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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转型时期的校园文化史——评张者的小说《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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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7 22:30: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深圳特区报 王 干
资料来源:深圳特区报
(贴送日期 2002年8月03日 00: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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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可以用“难受”这个词来概括当代知识分子的生存状态。张者发表在《大家》杂志第2期的长篇小说《桃李》,就可以用这个词来概括。

  张者的这篇小说叙述像绸缎一样平滑细致,语言优美,读来好像过了一个语言的狂欢节。可是,就小说内涵来说,他的确写出了当代知识分子,特别是大学校园内的教授和研究生们的那种难受劲。小说是笑着读的,读到最后笑不出来了。这种所谓好看的小说,很容易让人误读。热热闹闹地跟着叙述走,读不出其中的内涵来。

  把校园内的教授、学生放在商品经济的、大的人文环境中进行考察。考察他们的知识,他们的文化,他们的人格,他们的道德和意志品质。这与《围城》很不一样。把我们的知识、文明、教育残酷地放在商业和金钱之火上烤。烤出来的是人性,是欲望,是新时期知识分子的灵魂变奏。校园已被物欲化了。一个讲授知识、传承文明、言说真理的地方,正被商品经济的洪流冲击得支离破碎。

  这是我们忧心忡忡的事,也是张者小说的文化价值。

  张者说,欲望本来是每一个人都有的。欲望就其本质来说是由感性来控制的。但在知识分子身上,欲望却在理性的指引之下。这是他笔下人物的特色。小说让我们看到了知识分子欲望的可怕之处。小说中的那位邵教授十分清醒,哪种女人能要,哪种女人不能要,通过理性的分析后他非常清楚。其实我们今天谈的知识分子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知识分子了,当代的知识分子在结构上已有了重大调整。也就是说,大批的文、史、哲人文学科的知识分子已开始向更实用的学科转移。向经济、法律、计算机方面转移。这种转移是在利益驱使下的。

  应当说张者的写作是应时的,但也是有了长期准备的。早在几年前,他就背着采访包开始了专访,两年中他先后采访了十几位经济学家、法学家、企业法人,90高龄的文化老人。他发现中国的知识精英分子已逃离了人文学科。而且是一种理性的逃离和选择。很多经济学家、法学家原来的专业是文学、是历史、是哲学。这种逃离的背景的确很复杂。有历史的原因、有社会的原因,也有欲望的驱使。一种知识分子死了,另一种知识分子却活了。

  《桃李》这部小说可以说是经济转型时期的校园文化史。小说写的不是中文系的学生,但法学恰恰是当今社会结构调整中的受益者。所以每一个人都活得兴高采烈。但是,法学本身能提供给我们多少人文价值呢?能给我们提供多少精神需求呢?张者说,法学是一种实用的学科,是一种法度,是市场经济不可缺少的游戏规则。他笔下的知识分子正在新的法则里,参与着新的游戏,是否能展现新人文主义,也未可说。

  张者说他对知识分子的看法都反映在这部小说里,其知识分子形象不是神圣化,也不是妖魔化,而是从神坛走下来,失去了光环,失去了传统的自我形象之后的形象。是正在进行时的形象。《桃李》要摆脱的是极端,还知识分子作为人的面貌。知识分子也是人呀,要干人事,也有七情六欲。这没有什么稀奇的。

  《桃李》揭示了一种新型的师生关系。由于大学教育的误区,出现了一群兴高采烈的学生。再加上大学中近亲繁殖,给我们的教育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中国的师生关系其实也就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时候老师负担就重了。可是老师也要吃饭,也要生活。老师和学生血缘化了,也复杂化了。

  作为文学研究者,我提倡一本书主义。所谓一本书主义,是指作者的创作态度。张者说他在写这部书时,就是下决心把它写好,有了那种明天再没有写作机会的假想。如果作者每写一部书都有这种严肃认真,我们的文学就会取得更大的成就。《桃李》写了五年,完稿后又进行了一次大的改动。删了5万字,又写了10万字。相信它在知识分子文学谱系上,增添了让人耳目一新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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