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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段锦川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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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6 12:49: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卞智洪
来源: yinhaiwng   
2002-11-05 11:08:36
    


      


    段锦川,1984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之后长期在西藏摄制纪录片,现居北京。作品有《青稞》(1986)、《青朴》(1992年,与温普林合导)、《广场》(1994年,与张元合导)、《八廓南街16号》(1996)、《沉船──97年的故事》(1998)

  记:1993年左右北京有不少独立纪录片工作者,你是其中一位,能否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

  段:有吴文光、张元、郝智强、温普林、蒋樾等人,那时候真以为有一个纪录片运动,心气很高,以为这是一个集体的事业。那时的认识很简单──我想做真实的东西。其实当时多数纪录片如《流浪北京》、《1966──我的红卫兵时代》、《大树乡》等,都以访谈形式,以为被采访者讲的就是真实。这在很大程度上是针对一部分主流话语的,我们不要解说词,我们要客观等等。后来接触了很多国外的纪录片,发现我们的思维总是找到一个标准或规范,去学习,去模仿。而纪录片实际上可以采取任何方式。

  记:但现在的独立制作人比那时候要少,是否因为无法形成一个制作、发行、放映的体系?或者说,纪录片的制作中心转到电视台去了?

  段:你必须找到一种可以表达下去的方式。即便当时我们不少人也要靠给电视台打工来维持,像做MTV、广告、专题片。后来,因为资金或其它原因,有人转到故事片,有人到电视台工作。近几年有数十个电视台成立了纪录片工作室,肯定有我们这些人的影响。
  但是纪录片一旦进入了一个工业体系,就很容易变成一种流水线生产。像《生活空间》的意义可能更多是对大众传媒的影响,它用一种平民视角去纪录、看待普通人的生活,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专题片。它有很多纪录片的因素,对观众来说也是一种纪录片的普及,一种意识形态上的转换。但它总的来说是一种消费品。我认为应该坚持个人立场做纪录片,我跟《生活空间》这种栏目最大的区别就是,我的片子不是对客体的表现,而是认识,这是一个完整的概念。《生活空间》的节目常常是一个小品,是事物的某一个局部,一个印象。

  记:那你对目前国内纪录片的看法是什么?

  段:总的来说还是在低水平上重复。这和我们没有纪录片传统有关系,比如我摸到了一些门道,但是种种原因我搞不下去了,我不拍了,又一个年轻人来拍纪录片,他会重复我走过的路。而西方的新人可以超越其前人,从方式上,从美学理念上。中国有很多题材可供选择,而国内做纪录片的人也正是反复考虑题材,对形式、审美考虑的很少。

  记:做纪录片可以有多种方式,你似乎很关心公众事件,为什么?

  段:我喜欢拍摄事件,这里重要的不是某个人物,而是人在其中的环境。比如《八廓南街16号》,我拍摄了拉萨的一个居委会在节庆前的日常工作。我不想把它拍成一个特殊的居委会。拍摄这样一个机构,是因为它有一种象征性,能对我们生存的政治环境有所概括。
  第二因为我只拍公共空间,不涉及私秘性。你在公共场所的表现,你正常的表现,这些就够我用了,我不需要用你的隐私来构成我的影片。好多故事片在本质上体现了一种窥视癖,但纪录片涉及到生活中的人,在道德上就得考虑,纪录片不是靠揭秘来获得意义的。而且我的方式确实给拍摄带来很多便利,在这种公共空间我能够保持某种程度上的客观性和真实性,因为拍摄对象容易忽略你的摄影小组和摄影机的存在。我们看一个纪录片很容易看出来,什么样的情况是你刺激了他,他在摄影机前要表演。

  记:是不是因此你的纪录片显得很冷静,并具有多义性?你的《沉船》是和中央台合作拍摄的,它纪录了"打捞'致远号'"这样一个社会事件。在官方看它可能像一个有点特别的专题片,在你看它叫做"97年的故事"(该片副标题),但一个普通观众看这部片子,很可能不理解何以要拍这么个东西。

  段:一些人要寻找和打捞甲午海战时沉没的中国军舰"致远号",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但因为没钱打捞所以向社会募捐,接着这件事扩展到讲历史、讲爱国主义等的一系列事情。我想我的意思很清楚:对民族主义进行思考,至于船最后是否打捞上来对片子并不重要。你说到多义性,纪录片的多义性对我很有吸引力,它给人的想象空间很大。

  记:这和张元刚刚完成的纪录片《疯狂英语》有些相像,他没有拍摄李阳在他的"疯狂演讲"之外的生活──这可能是多数人很想看到的东西,而是纪录了他在各种场合"疯狂演讲"的情景,但事实上不同观众可以看到他想看的东西。能否讲讲你的工作方式?

