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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5 16:3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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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丹鸿自述
作者:唐丹鸿
2003-04-21 15:39:27
1.童年有趣的故事,比如打架、梦想......
六岁那年的一个下午,一个小男孩告诉我:“男人和女人结婚就要操逼!”,他已目睹了某叔和某姨的新婚之夜,并想亲自一试身手。我知道结婚就是吃喜糖嘛,但一听脱光衣裤我就兴奋起来-----在那一本正经之人林立的岁月里,这实在是一种冒险的乐趣啊。我说那我们操逼吧!于是我们在我家的大立柜和床之间的角落里,开始做这个崭新的游戏。我坚持要屁股墩对屁股墩,因为我养的蚕变成蛾子后就是这么干的。他拗不过我,只好照我的意思草草碰了碰屁股墩。我玩得哈哈大笑,他却被委屈沮丧涨红了脸,他一定真看见过那对叔姨的好事儿,知道了真相,但他比我还小半岁,一个笨嘴拙舌的小不点儿,无辜地被我引入了岐途。
在那些一本正经之人林立的岁月里,我最热烈的梦想就是瞧一瞧他们的屁股。尤其是带我的老保姆,她有一张布满雀斑的脸,在我的想象中她的屁股也布满了小黑点,当她换衣裤时,蹲马桶时,我的神情肯定将我的动机已暴露无疑了,因此她总是用责备的眼神一次次背过-------没看见,还是没看见,永远也看不见了,我的老保姆的屁股,这是为什么?我不是那个叫她婆婆的小孩童吗?我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依恋她,我至今还爱她。她过世了,她的音容婉在,但我从不知她的屁股长得什么样!
在那一本正经之人林立的岁月里啊,我为屁股不知被打了多少屁股!有一阵,我一高兴就会大叫:“嘿!屁股!”就象现在的人说“哇塞”一样。那简直让我爹妈气得发疯,他们一个用棍条使劲抽打我的屁股,一个在旁边喝斥:你怎会这么没有教养?你让我们丢脸。
我真的想瞧瞧人们的屁股,那是被掩藏起来的善。你看它长得多善良,圆圆的胖呼呼,一条憨厚的沟缝犹如友好的笑,并仿佛在说“你好”,这种笑会感染得我也笑起来。我一想起屁股的模样就格格发笑,特别是那些美得高不可攀的严肃的人,冷若冰霜的人,一想到他们的屁股,就仿佛看到了他们亲切的幽默的一面。
2.几时有了恐惧感?来自哪方面的?
大概在刚到大人们的肚脐那么高时,我开始变成了一个提心吊胆的怪物。黑暗,被浑浊的灯光拉长的自己的影子,狭窄又显得永无尽头的公共厕所......它们总是与披头散发、獠牙长舌、血淋淋的头颅等意象联系在一起,所形成的力量大得使父母和任何人的信誓旦旦的保证苍白无力。我常常泪流满面,哀求他们陪着我,但那就象管他们要天上的星星一样不可能。其实只要他们和我在一起,他们就是明灯是太阳。
孤单无助引起了最初的恐惧,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孤单发生了,它使一个幼小的肉体瑟瑟乱抖,忍受着心脏令人昏厥的狂跳,穿越此起彼伏的幻影,直到只留下孤单和......麻木。
3.欣赏自己的哪个部位?欣赏异性的哪个部位?
