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文”：网络语言的新发展

haha--2

作者：陈佳璇 来源：修辞学习 2008年第4期 http://www.eywedu.com/xiucixuexi/xcxx2008/xcxx20080406.html

　　提　要 “火星文”是网络中诞生的一种新的语言现象，也是当今最难以理解的一种语言现象。它一出现就激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甚至称之为“脑残体”。但是，究竟什么是“火星文”?其最重要的特征是什么?学界却迄今缺乏有效的说明。我们认为，“火星文”是以制造交际障碍，标榜言语社团的小团体性的网络语言的“次方言”。它的主要语言特征是符号的视觉化，主要的语用功能是显示语言的时尚性，而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导致网络文际的“反网络性”。

　　关键词 火星文 网络语言 视觉化 时尚性 语体词
　　
　　“火星文”是网络中诞生的一种新的社会方言。
　　“火星文”是当今最难以理解的一种社会方言。
　　由此，它一出现就激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甚至称之为“脑残体”。但是，究竟什么是“火星文”?“火星文”最重要的语言特征是什么?最重要的语用功能是什么?最大的问题又在哪里?中国语言学界却迄今未能给予有效的说明。
　　
　　1　勃兴的争议——何谓“火星文”?

　　(1)1切斗4幻j，↓b倒挖d!(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
　　(2)3Q得orz”(感谢得五体投地)
　　(3)莓天想埝祢已宬s“1.　种漝，”(每天想念你，已成为一种习惯)

　　如果没有括号里的翻译，很多人看到这些句子都不知所云，而这就是当下最流行的“火星文”。这种由“90后”新新人类创造的网络语言在网络世界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对“火星文”的口诛笔伐声响成一片。“有些网友对这种乱七八糟的文字嗤之以鼻，将其命名‘脑残体’，认为‘火星文’严重歪曲了汉语的本意，影响到正规汉字的使用；一些语言学家宣称：‘火星文’破坏了汉语言文字的纯洁性与规范性”。中小学教师认为青少年鉴别能力不强，接受网上的不规范文字和表述形式后，会造成乱用词汇、表意不清的情况，一旦形成习惯，其正规语言的运用能力就会下降。与此同时，不少网友却表达了对“火星文”的理解和宽容：“这种字体仅仅是一种娱乐形式，不会影响到中国文字的发展。”“只要不在现实生活中使用，谁也无权干涉别人怎么使用网络语言!”一些研究者也强调指出：“使用‘火星文’的孩子，具有很强的创造力和想像力。”一时间，对“火星文”介绍的、批评的文章报道帖子铺天盖地，与此同时，“火星文”也以极快的速度成长甚至成熟。时至今日，“火星文”几乎有了成熟的“语言体系”，只要在百度里输入“火星文”关键词，仅仅在0.1秒内，就可以找到相关的网页约1080，000篇，在线火星文输入法、火星文翻译器、火星文转换器等在网络中层出不穷，甚至出现了“火星文官方网”。

　　任何科学研究都是从对象的确切理解开始的，一方面火星文迅猛发展，另一方面学术界对其研究仅仅停留在引发的争议现象的评析，对火星文这种语言现象缺乏学理性的分析。

　　那么，究竟什么是“火星文”?

　　李建伟认为，“火星文”是“用符号、繁体字、日文片假名、冷僻字等非正规汉字符号组合而成，其中还间杂着方言和符码。”C1l董长弟认为，“火星文”通常是“由韩文、日文、简体中文、繁体中文、生僻字、符号等组合起来，同时夹杂外来语、方言以及注音不选字的综合体。”杨寅庆、赵超认为，“火星文”是指“流行于台湾年轻人网络族群中，一种融合了注音文、英文、日文、台语、数字、符号来替代中文汉字的次文化文字。”思宁认为，“‘火星文’正是由注音符号与英文字母、数字、图像等组合而成。”薛拥祥认为“将流行于网络中、只有部分网友能够熟练使用的生僻ｚ字通称为‘火星文’”5)于全有、裴景瑞认为，“所谓的‘火星文’，指的是新近在网络聊天室、论坛、贴吧、个人空间等语境中所使用的一种带有语言文字游戏性质的新型的网络语言。”

