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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霜叶红

成都方言用字浅谈系列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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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十二:瞧、看、瞅和觑

成都人在想看别人的东西的时候,喜欢说“给我 qiò 一下嘛”。把这句话翻译成普通话就是“给我看一下吧”。这里的“qiò”就是“看”的意思。

       那么,成都人说的这个“qiò”到底该咋个写喃?

        它显然不是“看”字。因为成都人也说“看”,而且其读音与普通话的读音完全对应。比如说,把你的书借给我看一下嘛。

       “瞧”字的意思就是“看”。但是,成都人不习惯用这个字,从来不说“瞧见”。只有在“瞧得起”和“瞧不起”的说法中才用这个字,但是成都人更喜欢说“看得起”和“看不起”。

       有人曾经用“瞅”字来表示成都人所说的“qiò”。然而,并不合适。“瞅”字虽然表示“看”的意思,但它却是北方的方言。成都人从来不说这个字,而且成都人将其读作“丑”音,与“qiò”完全扯不拢。

        笔者经过研究,认为《新华字典》(第10版)第407页上的“觑”字应当符合成都人所说的“qiò”。看起来,“觑”字普通话读作 qù,按照成都话和普通话读音对照规律,成都话应当读作“去”音。但是,成都人在说“屈”和“曲”字时,都将其读作“qio”音。即是说,普通话里的 “qu”音在成都方言里可读作“qio”音。那么,“觑”字在成都方言里读作“qiò”就完全是正常的了。

       何况,该字的意思是“看,窥探”,“偷觑”即“偷看”,“小觑”即“小看”。这个字义也符合成都人说话的意思。成都人说“我去 qio 一眼喃”也是“窥探”的意思。

        所以,前面的例句就可以写成“给我觑一下嘛”,“我去觑一眼喃”。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1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成都方言用字浅谈之十三:看、瞟、瞥和盯

眼睛是人的视觉器官,其功能主要就是“看”。只要不是盲人,人人都能看,人人都会看。新生儿只要睁开眼,就能看东西。尽管他(她)的视觉还不完善,不会看,但还是会无意识地打量周围世界。当然,除了“看”而外,还可以通过眼神表达情感。不过,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成都人在说“看”时,其读音与普通话完全对应,用法也完全一样。然而,看东西可以是随意一瞥,也可以是专注地看。

       在表达“随意一瞥”时,成都人习惯说“瞟了一眼儿”。比如:“我只瞟一眼儿,没有看清楚是哪个。”在字典上,“瞟”字的意思是“斜着眼睛看一下”,也就是“不正眼看”。成都人在教娃儿时就会说:不准瞟起眼睛看人哈。成都人说的“瞟眼儿”就是对斜视患者的不尊重的称呼。此外,成都人所说的“瞟”还有 “很快地大略看一下”的意思,这实际上就是“瞥”的字义。前面的“瞟了一眼儿”正是此意。只不过成都人一般不用“瞥”字。成都人在说“瞟”字时,还有“不时地看一下”或“照看”的意思。比如说:我放了个包包在这儿,你帮我瞟到一下哈。“瞟”字在读音上与普通话完全对应。

        在表达“专注地看”时,成都人就会用“盯”字。这个字的字义本来就是“注视,集中视力看”。一般说来,成都人将这个字读作阴平调,尤其是用于书面语时,如“盯梢”。但在口语里,成都人则习惯将其读作阳平调。例如:你紧到把我盯到做啥子?如果某人睁大眼睛注视着一个女娃子,他的女朋友肯定会吃醋,并生气地问:你钉鼓眼儿把那个女娃子盯到做啥子?这里的“钉鼓眼儿”是形容眼睛睁得很大,就像要鼓出来即凸出来一样。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成都方言用字浅谈之十四:差、孬和蹩

人们在说到东西不好的时候,爱用“差”字来形容。比如说:这个东西质量太差了。“差”字在普通话里有三个读音:chā,chà 和chāi,但成都人只读两个音:cā 和cāi。除了用到“差遣”之意读作cāi 而外,其余字义均读作cā。

