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语法研究的现状及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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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殷相印  来源：http://scholar.ilib.cn/Abstract.aspx?A=njshkx200508016

《南京社会科学》 2005年08期

当代汉语方言语法的研究主要表现在:强调方言语法的调查和描写,重视方言语法的比较研究,对方言语法集中进行了专题研究.在此基础上,本文指出了目前方言语法研究的特点,即方言语法的调查描写多于理论的探讨、单点描写研究多于比较研究、专题研究多于语法系统的研究、语法的静态研究多于动态研究;对未来方言语法研究,作者认为,应继续加强汉语方言语法的调查工作、开展立体化的方言语法研究、加快方言语法比较研究的步伐、拓宽研究范围;继续加强词法和句法的专题研究,尤其注重对某种方言语法新发现的现象进行专题研究;发扬原创精神,转变研究的视角,打开研究思路,提高研究的理论深度,并能够引发新的理论思考;要加强研究方法的摸索,建立方言语法研究的方法论.

关键词： 汉语方言 , 语法 , 述评 , 前瞻

yangmaij

怎么没有全文呢?

余少平

对各方言的调查和描写正是理论研究的基础
没有这样一个坚实的基础
所谓的理论框架简直就是空中楼阁啊！
所以这个事情不能急于求成……

Artvine

方言语法研究的现状及思考
殷相印(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江苏警官学院讲师 南京 210097)
《南京社会科学》 2005年08期
SOCIAL SCIENCES IN NANJING №．8 Aug．2005

摘要：

      当代汉语方言语法的研究主要表现在：强调方言语法的调查和描写，重视方言语法的比较研究，对方言语法集中进行了专题研究。在此基础上，本文指出了目前方言语法研究的特点，即方言语法的调查描写多于理论的探讨、单点描写研究多于比较研究、专题研究多于语法系统的研究、语法的静态研究多于动态研究；未来方言语法研究，作者认为，应继续加强汉语方言语法的调查工作、开展立体化的方言语法研究、加快方言语法比较研究的步伐、拓宽研究范围；继续加强词法和句法的专题研究，尤其注重对某种方言语法新发现的现象进行专题研究；发扬原创精神，转变研究的视角，打开研究思路，提高研究的理论深度，并能够引发新的理论思考；要加强研究方法的摸索，建立方言语法研究的方法论。

关键词：汉语方言；语法；述评；前瞻
中图分类号：H 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63(2005)08—0085—05

      历史上，人们对方言的研究大都以考察音韵和词汇为主。1956年起进行的全国方言的调查，为今后汉语方言的语法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2O世纪60年，出现了一部开创性的汉语方言综合研究的专著—— 袁家骅主编的《汉语方言概要》，填补了我国语言学研究和汉语方言语法研究的空白。此后出现的几种方言论文和专著都注意到了方言语法的特点，如《潮州方言的一些语法特点》(《中国语文》1958、5)、《粤方言中的虚词“亲住翻埋添”》(1958)、詹伯慧黄家教的《谈汉语方言材料的收集和整理》(《中国语文》1965、3)、黄伯荣的《广州话补语宾语的词序》(1951)、胡明扬的《海言通园方言中变调群的语法意义》(1959)、金有景的《苏州方言的方位指示词》(1962)、李永明的《潮州方言》、河北的昌黎县县志委员会编的《昌黎方言志》、《江苏省和上海市方言概况》，都谈到了方言的语法特点。学者们普遍认为方言语法的分析应该从以下七个方面来进行：构词法与构形法、词语组成词组的方式、语词在句子中的位置、某些句子的结构方式、方言中特有的句式、实词中特殊的语法现象、虚词中特殊的语法现象，这是一篇关于方言语法研究原则和方法的指导性论文。但总体上，由于以实用为目的，这一时期方言语法研究还比较肤浅、薄弱，大多还处在方言材料的感性认识阶段，对方言语法的比较研究、纵深研究专题研究不够、理据把握不足。

