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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语研究专辑] (四)吴语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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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16 01: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源:http://wu-dialect.myrice.com/favorite.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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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郑张尚芳呼吁:要像抢救濒危动物那样,抢救浙江濒危的方言,这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了。专家指出,方言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是社会生活链中的一个重要方面。丰富多彩的方言反映了丰富多彩的世界,而方言的变迁又折射出社会的变迁,这是十分值得研究的。濒危方言需要抢救,也是有抢救价值的。

认为吴语是土音而不是雅音是对历史的误解

    如果认为南方汉语是新生的而北方汉语亘古不变的话,在下真的对他的历史知识非常质疑。由于数十年来官方编订的历史教科书一再回避有关汉族迁徙演变的历史事实,今天青年人中的大多数对于汉族的血统构成以及汉语的流变过程的认识相当静止、片面、笼统。
    他们普遍认为,长城以南的中国人绝大多数世代居住在固定的地方,也未曾发生民族融合的事件;即使有,也只是汉族同化了四周的少数民族,而被同化者谦虚地接受了中土的语言文化;汉族的文化,尤其是语言,几千年来并未发生过骨子里的大变化,而是不受外界干扰的平静地、缓慢地、“桃花源”式地自然演变:总之,汉族一直是汉族,汉语一直是汉语,今天的北方话是上古华夏“雅言”的正宗嫡裔。对于纷繁复杂的南方汉语——北方的愤青更喜欢蔑称为“鸟语”——他们的解释是,历代的汉人到了扬子江以南的殖民地后,被瘴气熏昏了脑袋,被蛮夷混了血,于是脑筋错乱地发错音,凭空造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南方话来。对于古汉语和现代北方话之间的差异,他们认为这是由于语言在历史变化中的自动刷新替换所致,那是汉语内部的新陈代谢。对于日语、朝鲜语、越南语种汉语借词的古怪读音,他们认为那时因为夷人智商不够,学不会普通话,自说自话地篡改汉字发音;而越南语的问题更是要怪他们图近,不学中原正音而学广东“鸟语”。对于推普,他们不但坚决拥护,而且主张把它扩大化,升级为针对南方人的“语言革命”。
    以上种种观点的萌生以及系统化,因为没有从任何方面与当前的法律发生抵触,所以正大光明地流行于舆论界、汉语教育界以及网络上,并很大程度上左右着当今的汉语教育、文化宣传和推普活动。非北方话地区的中小学里,学生被提倡不讲家乡话(不是“不被提倡”,而是“被提倡不”),在每年的若干次“推普周”期间甚至被严格禁止讲南方汉语,相应的有严厉的甚至残酷的固定惩罚条例,在按章处罚之外间或地存在着不可告人的打击压制措施。某些地区还流传有种种令人发指的血腥迫害的消息,笔者未曾证实这些消息(事实上基于我国目前的传媒运作规律,这些消息的真实与否也将永远地成为历史谜团),因此不便引为论据。但是以上关于“推普周”的状况,系笔者亲身经历,可以本人名誉担保;前面一些上海网民提供的有关“推普监督专员”的情况也基本属实。联系到中学时代教科书中法国作家都德关于普鲁士德国当局强迫法国割地居民放弃法语学习德语的记述,和笔者一年以来在北方城市了解到的北方学生对于南方汉语的态度,我作为一个南方人(首先是一位中国公民),对于南方汉语在推普运动中显露出的种种问题产生了很多想法。在下觉得很有必要澄清一下汉族以及南北汉语的历史发展轨迹。
