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有趣的方言相声—“答嘴鼓”

资料员

林长华

　　近来，诙谐有趣的“铁狮玉玲珑”在台湾电视屏幕上大受欢迎，这种独特的艺术形式便是答嘴鼓。答嘴鼓是闽南、台湾奇特的曲艺形式，海外许多讲闽南话的华侨聚居地也保留这么一种采用韵白对答的古老曲艺。
    台湾的答嘴鼓是从闽南输入的。史传，明末民族英雄郑成功率水师收复台湾，将士有不少闽南人，他们也把这种富有乡土气息的地方曲艺带进台湾。嘴鼓，照当地的意思是靠嘴巴来对答，它以两人对口争辩的形式为主，近似相声，但对白一定要多一些押韵成分，有点像北方的“数来宝”，只是不用击节乐器，也有单人摹拟双人对话的答嘴鼓，像是单口相声。答嘴鼓与相声有其相同之处，也有其不同之处。相同之处是两者均是语言艺术。不同之处有：相声除了对口，还有单口和多口相声，答嘴鼓只有对口；相声的文字体裁属于散文体，答嘴鼓则一律是韵文，它严格要求句句押韵；相声要靠语言构成“包袱”，引人发笑。答嘴鼓则是靠风趣的语言和押韵来吸引听众。答嘴鼓是用押韵的对话为形式，以生动、活泼、丰富多彩的闽南方言为手段的地方曲艺。
    海峡两岸的答嘴鼓是由闽南的“念四句”发展起来的。在现代闽南、台湾许多古为今用的地方艺术形式中，大都有答嘴鼓的成分。台湾、闽南地区还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文化现象，即民间卖艺卖药、杂耍弄棒的“走江湖”人招揽生意也喜欢穿插几句答嘴鼓，像顺口溜似的有趣、吸引人，梨园戏、高甲戏及提线木偶戏中也吸收了答嘴鼓的形式插科打诨。在闹洞房婚俗中，也常用“说四句”这一糅合答嘴鼓韵味的语言来贺喜逗趣。有些词往往是由说者随机应变，即兴而编以抒其情、助其趣。有这样一段台湾传统的答嘴鼓：“小娘约在后壁沟，假意搬椅去梳头，搭心（贴心人）若来着咳嗽（做暗号），哥仔招手娘点头。”
    有人说答嘴鼓是闽南、台湾的方言相声“活化石”，这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它类似传统相声。语言风趣、幽默、诙谐、滑稽，构成多种逗乐的笑料。特别是采用被誉为我国语言化石的闽南方言演唱，更富有地方特色，令人百听不厌。传统作品有《黑猫黑狗》、《瞎子哑巴打架》等，新编节目有《庆新春》、《中秋月圆》、《鳖追飞机》等。时下，流传于台湾民间的答嘴鼓《夫妻相骂》也独具特色。台湾“汉霖说唱艺术团”早在10年前就尝试过闽南语相声，如今节目对白使用的语言包括了普通话、闽南话、客家语3种，会根据演出地的语言安排节目。至于完全以闽南语作相声，要数台湾曲艺演员阿炮与阿娇的答嘴鼓舞台剧《世俗人生》。这出作品以谚语、俚语及幽默的对白，讲述台湾婚姻礼俗，把结婚这件人生大事的礼俗，从相亲到办喜酒谈笑了一遍。由于该剧题材切合台湾民情，内容十分生活化，演员的表演运用“答嘴鼓”之斗嘴表演形式，加上相声的说、学、逗、唱等“抖包袱”技巧，带有浓郁乡土味，生动逗趣。因此，演出场场爆满，深获好评。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2年02月25日第五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