       2O世纪7O年代末以来，汉语方言语法研究受到方言学研究者的普遍重视，方言语法研究有了很大发展，《中国语文》《方言》及各语言学刊物上所发表的方言语法文章不计其数。就汉语方言语法的某一方面的特点，人们进行了深入的挖掘和探究，出现了一系列有深度的方言语法学著作和方言语法论
文集，如施其生的《方言论稿》，伍云姬主编《汉语方言共时与历时语法研讨会论文集》，胡明扬主编的《汉语方言体貌论文集》等。不仅如此，人们还进行了方言地域的专题研究和方言语法的横向比较认
知，主要成果有“湖南方言语法系列丛书”，90年代以来，这类研究成果主要有，地域专题：邢向东的
《神木方言研究》，侯精一《现代晋语的研究》，李小凡《苏州方言语法研究》，比较研究：李如龙《汉语方言的比较研究》，钱曾怡主编《山东方言研究》，方此外，80年代以来，各地方方言词典的编撰出版，为方言语法研究积累了丰富的材料，尤其重要的是许宝华、宫田一郎主编《汉语方言大词典》(中华书局5卷)、李荣主编的《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43卷)。2002年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了李荣主编的《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综合卷(6卷)，为汉语方言语法的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
础。

      综上所述 目前汉语方言语法的研究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方言语法的调查和描写。方言语法事实的调查和描写是方言语法研究的基础，也是目前方言语法研究的主流。新时期以来的当代方言语法的调查主要集中在二个方面：词法和句法。词法方面主要集中在对词缀、助词、重叠式、代词、形容词、语气词等词法特点与普通话语法不同的调查、描写和归纳上。《中国语文》《语文研究》《方言》等刊物发表了大量的有关方言语法调查和描写的论文；句法方面，对比较句、被字句、把字句、反复问句、疑问句、述补结构、定中结构、差比句、句子的语序、句型特点等都做了详细描写和探索。研究者对部分方言语法进行了集中而有重点的调查，并且形成了规模研究的态势。张盛裕对潮州方言语法的系列研究，主要成果有：《潮州方言的重叠式》(方言79、2)、《潮州方言形容词的程度状语、补语和宾语》(方言89、4)、《潮州方言的范围副词》)(中国语文88、1)等，刘丹青对苏州方言语法的系列研究，主要成果有：《苏州方言量词的定指用法及其变调》(语言研究85、1)、《苏州方言重叠式研究》(语言研究86、1)、《苏州方言的语缀》(方言88，2、3)、《苏州方言的发问句与“可vp”句式》(中国语文99、1)、《苏州方言变形形容词研究》(中国语言学报之五)、《吴语的句法类型特点》(方言01、4)等，这些论文对苏州方言语法现象作了系统的分析；李小凡的《苏州方言语法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对苏州方言的构词法、语气词、疑问代词、指代词、体貌系统等进行了描写；贺巍的《获嘉方言研究》(商务印书馆1989)中的语法部分，对获嘉方言的词头、形容词的后置成分、代词、疑问句等语法现象作了描写。其他较重要的有：刘俐李的焉耆方言语法的研究、胡
明扬的海盐方言语法研究、侯精一的平遥方言语法研究、汪国胜的湖北大冶方言语法研究(《大冶方言语法研究》湖北教育1994年)、钱曾怡主持的山东方言语法研究(钱曾怡主编《山东方言研究》齐鲁书社2001)、钱乃荣的上海话语法研究(《上海话语法》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罗福腾的牟平方言语法研究、溫端正的山西方言语法研究、邢向东的神木方言语法研究(邢向东《神木方言研究》中华书局2002)等，对各个方言语法的研究作出了重要贡献。此外，黄伯荣主编《汉语方言语法类编》(青岛出版社1996)，汇集了全国250多个方言点的方言语法资料500多则，对20世纪90年代以前的汉语方言语法研究，作了比较全面而系统的分类和整理，对方言语法研究的内容作了初步总结和归纳，是汉语方言语法研究的一部重要的参考资料。