　　以上概念或从火星文使用的表达手段，或从火星文使用的领域及使用对象人手对其进行概括。事实上，并非网络上所使用的一切语言都是所谓“网络语言”，诸如新闻网站中的新闻语言等等，与网下语言也就是我们日常的通用语并无多少差别。而所谓的“网络语言”，是指网络中以网络聊天，特别是以小团体、聊天室形式为核心的语言使用。这种“网络语言”就其本质来说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方言。随着网络的迅猛发展与网民的急剧增加，大量崭新的网络词汇被创造出来，当年诸如“斑竹”、“大虾”、“菜鸟”、“恐龙”等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网络词汇，如今已被大众广泛了解和接受。而当下流行的“火星文”，是新一代的网络语言，它不是一种固定的一成不变的“状态”，而是一个不断的追寻和创作的“过程”。

　　我们认为，“火星文”是以制造交际障碍，标榜言语社团的小团体性的网络语言的“次方言”，是网络中更多的使用多种“反汉语传统”的表达手段如符号、非正规汉字，夹杂方言、外语的综合体，是最新颖最典型的“网络语言”。
　　
　　2　符号的视觉化——“火星文”的语言特征
　　
　　作为一种社会方言，“网络语言”一开始就具有某种“反汉语传统”的趋向。“火星文”之前的前期网络语言时代，网络语言的“反汉语传统”特征表现在一是语言符号与语义内容关系的“反传统”，如以汉字单纯记音(如用“酱紫”表示“这样子”等)；以图形替代汉字(如用“：)”表示“大笑”等)；以字母代替汉字(如用“FB”表示“腐败”等)；用数字代替汉字(如用“886”表示“再见”等)。二是语言符号与语义内容关系的临时化。如“TMD”有时用来表示“他妈的”，有时用来表示“甜蜜的”。而今，在最新的网络语言“火星文”中，“反汉语传统”的表达方式远远超出这些，“火星文”给人带来的是更大的视觉的冲击性，在一句话中，数字、符号、非正规汉字、方言外语综合使用，让人感觉难以阅读眼花缭乱。

　　日常语言最初都是听觉性的,是基于口头表达与听觉接受的，文字诞生以后，语言也开始具有“可视”的性质，但这种“可视性”与“可听说性”一般是不矛盾的。但是，在“火星文”中，语言符号被空前地“视觉化”。

　　“火星文”大体分两类：符号火星文，异体火星文。而所谓“视觉化”也表现为两个表面极其相反，内蕴却相当一致的方向：语言符号的非汉字化和汉字使用的反标准化。
　　符号火星文运用大量的非汉字或者非通用汉字符号来替代通用汉字或者表达汉字难以表达的语义。这一类火星文的最大特点就是“难以听说性”一一难以直接用口语加以转述，难以用听觉接受，以提高其视觉性。其中又可以分为两类，最常见的就是大量用“非汉字符号”，另一类则是使用“非通用的汉字符号”(如方言汉字)。根据笔者在网上搜集的文星文材料，符号火星文的语言特征分为如下几类：
　　
　　2．1 象形符号类：