    境内外各种关于汉语发展史的研究论著一致指出,汉语语音在宋元易代前后发生过一次重大而影响深远的变化。北方原金朝统治区内的主流语言较之北宋时的官方语言产生了如下差异:全浊音声母依据声调(原声调)转化为阿尔泰语系中相对应的送气清音和不送气清音;与入声有紧密关联的复杂的辅音韵尾归并转化,成为简单的元音韵尾和鼻音韵尾,入声在北方从此消亡;大量平舌擦音和舌头音变为阿尔泰语系语言中特有的翘舌擦音;部分原来的入声非重读变调音转变为新的读法——轻声;儿化音发展成熟。这种新兴的语音结合从契丹、女真、蒙古语借用来的大量动词、形容词、代词和介词以及简化了的汉语语法,成为了一个新的语种——官话。随着元灭南宋、统一中国,官话方言漫过原先的宋金边界向长江流域及以南地区扩展传播,进入湘语、吴语这两种南方汉语的使用地区,与它们交叉折衷,形成西南官话和江淮(下江)官话这两种分支,并凭借政治优势,深刻地影响了吴、湘、粤、赣、客、闽等南方汉语的语音、语汇和语法,在数百年间推动着江淮官话——吴语、西南官话——湘语之间的地理界线向对方地域分别移动了数百公里和一千多公里,从而形成了今天中国汉语语种地理的基本格局。明代先后以朱元璋故里的江淮官话和北平地区的华北官话作为官方语言;清代女真族第二轮涌入中原,进一步胡化华北官话的语音,大量清洗官话中的古汉语词汇,致使言文脱离现象日趋严重,最终奠定今天北方汉语以及日后的普通话的基础。
    南方汉语在此期间也遵循语言发展的自然规律小步变化,但基本上保持了历代南迁汉人带来的古汉语传统。南方汉语在历史上也受到了非汉族语言(古代当地其他汉藏语系语言和南亚语系语言)的影响,但这种影响犹如近代美国英语受印地安语影响那样,只是弱势语言对侵入的强势语言的反渗透,并没有改变其主体的纯粹性。吴语和湖南城步苗族自治县的旧湘语保留了十三世纪以前汉藏语系语言区别於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语言的重要标志:全浊音,即保留了辅音三分体系p-ph-b/t-th-d/tz-ts-dz/tc-ch-dzh/k-kh-g/?-小舌h-h和二分的s-z/sh-rh(3),避免了沦为世界语言大家庭中偏僻孤立的通古斯语语音体系的俘虏,从而成为可以轻松驾驭ph-b、p-ph、p-b等多种二分语音体系的穿梭工具,以上是江浙人和少数湖南人学习外语容易读准辅音的缘故。粤语保留了非常完整的辅音韵尾(入声赖之而存);六种南方汉语都保留了古汉语的连续变调法则,多多少少地保留了古入声和古上声,这在日、朝、越等外语的汉语借词的读音中都找得到对应。事实证明“六语”地区的学生学习外语时对短元音和调核(重音)现象的掌握能力强於官话地区的学生,缘故在此。南方汉语保留了大量的古汉语词汇和一部分古代语法,是研究中国古代文化和追溯古典人文传统的重要资料。南方汉语内部的巨大差异,源於汉族南迁的批次差异以及受官话影响的程度差异。另外,清政府取得中国统治地位后,由于尊崇汉族文化的心理和对汉语规律的陌生,并没有贸然推翻古汉语作为统一书面语言的地位,言文不一致的格局一直保持到二十世纪初。
    辛亥革命以后,“很多人考虑中国进入世界文明的问题,于是认识到统一的官方用语的重要作用”(美国语言学家Jerry Norman语),众多汉语标准语的方案被提出并争议。早先较流行的调和折衷武汉、西安、北平、南京等地语音的“杂烩”方案最终音宣传力度不够、不为保守势力接纳而流产;后起的“懒惰”的方案以原满清帝国首都的北京话为基础、“去掉一些土话、并加进少许其他地方的用语”(出处同上),因简单通俗并且极大程度上迁就现状而被普遍接受。这种统一的“书面化口语”最终在官话占绝对优势的北洋政府时代的首都趁着五四反帝运动的社会激动情绪击溃了与南方汉语有着血脉联系的古代汉语,成为教育界“愤青”和左翼政治势力用以标志自身“革命性”的无形徽章。南方汉语也因“落后”、“不合潮流”而沦为弃儿,成为“革命”的对象。
    诚如众多同仁所言,以吴语、湘语的困境为代表的南方汉语现状是由“大北方沙文主义”所导致的。但是官话占据人口、地理和政治优势的状况已是既成事实,普通话(国语)以北京话为基础的形势也难以改变。吴语虽然承上启下、继往开来,是汉语的正宗,且擅四海之交流。但是吴语区内部的误会和南北方之间的成见使得吴语的内部折衷形式——Shanghainese势必很难取代Mandarin而成为我国的通用语。kevinliu之流不必担心官话的既得利益易主它家,推土机之辈更不必费尽心思骂街栽赃。笔者根据江浙和湖南等地的现状悲观地估计正宗汉语断子绝孙之日已不远。故自数千里之外的冰城特此告示江东父老不必再作无谓的挣扎,能走的尽快远走海外,有心殉道的鼓足勇气自行玉碎,安于现状的呆在家里看世界杯喝capuccino,浑浑噩噩的和我一样隐迹江湖,日执老、庄自娱,笑看渔樵风月,落魄风流终了一生。