       但是成都人在说到东西不好时更喜欢用“pié”字来形容。比如说:这个东西好pié 哦。如果在谈及一个人“胆小”时,人们也会说“那个人pié 得很”。笔者曾在本地媒体上看见类似的表述用的是“孬”字。

       从字形上说,这个字很形象,因为“pié”就是“不好”的意思。《新华字典》(第10版)第349页有这个字,其字义有两条,一是“不好,坏”,二是“懦弱,没有勇气”。都符合成都人的上述说法。但是,这个字是外地方言,读音为nāo。那么,成都话读音就应该是lāo。如果借用来表达成都人所说的 “pié”,也并非不可,只是读音上不能读作 lāo。

        此外,另一个字好像更符合成都人所说的“pié”。那就是“蹩”字。这是一个方言用字,在字典上的注音为 bié,成都人会对应读作 bie 的阳平调(音同“别”)。《新华字典》(第10版)第32页上的释义为“扭了脚腕子”,但组词[蹩脚]为方言用词,释义为“质量不好,本领不强”,举例为 “蹩脚货”。

       成都话尽管不说“蹩脚”,但释义却相同。而且,成都人有时会把 bie 音读作 pie 音。例如“别”字,字典上标音为 bié 和 biè,成都话都读作 bie 的阳平调。但是,当用于表达“绷住或卡住”时,成都人却读作 pie 的阳平调(音同“撇”)。比如说,把“别针”读作“撇针儿”。例句①:记到拿根大头针把这几张纸别起哈。②:耗子别左轮儿----起了打猫儿心肠。

        所以说,“蹩”字可以读作“pié”音,用其表示成都人说的“pié”是很合适的。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成都方言用字浅谈之十五:冻、凝和凌

已是初春。人们不得搞忘将将过去的冬天的寒冷,大家都对“冻”字有深刻的理解。然而,如果不是因为暖冬的话,在寒冬腊月,多少子人都会像以前那样冻僵手脚:不是生冻包儿,就是手给脸都皴(参看本浅谈之九)了。

       这个“冻”字,主要的意思有三个:① 液体或含水分的东西遇冷凝结;② 凝结了的汤汁;③ 感到寒冷或受到寒冷(见《新华字典》第10版第103页)。成都人也用这个字,比如:冻包儿,冻结,果冻,肉冻,美丽“冻”人(形容女娃娃爱美冬天只穿很少的衣服),等等。但在谈及 ③ 所表达的意思时,成都人更爱用“冷”字。比如说,这两天又下雨又吹风,冷死了。

       当谈及①所表达的意思时,成都人不仅爱说“lín 起了”,而且含义更广。比如说,熬好的猪油冷了以后就“lín 起了”,车祸留下的血迹结成块也叫“lín 起了”。这个“lín 起了”指的是“凝结”之意,所以可用“凝”字。

       “凝”字普通话里读作 nínɡ(见该字典第10版第356页),成都方言则读作 lin 的阳平调(音同“林”,成都方言读音,下同)。该字的主要意思即“凝结”,例句就是“油凝住了”。成都人在说书面语“凝固,凝结,凝聚,凝神,凝视,凝思,凝望,凝脂,凝重”等词语时,都将“凝”字读作“林”音。但是,在口语中单独说“凝”字时,则读作 lín 音(音同“另”)。所以说,上面的“猪油 lín 起了,血 lín 起了”中的“lín”应当用“凝”字,但读作“另”音。

        如果是水结成冰,字典上用的是“凌”字。该字第一项字义就是“冰”,举例为“冰凌,黄河凌汛,滴水成凌”(见该字典第10版第302页)。在这些词语中,成都人也将“凌”字读作“林”音,符合普通话和成都方言读音对应规律。然而,成都人在说到结冰时还有一个说法,即“凌冰儿,凌条子”,并将这里的 “凌”字读作“另”音。记得小时候(五十多年前),成都还比较冷,那时的冬天在有水的地方都会结一层薄冰,我们叫它“凌冰儿”。现在气候转暖,城头已经看不到这种现象了。至于“凌条子”,那还是我小时候看见家头的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我父亲才三岁多(1917年冬),房檐上吊着许多一尺多长的冰柱(可见当时的成都冬天有好冷)。老辈子说,那叫“凌条子”。不过,我从来没有过过(经历过)那样的冷天。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成都方言用字浅谈之十六:闷、蛮和莽

