什么要求呢?如果有很多人记住他,而且喜欢他,那他就成功了。”

  娱乐被妖魔化了

  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文化访谈类节目如今正在走下坡路,当年红红火火的《艺术人生》、《实话实说》、《小崔说事》,《面对面》,早已门庭冷落。曾经靠文化含金量深入人心的央视主持人崔永元后来无奈叹息,收视率是万恶之源。不得不承认,在娱乐至死的今天,浅表的娱乐比之有深层内涵的文化更容易满足观众浅层的感官需求。在这样的娱乐冲击下,类似《人物新周刊》这样以社会名人、业内精英、新闻人物为核心的文化谈话类节目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面对电视台普遍存在的唯收视率现象,张泉灵并不以为然:“在一个网络时代,什么样的反馈都会有,你首先要清楚地看待你的节目,学会看一些宏观数据。我们很在乎观众的反馈,比如除了节目收视率的标准外,我们会注意这样的细节,比如某某嘉宾博客点击率在我们节目播出的当周可能会上升一倍甚至两倍。比如于丹,她已经很有名了,但做了我们节目的当周,她的点击率上升了一倍。事实上,我们更关注这样的一些观众分析,至于某一个观众说了什么,你要去看,但是你是否每一条都那么在意,我觉得是要分析的。这个板砖的时代,如果每个砖头你都要研究的话,那也许你没有精力做正经的事情。一个有自信的栏目,应该坚定,我们也在乎观众的反应,但我们不会因为一块砖头而否定自己。”

  娱乐冲击文化带来的负效应,张泉灵表示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们不能左右观众的好恶,一个时代总有一个时代最鲜亮的东西。但我相信,再怎么冲击,新闻不会消失。它也许不像原来那么占据观众时间,但是,我觉得多元化始终是这个社会进步的因素。而且不管怎么多元,我相信娱乐不可能完全取代新闻,只要这个新闻有它的存在价值,就一定有它的固定群,我们也就有做的欲望。而且我们的访谈跟其他栏目不太一样,我们努力在做一种有喜剧精神的严肃访谈节目,我们用一种更加容易被观众接受、喜剧的方式去解构。在这儿,我不想用娱乐两个字,娱乐本身是中性词,但现在已经被妖魔化了。所以,我经常用的一个词叫喜剧精神。你会看到历史上有许多有喜剧精神的严肃题材的电影,比如《虎口脱险》,我觉得我们在做同样的事情。”

  阿丘,央视新闻频道《社会纪录》主持人,张泉灵,央视新闻频道《东方时空》主持人,两个在时政要闻上端庄严肃的主持人,却出人意料地在2006年6月以轻松幽默的主持风格搭档主持了全新深度访谈类节目《人物新周刊》。很快,他们亦庄亦谐、将严肃内容与幽默表现融为一体的访谈形式以及贴近百姓的草根平民气质便赢得了嘉宾和观众的喜爱。
 楼主| 发表于 2008-1-10 13:18:57 | 显示全部楼层
对话阿丘 我们秀的是深度

  记者:你当过编剧,还当过演员,后来为什么不做编剧,是嫌挣钱少、出名慢吗?

  阿丘:我们当年是编舞台剧的,但舞台剧很难有戏投入排练,而且我们经常被上级部门命题创作,这都不是自己愿意干的。确实,写一部话剧没有什么钱,当年我们只能靠那些小戏、小品来维持生计,电视剧我又不熟,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但当编剧的时候我确实没想过要出名。

  记者: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主持天赋?而且还能进入央视?

  阿丘:也不是我发现的。我以前在广西电视台偶尔主持综艺节目。2003年,我在湖南经济台驻北京节目中心做策划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中央台找我,说看到我在广西台做的节目,觉得那种风格和表述方式是他们想要的,正好新闻频道要成立了,也来不及挑。我一直不认为我是最好的,但我是那个时间里离那个位置最近的人。

  记者:主持《人物新周刊》这样的访谈类节目,有压力吗?