(原作者:清籁山房主人)

吴语不应该被消灭

    以“好听”与否取代历史源流作为语言使用的指针,本身有违辩证唯物主义的精神。人各自爱其所长,审美情趣也各异,如此以往,社会岂不四分五裂?
普通话好听、易懂、全国通用,山人亦不否认。这是明中叶以来北平中央政府基于封建社会绝对服从原则而蛮横推行自我语言中心政策的结果,是以极大地摧残南方汉语纯洁性为代价的。君不见,湖南省内浊音清化的伪“湘语”大面积取代以城步县为中心的标准湘语,伪“湘语”和西南官话的地理界线逐渐模糊,湖南行将成为西南官话的第六省;安徽、江苏两省南部和上海市的青年的吴语水平一再下降,江淮官话大举南侵,有喧宾夺主之势,安徽南部的宣州吴语大面积地消亡,不少苏沪青年以讲一口掺杂江淮官话的“吴语”为新新人类的标志。以语言多样性为组成部分的文化多样性是和生物多样性有着相似意义的世界格局,怎能容忍无知狂妄的沙文主义唯心主义分子肆意蹂躏?
    我等在新浪现代汉语论坛对南北炎黄子孙(正宗的或顶替的)宣讲南方古典汉语的危急处境,并不指望恢复它们昔日的辉煌,仅仅呼吁人们警觉沙文主义者的蓄意破坏,给无辜者留下最起码的生存空间。


“当古文明只剩下难解的语言,传说就成了永垂不朽的诗篇。”(《爱在西元前》)
古往今来,无数种语言因后继乏人而成了硬梆梆的化石。究其原因,无非在于经济崩溃、文明衰落、民系消亡。放观今天的南中国,经济发达、文明昌盛、民系兴隆,何以荒谬地走上了“失语”的末路?这显然不是自然演变所致,而是外力蛮横干涉而成!
    在五月十一日的《是吗?——清籁山房主人如是说》中,山人故意说了反话,意在重申一个事实:吴语命不该绝,湘语命不该绝,六种健康生动的南方汉语命不该绝,还要世世代代地流传下去!谁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本民系文化的载体——母语——风干枯萎、凄惨凋零?更何况“她”并非“自然死亡”?
诚然,无论是党和国家制定的推广普通话的初衷,还是现行《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的颁布施行,都没有一丁点儿要灭绝六种南方汉语的意思。相反,还白纸黑字地定下了规矩保护非官话汉语的使用自由。(当然,由于历史原因,官方尚未明确地认同“六南”的语种资格,在正式文件里对其有争议地沿用“方言”这一称呼。)但是正如众多同仁所亲眼目睹的,无知狭隘的底层执行人员并没有领会人大决议的正确精神,没能站在正确的立场上从事推普活动。使得许多(是的,许多,不是某些人士声称的“极个别”)地方的推普活动弥漫着呛人的沙文主义气味。这也是一种腐败。不合理的监督机制纵容着这种腐败蚕食着非官话地区传统文明的羸弱肉体,使南方汉语的生存发展遭受着从未有过的致命威胁。
    终于,“上海闲话abc”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挺身而出控诉这种腐败,向变了味儿的推普运动首先发难,借助毫无羁绊的bbs阐述一位吴语公民对于可爱母语的忠贞和对于某些无赖官僚的嫉恨。有远见有社会责任感的朋友们纷纷补充陈词,增益见解。当然,同样由于bbs的宽松环境,一些无知小丑避开严肃的学术问题,危言恐吓,人身攻击,发表了不计其数的街头涂鸦式的谩骂秽辞。两相比照,清者益清,浊者益浊,公道自在人心。
    吴、湘二语在南方“六语”中在地理上处于同官话接壤的前沿,受封建时代灭绝政策以及现代伪“推普”的迫害也最严重。“二语”中的不少分支已经在过去数百年间分别被异化成江淮官话和西南官话,成为不伦不类的畸形产物。一贯的异化活动直到今天仍在进行中,且有愈演愈烈之势。眼看着南方汉语中最纯的两支行将被人为地摧残殆尽,有良知有见地的青年不会缄默。我们企图通过一切合法的途径阻止无理行动的进行。