2．方言语法的比较研究。调查和描写是方言语法比较研究的基础，而方言语法和普通话语法的比较与相互验证的研究，才是汉语方言语法研究的目的，也是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中重要内容。在方言语法的比较研究上：一是方言语法和普通话的比较。这方面，朱德熙、邢福义成绩很大。邢福义主张打破汉语语法研究的僵化思路，沟通现代汉语语法、方言语法、古近带汉语语法的研究，这对拓展方言语法的研究有方法论意义。80年代以来，朱德熙发表了不少有关方言语法比较研究的论文，在自己的研究实践中，也充分认识到开展三者比较互证研究的价值，并为某些方言语法现象提供了必要的解释。如，他从语言地理类型学的角度，对汉语方言反复句进行了比较研究(85、91)，《北京话、广州话、文水话和福州话里的“的”字》一文，从方言的角度进一步证明《说“的”》一文关于“的1、的2、的3”区分的合理性，是方言语法和普通话语法比较研究的最好诠释。二是方言之间的语法比较，在这方面，朱德熙的研究也走在前列，《汉语方言里的两种反复问句》和《“V—neg—VO”与“VO—neg— V”两种反复问句在汉语方言里的分布》，是汉语方言语法类型学和汉语方言语法比较的经典论文，这两文章开创了方言语法类型学研究的道路，开拓了方 的《吴语指代词》，钱乃荣的《北部吴语的代词系言语法研究的视野。近年来，不少学者对汉语方言 统》，这种研究已经不单是共时平面的研究，而是透语法的比较研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李如龙在 过区域比较、联系古今变异的专题研究，很有借鉴《汉语方言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认为，方言 价值。其他重要的专题研究有：左明《山西方言的语法比较研究应该包括以下内容：方言语法特点的 小称》(方言03、4)，罗福腾《山东方言里的比较句》共时比较、方言语法特点的历史比较、方言语法的 (方言96、3)、《山东方言比较句的类型及分布》)跨语言比较。他在《论汉语方言比较研究》(语文研 (中国语文92、3)。在专题研究中，打破方言地域究2000，2、3)中呼吁“语法的横向比较研究应该加 的限制进行专题的比较研究也为人们所重视，如张速步伐”，但是如何进行比较、比较的重 IL,和比较的 惠英的《汉语方言代词研究》)(语文出版社2001)，内容含盖哪些子项、语法比较的解释性如何，作者 专门研究了各种方言里的代词分布及语法意义；陈也没有明确的思路，“关于方言语法研究的课题，现 瑶的《汉语方言里的方位词“头”》(中国语文03、在很难开列～ 张高质量的清单”(见该文)。尽管如 1)，专题论述了方言中存在的几种方位义；李如龙此，人们对方言语法的比较仍然进行了有意义的探 《东南方言人称代词比较研究》(2000)等，都打破了索。新时期以来，方言语法的比较起初从地域的共 方言地域的局限，将方言语法现象放在共时的平面时比较着手，如游汝杰的《吴语里的反复问句》，对 上来分析。在近10多年来的方言语法的专题研究吴语里的反复问句不只罗列事实，而是作了“未然 中，值得一提的是对方言语法类型学的研究有了很体”和“已然体”的分类，并且通过地理分布的考察 大的发展，这是以往的方言语法研究中所未曾出现进行了历史的纵向比较，并且把它和闽语的反复问 的可喜的现象，如反复问句句型地理分布的讨论，句做了比较。钱曾怡主持的山东方言研究，就构词 曾引起学者广泛的关注。张振兴《现代汉语方言语法、词类、短语和句式等几方面系统比较研究了山 序问题考察》(方言03、2)一文考察了现代汉语南东各地的语法特点，是目前地域方言语法研究中最 北若干方言的语序现象，包括主语、谓语、宾语的位为详尽而细致的分析比较描写，该书是方言语法比 置，修饰成分和中心语的位置，从而找到了在语序较研究的较为成功的尝试。近来，关于方言语法比 类型上存在的差异；并且参考古代汉语和少数民族较的重要单篇论文有，王毅、王森的《兰州话“V+ 语言的语序现象，提出了汉语起源的两种假设，是给”句》(《中国语文》O3、5)、罗自群的《从“坐着吃比 一篇较为典型的语法类型学专题研究论文。当代站着吃好”谈起》(《语文研究}02、1)等对方言语法 语法类型学的核心问题是语序，刘丹青的《吴语的的比较作了可贵的探索，为汉语方言语法向深度和 句法类型特点》一文，根据12个吴方言点的调查材广度发展做出了贡献。 料，就小句结构和介词类型两个方面专题探讨了吴