“闷”字普通话里有两个读音:mēn 和 mèn(见《新华字典》第10版第329页),但成都方言一般都读作 mén,而且字义和用法与普通话完全相同。比如:闷热,屋子头闷,闷到屋头,闷闷不乐,心头闷,闷罐儿车,等等。

       成都人有时也将“闷”字读作 mēn,但已经另有其义了。比如说,闷呆呆的,闷墩儿,等等。这时的“闷”有“鲁莽,冒失”的意思。例如:这个娃儿简直是闷呆呆的(简直是个闷墩儿),那么烫的汤他就喝下去了,结果烫得来跳。而“闷墩儿”一词,还有长得憨头憨脑的或傻乎乎的甚至胖乎乎的意思,也就是成都人说的“瓜木稀稀的”或“胖嘟嘟的”。例如:那个娃儿是个闷墩儿,好乖哦。

       “蛮”字普通话读作 mán(见该字典第323页),成都方言则读作阳平调即“瞒”音。二者字义相同,用法无异。例如:蛮横,蛮干,等等。解放前,把藏族人喊成“蛮子”,这是大汉族主义带来的对少数民族不尊重的表现,现在当然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称呼了。在成都人的口语头,会用“蛮革革的,蛮墩墩的”来形容那些粗鲁之人或长得形似粗鲁的人。这里的“革”要读成 ɡé 音(注意:成都方言没有韵母 e,这里的韵母是 ê,只是电脑里无法输入带声调符号的后者)。例如:那个娃儿长得好蛮哦。

       “莽”字普通话读作 mǎnɡ,成都方言则对应读作mànɡ(音同“蟒”)。在释义上,这个字有两个义项,当解释为“密生的草”时读音如上,如“草莽”。在用于表示字义“粗鲁,冒失”之意的书面语时,读音也同上,如“鲁莽”。  

        成都话还将“莽”字读作阴平调 mānɡ,除了表达字义“粗鲁,冒失”而外,还可以表示“大”,包括力气大和体积大。例如:那个娃儿好莽哦,那么大砣石头他都把它搬起来了。再如:嗬哟,六斤六两,好莽的汤圆儿哦。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成都方言用字浅谈之十七:瓜、木和方

成都人喜欢在开玩笑或生气的时候骂人是“瓜娃子”,或者说别个“瓜兮兮的”(或写成“瓜稀稀的”)。随着旅游业的发展,这一点现在国内越来越多的人都晓得了。不过,这儿的“瓜”与字典上的“瓜”毫不相干,而是“傻”的意思。这也不奇怪,“傻瓜”不就是一个词吗?只不过北方人喜欢用“傻”,成都人喜欢用“瓜”而已。

       但凡“瓜”人头脑都有点不灵活,反应迟钝,或者根本就没得反应,就像“木头”一样。不是骂人的话里头有“他就像根木头一样”的说法吗?所以,成都人还把“瓜兮兮的”说成“瓜木兮兮的”。如果单独说“木”,或者在下述说法中,读音还要变成去声调 mú。如果说某人“木拙拙的”(或写成“木戳戳的”)或“木头木脑的”,甚至就说“木的”,也就是说他“瓜兮兮的”。例如:你看他木头木脑的,咋个能喊他去嘛。(注:“拙”字成都方言读作“戳”音)

        近若干年来,聪明诙谐的成都人又发明了“方脑壳”的说法,于是那些“瓜兮兮、木拙拙”的人就有了正式的称呼。常识让我们都晓得,一根方形的木头在方孔里头是转不动的,就给(像)榫头一样。只要是觉得某个人头脑有问题,大家就会说这个人“脑壳是方的”。于是乎,人们在找他办事的时候就要考虑再三了,否则很可能会把事情搞肇(办砸,“肇”字读作“绍”音)。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成都方言用字浅谈之十八:追、赶、吆和撵