(原作者:清籁山房主人)
 楼主| 发表于 2003-11-16 01: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保护文化多样性,是人类文明的基本责任

来源:http://wu-dialect.myrice.com/favorite.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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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终有人在说适者生存。但所谓适者生存,其实只有在一个长期的,以丛林法则为主导的环境里才能够拿来说事,当人类进入文明社会后,就要为我们的历史和将来担负起必须的责任来,不然我们和野蛮人又有什么区别?

所谓适者生存,是否意味着我们今天可以忽视对弱势群体的关怀?是否意味着我们今天可以坐视濒危动物的绝灭?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容忍霸权主义耀武扬威?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放任唯利是图在社会中猖獗?不是一切都能够冷酷地纳入你那“适者生存”的框框里去,除非我们放下那文明的架子,回到把生存做为唯一道德,为了自己而把同伴统统剿灭的蒙昧时代中去。

不错,语言的基本功能是沟通,但几千年的文明早就赋予了她更多的意义和外涵,使得语言超出了基本的沟通的范畴。从语言的底层功能上构筑起来的各类文学艺术,把人类引进了现代文明。而在这其中,语言的多样性更是人类文明的巨大财富之一,每一种语言,都代表了一部文化史,代表了一种文化生态的存在。各种语言以及其代表的文化族群之间的交流和碰撞,谱写了这个精彩纷呈的世界。语言仅仅是为了相互交流?不,我反对。

正如我不认为吃饭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如果那样,我们为何又要有各地的美味?为何又要为了各种帮式的菜肴而津津乐道,为何不一天三餐白饭充饥?

正如我不认为穿衣仅仅是为了不受风寒。如果那样,为什么还需要米兰巴黎T形台上的风情万种?为什么还需要师傅们为我们细心地裁剪和装饰?为什么不一年四季鸠衣蔽体,但求一暖了事?

正如我不认为建筑仅仅是为了遮蔽风雨。如果那样,是否中国的飞檐雕栋和罗马的廊柱壁刻在我们眼里都没有必要存在,是否我们的高楼大厦应该千篇一律,只求矗立不倒足矣?

我反对这一切,所以,我同样反对只要一种语言,能够交流便足够的说法。我反对。

和生物物种一样,一种文化灭亡了是不能复生的。保护每一个濒危的物种,是每一个生态学家的责任;保护每一种面临消亡的语言,也是每一个语言学家义不容辞的责任。但我们,我们就应该置身事外吗?不,这份责任,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生物圈生态的恶化和文化圈生态的恶化,是发生在我们每一个人身边,关系到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应该来关心的问题。

吴语问题的讨论在本论坛上已经开展了多时,许多热心的同学参予其中,但这还是远远不够的。在现实中,我们仍然看到许许多多的吴语区同胞对自己的方言漠然而视,毫不关心,也有不少外地的同胞对吴语的现状幸灾乐祸,讥讽挖苦乃至嘲笑,这一切都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每每援引一些语言学的资料,惊异地发现老中青三代的口音差别之大,歧变之快,不由人不为吴语的未来所担忧。我们在网上多次谈及吴语的现状,学校中缺乏系统的教育,过分推普带来的副作用,宣传偏差而导致的误解、偏见以及冷淡,还有年轻人口语水平的急剧下降,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不以我们意志而改变的事实。