3．方言语法的专题研究。不同方言区之间的 语言的类型特点，揭示了吴语的两大句法类型特语法特点的比较研究只能就某个专题进行。目前 点，本文的意义在于：方言语法专题研究或调查汉方言语法的研究，没有满足于罗列事实、只对方言 语方言语法，不能以现有北京话的语法体系为框现象作表层的一般性描述，而是抓住了值得考察的 架，应该同时参照在大范围跨语言研究基础上获得方言事实，以此作为一个个专题，做出细致的刻画 的语言类型学成果。张振兴、刘丹青等学者方言语和深层次的规律的揭示，以发现不同于其他方言的 法类型学的专题研究，不仅丰富了方言语法研究的个性特点。研究比较成熟的有方言代词系统的研 内容，也丰富了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内涵，并为后究，如在吴语区的代词研究中有以下的专题论文： 者提供了有意义的借鉴价值。游汝杰的《吴语区的人称代词研究》，陈忠敏、潘悟 从上述可以看出，目前汉语方言语法研究有以云的《论吴语的人称代词》，乔全生《山西方言人称下特点：代词的几个特点》(中国语文96、4)，陈寰、潘悟云 1．方言语法的调查描写多于理论的探讨，原创理论缺乏。汉语方言语法的调查、描写和分析的确引起了语言学界、方言研究者的关注，以此为基礎，发表了大量的有价值的论文，出版了大量论著，许多方言教材、方言通论性著作、各地方言志也多涉码方言语法的描写。然而，只有少数专家学者进行过极少的理论论述与探讨，这与大量的语法调查和
描写极不相称。项梦冰《大陆的汉语方言语法研究》(云南师范大学学报92、6)、《汉语方言研究的现状和展望》(语文研究9l、3)、詹伯慧《汉语方言语法研究大有可为》(语文研究94、4)等文章对汉语方言语法的研究作了可贵的理论探讨。但是，总的说来，这类成果不多，深度不够，与原创理论的缺乏不无关系。

2．方言语法的单个描写研究多于比较研究。从目前来发表的研究成果看，对某个地域方言的语法研究成果远远多于方言间语法的比较研究，从研究的队伍看，只有少数研究者进行语法的比较研究，从比较研究的深度上看，全面、系统而规律性较强的有分量的方言语法探讨少，从比较研究的类别上看，词类、构词、构形等特点的比较研究多，句类、句型、语序等句法比较研究少，问句、特殊句式多于一般句式的比较。比较研究是方言语法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也只有通过多点的比较，才能得出具有类型学价值的成果。过去只有极少数如朱德熙作过比较成功的研究，发现了不少重要的语法现象。值得可喜的是，目前学者们开始就某一语法现象如“语序”“动词的体”“句型”“动补结构”“定中结构”等作为比较的对象，全面而系统地比较分析各自的地域分布以及和普通话语法的对应关系。

3．专题研究多于语法的系统研究。就某一语法特点进行专题研究，是很多方言点语法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比如，几乎每个方言点的语法研究都牵涉到代词、程度副词、词缀、问句的研究，并且该研究往往形成规模，很多研究者一哄而上，甚至以专题论文集的形式出现。就地域分布而言，某些方言的语法研究形成优势，出现地域研究的专题，如北方话中，北京话、晋语、山东方言的语法研究多于其他官话方言语法的研究；非官话中，吴方言语法的研究优于其他，赣、湘方言语法的研究尤其薄弱。这种研究，既缺乏语法系统内部的全面捕捉，也缺乏对汉语方言整体性的语法规律的揭示。这两个方面的不平衡，说明语法研究的视野需亟待拓展。

4．语法的静态研究多于动态研究。目前的方言语法研究，多是从方言语法本身出发，为语法而语法，将方言语法的研究只限定在语法本身的范畴内，而缺乏大语法观，缺少动态的、与语音词汇和语用联系起来研究的观点。语法的研究要注意和语音、词汇的关系研究，语音对语法研究的影响主要有变韵、变音、连续变调和特殊字的不同读音几个方面，语用对语法研究的影响主要有语调和语境。此外，当代方言研究还缺乏对方言语法学史的研究和整理，目前为止没有制定出像《方言调查字表》和《方言调查词汇表》那样能适应全国范围的《方言调查语法表》。

      未来方言语法研究应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1．继续加强汉语方言语法的调查工作。语法研究最重要的是要搞清事实，为此必须做好方言的调查和整理工作。近年来，方言语法的调查多是以《方言词汇调查手册》《方言词f[调查表》(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编)中的语法调查项目为依据，这样是很不全面、也不系统，因此，有必要制定出能适应全国范围的《方言调查语法表》。在此之前，可以从自己熟悉的方言人手，将其和北京话的语法作比较，从中发现有差别的语法现象。

2．开展立体化的方言语法研究。和共同语一样，方言里的语法成分和句法结构，也包含句法、语义、语用三个方面。方言语法研究要深入，也要把握三个平面及其相互关系，把三个平面结合起来，发掘语义内容，辨析语用价值，探究语法意义。如，语法的研究要注意语调和语境，获嘉方言里的是非问句一律不用语助词，而是用语调来表示的；相同结构的句子，语境不同，其语法功能也不相同。大冶方言里表示差比，既可以用“A+把+B+W”(如“渠把我高”)的格式，也可以用“A+w +B+个”(如“渠高我个”)的格式，但是后者在使用范围上有所限制，通常只用来比较年龄、身材和体重等，前者较为正规，多用于正式场合，后者较为随意，一般不用于正式场合(汪国胜2000)。所以，语法的形式和意义、静态研究和动态研究结合起来，才能使方言语法研究更生动、更科学，因而也更具有解释意义。

