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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话四级元音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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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30 09:22: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海话四级元音分析

作者:江南雅音 (上海闲话abc)
来源:http://jiangnanyayin.70bb.com/vi ... &extra=page%3D1


1,当代上海话韵母分开尾韵、闭尾韵、自成音三类。闭音节又有鼻尾韵、促尾韵和一个边音韵尾 “而el”三类。开尾韵基本是单元音。促尾韵韵尾只有一种[ʔ]。鼻尾韵表达方式比较不一致,有鼻化[˜]、中鼻音[ɲ]、前鼻音[n]、后鼻音[ŋ]多种;但鼻音尾只有一个音位,没有对立,这是肯定的。

2,现代上海话中:可独立构成韵母的一级元音10个:[ɿ]、[ɑ]、[E]、[ɔ]、[ø]、[ɘ⁻]、[ʊ]、[ɯ]、[ i ]、[y]。一级元音中可带上介音的二级元音有5个:[ɑ]、[E]、[ɔ]、[ø]、[ɘ⁻]。可带上韵尾的三级元音5个:[a]、[ɒ]、[ə]、[ɪ]、[ǫ]。三级元音中可带上介音的四级元音也是5个:[a]、[ɒ]、[ə]、[ɪ]、[ǫ]。 二,音系整理的难点:音系整理上的难点,也就是会有分歧的地方。

3,韵母方面:四个级别的元音的整理。这是,最有争议的方面。
①:三级、四级元音中的:[ɪ]只是出现在齐、撮二呼,[ə]只是出现在开、合二呼。[ɪ]可以理解为是[ə]受介音影响前元音化的。这样,三级、四级元音中的[ə]和[ɪ]可以理解为只是[ə]一个。由于[ɪ]介于[ə]和[ i ]([y])之间,这样,[iɪ]和[yɪ]也可以分别理解为是[ i ]和[y],拼写形式可以缩短。引出个问题,[ɯə]的[ə]受介音的影响,也发生后移,介于[ɯ]和[ə]之间能不能理解为是[ɯ]。这个问题,大家可以讨论。提醒大家注意一个现象,[in]、[yn]和[iɪn]、[yɪn]是比较接近的不影响交流,但是[uə]和[un]差异比较明显。拼写ien在不少语言中会读成[iɛn]和[iɪn]反倒相差很大。汉语拼音使用un表示[uən]。

②:三级、四级元音中:有[a]、[ɒ]两个。是因为:部分上海人,可以肯定已经是绝对少数,口音中“[ã]樱冷打”和“[ɒ̃]盎朗党”的对立,尚未完全消失,而对应的促音[aʔ]和[ɒʔ]的对立已经完全退出历史舞台了。如果,根据大多数上海人的情况,实际只是一个[Ã]韵母。这样可以和一、二元音中的[ɑ]串起来。也就是元音[ɑ]是个一到四级的全能元音。

③:三级、四级元音中的:[ǫ]。这个元音,一般被标为[o],实际是介于“标准元音[o]”和[ɔ]之间的一个音素。由于韵尾辅音对元音可以有一定的影响,这个元音完全可以被理解为是“[o]或[ɔ]”的变体。笔者以为:可以将其认为是“开口[ɔ]奥”的变体。这样“开口[ɔ]奥”是个跨越四个级别的全能元音。

④:上述三条中,有争议的主要是后两条。

传统上,“[ɒ̃]盎朗党”的“[ɒ]”是和“开口[ɔ]奥”对应的,而“[ǫ̃]翁龙凤蒙”和“[ǫʔ]屋作乐木”的“[ǫ]”是和“闭口[ʊ]桠”对应。应该承认,这种传统做法反映一定的历史阶段,但是不符合现在的实际情况。有变化,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上述对应,也不符合《广韵》音系的情况。现代情况来看有几个现象:

1),现代宁波部分地区方言中,“[ã] 樱冷打” “[ɒ̃]盎朗党”的鼻韵尾脱落,变成了“闭口[o]哑”韵母,而不是相对接近的“开口[ɔ]奥”。其实说起来“闭口[o]哑” 的源头也是个开韵母。