　　①表人物动作情态的

　　这是一种源于日本网络的象形文字(或心情图示)，也叫失意体前屈，原始用意带有悔恨、悲愤、无力回天等含意，最明显的用法就是在于被甩(失恋)的时候，后引申为“正面的对人拜服、钦佩”如：Orz：跪拜(五体投地)(利用了象形法，仔细看那三个字母，像不像一个人跪倒在地?)由这个基本格式引申出：Orz(这是小孩)、OTZ(这是大人)、or2(这是屁股特别翘的)、Or2 (这是头大身体小的翘屁股)、orZ(这是下半身肥大的)。还有混合型，表示无可奈何的“囿n”(“囹，渎音Jing)，北京大学教授殷旵解释说，该字指窗口，意在野外、郊外，很宽阔的地方，郊外为林，越走越开阔；又指光明。据有关研究成果，甲骨文、金文里已经出现过此字。商务印书馆汉语编辑室副主任何宛屏认为，该字最早是个象形字，现在也是象形字的用法。被网民活用了。网络文化中，囧字内小“八”字视为眉眼，“口”视为嘴。它的内涵就是：作为头，表达沉重的思想；作为脸，表达浪漫与激情。而在失意体前屈文化(网上流行的表情符号)中，则表达“悲伤”、“无奈”的情绪，另外还有“佩服”、“钦佩”的意思，也有较反面的如“被你打败了”、“真受不了你”等这类意思。有网民总结说，囧是一种态度，囧是一种哲学；囧是平凡的，但是囧然一看，却又包含着万般语言；囧是神奇的，囧中有着对世界的探索”。后由“囧”引申出：崮rZ(这是囧国国王)、囧rx(这是囧国皇后)、囧rz(这是回到下巴都掉了)等等。

　　除此以外，还有些个别字母的象形，如：形容某人说话拐弯抹角用“很S(从S的外在形体上看)； O：类似张嘴的嘴形，代表喔的意思。

　　②表方位的符号

　　→：用所指的方向来代表意思，代表右；
　　←：用所指的方向来代表意思，代表左；
　　↑：用所指的方向来代表意思，代表上；
　　↓：用所指的方向来代表意思，代表下，有时用来代替吓人的吓。

　　③表动物植物的符号
　　“＝^ω^=”表示狐狸，“＠/“”表示蜗牛，“(··)nnn”表示毛毛虫，“--<-<-<＠”表示一朵玫瑰花等。

　　④表表情的符号：

　　:-D是咧嘴大笑，|-)是眯着眼睛的笑，：-]是傻笑，：-无奈的笑，:-<)是留着八字胡的笑，=:-)是朋克的笑，＠:-)则是留着一头卷发的人的笑，“≥_≤”表示痛苦表情，“(^_^)y”表示开心万岁等。
　　
　　2．2　自由谐音类

　　①符号谐音：如“+”：表示家、加、假(如：加油=+U)；“==”表示等等，“请==我”(请等等我)
　　②字母谐音：如u：有、诱、用，b：不、部、被、悲、白，c：西、希、嘻，d：的真C：及、鸡、寂、津，i：爱，j：觉，t：休。

　　③同音别字：常用的注音输入法，要完成一个文字的输入，需要在输入完整的注音符号后，再加上选字方能完成。因中文同音字的情况相当多，结果产生了许多不选字的使用者(大多是因为求快，懒得选字，或有少部份是语文能力不佳，没有选字能力)，而使得文章出现大量的同音别字。如“古力”(鼓励)；“再”(在)；输(书)。

　　④数字谐音：如：“1”就是一，“4”音似“是”，“事”，“世”等，7456是气死我了，3166是日文的再见，886再见哦，9494就是就是。

　　⑤混合谐音：如3Q为英文“Thank you”的相似音；few(fu)为英文“feel”的相似音，“这种few(fu)很好!”表示“这种感觉很好!”。
　　
　　2．3　混合语言用语

　　①闽南语用语：例：街系挖欵喀!——这是我的脚。
　　②客家话用语：例：嘿咩，就是说阿!——“嘿咩”写为“系咩”，是客家话的“是啊”之意。
　　③港式用语：例：你这个废柴(废材)!——“废柴”是“废物”、“没有用的人”的意思。
　　④台语，如：咕(个)、尼(你)、伦(人)、迷(没)、混(很、狠)、抗(看)。
　　⑤日文用语：例：你是我的好麻吉!——英文match翻成日语，再翻成中文的音译。
　　⑥英文用语：例：这年头谁不用咕狗写作业?——“咕狗”是Google的中文音译。例：这是我的唉低。——“唉低”就是ID(identity)的音译。
　　
　　2．4　多音／多字合一