3．加快方言语法比较研究的步伐。汉语方言语法研究要想深入，必须进行比较认知，不仅方言和普通话、方言和方言作横向比较，还应该对方言语法作历史的纵向比较。比较的方法是人类认识事物的基本方法，可以在更广阔的范围内和更高的层次上深化对方言现象的认识，概括出成片、成区方言的共性及差异性，找出其内部的一致性和对外的区别性特征，以发现方言的类型及其地理分布。比较的内容有：从北京话出发和其他方言比较，从本方言出发和北京话比较，本方言内部比较，本方言和其他方言的比较。

4．加强专题研究，拓宽研究范围。继续加强词法和句法的专题研究，尤其注重对某种方言新发现的语法现象进行专题研究。对一些普遍存在的语法现象，尽管已经有了研究成功，但还必须向纵深拓展。贺巍在《汉语方言语法研究的几个问题》(方言92、3)中，列举了8个可供研究的专题“重叠式”“量词的使用范围以及差异”“代词”“形容词的格式及其作用”“动补结构的类型”“句型研究”“特殊词语的用法”“语法特点的地理分布”除此之外，语法和语音的关系，词缀和语助词等，也都是汉语方言语法研究的重要专题。拓宽研究范围，不仅仅指方言语法研究本身如“范畴”(包括体貌、比较、否定、疑问等)、形态、类型要拓展，而且研究的区域范围要拓展，要勇于开拓方言语法研究的处女地，对疏漏的区域作耐心的挖掘和研究。

5．拓展研究思路，发扬原创精神。方言语法研究中，要转变研究的视角，打开研究思路，加强对语法问题的思辩性认识，提高研究的理论深度，并能够引发新的理论思考。要加强研究方法的摸索，建立方言语法研究的方法论。如汉语方言之间、方言与共同语，都是具有亲属关系的，能够从亲属关系的角度对方言语法进行解释，所以，对方言语法的分析，除了一般的语法研究的方法外，还可以有谱系学和类型学两个角度。汉语方言语法复杂，南北差异大，对方言进行类型学的诠释，有方法论的指导意义。

主要参考文献：

[1]朱德熙：《现代汉语语法研究》，商务印书馆1980年。
[2]钱曾怡：《汉语方言研究的方法与实践》，商务印书馆，2oo2年版。
[3]邵敬敏：《汉语语法的立体研究》，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
[4]游汝杰：《汉语方言学导轮》，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5]刘坚：《2O世纪的中国语言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6]陈昌来：《2O世纪的汉语语法学》，书海出版社，2002年版。
[7]李如龙：《汉语方言的比较研究》，商务印书馆，2002。
[8]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
[9]邢福义：《汉语语法特点面面观》，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10]陆俭明：《80年代中国语法研究》，商务印书馆，1993年版。
[11]贺巍：《汉语方言语法研究的几个问题》，《方言》，1992年第3期。
[12]眸子：《方言语法研究的思考》，《方言》，2002年第1l期。
[13]罗福腾：《山东方言比较句的类型及分布》，《中国语文》，1996年第3期。
[14]张振兴：《现代汉语方言语序问题的考察》，《方言》，2003年第2期。
[15]钱曾怡：《汉语方言学方法学初探》，《中国语文》，1984年第4期。
[16]金有景：{20世纪汉语方言研究述评》，《南阳师范学院学报》，2002年第1期。
[17]黄伯荣主编：《汉语方言语法类编》，青岛出版社，1996年版。
[18]商务印书馆编：《20世纪的中国语言学》，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

霜叶红

多谢Artvine 版主！
您从哪里弄来的原文全文呢？

余少平

“台湾大老板”什么地方找来的我不知道，呵呵。
反正在中国知网上可以下载这样的论文，不过，不是WORD文档的。需要转换，很麻烦。我弄过一回，眼睛都花了！

[ 本帖最后由 余少平 于 2007-9-24 00:05 编辑 ]

monkey-E

方言语法研究的专著在目前这种浮躁学风之下有多少人来阅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