“追”字(见《新华字典》第10版第641页),成都方言读作 zuī(音同“锥”),平舌音。其义主要是“赶,紧跟着”。这个字的用法成都方言和普通话差不多,不用赘述。但是成都人在口语头更喜欢用“撵”字。例如:他将将(刚刚)出门一下(一会儿,“下”读作 há),你跑快点儿还撵得到。

       “赶”字(见该字典第144页),成都方言读作 ɡàn(音同“敢”),与普通话读音相对应。字典上的字义除了第三项“介词,等到(某个时候)”成都方言不用而外,另外三个义项都用。

       例如:①赶火车、赶飞机、赶汽车、赶轮船,以及赶任务、赶写报告、赶活路,这些都符合“追,尽早或及时到达”之意。②赶牛、赶马、赶羊、赶猪、赶马车,把他赶出去,这些都符合“驱使,驱逐”之意。③赶到吃夜饭(晚饭)了,则符合“遇到(某种情形)”之意。

       但是,成都人在说到上头第②个义项时,还有自己的说法,即习惯把“赶”字说成“吆”:吆牛、吆马、吆羊子、吆猪儿、吆鸡、吆鸭子、吆鹅,等等。

       在说“把他赶出去”时,除了可以说“吆出去”而外,还喜欢说“撵出去”。例如:把那个来肇皮(捣乱,“肇”字读作“绍”音)的人给我吆出去。又如:你敢再说,谨防我把你撵出去哈。

       在字典头(里),“吆”字组词“吆喝”(见该字典第557页),意为“喊叫,用于叫卖东西、赶牲口等”。成都人不说“吆喝”,在表示“叫卖东西”时只说“喊”或“吼”,在表示“赶牲口”时才说“吆”。后者在成都方言和普通话里都读作 yāo。

        “撵”字本身有两个义项:“驱逐,赶走”和“追赶”(见该字典第354页),成都人说话用的“撵”字读音符合与普通话的对应规律,字义亦同,用例见前。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十九:等、缓和稳

在打算做一件事情时如果对情况不清楚,或者拿不定主意,北方人就会说“等一等,待我想想再说。”而成都人就会说:“缓一下,等我想好了多”。“等”字在这里取的是“待,候”之意(见《新华字典》第10版第91页),而“缓”字表示的是“延迟”,实际上也是“待,候”之意。

       “缓”字普通话读作 huǎn,成都方言对应的读音为 huàn。该字字义有三,除了上面所说的“延迟”而外,还可表示“慢”和“苏醒,恢复”(见该字典第195页)。成都方言中说的“缓”字其字义和用法与普通话别无二致。
  
      但是,在谈及“延迟”之意时,成都人还喜欢说“稳”字。例如:这个事情有点儿汤水(麻烦),先稳一下再说。这句话中的“稳”字,就是“缓一缓”的意思。

        “稳”字普通话读音为 wĕn,成都方言对应的读音为 wèn。其字义也有三:稳当,安定,固定;使稳定;准确,可靠(见该字典第505页)。成都人在该字的使用上与普通话完全相同,只不过新增加了“延迟”即“待,候”之意。

       有这样一则方言笑话,就是开这个“稳”字的玩笑的。笑话说:有几个人到一间酒楼用餐,女服务员递上菜谱说“请点菜”。因为人未到齐,其中一位就说: “先稳一下”。服务员没有听懂,又说一遍“请点菜”。这个人又说:“先稳一下多”。这时服务员听清楚了,于是红着脸说:“我们这儿是正规酒楼,不能吻。”

       成都人还有“稳起”的说法,用来表示“沉住气”的意思。例如:你不要稳起,我们啥子都搞清楚了的。如果说一个人“能够沉得住气”,就说他“稳得起”;如果说“沉不住气”,则说“稳不起”。例如:①他最稳得起了,摆个笑话把大家肚皮都笑痛了,他丁点儿都不笑。②要不得(不行),我稳不起,我一看到他就要笑。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16:44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二十:急、忙和慌