　　如“酱”表示“这样”的合音；“表”表示“不要”的合音。“弓虽”表示“强”、“丁页”表示“顶”，“彦页刀巴”表示“颜色”，“亻壬亻可”表示“任何”。
　　
　　2．5　注音符号

　　部份网络使用者为了偷懒或装可爱，将完整的注音拼音精简化，取注音符号中的声母来代表原本的文字。例：我爱我力家人——“勿”应为“的”，这是火星文中最常用的一个注音符号。另外，还有如り：爸、不、把、吧；怕；门：吗、妈、们、嘛；ら：你等。
　　
　　2．6　自由缩略：

　　①拼音字母缩略：白痴：BC，烂人：LR，佩服：PF，MM：妹妹
　　②英文字母缩略：see you：CU，I see：IC，TKS：thanks
　　
　　2．7　新网络流行语：

　　“迷你滚”指比“滚”更亲密，小滚一下，应该是来自那个MSN头像上在打滚的豆子人；“书法家”指一个人把一个八字儿没一撇的事儿，愣是写成了有型有款的乌托邦；“老衲”指在跟帖中无事生非的灌水者，曾一度在网易跟帖中颇为活跃。“菊花酵母”在文艺论坛中指得是80后作家郭敬明。“人不能太八分斋了”在天涯论坛指得是“人不能太装了”。“小D”是对网络游戏《魔兽世界》里德鲁依的称呼，“1004”在劲舞团里是“天使”的意思，js是对QQ三国中剑侍这一职业的称谓。当然，绝大多数被称为“火星文”的文句都是由以上用法混和所产生的。如：1切斗4幻j，↓倒挖d!——(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在这句话中，就混用了符号象形、数字谐音、字母谐音、方言用语几种用法。
　　异体火星文则体现为汉字使用的非标准化。这一类火星文的最大特点就是借助一些工具，将汉字转换成形似或者音似的繁体字或异体字，增加阅读的障碍，以增强其视觉性。

　　一般的异体火星文即使没接触的人也大体可看懂，比如：烸天爱你多一点(每天爱你多一点)；“轲笕饿箌魜魜笕箌都吓堪认眼”(可见饿到人人见到都不堪人眼)。通过工具将简体字转换成不常用的异体字，但大致上通过上下文可以猜出原意。这种火星文，可以说没有什么创意，大多是通过工具机械的转换而来。这种“异体火星文”几年前就作为一种游戏用语在泡泡堂流行，接着又通过QQ资料，QQ签名快速散播。对于异体火星文，有很多反对者，他们把异体火星文称为“脑残体”。
　　
　　3　语言的时尚化——“火星文”的语用功能
　　
　　网络语言的诞生，一开始就是语言媒介的革命变化和话语民主意识的空前解放的产物。语言作为一种制度，这一制度的设立、维护与修改长期被看作是某一些人的特权，但是，网络的诞生，使得普通公众对这一制度的修改权获得了空前的解放，网民的创新欲望得到极大的激发。

　　但是，任何新的语言现象的新鲜性都有一个被“磨损”的可能。曾经我们也为“斑竹”、“大虾”、“恐龙”、“GG”、“MM”等网络词汇摸不着头脑，而今这些词语已被越来越多的公众所了解。有些如“沙发”、“灌水”等网络词语，已经慢慢通俗化，甚至已经渐渐进入了网下语言，其新鲜度便已迅速下降。而网络中追求自我、追求新鲜感陌生感的交际心态依然在相当一部分网民中存在，他们希望能再现或强化网络语言的新鲜感。