  段:我的工作,进入和磨合的时间比较长。拍《八廓南街》时头一个月基本没拍,他们天天9点钟上班,我们也9点钟去上班,这样混得很熟了才开始。拍《天边》用了另一种方式。那是一个特别闭塞的藏区,我要拍的牧民从来没见过摄像机,我拿着摄像机天天跟拍,当然一开始拍得完全没用。他的朋友来了他说"我也不知道这个人干什么的,天天跟着我"。大约也是一个月过去,他就没有不自在了。



:P:P:P

[ 本贴由 柴禾妞 于 2003-9-6  16:53 最后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3-9-6 12:51:27 | 显示全部楼层

段锦川访谈

作者:howie
来源:     
2002-11-05 10:26:30
  

      以下是上周五我们在人民大学放映活动中段先生的访谈,其中包括我们在热狗馆儿搓饭时的交谈,和9点多钟仍饥肠碌碌的学生们的问题。最辛苦还是段先生,从晚6点至晚10点,一直在不停回答我们的问题。俺对段先生的人品和学识钦佩得五体投地。

    以下谈话内容未作任何删减。
         
    学什么专业
    我学的专业叫“文艺编辑”,(在北广)原来有个文艺编辑系,现成改成什么就不知道了。
     
    在学校有没有受过专业培训
    关于纪录片的一点没有。但是艺术类的课比较多。
     
    是接触还是实践
    是接触。我们什么都学戏剧、戏曲、曲艺,也有电影。我们那个系是个培养万金油的系。毕业以后就是在电台电视台作编辑、作导演。
     
    在学校有没有想过今后拍电影
    没有。我在学校最喜欢的是戏剧,我的毕业论文写的是《瑞典的自然主义戏剧》,跟纪录片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时候没有这个概念。 在(西藏)电视台工作的时候我自己也开始拍片子了,我们喜欢把那玩意叫“电视艺术片”(笑)那时候觉得自己拍了个玩意儿。
     
    专业素质是怎样培养的
    是做出来的,实践。我刚到西藏那个电视台的时候,那个台还在筹建,很多事都要自己作。比较幸运的是那个地方专业的人手少,动手做的机会多。不象分到中央台的,有师傅、同事来带,独立的就晚一些。在我那儿没人教你,一切事情都要自己做。那时候什么都拍过,专题片、晚会、电视剧、天气预报、电视艺术片……
     
     你是如何开始拍纪录片的
    我拍纪录片受吴文光的影响比较大。90年我们认识的,当时在一个摄制组里工作,在西藏。他说他自己掏钱在拍一个片子,就是,流浪北京。我说那叫什么呢?他说:“我也不知道那叫什么。”就是想把它拍下来。在那之前他在一个外国人的摄制组,拍的片子叫《中国人》,是比较早的反映中国人个人命运的纪录片,一共九集,那部片子对我们这一代人是很有影响的。吴文光当时拍了一些鼓书艺人和崂山道士之类的。后来他就开始拍《流浪北京》,他当时用的机器、带子也都是《中国人》组里的。后来,90年我回到北京,我觉得我也可以做这样的事。但是当时还需要把最起码的生活的事解决了,当时给团中央拍过一个(片子),给中央台海外中心也拍过一个,但是那个时候就开始想应该做自己的一些事。当时还整理了在西藏拍的一些素材,93年完成的,那时候才知道该怎样拍纪录片。
     
     是不是你看到怀斯曼作品的那一年
   你开始拍了你才会去关心怎样去作,才会关心别人是怎样做的。所以那个时候也开始找一些这样的片子看。93年我和吴文光一起参加了日本的一个电影节,一下就看傻了。包括怀斯曼的作品,还有鲍勃 康纳利的作品,他的《黑色的收获》几乎囊括了那年世界纪录片的所有重要奖项。
     