2),“[ã]樱冷打”和 “[ɒ̃]盎朗党”有合并的现象,“开口[ɔ]奥” 和“[ɑ] 啊”泾渭分明,而“闭口[o]哑” 和“[ u ]乌”之间界限有模糊现象。所以,“[ɒ̃]盎朗党”和“开口[ɔ]奥”对应的关系,事实上也不能维持。

3),上海话中的“哑[o]”是个一直在不断上移的元音。最早应该是个开口元音[ɑ],经历过[ɔ],也经历过[o]的阶段,朱小农在1995年将其标为[ʊ](或[ɷ]),八九十年代的上海人当中,有不少干脆不分“乌[ɯ]”“桠[ʊ]”。“乌[ɯ]”和“桠[ʊ]”的不同,只是口型上有些不同。 原先上海话有个“桠[o]”的齐齿呼韵母“靴[io]”,现在并入[y]。大家知道,撮口呼[y]是历史上i和u叠加而来的。比如:英语人一般发不出[y],但是英语的yuan[juan]发音效果却是绝对符合普通话的“元”。

笔者认为,这是因为“桠[o]”上移到[ʊ],加上介音[ i ]的作用,使得这个元音更加上移和前移,致使和[y]界限模糊造成的。 至于,上海话的[iǫ̃]、[iǫʔ]也确实有和[yɪɲ]、[yɪʔ]不分的现象。这种现象的背后,存在两个层次。老年人中,有分得清楚和分不清楚的,年轻人中间ion和ün是泾渭分明,ioq和üq(iun)除了个别字,一般分不清楚。分析这种现象的背后,老年人中确实有发音习惯不同的人,将“翁[ǫ̃]、屋[ǫʔ]”发得高的人,带上介音[ i ]后,确实容易转化为撮口呼。年轻人则不然,“翁[ǫ̃]、屋[ǫʔ]” 发得不高,能分清ion和ün,也能分清楚ioq和üq(iun)两种音,借助普通话可以将ion和ün的字分开,但是没有足够渠道方式将ioq和üq(iun)分开。但是,认为“肉”读iuq的年轻人,确实不是多数。

笔者认为,当代上海话的“闭口[o]哑”的发音位置实际不是标准元音[o],而是如朱小农1995年描述的介于[ u ]和[o]之间的[ʊ],这样,相对来说:上海话音系中“[ǫ̃]翁”和“[ǫʔ]屋”的元音相对接近“开口[ɔ]奥”。这一点,我们也可以从日语中看到。日语的o可以组成舒音o、拨音on、促音oq(日本学界有用Q表示促音音位的,参见 李怀墉著《日语语音答问》)。拨音on、促音oq和上海话的情况一致,舒音o比上海话的“开口[ɔ]奥”开口略小,上海人听来普遍觉得接近“开口[ɔ]奥”,而不是“闭口[o]哑”。

根据 白丽红《法语发音基础学习》,法语中的on主元音也是介于[ɔ]和[o]之间,法国罗贝尔、拉鲁斯、Hachette三大字典都是将其标为“开口[ɔ]”的鼻化,而不是“闭口[o]”的鼻化。 上海话的“庸[iǫ̃]、哟[iǫʔ]”的主元音确实在“[o][ɔ]”,解释为“奥[ɔ]”受介音和韵尾的影响上移的结果,相反不能解释为受介音和韵尾的影响而下移。如果是“哑[o]”,实际是[ʊ]受介音和韵尾双重影响的化,这两个韵母就非常容易并入“云[yɪɲ]”“越[yɪʔ]”。如果,不想促其合并的化,还是将三四级元音“[ǫ]”对应[ɔ]。 三:经过整理的四级元音:当代上海话中:一级元音10个:[ɿ]、[A]、[E]、[ɔ]、[ø]、[ɘ⁻]、[ʊ]、[ɯ]、[ i ]、[y]。二级元音有5个:[A]、[E]、[ɔ]、[ø]、[ɘ⁻]。三级元音3个或5个:[A]、[ə]、[ɔ]、([ i ]、[y])。四级元音3个:[A]、[ə]、[ɔ]。其中元音a[A]、o[ɔ]贯穿四个级别。[E]和[ə],在开音节和闭音节中互补。 音系整理就是十个元音: [A]、[E]([ə])、[ɔ]、 [ɯ]、[ i ]、[y]、[ø]、[ɘ⁻]、[ʊ]、[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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