由此，网络语言的一部分使用者为了最大限度地显示其“小众性”，希望能再现或强化网络语言的新鲜感。在这种心态的驱动下，火星文的出现就并不奇怪。火星文是最新的网络语言，它的语言形式不同于普通的常规的网络语言，甚至不同于曾经我们认为的最典型的网络语言，如诸多的表情符号和网络词语，在当下火星文中已少被使用；它也不是一种固定的状态，而是网络语言不断发展创新的过程。可以说，“火星文”是时尚性语言社团的时尚标签。
　　
　　4　网络语言的反网络性——“火星文”的根本问题
　　
　　网络的诞生给人类的即时性全面性沟通创造了空前的可能，所谓“沟通无极限”。但是，“网络语言”的存在与发展，却给无限沟通的实现制造了一定程度的障碍。当然，网络语言有其自身的合理性，如便于戏噱调侃，便于使用键盘快速交流，便于创设一种“小众化”的语言环境，增强小圈子的认同感等等。但是，由于语形与语义关系的反传统性与不稳定性，导致即使在“网络语言”这一社会方言内部，不同的“方言点”与“方言点”之间也难以沟通，“火星文”更是把这种小团体的方言社区，小众化的社会方言发展到极端。

　　如“老衲”一词活跃在网易中；“菊花酵母”一词活跃在文艺论坛；“人不能太八分斋了”使用于天涯论坛等。这些称谓或句子由于使用范围极小，很难为这个圈子外的人所理解，就算熟悉“火星文”的网民也不一定都能看懂。

　　同时，由于火星文使用的表达手法极其随意，往往同样的意思也有多种表现方式。如“99，3q子姑力i读猪，偶会+U!”和“99，3Q姑力i读输，挖会+UD”两个句子翻译成口语的意思都是：“舅舅，谢谢你鼓励我读书，我会加油的!”

　　由此，火星文只是一种小圈子语言，每个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与他人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子，这些圈子依照其兴趣随意产生了“火星文”，这就造就了无数分崩离析的网络语言社团，同是网络中的交流都会产生障碍，而网络语言与通用语的交融更是困难。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原来为了便捷的“网络语言”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反而适得其反地造就了语言障碍。就此而言，“作为一种社会方言的‘网络语言’其实具有反网络性，””’而“火星文”就是网络语言反网络性的最典型代表。
　　
　　5　“语体词”的另一类型——“火星文”对语体理论的启示
　　
　　“语体是为了适应不同的交际需要而形成的语文体式，它是修辞规律的间接体现者。”在丰富复杂的社会生活中，人们的语言交际，根据不同的交际领域、交际对象、交际内容、交际方式等，实现了不同的交际功能：有的解决一般日常生活问题，有的处理行政事务，有的宣传思想理论，有的探求科学规律，有的致力形象塑造，等等。为此，人们在语言交际中就对语言材料进行有意识的选择安排，从而使语言材料在功能上出现了分化，形成了不同的语言运用的特征体系和方式，这就是语体。

　　根据已有的认识，不同的语体特征首先体现在词语的层面，这些词语的语体色彩相对稳定，由此产生了“语体词”。语体词是某种语体的标志性词语，是一类既定词语的集合。那么在网络语言中，有没有固定的语体词?

　　网络语言作为一种特定的交际领域的语言，的确，同样存在着一批“语体词”。但是，作为现今最典型的网络语言的代表——“火星文”，却对“语体词”提出了新的认识。几乎任何一个具体的词语，具体的表达式，几乎只要一开始被公众熟悉、接受，就同时开始“淡出”于火星文。由此而论，作为网络语言中的次方言，“火星文”不是一组固定的语言项目，而是表达式中是最新鲜最典型的不断变化的哪一类。也就是说，“火星文”是一类言语行为的共同特征而不是一类既定词语的集合。

　　21世纪是信息的时代、网络的世纪。信息时代，掌信息者掌市场；网络世纪，得网络者得天下。在今天的全球网络信息的生产与消费中，英语具有绝对的优势，占据了90％以上的份额，而汉语信息的生产与消费，却与汉语的应有地位极不相符。中国要在2l世纪稳定地雄居世界之林，汉语就应该走向世界，汉语信息的生产与消费就一定要在网络世界中占有相应的份额。而要使更多的人生产与消费汉语信息，注重汉语自身的规范化，消除“小众化”的“网络语言”对汉语通用语的负面影响便成为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