    拍纪录片最初的目的
    我们这一批人,就是我、吴文光、蒋樾这一批人,作纪录片的目的是比较单纯的。我们作纪录片一个最大的背景就是,我们都是89年之后开始作的,几乎是同时的,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几十年我们身处的生活环境、文化环境,我们需要突破那个环境,或者说你要针对那个环境作一些事,所以那时从形式上的选择与环境有非常大的关系。所以92、93年那个时候的纪录片有一个特点:几乎都是访谈。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就是,大家做纪录片基本的出发点是要得到真实的东西,让大家看到真实的东西。我们没有理论基础,就完全靠自己的感觉。那么什么东西是真实的?什么东西才会对已有的环境造成冲击力?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访谈,所有的事情只要不是“我”说的,我就把它不加选择地端给观众,当时认为这是所谓的真实。
     
    你觉得现在的环境怎样
    现在好一些。但是现在商业的东西进来以后就更加复杂。但是好在这个社会更加多元,不会象我们那个时候做事情有那么单一的针对性。
     
    有没有那么强的真对性
    应该说好得多。可以举韩国的例子。现代艺术刚刚出现的时候,很热闹,很有力量,但是大家的行为更象闯红灯,当时韩国拍纪录片的全部是闯红灯的,大家跟本不讲片子拍得好坏,就是敢不敢拍、能不能拍完,闯过去了就是最好的最有名的。可是当时就有人提出来,如果红灯没有了,怎么办?结果,军人政府一倒台,变成民主社会了,我所认识的拍纪录片的8、9个人中,只剩下一个女的还在继续拍纪录片,而且真的是拍的很好了。其他的哥们就全瞎了。
     
     “拍的好了”什么意义
    就是说她还能继续创作,还有她不会因为环境的转变而受到影响。这当然也存在很痛苦的转变过程。但是这说明她对纪录片的本质是有一定了解的,在什么环境下都可以做纪录片,而且都可以做好。
     
    您是不是说想在体制外寻找真实?
    体制内的真实是有限度的,会为自己的利益来作一些事情。这种事情没有太大的改变。虽然我们没有去做,但是体制内在吸收我们的东西,包括《生活空间》的出现,包括94、95年各地方电视台成立纪录片部,做得怎么样不说,这至少说明他们还是很想往这个事情的。这种变化还是有的。就我们来讲,从95年开始就一直认为以前的作法有一些局限,比如传播的范围、对社会的影响,尽力地想扩大这个空间,即使作一些妥协也可以,试过好几次,结果都不成功。最后就算了,爱他妈怎么着怎么着……
     
     怎样看《生活空间》这样的片子?
    《生活空间》很好,至少在94年开播的时候,对中国的电视是一个很大的冲击。那种冲击比《东方之子》、《焦点访谈》要大。它第一次让人从一个国家的电视台里看到普通人的生活,它让摄影机更加接近平民。但是它有问题是,它是一个栏目性的节目,每天都要播出八分钟,为了便于操作,制作者将它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模子,他们后来每天就在扣模子。扣模子的后果就是,创作者的真诚、灵感、热情会越来越受到打击。所以很多年以后大家对这个节目也没有什么热情了。
     
    纪录片在国内的影响
    《黄河》、《河殇》、《话说长江》之类,严格意义上那些都不是纪录片,叫传题片更合适一些。实际上现在纪录片在国内的影响程度要比四五年前要大很多,有很多喜欢纪录片的人致力于纪录片的推广工作。当然,96年我来人大的那一次是非常糟糕的推广经验。但是有的人作得非常好,在学校或者在酒巴放映纪录片。这种推广很大的归功于网络的作用,网站的讨论和喜欢纪录片的网友对这项工作起了特别大的作用。
     
    你怎样看弱势群体题材?
    其实我最不愿意表现的就是弱势群体,我最关心的是主流社会。反映主流社会里的问题比反映弱势群体要难得多。
     
    如何看纪录片的道德问题
    这是个好玩的事。纪录片一个最大的困惑是伦理。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去碰那个事儿。到目前为止我所拍的事件基本是在公共空间,在这样的空间里,摄影机和拍摄者与他要做的事相比,必须是其次的,这样的影响会弱一些。被拍摄者必须要接受这个摄影机的存在,在拍摄前必须征求被子拍摄人的同意。在中国大家都会同意的。
     