我的胸部很适合提供孩子充足的奶水。它俩是孩子最好的母亲,如果我有孩子的话。但我不打算生下这些孩子了,让他们住在我的心和乳房中吧。
对于异性,抽象说来,他的任何部位我都喜欢,具体去说,就要因人而异。
4.读书期间那些关于你的疯狂青春的故事,几时开始梦想艺术?比如追男孩,被男孩追?为男孩打架,男孩为你打架?用什么方式勾引或回绝他?尽量多的回忆有趣的故事(重点)
疯狂象一条章鱼蛰伏在我的脑海里,慢慢长大,沿着神经丛伸展或浓缩着它的触须。从青春期开始,体内激素的分泌给了它更多的滋养和摧残。疯狂就象一条渴望快乐的章鱼,向四面八方伸手探索欢乐,它,就是我,丹鸿,总的来说,感到的是失败。
没有人追我,也没有人为我打架,就是说没有人来爱我。严肃父母的苛责和鄙视如魔爪折断了我给人以爱的手。有一个女孩,她和我一样,渴望改变生活。她是个小小的明眼人,一下就洞穿了我那躲在红领巾和呆板丑陋的衣服后面的心。我们成了放学后还要一起呆两三个小时的女孩----所有的话题都与男人和爱情有关。这些话的内容象血液在体内循环,说了,还是在循环,从心脏喷向动脉,又沿着动脉回到心中。
我们走到镜前,解开衣衫,凝视对面那个手捧乳房的少女:她们的胸脯在一天天膨胀,她们在焦急中等待,她们知道那个人是个魔法师,只要他一出现,整个该死的世界就为之改变,她们放眼望去,都不知他在哪里他是谁,她们常常在漫长而茫然的躁动中失声痛哭。
5.参与诗歌活动留下的有趣的故事。(比如三个月不说话,立志干什么?)爱情啦,怎么与艺术纠缠一起?(重点)
最初我没想过要写诗,倒是经常想写小说,幻想爱情的故事与银光烁烁的飞碟、既黑暗又无处不在闪光的星际、外星人有关。女主角当然是“我”,男主角是那些从头到脚披挂天线和.呼吸器的外星人,最性感的当数斯匹尔伯格的《第三类接触》中的天外来客。
无所事事的春天,想入非非的课堂,食堂里,操场上,男生们,当中有一个是我的男朋友,健康充实的傻逼,实在没什么有趣可言。
那时我们学校的一个打扮嬉皮的校园诗人常斜着眼睛看我,后来就跟我搭上了腔。他送给我一本《现代3汉诗内部交流资料》(万复编),这本地下诗刊就是降落在我无意义生活中的第一艘飞船。《现代诗内部交流资料》中聚集了各种各样的异类,其中柏桦、莽汉主义、翟永明是《第三类接触》中的那种。我想和他们每一个相爱。我爱他们。
“大梦已醒
我还能说什么
大梦已醒
昨天
我是个织梦者
但现在我已新生
昨天我是海象
但现在我是约翰
......”
------约翰.列侬
昨天我是孤儿,但现在我来到了天堂幼儿园。
6.有否辞职等故事?
当然。我曾经在一个充斥着窥探癖,笑面虎、神经官能症患者、老外女、科长、党员、道貌岸然者的地方挣工资,象一场梦魇。若不辞职就只有变成烂疮里的蛆虫了。
7.体现日常生活另一面:比如有否同男友分手的故事?
如果说日常生活指的是吃饭、工作、看书、睡觉等等,它的另一面就是爱情和别离。“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这种话我很少说。通常,爱情,象一捧捧甘露,我们一边吮饮,一边感到它从指缝间流走而无可奈何。
8.拍纪录片的故事?(重点)是否有与男孩暧昧等事件?
拍纪录片是我目前的职业,或者说谋生手段。这当中也发生了一些趣闻秩事,与题材有关,与工作本身有关。大部分时间里,我象机器一样工作----前制阶段,我是导演机,后制阶段我是剪辑机。我希望能象我个人的写作那样去拍摄,这对我的经济状况来说是奢侈的,但总的来说我还是喜欢这项工作,它考验我身体的健康、我的耐心和与现实世界相融的能力。
两年前我开始从事这个职业,第一部片子是关于一座寺院和僧人的生活。有一位年轻的僧侣,他不是把面具神舞当作宗教仪轨来演绎,而是充满激情地舞蹈,他的喉节在诵经声中机械地滚动,因为他真正想说的与恋爱有关,他的姿态把袈裟变成了热血,他的眼睛里终于容下了女人,看见他应该拥抱女人的身体和应该亲吻女人的嘴唇,我就感到悲伤。
在那里,阳光投在峻峋的乱石和斑驳的栋梁上,明晃而破碎,与残雪交相辉映,法号与法鼓的声音在山谷间荡起,又沉落,他们说,绕寺旁的神山那怕转一次,也会涤净轮回中的恶业与无明,我们相拥着神山上转悠,他告诉我那些岩画和圣迹的历史渊源,我对他讲述我所来自在的那个“外界”,这也许加重了罪孽,如果生而有罪的话,但也许是触摸到了一点欢乐,因为欢乐的确太少......