人都有着急的时候。遇到急事,总会急急忙忙地去做。所以,对这个“急”字,一般人都深有体会。这个字的读音,成都方言和普通话是对应的,且字义和用法也相同(见《新华字典》第10版第209页)。比如说,焦急,急人,急病,水流很急,急事,急件,紧急,告急,等等。

       成都人在说到这个“急”字时,经常不“急”,而是爱用“忙”字。这也难怪,“急忙”本是一个词,只是北方人爱用前一个字,成都人爱用后一个字而已。这就像“傻瓜”是一个词,北方人爱说“傻”,成都人爱说“瓜”一样。例如,北方人说:你那么急干吗?成都人则说:你那么忙做啥子嘛?北方人说:别急,别急,时间还来得及。成都人则说:不忙,不忙,时间还来得赢。这个“忙”字的读音,成都方言和普通话相对应,字义和用法亦同(见该字典第324页)。

       “忙”字又与“慌”字紧密相关。不是有“慌忙”一词吗?人们在做事情的时候不是有“不慌不忙”的说法吗?成都人还有“忙忙慌慌”的说法。比如说,他那个人随便做啥子事情都是忙忙慌慌的,咋个弄得好嘛。有时候看到人家做事情急急忙忙的,尤其是因此把事情弄肇(即办砸,“肇”字音同“绍”)了的时候,就会说:你慌啥子嘛?鬼打慌了嗦!大人在叮嘱娃娃的时候还会说:过马路不要慌哈!两边看清楚,没得车子过来才过街哦!这个“慌”字的读音,成都方言和普通话相对应,字义和用法亦同(见该字典第196页)。

       “急”、“忙”和“慌”三个字关系是如此密切,在表达“急忙,慌忙”之意时字义是如此相通,只不过在口语中成都人不爱用“急”字,而爱用“忙”和“慌”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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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1 10: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之二十一:凶、港和提

“凶”这个字一看就带杀气,因为“杀”字上面就是一把“叉”。而且在古代,在砍头时要在犯人背上插的斩标上用一把大红“叉”把名字划掉。这个字的读音和字义、用法成都方言和普通话是一样的(见《新华字典》第10版第536页)。比如说,吉凶,凶恶,凶暴,凶狠,穷凶极恶,凶手,凶杀,闹得凶,风吹得凶,等等。

       然而,成都人在说到“凶”字时,还会有褒义说法。比如说:哥哥好凶哦,门门(每门功课)都得一百分儿。姐姐好凶哦,回回(每次)跳舞都得奖。在这些说法中,不光是说哥哥姐姐得行(厉害、能干),有夸奖之意,而且令人羡慕。

       在说别人得行的时候,成都人还有“港”的说法。本来,这个字除了表示江河的支流而外,只能组成名词,如海港、空港、军港、渔港、香港等等。但成都人赋予它以形容词词性,可表示“厉害、能干、时髦”等等内涵。比如说,那个娃儿好港哦,期期(每学期)都得头名。又如:姐姐好港哦,今天穿的新裙子。

       除此而外,成都人还用“提”来表示与“港”差不多的意思。比如说:这个娃儿好提哦,今天穿的新皮鞋,还拴了根皮带。我们小时候就经常爱说“提”字,而在该字典上“提”字毫无此意。这应该是“提劲”一词的简略说法。
成都人所说的“提劲”,除了“说大话、逞威风”之意外,就有“帅,拔尖儿”的意思。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出版的《四川方言词典》第376页就有这个词。我们小时候所说的“提”就是这个意思。例如:①那个娃儿太提了,经常在学堂头打人。②今天我穿了一身新,提不提?③他是我们班上最提的,科科(每科,即每门功课)都得第一名。

        “凶”、“港”和“提”这三个字在读音上成都方言和普通话完全对应,故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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