  阿丘:刚开始压力确实大,最难做的就是访谈节目主持人,很多都是要考主持人的,与人沟通的方式、对事情探究的程度、在做节目前做了多少功课,这些都会在节目中呈现出来。如果你跟嘉宾说话不对板的话,你是问不出东西来的。后来发现这个节目不是纯访谈,我们在访谈中设计了很多环节,表演一些情境,两位主持人带有各自的问题,到嘉宾那儿去求证。在新闻频道,这样一个访谈节目很多人认为是有娱乐性的,我们也认为是有娱乐精神的,这需要新闻节目主持人放下架子。如果说我们设置了一个坑的话,那么是让嘉宾跳得很舒服的。

  记者:央视给人的感觉都很严肃,现在轻松下来,是不是说央视在改变观念?

  阿丘:我们也严肃,我们选嘉宾有我们自己的一套规则,这个嘉宾必须是一个严肃的人,同时也是有情趣的人。尽管有些问题我们提得轻松活泼,但我们是秀深度的,我们不是娱乐访谈,而是精英人物的深度访谈。只是表面看来有一点娱乐精神,有些轻松活泼,但实际上还是个严肃的访谈节目。

  记者:《社会纪录》中,你给人的形象是义正词严,不苟言笑,但到了《人物新周刊》,你又换了另一种风格,喜感十足,哪一种风格更接近于你本人?

  阿丘:生活中我喜欢开玩笑,可能那是我作为演员的一面。作为编剧,我写的很多是正剧甚至是悲剧。很奇怪,我展现出来的是喜剧性格,但我擅长和喜欢写的是正剧和悲剧。所以,我把其中一面留给了《社会纪录》,把另一面留给了《人物新周刊》。其实,无论《纪录》的正襟危坐,还是《人》的嘻笑怒骂,都是我自己。

  记者:在身高这个问题上,听说你刚到央视新闻频道时,央视因为身高问题,不想让你全身出镜?

  阿丘:不能全身出镜也是我的主管领导对我的善意保护,并没有明文规定说不行。领导说你暂时不要在现场展现自己,还是坐着吧,等观众都熟知你以后再说。我觉得这很善意。后来,我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身高问题我从小到大都不介意,如果你老介意别人的说法,你会受伤更严重。女主持人跟我在一起,经常拿身高开玩笑,如果玩笑对节目有用,或者善意的,我都无所谓。也有人在你面前表现出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不经意就流露出来,我觉得也无所谓,只要不是恶意的,有时我还拿别人长得丑开玩笑呢。没多大的事,这并不会打击我对生活的信心。我都一笑而过。
 楼主| 发表于 2008-1-10 13:20:01 | 显示全部楼层

  对话张泉灵 严肃新闻也可以快乐起来

  记者:你们很少接受采访,能谈谈你的经历吗?怎么进入央视的?

  张泉灵:当时北大和中央电视台合作专题片《中华文明之光》,由北大教授和学生做嘉宾主持人。我当时参加节目的意图很简单,就是为了免费去全国各地旅游,且有知名的专家给你做向导和讲解。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做电视是一个有乐趣的事,而且让你很兴奋。1996年我毕业那年,中央台空前绝后地面对社会公开招聘考试。我去了,而且过了。我进中央台,在海外专题部《中国报道》栏目,第二年我就当上了《中国报道》主持人。《中国报道》是跟时政经济相关的新闻访谈节目,每天采访高官和专家,谈中国宏观的问题更多一点。我觉得那三年对我的积累非常多,当时那是中国最好的课堂,因为来的都是一流专家,给你讲中国社会和经济发展当中遇到的各种问题等,但是对我的职业发展来说,三年之后我陷入了比较痛苦的过程,因为我做了当时在海外部最好的栏目中最好的位置,但我只有26岁,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办。2001年,《东方时空》改版,当时制片人时间找了我,我当然很感兴趣,不仅因为那是一个培养了中国最知名主持人的平台,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一个新的生长空间。到了《东方时空》以后,我经历了各种各样的节目,进入新闻中心后,做了大量时政节目的直播。我觉得从2001年一直到现在,我去了很多别人很少去的地方,经历了一般人经历不到的事情。