    怎样定义自己所作的事,导演?制片人?还是其他
    喜欢英文的定义,Film maker,国为做的不是很单纯的某一件事。
     
    有没有拍故事片的打算
    正在做一个故事片的前期准备。也是在做一个实验,希望以纪录片的方式来拍一部故事片,就是让所有的事情不是那么受我们控制地发展,象拍纪录片一样纪录它前前后后发生的一些事,现在还没有开始,但是我想会比较好玩。有一些和故事片是一样的,有剧本,至少是有一部分剧本,有演员。剩下的有很多即兴的东西。我们希望演员渗透到我们选择的环境中去。比如由演员建立一个家庭,然后让这个家庭在我们选择的环境中去生活,看看会怎么样,看看他们会不会混同于老百姓。 这是很好玩的。我们以前往往过分注意真实的和不真实的,实际上这种东西是非常非常地难以琢磨的。以前我们做纪录片一定要强调是真实的,是非虚构的。这回我们昼地来模糊这种界限,看看它又能怎能么样。
     
    对国内最近纪录片热怎能样看。
    挺好,当然好,人多力量大,人多势众嘛。不过这种情况92年也出现过。
     
     
    以下关于《八廓南街16号》
    这是我第二次到人大来放这部分子。第一次是96年,当时这部片子刚刚剪完,我就带了这部片子和另一部叫《广场》的片子来人大放,但那是一个很痛苦的经验,那天来了大概四、五十人,片子放完只有五个人或者六个人了。l看纪录片在我的记忆里是个比较痛苦的事,尤其是在周末来看这样一部纪录片。
     
    为什么拍《八廓南街16号》?
     我87年拍过一部同名的片子,那个时候我还在电视台工作,还在想拍“电视艺术片”(笑),那时候题材要宽泛许多,涉及那条街的历史和文化。但是没有拍完,因为发生了骚乱,藏汉关系很紧张,大家心态都不平衡,就无法工作。后来到了94年有了一个机会,95年西藏大庆,我的一个朋友叫扎西达瓦,当时在西藏文化局工作,他当时想借西藏大庆这个名义拍一些自己的东西。他就找到我,问我愿意不愿意,我说当然愿意,但是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条件,就是不能干涉我拍片子,主要是拍的方法。他就同意了,因为是很好的朋友,他也很信任我。另一个原因是拍完广场以后,我和张元想拍一个封闭环境,因为广场是个开放的环境。当时想拍西单的一个派出所,但是太难了,因为糊弄不了他们。后来就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干脆到西藏去拍。八廓街的派出所我们也看了,不太理想,后来就选了这个居委,居委会离老百姓的距离更近一些。……对那个地方文化、生活等很了解,另一个原因是人头很熟,这个是很重要的,拍纪录片人头一定要熟否则就无法进行下去。
     
    《八廓街》中事件很丰富,怎样捕捉的?
    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事先能够想到的。在这种公共场合拍片子,很重要的是前期对环境的调研是否充分,对题目的调研是否充分,这决定你有没有足够的预见能力。在前期调研的时候,你可以把这样一些事情分类,比如:家庭纠纷、公共事务、上级下达的任务,还有突发事件等等。纪录片很多都不是靠捕捉到的,是靠你对整个事件的熟悉程度。这种事件有一个特点就是它会规律性地重复,具体到事件或者是人物的状态甚至谈话的内容,都会重复。如果能够把握住这种规律,就存在捕捉的问题。事先的交流是非常重要的,现场的交流就会比较简单,比较技术化,基本上就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我拍八廓街和广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低片比。如果依靠捕捉就不会这样。
     