两个月后,我离开了那里,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与我的同事们到很多地方去拍片子,这当中也发生了一些趣闻秩事,与题材有关,与工作本身有关,我说过,我象一部运转不息的机器,有时我也靠在小伙子们的肩上歇息,挤在火炉边取暧,与他们在草原上象野狗一样嬉戏打闹,仅此而已,没有浪漫,没有嗳昧。
我不是说我爱过那个僧侣,我不会爱一个戒律缠身的人,我只是很高兴让他破了戒,即使修行,他也应该知道女性、肉体这些世俗之事。
9.复杂的生活经历(重点)
我度过了经常受到诅咒和打骂的童年,但他们称之为爱,这彻底搞晕了我的头,并毁了我一生的心情。我仰着一张堆着无数耳光的脸长大,并在上面涂脂抹粉,描红画黑,企图让人觉得它可爱,又对爱着我脸蛋的人毫不珍惜。我蹶着一个曾经常遭到抽打的屁股,挺着曾经常被推搡的胸脯,用这样的身体与人肌肤相亲,我感到没有价值。愤怒的尖叫憋在喉间,使我处在崩溃的边缘,我曾经一听到“酒”就目光熠熠,每隔三五天大醉一场。
有好几种药被我当麻醉品吃,清晨从恶梦中醒来,床头没有药,我仿佛就会化为浓烟。我觉得冥冥中有个爱我的人不希望我这样,但我不知他是谁;我身边有些人不希望我这样,但我不知那是不是爱;我改了,只喝少量的酒,不吃药了,但我不知我到底与什么言归于好了,所以我想我算是完了。
10.现在的生活,梦想,拍片等状况?
只有睡觉和对一只猫和狗的思念,才回到住处,书房里蒙着厚厚的灰尘,书籍杂乱无序地堆满了书架和床头,到处放着烟缸,冰箱空空如也。
其余的时间在工作室,看书、写作、制作影片都在那里。那里总的来说窗明几净,能吃到公司请专人做的饭菜,我们谈业务,偶尔开些玩笑。
近期的梦想是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11.一首你满意的诗歌(20行左右)
《从梨子到蝴蝶》
裙裾从春季的腰身滑到脚踝
我看见难堪中出汗的夏天的丰臀
我看见闪光灯闪了又闪,啊,浑圆的,微酸的
秋日的梨子坐满了自由市场,她们的屁股
有的被长杆打击,有的被双手摇撼
大腿负担着肉体梨子形的部分
大腿间夹着失控的凤凰自行车
我看见车轴转身又转身,润滑油温柔地催促
啊,胀鼓鼓的、橡胶味的轮子高弹
她们的屁股,跟随飞掠的凤凰飞掠
除了梨子的幽灵还有一把闪光的提琴
她扪着胸温存地索要指挥的手势
我看见弦紧了又紧,长杆和双手要求泛音荡起
我看见察弦她拉开翅膀,露出光看的蝴蝶形
啊,一粒、又一粒,产卵的蝴蝶,涉及她们的痛楚
12.唐丹鸿生活艺术爱情语录十多条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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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网站的一些概括性文字?
网站是个好东东,一个月后,我们将在美国租服务器,域名改为pome.documentry.art我想把它做得象那么回事儿,但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最主要的是资金问题。关于我们那网站,你自己去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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