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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善让全面艺术运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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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9 16:44: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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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江林
来源:中国当代纪录片文献  



当我将完成的本子交到他手里之前,我无法将这件作品归类。我们只能达成这样的共识:将来的艺术会无需区分是音乐、是舞蹈还是影像、美术、戏剧,它会是一个向所有感官和心灵开放的整体。我们拍摄并演出这部作品,就是应用了不同的艺术手段,是一次艺术家们追求互动的对话场面,追求新体验的本能的全面艺术活动。总之,这是一种开放性的艺术,它综合了一些理性的思考,相互间的磨合,即是松散型的---各自展示自我艺术很鲜明目的的一面,同时又组合在一起,共同呼吸。


只能说到这儿,片子可以将其称为纪录片,它毕竟忠实地纪录这个活动过程,但不准确;同样,虽有舞台和演员,但不能算戏剧,它已经拓宽了传统戏剧的意义;音乐只是它的外表。但乌尔善和我还是让这件作品有个暂名《六个梦》。


1999年底,我们终于迎来了一次"当众尖叫"的机会:在北京保利大厦国际剧院,乌尔善、陈底里、张慧和曾焕兴联合了他们的朋友如宝罗、柳宁、嘉嘉等人,做出了这个集影像、音乐、装置、舞蹈的"全面艺术"的演出。由于资金等因素,他们无法完成剧本中的"六个梦",确切地说只能做三个多一点的梦,并且是破碎的梦。我一直在观众席上看,我不动声色。反正艺术界的各种人物相聚于此,这件作品开创了"全面艺术"的一个先例,这就有意义了。


音乐:陈底里,《我快乐死啦》专辑的问世,是他音乐风格的一次突破和重新的确定。在这个冠于"全面艺术"称谓的作品中,他沿袭了以往艺术中源于现实(人声、采集来的有关海、风、生命的喧闹的天籁声音)与非现实(对古典乐器和阴性抒情的偏爱)的风气。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当年低调朋克音乐歌手天才的宝罗加盟演唱,使得这件作品很有份量。
一开始,陈底里和他朋友们组成的乐队用陈氏音乐将观众,带到另一个境地中:不是时下时髦的空灵感的音乐,那是不可形容的,是一些海水的声音,一些风吹来,有鸟儿,接着保罗的"人声"响起来,让人感到沉浸其中了,就要远离生活了,要开始另一种"烦躁"了。陈底里的音乐首先是声音,其次,他放弃了人本精神,强调了未来物质感与真实中需要抓住一把追忆的衣襟的感觉。它可以是"是什么,也可以不是什么。"应该可以这样说,陈底里的音乐具有立体感的。


影像:乌尔善,他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一直来做着美术、装置、录像作品,多次参加国际艺术节,形成了一定的艺术观念。乌尔善的艺术风格干脆,直接,偏重于理性的冲动,是对时下"小伎俩"艺术的不屑。乌尔善的技术性伴随着艺术观念的飞翔。


乌尔善的影像是投在一个子宫球体上的凸面,一只小老鼠在拼命跑,带动了生命的气息和高速的旋转,生命从静态开始发生变化。同样,在这变幻不定中,显示着他作为一个技术高手的部分才华。乌尔善的录像作品一直是迷恋和关注那种作为"人"诞生的本体欲望和拒绝诞生的社会理由之间的纠缠中。可以说,在中国从事录像艺术家中,乌尔善可以说对这个领域的探索是全面和超前的,再加上他天生的戏剧感,我们不难发现他动态的结构自始至终是不顾一切的向前。在我看来,凡向前的东西只能用健康来概括比较妥当。


装置:中央戏剧学院舞美系的张慧老师,张慧的一个与羽毛有关的装置曾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次,他又延续了更轻的那种失重感,他用了类似气球(? )一类的物质,来轻轻地说话。


张慧的装置给人一种似曾相识(以前他就做这样的主题?),但却是焕然一新的感觉。多年以来,他一直是国家电视台联欢晚会的舞美设计,他的装置显然是超越了舞台本身具有的涵义。就舞台性结构而言,观众们坐在观众席上看舞台,这中坚相隔的间距太大了,张慧的装置明显有不讨好的困惑,显得太静态了。然而当第三主题出现时,张慧的装置内部,柳宁---一个从母亲子宫中挣扎旋转的肢体舞蹈,提升和补充这件作品的整体意义,给人留下很深的视觉冲击力。


舞蹈:舞蹈学院教师曾焕兴与他的学生们,表演的是现代舞---是一种与我们生存状况莫名紧张联系起来的舞蹈---准确地说,它们再用不着跳,而是行走,而是重复一种姿态,而是一种漫无目的的追逐。所谓追逐也是追逐一个无敌的影子。值得一提的是。柳宁的舞蹈表现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当灯光暗下来之际,观众们的听觉和视觉全部聚集在舞台上时,曾焕兴和他的学生的舞蹈就在我们身边开始了,一出现就介入观众与观众介入之中,舞蹈者就在观众间,挥手,隔断观众与以往经验的联系。将我们熟视无睹的东西再次模糊化,面目全非的呈现在我们面前。它的力量在于:人的感官受刺激了,恐惧了,无法逃避了。


另外,给我们留下很深影响的是,乌尔善的影像中对现代爱情的态度,它是一种男女间互相咬呲的牙印,肉体上抓出的淤痕,一些切开的伤口,缝合针线的伤疤;诞生的婴儿生活在混乱的数字变幻的世界中间;陈底里音乐中这个婴儿的跳跃,乱窜,一种简单得无法无天的快乐感,是"蒙昧"的欢乐颂--它一次次让我在剧烈的鼓声中想起了拥有铁皮鼓的侏儒奥斯卡,他拒绝进入成人世界的根源在于他是快乐却成为了别人的地狱;我们的现实状态有如何呢,也许是张慧的装置所释放的浓烈的胶味气体,也许是曾焕兴和他的学生的舞蹈的"厌世"所带来的后果---那种现代状态下的胶味气体给我们感官的刺激太强烈了。"我想呼吸,但我的位置在限制我;我想回到母亲体内,但我的诞生在限制我;我想快乐地死掉,但这个时代就是不提供给我一个坟场。”


基本上,这四位艺术家的配合是一个整体。在这个演出中,我们看到了四个艺术领域的一次诚恳的合作;每位艺术家的作品既是独立的,也是整体的;既是个别的,也是群体的。我们犹如在观看一场有心理准备和感官经验的演出之际,突然听到了一种全新艺术的尖叫,他们已经登场。将在我们心灵的历史上写下艺术的纪录。


的确是这样的,从未有一个前卫作品如同它这样强调团结性的力量,在保利国际剧院的演出意味着希望赢得更多观众的愿望,它给这个空间带来巨大的诱惑性和冲击力。现在,这个片子就在我的手边,它已经给予许多人启迪和新的思考,我知道它很有活力,但只能说一个半成品,我希望它能得到支持,趋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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