     用了几台机器?
    只有一场场用了两台机器。就是警察在审问那个女孩的时候。因为那面一场戏是拍两个女的吵架,那个事情进行得太快,(拍的时候)有点忙不过来,下午就又借了一个机器。当时想的她们如果下午三点钟再来,我们两部机器拍得可以顺手一些。结果下午她们谁也没来,赶上片警在审这个小偷,就用两部机器拍了。在剪片子的时候这场戏是个很大的犹豫,我想了很长时间。用一台机器表现和用两台机器表现结果会完全不一样,如果是用一台机器,比较长的镜头,比较缓慢的节奏,这个事情会更有力量;如果用两台机器,事情会完整,节奏会快一些,人物的内心会出现更多一些,但是力量上会有一些欠缺。另外,用两台机器也犯了一个忌诲,这样的纪录片很少用两台机器完成。所以我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选用两台机器的方案,因为觉得这样的纪录片还是内心的东西更重要一些,同时把我对这件事情的情感也体现出来。记得97年在香港放完这片子,一个记者与我谈起这个问题,他说整部片子保持了冷静和比较客观的角度,但是为什么你会在这一场戏里把你自己的东西全部流露出来了。我想做纪录片的人,尤其是我喜欢做的片子是愿意保持一种冷静的,宁愿片子出来以后感觉沉闷一点,但是有些时候你内心的东西是你按不住的。这个时候让观众看到一些你内心的东西也未尝不可。
     
    剪辑的原则,是以事件为主还是以流畅为主?
    剪辑时唯一的原则就是将事件集中在一个公共的空间,不能涉及个人的空间。摄制组的成员拍摄只有三个人,一个摄影师,一个摄影助理,我自己担任录音。他们都是藏族,只有我一个人是汉族。
     
    花了多少钱
     花了四五万
     
    拍摄西藏题材是不是为了投合国外的需要
    这完全不是他们欣赏的东西。我拍西藏的东西一个原因是我对那个地方很有感情,我对那个地方也很熟悉。我也知道关于西藏这个题材,不同的人拍会有很大的偏差,出现这种偏差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对西藏的认识,这种认识可能会与其他的人不同。实际上这个片子在国外放映的时候令观众很吃惊,他们内心中的西藏完全不是这个样子。我不是想反映西藏的问题,这样的居委会到处都是一样的,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受。
     
    影片中多次出现会议,为什么?
    我喜欢拍各种各样的会议,喜欢到迷恋的程度。通过会议可以了解到不同的东西。在会议的状态下,在比较私人的人物的心态、语言的表述都是不一样的状态。另一点在这部片子里,这些会议对影片的结构、时间的发展都有很重要的作用,是不能删减的,带来的结果是节奏比较缓慢,但是为保持片子的完整性,它们是不能删减的。
     
    很多故事是未完的,为什么
    大部分的事情都没有结果。这与剪辑原则有关,我们要把事件集中在一个封闭的公共空间。直接电影有这样的特点,就是留下足够大的空间交与观众参与。如果有太强的情节性过分完整的故事,对这一点就会有损害。换句话说,现在的方式对影片没有损害,所以我宁愿牺牲一些事件的完整性。
     
    很多人看片子时在笑,片子里有没有讽刺
    讽刺不够准确,应该说是隐喻比较准确。这样的片子很重要的表现方式,缺了适当的隐喻这片子就毫无意义。以后大家在看这样的片子会注意到这一点。而不是说用讽刺,讽刺会变得比较糙,比较笨,容易哗众取宠,对影片本身的表现会有很大的伤害。
     
    这样的片子能不能卖钱
    我也希望它能卖钱,但是最后没有。纪录片的投入产出比非常糟糕,换句话说纪录片的市场非常不好。全世界只有不到五场电视公司会播出长度90~`00分外的纪录片。绝大部分电视台可以播出50~60分外的纪录片。纪录片在公共渠道传播电视台是最主要的,其次是一些艺术影院和影展,再有学术机构。相比较之下纪录片在欧洲的市场要好一些。亚洲不好,北美也不好。美国和加拿大更多的是新闻类型的纪录片。
     
    这部片子有没有参加国内的评奖
    我没有参加过国内的评奖。我知道有一个纪录片学会,我不是他们的会员,他们的会员都是电视台的人,总编室的、副台长或者纪录片室的主任是他们的会员。他们每年有评奖,但他们的标准我就不太清楚,好象也很复杂。
     
    还有没有其它作品,有没有得过奖
    至今拍过八九部片子,有机会还会放给大家看。到现在还没有再获奖。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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