我们的基本态度是推广普通话,但同时大力保护吴语,在吴语区普遍实现双语环境。学校里展开基本的母语教育,建立与保留一定数量的本地媒体,并制定官方的语言标准并在区内推广。我们站在这样的立场,是因为我们认为如今吴语面临的环境不是一个自然发展和淘汰的环境,它的生存空间被严重压制扭曲,甚至不能以“适者生存”的理由来开脱。更因为我们认为,各方言的完好保存上可以继承历史文化,中能够便于国际交流,下可以丰富我们的语言文化,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吴语的现状,但求自保而不得,更谈不上对外推广,不知又损害了谁的利益,必欲灭之而后快?我们坚持认为,各语言都是平等的,没有优劣之分,有超出这一认识范畴的言论,我个人不予支持。但同样,如果不给吴语以平等的待遇,我个人也仍然要为之呼吁。我们对别的方言的态度,和吴语是一样的。

各位同学在这里唾沫横飞,吵个不停的时候,是否可以想一想,我们的论辩究竟是为了发泄情绪,还是为了能够有一些建设性?大家在骂完之后,能不能提一些对问题有实际意义,对解决现实问题有实际帮助的建议呢?我们在这里发言,不是吃饱了饭没事上网,而是希望能有一些实质性的探讨,对问题的解决有一些可行的尝试,而不是互相谩骂。和对方有不同意见的网友们,能否在批判完了之后,说一说你们建设性的看法呢?如果您缺少语言学方面的知识,可不可以忍耐一下,不要破坏一个有希望转向学术方面的讨论呢(虽然我承认这种讨论在论坛上很少)?

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应当掌握三种不同的语言。每个人都有说母语的权利。文化的多样性是人类的宝贵遗产,应当受到维持和保护。这些都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结论和决议。一个能够容纳和交融不同文化的民族,才是一个多姿多彩,生机勃勃的民族,才是一个有着博大胸怀和魅力的民族,才是一个有着宽容和独立精神的民族。如果中国只有一种语言,人们只会说一种话,到了那一天,我为中国而哭!没有碰撞和交流,便没有了前进和发展,古今皆然,并无例外,何以一再重蹈覆辙!

今天是吴语,明天便是整个汉语。我不知道当有一天,人们在面对英语汉语的抉择的时候,又会何去何从?我想当计算机语音化之后,汉语未必便处于劣势,即使是,这也不成为她应该灭绝的理由。我也许看不到世界大同的那一天,我想那时候世界上的人们应该会有一种共同语,但他们决不会随便地丢弃了原来的母语和乡音。如果汉语真的不适应信息社会怎么办?很简单,学习英语,但也不放弃汉语。多学一种语言,有何不好?

吴语现在还是一种“活”的语言,活在7000万人民的口头上。保护吴语,这和挖掘消逝的文字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正好比我们不要恐龙复活,但绝对希望大熊猫继续存在一样。吴语区的朋友们,希望你们有一种对自己母语的热爱和忧患,关注一下她的状况,为她的生存多一些努力,至少,不要反过来嘲讽讥笑。外面的朋友,欢迎学习吴语,了解她的历史和文化,希望不要说风凉话。吴语和南方各语又有何罪,要代人受过?推普和方言无矛盾,我们针对的是推普中那些不合理的,过分的,矫枉过正的手法。人类走到今天,应该知道什么是共存共荣,什么是win-win game,什么是宝贵的多样性。普通话是汉语,吴语也是汉语,粤闽客湘等等都是汉语的组成部分,他们一起构成了汉语的多姿多彩,无尽活力。缺少了任何一位,都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损失和悲哀,难道不是吗?

而有不平才有呼吁,我只希望至少吴语不要毁在我们这一代手上。我无意攻击任何人,但沉默又如何?谁又在沉默中来救亡吴语呢?不亦痛哉,不亦痛哉!

(原作者:castor_v_poll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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