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的王小波曾把人生称为“死前的游戏”,而对于同一时空下活着的人来说,游戏是无法单独完成的,至少在理论上,每一个“我”都不应该也不可能完全漠视他人的存在,就像无法漠视自己的存在。全片处处明示或暗示着这种人际关系的对立统一,尤其是结尾,在大段煽情地表现一个患病男孩(加上同病房的另一个男孩,应该是两个病孩子)的绝境之后,出现了两个奔跑着试图把风筝抛上天空的男孩,最后接上该片导演雎安奇和摄影刘勇宏的镜前留影——令人浮想联翩;一切与生俱来的好奇、幻想、冲动、乐观、惶恐、困惑、无助……终化作悲天悯人的一声叹息(仔细聆听,在结尾整屏字幕淡出的瞬间,钢琴的背景音乐中确实插入了依稀可辨的一声叹息)。给我的感受,可套用一首英文儿童歌曲来表达——《We are the world;We are the children》——“我”们是世界;“我”们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