  记者:在你最风光的时候选择怀孕生子,这在一些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张泉灵:对我们来说,职业人和社会人这两个角色都要兼顾,但年轻的时候,很多时候是让位于职业人的。我当时就说我每年都面临着诱惑,比如2002年能让我有机会去阿富汗,那生孩子就明年再说吧;2003年,非典,那么重要的时候,我应该冲在前面,三峡蓄水了,如果不去的话,我永远看不到原来的三峡是什么样子;2004年,雅典奥运会,那我一定得见证一下,现代奥运会回到它的发祥地时到底是什么样一个状况,我要看看别人是怎么报奥运会的,我才能知道2008年怎么报道自己的奥运会;2005年,神州5号终于要飞天了……每年都会有诱惑。等到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已经过了30岁,你要让你的生命完整,我就想清楚了。其实2006年对我还有诱惑,世界杯足球赛在德国举行,我是我们台为数不多的学德语的人。但我告诉自己,你放弃这个诱惑。即便这样,我怀孕4个月的时候还是去了台湾,做了《台湾系列》报道,一直工作到怀孕将近9个月。

  记者:面对各种采访对象,如何应对?

  张泉灵:这就是我们要永远面临的压力,我们要持续疲惫地工作。我们的状态、我们的身体像一个永远上着发条的机器,但我们的精神不断地被新鲜的事情点燃和亢奋着。

  记者:很多主持都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你呢?

  张泉灵:我平时不怎么打扮,这事对我也不重要。我觉得这跟我们的节目有直接关系,包括做直播,我不是太注意个人形象,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是,有观众说,张泉灵穿衣服永远难看,但它的好处在于,直播第一条就是,如果你太在意你的形象,你会犯很多很严重的错误,你不敢担最有风险的事情。观众有时候并不知道你为什么在某一段打磕巴了,可能是因为你帮别人担了一个很大的风险,你用自己的一个磕巴换来了整个系统的安全。比如导播随时会在耳机里跟你说:“泉灵,加3分钟。”导播也可以在你谈得最兴致盎然,有一句最漂亮的话准备抖给观众的时候,说:“泉灵,你可以停了。”因为他有更重要的画面出来。很在乎自己形象的主持人是不会停的,他要把自己精心准备的最伟大的词给观众,他不犯错误,但下面的导播就死了。但是,这个注意形象的人可能不再有导播跟他合作了,因为他破坏了整个系统的安全。同样,在《人物新周刊》中,我虽然唱歌五音不全,但我会在节目中唱歌跳舞,如果我特注意形象的话。我不会做这些。我跟阿丘一样,在我们的节目里不怕露怯,因为一个真实的人是不需要给观众塑造一个央视主持人所谓的完美形象的。形象时尚,装扮体面,过着大家羡慕的有钱人的生活,每天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这样是一个完美形象吗?我不觉得。

  记者:在中央台谁对你的影响比较大?

  张泉灵:白岩松。这么说吧,央视有太多的主持人,有很多有名的主持人,但真的肯手把手教你,不仅教你技巧,而且给你机会的人不多,但我很幸运地碰到了。

  记者:做了这么多年,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张泉灵:我没有一个远期的目标,因为我觉得做新闻、做主持是我好不容易可以做一辈子的事。但我会有短期的目标,我每次的短期目标都要解决一个问题,比如我曾经解决过对着摄像机说话跟对着一个人说话要一样地流利。我解决过对时间的把握问题,你现在让我倒计时30秒内说话,我可能误差在2秒钟之内。我现在的一个短期目标是,我希望把严肃新闻能做得快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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